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美女作家批判书

第2章


当这种本质上的童话文本以表面上的现代都市、小资……出现在读者眼前的时候,他们多向往着里面的事。安妮宝贝的童话故事中萌发的莫名伤感,情欲……使得她的文本看上去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幻象漂流瓶,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2004年2月1日,《宁波晚报》发布了一条母亲寻找女儿的求助信息:“乖女儿小卉揣着安妮宝贝的小说出走了,只想体会‘流浪的浪漫’。”安妮宝贝文字的童话幻想和蛊惑力,可见一斑。    
    喜欢读安妮宝贝的人容易产生一种幻想:“安妮宝贝”等于“白雪公主”。在网上的论坛里可以看看,当他们看到照片上的安妮宝贝并不怎么漂亮时,有的读者很痛苦很失望甚至愤怒。安妮宝贝,现代尘世里的安徒生,顾影自盼。她的小说,是拼接出的虚假情爱迷宫,故事的情节过多地刻意假设,让她的小说成了一个个通风彻骨的纸风筝。太多虚构的成分,只能蒙骗想象力过剩的自恋群体。
安妮宝贝批判:泛滥寂寞不过是一地鸡毛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有必要探究一下安妮宝贝的基本套路,因为她的套路业已成习惯。请注意下面这个随便抽出的例子:    
    他们看过去是疏离而平淡的。他始终想把她变成一盆养在阳台上的植物。水和阳光。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然而她明白寒冷或者渴的含义。于是她憎恨他。她笑着看他。微微仰着脸,天真的表情。常常他们这样彼此不动声色地较量。她知道她是他的对手。(安妮宝贝《末世爱情》)    
    且看句子的结构“他们……。他想把她……。他……。然而她……于是她……。她看着他。他们……。她……她。”    
    让我们再次从开头看起,从第一句“他们……”到“天真的表情”这几句话,结构是“他们……。他想把她……。他……。然而她……于是她……。她……他。”    
    后面剩下的句子,结构是“他们,她……她。……”看,回到她那循环套路上去了。引用的这段文字共110字,她就反复这么循环了一圈了。而安妮宝贝的全部文章都是无数个这样的套路,晚上失眠的时候读读她的这种反复转圈的文字很有催眠效果。    
    再随便找一句:    
    在对着他的时候,她的眼神是淡漠的。她是聪慧的女子,看得出他对她的沉迷,所以她不屑。也许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他在她眼中,太过普通。但是他们又在一起。他们不停地做爱。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彼此折磨。空洞的眼睛,只能看见黑暗。皮肤上的汗水交融在一起,无法洗掉孤独。(安妮宝贝《疼》)    
    句子连缀结构:“在…她……,她……。她……,…他对她……所以她……。也许她……。她在他……。但是他们……。他们……”。就是这样,安妮宝贝给人的感觉是她好像就会这一种句型。    
    安妮宝贝是一包寂寞香烟,能让人中毒。我暂且把她的文学成分中这种缓慢的毒素命名为“读冷钉”。读安妮宝贝读多了的人会上瘾,一读再读,日子久了会变成孤僻、莫名伤感、软弱成一团稀饭的动物。    
    安妮宝贝的文本分明是一节节的散文诗,她的虚伪做作,她的故意忧伤……她的无能为力,她的忘我自哀……化妆成一副惨淡而又令人向往的凄迷景象,有针有眼——却全部都是:装哭。    
    安妮宝贝那光怪陆离的漂流瓶,和当年的汪国真诗歌一样,只有在涉世未深、文化心理处于中学生水平的人手中传阅。安妮宝贝文化底蕴上的浅和内心眼光的短,使她永远无法上升到一种新的高度,她只能平铺直叙。她的文学篇章只能一点点地切入,一寸光阴一寸土地地重复播种,以灰尘积淀自己渐渐厚起来的文本。然后日渐老去。    
    我相信很多读者喜欢安妮宝贝只是喜欢她的名字,我也甚至可以判断,不少读者买安妮宝贝的书从本质上来说是买那个名字带给他们的安慰。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王杰“安妮”那首歌曲可是风靡万里啊!到现在我还喜欢听,蛮忧伤的。听那“安妮”,一下子就能把人推倒,沉浸在悲伤的湖泊中。“宝贝”,无疑是由于当时的《上海宝贝》热得火,把“宝贝”这个称呼弄得烫手,吸引眼球。以上两个词都毫无例外地是安妮宝贝出道的那年那月最时髦最吸引人的关键词。而一位年轻女子把“安妮”加上“宝贝”结合起来作为自己的名字在“榕树下”发帖子时,自然很惹眼,自然很受关注,就这名字就值得点击、值得打开、值得意吟了。    
