越王勾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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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94年,勾践携妻子雅鱼入吴为奴,越国交由大夫文种打理。
    一辆马车颠簸于路上,透过镂空的窗棂,却见青山绿水,绿树红花,皆飞一般地朝后方隐去。
    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时再见这越国的山水。
    勾践长叹一声,拉下帘子,却见雅鱼面无血色、一脸疲态。
    “王后……你没事吧?”
    勾践关切问道。
    “王上,臣妾只是有点晕车,并无大碍。”
    雅鱼轻轻应了声,便垂下头去,闭目不语。
    ……
    “王上,臣妾已决定陪你入吴为奴……”
    “王后,你可知我此去吴国凶险万分,归期渺茫,你又何必与我一同受此屈辱?”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王上,臣妾是您的妻子,当然要陪在您身边。再说夫君入吴为奴,臣妾如若独善其身,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
    雅鱼说的这些,勾践心中何尝又不会明白。如今越国的百姓认为自己贪生怕死、卖国卖身,对自己已是恨之入骨,顿然也不肯放过他的王后和其腹中之子,不过只怕出了狼窝,又进虎穴。这吴国又岂是人间乐土。
    不过既然天下之大,已无容身之处,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没想到此时此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竟是自己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结发妻子。想她堂堂齐国唯一的公主,齐王的掌上明珠,离乡背井,远嫁越国,已属不易,自己更没有尽过做夫君的责任有意冷落于她,可是她却依然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如今身怀六甲,更要随着自己颠簸劳碌、入吴为奴。
    望着脸色苍白的雅鱼,勾践心念一动,拉过雅鱼的手,轻轻握住道,
    “王后,此去吴国前途未卜,归期渺茫,辛苦你了……”
    “只要能跟王上在一起,雅鱼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雅鱼微笑,倾身,依偎至勾践怀中,纤纤玉手抚摸着他结实健硕的胸膛,声音温柔可人。
    勾践心中一动,搂着雅鱼的手臂箍得越发紧了。
    在勾践看不到的地方,雅鱼的笑容却蓦地僵住,黑漆漆的大眼睛中一丝厌恶转瞬即逝。
    “姒汐,我的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替我们的孩儿将原本属于你的王位夺回来。”
    雅鱼伸出一只手,轻轻腹下的隆起,澄澈的黑眸瞬间变得很辣。
    ……
    姑苏台上,吴王夫差和吴国大臣身着朝服,严阵以待。
    姑苏台的百尺石阶之下,密密麻麻挤满了兴致勃勃的吴国百姓。
    今天是越王勾践入吴为奴的大日子,上至王孙贵胄,下至市井流民,无一不期待着堂堂一国之王勾践在吴王夫差跟前卑躬屈膝的奴仆模样。
    远处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在姑苏台的下方停了下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马车中钻出,拎着裙摆,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地往上走来。
    在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之后,夫差的视线就再也没从那人身上移开过。
    一级,两级,三级……
    夫差冷着脸,看着他与他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拉近,缩小……
    直至他看清了他的眉,看清了他的眼,看清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越王勾践,别来无恙啊……”
    夫差深邃的眸子在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道,
    “有劳吴王挂心,寡人很好……”
    勾践挺直了身子,冷眼望着夫差,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
    “混账……见到吴王陛下,还不下跪……”
    突然勾践只觉腘窝(膝盖背面)处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双腿蓦地一软,膝盖重重地磕至地上。
    夫差的心蓦地一阵抽痛,正想怒喝那名不识时务的侍卫,却忽听得一个温婉甜美的声音惊呼道,
    “王上……”
    夫差这才发现与勾践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名绿衣女子。
    只见那绿衣女子正跪在勾践身旁,双手抱住他的身体,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你又是何人?”
    见那女子对勾践的动作甚是亲密,夫差心中顿时一阵恼怒,忿忿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问道。
    “她是我的妻子,雅鱼……”
    忍着腿上的疼痛,一边将妻子的手握入怀中,一边对着夫差道。
    妻子?
    夫差不由浑身一震,就因为是他的妻子,所以这个人就可以任由这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上下其手,又搂又抱?
    夫差心中蓦地燃起一股无名怒火,望着二人的视线又骤然冷了三分。
    越王,你既已入吴为奴,还不忘娇妻相伴,难道你和这个女人竟似这般情深似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可恶!
    夫差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冷笑一声道,
    “越王,你可知你已是我的奴隶?”
    “寡人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寡人知道。”
    “那你的妻子是不是也是寡人的?”
    勾践猛地抬头,微微上挑的眼角直直望着夫差,白瞳黑晶中闪过一丝恐惧,
    “请你放过她吧……”
    勾践突然抖了抖唇,半晌,乞求夫差道。
    “放过她?你是寡人的奴隶,你又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夫差轻蔑地望了勾践一眼,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绿衣女子,生生将她搂入怀中,一边还极其轻浮地用鼻尖轻轻嗅着雅鱼发际的香味。
    雅鱼被吴王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所吓倒,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愈发苍白如纸。
    “只要吴王放过雅鱼,吴王要勾践做什么都行?”
    勾践突然脱口而出道,黑如点漆的瞳孔因为极度紧张而瞬间放大,他的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想阻止夫差对雅鱼的轻薄,连呼吸也在瞬间凝固。
    夫差放了手中的女人,走至勾践面前,双眼微眯,悠悠望着勾践道,
    “真的做什么都行?”
