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民难当

“李川先生，请问您认识一个叫莫凯安的人吗？”
    “是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对方一开始就向他出示了证件……“请问有什么事？”
    “9月18日清晨六点钟，也就是今早，有居民报案在街心公园湖边看到散落的衣物和鞋子，怀疑有人落水。经打捞确认那名溺水者名叫莫凯安。”那名警察同志眼睛不转地盯着他，他身后有一位同仁正在做着笔录。
    “我们掌握的情况，莫凯安亲人已经离世，你是他生前关系最近的人，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川脸色一直很难看，几度张合嘴唇，最后说：“我们是伴侣。”
    问话的警察神色不动分毫，倒是身后做笔录的年轻人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盯着笔记本。
    “头一天晚上，我们吵架了。他负气出去，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并没有出去找他。”李川掏出一根烟，眼神询问警察同志，对方点点头，他点着火，深吸一口，又继续说：“等到晚上十二点左右，还不见他回来，我才有点慌，打他电话一开始没有人接，后来接了，说正往家回，让我别等他先睡。我也睡不着，等到一点，人还没回来，我又打他电话，这回没接。然后陆陆续续打电话打到两点，手机就关机了。我叫醒我女儿告诉她要出去找莫叔叔，让她继续睡，然后开着车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只好回来。早上送女儿去上学后，我就去上班，小安一晚上没回来，我有点担心，但更多是生气，就没打算主动联系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发生这种事。要是知道会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和他吵架……”
    李川说到最后眼圈也红了，做笔录的年轻人不禁又抬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丝恻隐，而眼前的警察还是面不改色，继续问话：“你们为什么吵架？”
    李川有点难堪，两秒后说：“小安他出轨。”
    身后那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又惊讶地抬起头，前面年长的警察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
    年轻人很羞愧，低下头继续听李川讲述。
    “很多人都说这个圈子很乱。我认识小安时，他才刚满二十岁，我慢慢知道他有过很不好的家庭经历，所以很渴望稳定，正巧我也是。这两年来，我们过得很平静，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我想过的生活，也是小安想要的，后来发现不是。他还年轻，难免会渴望一些我给不了的感情，出轨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川苦笑一声，又点了一根烟。
    “我们争吵是因为小安他说他没有对不起我，但那些暧昧的聊天信息我都截了图。翻给他看，他就生气了，说我根本不信任他，然后摔门出去了。”
    警察踱步走到客厅电视机前，那上面有一张三人的合照，莫凯安手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李川搂着他的肩膀，三个人看起来很和谐。“你知道他的出轨对象是谁吗？”
    “我不知道，截图上是一串手机号，我不熟悉。小安把截图都删掉了，但是调电话单应该能查到。”
    “你或者他有没有仇家？经济上或者感情生活中，有没有得罪过人？”
    李川有些迷茫：“小安是个生活很简单的人，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仇家，我的话，因为做生意认识的人比较多，和一些人有嫌隙也属正常，但应该不至于上升到仇家……”
    “你说的一些人是哪些？”
    李川就列了一些出来，果然都是经济上的明争暗斗，做记录的年轻人一一登记好，回去还要排查一遍。
    李川说完有些忐忑：“小安到底是意外溺水还是被谋杀？”
    警察同志说：“这还需要进一步取证。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再来打扰你，到时候还请继续配合。”
    “应该的应该的，请问您贵姓？”李川有些局促地问。
    这名警察同志出示完证件并没有再自我介绍一番，李川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名字，察觉到再不问就没有机会问了，这才开了口。
    “敝姓言。”他点头示意，带着年轻小警察离开。
    出了门，小警察才开口说话：“师父，你说有没有可能李川是凶手？他借口出去找人，然后把莫凯安杀了？”
    言警官冰冷的唇角划过一丝微笑：“一切皆有可能。”