    安妮宝贝的一篇篇文字像一只只飞不高的小鸟,五脏俱全却内心幼小,鼠目寸光地挣扎在自己那么点小小的心灵空间。和她的句子一样,一二一、一二一地重复着一个短半拍的节奏,进行着三下五除二的填空,其句子还是那么的短小,她的内心世界还是那么一点余地,她那点忧伤的伤疤还是那么小,永远长不大,长不好。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妮宝贝的内心深处依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那么的幼稚。是幼稚成全了安妮宝贝,也是幼稚败坏了安妮宝贝。    
    安妮宝贝文本里的性动作只是些带着高雅温情的色情文字的雕刻,她的女主人翁好像身体都不大好,都有病似的,大多时候在做了几次性生活之后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当然不是做爱做死的,而是安妮宝贝故意弄死的,因为她就是要故意弄这么一种味道在她的故事里,就是靠这种刻意的阴暗来渲染小说叙事的全部情感基调。    
    安妮宝贝总是把同一个情感矛盾反复不停地罗嗦,好像是故意要把读者的心思弄烦方显得自己有本事似的,似乎这么样就会在读者在心里形成楚楚动人的样子了。安妮宝贝继续着文字叙述的堕落和发霉,从她的全部文学成分中,我们已经可以闻到衰败得难以回首的气息了。    
    安妮宝贝,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她的文本中的一切,只是一个个举棋不定的短浅文字。
安妮宝贝批判:泛滥寂寞不过是一地鸡毛安妮宝贝,如梦令
    安妮宝贝文学可以归结为三个字:如梦令。安妮宝贝沉浸在自吟自恋的孤僻中不能自拔,也许是她自己根本不想自拔,自以为她的这种情致是一种投入。她就凭借这一种忘我的投入,一而再地吟唱她那秋风落雨般的雨点文字,帮助读者完成心头内热的自慰,在他们的心头播撒隔夜的凉露水。安妮宝贝的消费艺术满足的是人们的一种童年梦般的爱情体验,展示的是在现实中不可能做到甚至不可能见到的梦幻般男女爱情。在安妮宝贝刀刃般自我痛切的故事现场中,读者往往因为不了解这样的事情而缺少怀疑和追问的勇气。安妮宝贝在做着白日梦,并把她的幻觉付诸文学流水,安然平静而空洞冷漠。印刷出来,随着商业的包装打扮和收拾,她那精致的哀伤外壳果然成了一些人群很重要的自我慰藉的书桌香菇,不少人终于跌进她那优柔寡断的内河,安妮宝贝成了他们心中很重要的瘾头。而这样的读者大多是在生活中不能自立的人,比如学生、比如爱情事业的成人失败者……安妮宝贝文字翩翩起舞,让她那连环套一样圈来围去地“绕口令”式的句子,烟圈一样吐露的语境,在经过煽情点透的抚弄之后,让她的粉丝们安然地在走在香烟一样的梦境中,忘却人生的生存艰辛。    
    安妮宝贝文学的自恋,路人皆知。她的文本从来都是自恋成癖。只是自恋倒也罢了,可她的自恋是一种产业。安妮宝贝卖的就是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恋水龙头。    
    2001年9月出版的一本小说《彼岸花》,一箩筐溃不成军的残枝败叶,所谓“长篇”,其实不过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苟延残喘而已。硬要说这些贯穿不到一起的玻璃片断是一部长篇,那就是强词夺理了。《彼岸花》依然是一部既不像随笔又不像小说也不像戏剧不像散文的“四不像”文字,这种发痴犯傻的呓语只是一种无病呻吟的自恋歌谣。    
    生活阅历的匮乏是她的文字虚弱无力的症结。安妮宝贝是一个不愿意接触生活的人,她的文字从来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更不会去“正视淋漓的鲜血”。没有可靠的精神境界可言,却一再地捉弄一些“灵魂”、“死”之类的缥缈又奇怪的词眼。这样的文学姿态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内心虚幻,所有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郁郁寡欢,丝毫不存在内涵和温度。她只是一个“长时间地把自己关在家里,写作,头疼,睡觉,忧郁,烦躁,吃东西,抽烟,看音乐台,洗澡,趴在阳台上抽烟”的人,最大的文学语录就是吐烟圈。安妮宝贝在序言写道她“每天差不多写作10个小时。有时候是5个小时。从深夜写至凌晨。然后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抽烟,看着荒芜的深蓝天空。有人说:白昼的时间总是有限。而黑夜却广阔无边。我的无数个夜晚,是持续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写作。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什么。”于是,闭门造车的文学尴尬也就再所难免,轻飘飘的幻想文字也就只是一种虚无的慰藉罢了。    
    《彼岸花》证明,安妮宝贝的短浅文笔根本就不适宜写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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