    勾践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
    “包括宽衣解带,替这个女人服侍寡人就寝?”
    勾践一愣,随即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吴王万岁,吴王万岁……”
    瞬间,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之声在耳边蓦地沸腾开来……
    ……
    月黑风高,疏星寥落。
    一室静默,唯有烛蕊偶尔“噼啪”作响。
    夫差屏住呼吸,看着衣服一件一件从眼前之人身上褪去,滑落地上……
    不一会儿,那人便一.丝.不.挂.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如绸缎般丝滑细腻的肌肤,修长的脖子,微凸的锁骨,线条平滑,肌肉匀称……
    夫差双眼微眯,火辣辣的视线在勾践身上上下流连,喉结微微动了动,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命令勾践道,
    “你过来,帮寡人宽衣……”
    勾践走了过去,张开两腿,坐至夫差双腿之上,双手环上夫差的腰际艰难地解着他的衣带。
    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正一.丝.不.挂.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帮自己宽衣解带。
    此情此景,只要是个男人,只怕都会情难自已。可是一想到这个人如此费尽心思讨好自己都只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夫差的热情便褪去了半分。
    越王勾践,你可以为了灵姑浮之死落泪,为了越后雅鱼献身于我,为何偏偏对我如此绝情,屡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
    你既对我无情,我又何必顾及你的感受,我要让你知道侍寝并不是脱衣服跟我上床那么简单。
    清俊的眉宇微微一蹙,夫差眸色一冷,沉下声道,
    “寡人何时让你坐在这里?”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些疑惑地望着夫差。
    侍寝不都是这样的吗?
    勾践虽贵为越国之王,可是生性寡淡,再加之年幼之时遭受父兄摧残,对床笫之事更是聊无兴致。虽说跟男人上床这种事情,勾践不是第一次做,可是以前每一次都是被强迫的。所以勾践根本不懂得如何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一个男人。他方才那样做,只不过年少之时巫贤曾强迫自己看着他宠幸其他女人,所以便依葫芦画瓢罢了。
    “寡人的身体是你这个奴隶说坐便可以坐的吗?”
    夫差说着,那眼睛瞟了瞟旁边的地上,嘶哑着声音道,
    “跪下给寡人宽衣。”
    勾践心中微微一阵刺痛,又想起夫差那天所说的话。
    “你以为我真的看上你的姿色,对你情不自禁?越王勾践,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夫差想要什么绝色美女没有,对男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越国君王主动献上身体伺候我夫差,越国的土地岂不被我吴国踩在脚下?如果越国百姓知道他们的君王被我狠狠抱了一天一夜,你说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
    这个人召自己侍寝只是单纯地想要羞辱自己而已。自己方才竟鬼使神差地想要去讨好他,心里居然隐隐渴望他对自己能如那夜那般温柔。
    勾践啊,你果然真是够贱的。
    勾践在心里将自己狠狠骂了一顿,唇角轻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随即离开了夫差的大腿,跪至地上,伸出手,继续为夫差宽衣。
    昔者周文王被囚于羑里,忍辱负重,亲口吃了用其子伯邑考之肉所做的馅饼。
    相比文王,自己所受的这些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夫差原本是想看看勾践为了他所谓的妻子能够忍辱负重到什么地步,勾践越是能忍,说明那个女人在勾践心中的分量就越重。
    没想到方才自己让勾践跪下宽衣,他竟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装作欣然接受。
    勾践,你这是在挑战寡人的底线吗?
    夫差心中涌起一股怒意,猛地伸手勾住勾践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往自己月夸下按去,里面的坚。挺。隔着丝质的绸料,摩挲着勾践的脸颊,
    “用嘴……舔它……”
    夫差的嗓子已经嘶哑到无以复加。
    勾践挣扎着将头从夫差月夸下抽出,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晶莹的眸子直直望着夫差,眸中似乎纠结着一抹痛苦。
    终于忍不住了,看来那个女人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
    看到勾践此时的表情,夫差心中竟产生了一丝隐隐的快意,可是又忍不住再次试探,佯装不耐烦道,
    “越王勾践,寡人没有耐性跟你耗,如果你不会侍寝,寡人这就差人叫你的夫人过来……”
    夫差此话一出,却见勾践眉间一蹙,虽然一脸厌恶的表情,可是却缓缓俯身,一只手却很听话地钻进夫差的裤子中,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嗯……”
    感觉到那火热的东西被温暖的口腔完全吞没,夫差全身打了个机灵,忍不住闷哼出声。
    湿滑的舌在那东西上一阵乱添,虽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可是却让夫差觉得非常满足。
    夫差颤抖着身体,用手压着勾践的头用力往下按,那炽热的东西硬邦邦地抵着勾践的咽喉,如一把利剑,仿佛要生生将勾践开膛破肚。
    “越王,侍寝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勾践抬头,怔怔地望着夫差,半晌,又重新低下头去……
    都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不肯放弃,你对那个女人当真如此死心塌地。
    夫差盛怒不已,站起身,一把拎起勾践,将他扔至床上……
    越王勾践,既然你心甘情愿代替那个女人侍寝,那我就让你尝尝侍寝的真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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