    小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言警官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明显思绪不知道飘在哪里。小警察有些气馁，跟着师父去调了附近的监控录像带和莫凯安近期的电话详单。
    *****
    然而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一个已经死去的影子正拼命跺脚，口中喊着：“我告诉你谁是杀我的凶手啊，你站住！”
    莫凯安的一缕魂魄跑到言警官面前，恨不得抓着他肩膀摇他。
    而言警官只是有些诧异地抓了一把胳膊，刚刚好像感觉碰到了什么。
    莫凯安沮丧地看着言警官和小警察走远，在街上飘了一会儿，最后回了李川家——除了这里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李川送走了警察，就出门去接女儿放学，莫凯安和他擦身而过，而李川毫无感觉。这个男人刚刚还一脸悲伤，转眼就神态自如，完全不像是不久前才得知自己丧偶的人。莫凯安知道他对自己没多少感情，但因为对方一直也没有亏待过他，他倒是也没有太过介怀。
    那场争吵的确发生过，出轨一事却是子虚乌有。可悲他到死还得多背个罪名。
    莫凯安回到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一些物品消失不见，他找了一圈，看见地上放着一个纸箱子——原来李川已经在收拾他的东西了。可以预计不出一周，这个屋子里他生活过的痕迹就会被抹掉，再过不久，又会住进另一个渴望稳定的人。
    没错，这个圈子是有点乱，但从来不缺乏累了想停下来的人。
    莫凯安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那个人是自己。以李川的身份，想找多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那个人是自己的时候，他还有点受宠若惊。
    等到两个人生活久了就会知道，当初设想会发生的绝无可能会实现。
    李川提供他优渥的生活，但不提供他感情。那也没什么，反正他从来也没渴望得到过。
    出事那天傍晚，他像往常一样先去了学校接回李川的女儿，回到家煮上粥，切好菜，李川进门，换完衣服洗完手，解开他的围裙自己系上，开始炒菜。莫凯安就进了书房辅导孩子作业。
    两年来他们两个人生出了无数默契，连分秒都能衔接。
    他当时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如果没有爱情，那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错。
    事情转变是在饭后，哄了孩子睡觉后，李川难得黑着脸拿出手机，翻开短信记录，质问他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发暧昧信息。
    莫凯安诧异地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情绪渐渐被愤怒代替。
    “你监视我？”
    李川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复制了他手机的全部内容，无论是他和别人通电话还是发短信，李川手上的这部手机全部都能收到。连垃圾短信都没有放过。
    而那条所谓的暧昧短信不过是一句调侃用的“爱你么么哒”，这个问题如果解释起来并不会太浪费时间。
    但最重要的是，李川竟然监听了他的手机！
    莫凯安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不断往上烧，再不做点什么他就会大吼着质问回去了。他深呼吸两口，毅然决然拉开门，到车库里骑出他的小电驴，离家出走了。
    那个时候差不多夜里十点，莫凯安漫无目的顺着马路往前走。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打算回去和李川好好谈谈。
    两个人虽然不是基于感情而组建的家庭，就他个人而言，也并不打算出轨寻找真爱。李川的做法虽然过分，却也不是不可原谅。
    打定思绪后，正当他调转方向，准备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这个人就是杀他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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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之闺蜜有毒#
    假设鬼可以发帖……
    主题：【树洞】被隐藏很深的情敌杀死了。呵呵。
    1L[骚年玩心吗]：撸主跟男朋友算不上相亲相爱，倒也相敬如宾。但昨天晚上，撸主被一个蛇精病情敌杀死了。那个蛇精病跟我男朋友是多年的男闺蜜，两个人平常互动就能闪出一股不能直视的基情。
    昨晚上那个蛇精病终于忍无可忍，趁着撸主和男朋友吵架离家出走，把撸主杀了，撸主就想问问，死了的人不能投胎，是不是哪里抽了？
    2L[骚年玩心吗]：半个小时了还没有人回复……人工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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