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悬疑:色雾

第31章


她轻轻地说,要不是我紧挨着她,恐怕真没法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后悔?后悔干嘛?”我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礼物,你想清楚了?”她明显放慢了脚步。
   “不就是一对镯子嘛!你都看到了,才88.”
   “那可是一对龙凤镯——”她顿了下继续说:“刚才你也听到那个女孩子说了:它们象征吉祥如意,爱人长久!”
   “别想那么多了,快收下吧——”我把盒子放进她的手心,她的手躺在我温热的掌心……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渐渐地居然失了控得扑进我怀中,“谢谢,阿骏,我喜欢这份礼物,它是世上最珍贵的礼物!”
  
   说真的,当时我真得不知所措,但面对这个自愿投怀送抱的“圣物”,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惊喜!惊喜于那么美丽的女孩羞涩涩的靠近我胸前的一霎那,这短暂的一霎那就像月球的引力般足已涌起我满江的潮汐,让我在蠢蠢欲动的欲望里翻腾扭曲……也许,早在新加坡时,谢小云的影子就已化为一团血液深入我的骨髓,莫名其妙的作为一种印迹或符号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使我在潜意识里对她怀有不可抑制的留恋,而此刻的这种欲动无非是把曾经无形式的符号化作了现实。
☆、病房揭谜(一)
    那么多天过去了,斯加斯还是一点醒来的迹像都没有,医院将她转入了一间单人病房,在没有见到活着的斯加棋之前我还不能确定此刻躺在医院里的到底是谁,每天下班后我会前去看她,对于真假斯加棋的事,我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包括经常守在她病床边的玛丽老师。
   每天一回家就打开电脑,将QQ挂上,想像着斯加棋突然跳出来找我说话,手机24小时开着,等待她的神秘来电,可是这些始终是我的幻想,两个斯加棋好像永远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天,我跟往常一样下班后直接去医院探望斯加棋,恰巧玛丽也在,傍边还多出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人,体形瘦小,两鬓染白,孤自坐在病床边默默地流泪。
   “这位是加棋的母亲申阿姨,昨天就到这里了——”玛丽起身向我介绍,这时申阿姨也转过头来,我叫了声,她看着玛丽略有所悟的问:“这位是……”
   “我叫年骏,加棋的朋友,你叫我阿骏就可以了。”看她那回不过神来的样子,斯加棋肯定从来不向她家人提起我这个男朋友的。
   随后又听到申阿姨长吁短叹的声音,之后我向她问了一些关于斯加棋小时候的事,申阿姨都一一的告诉了我,说她从小很懂事,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从小因为自己的名字而喜欢三种花——向日葵、卓锦·万代兰、郁金香,因为这三种花是俄罗斯、新加坡、土耳其的国花。她说他们老两口只有加棋这么个女儿,我一听这话明显不对劲,在MSN上得知加棋明明有个遭毁容的妹妹,可她母亲为什么说她只有加棋这么一个女儿,难道另有隐情?好歹没问,继续听她说。
   “我们老两口是老来得女,辛辛苦苦的将她陪养成人,甚至卖房子供她读大学,到头来却弄得个这样不明不白的结局,这前世到底做得什么孽呀……”申阿姨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说着。
   “阿姨节哀顺便,加棋吉人天相会醒过来的。”我劝道。
   “阿骏,那车祸的事……”申姨问。
   “由于肇事车主逃离,当时也缺少目击证人,也不知道警方会怎么处理,等找到肇事车后才能解决民事纠纷。”我说。
   “那万一找不到……”
   “阿姨,我有个事想请教您一下,希望您能实话告诉我。”
   “什么事请说,我知道一定如实相告。”
   “斯加棋是不是您亲生的?”
   “你问这个干吗?”申姨一听当即变了神色,一傍的玛丽也失了神,惊讶的看着我。
   “老实告诉我,这事对斯加棋很重要。”我没有理会她们埋怨不解的神情,只顾自己说。
   “不是我亲生的难道还会是路上拾来的,真是!”申阿姨头一撇,显然不想理我了。
   “阿骏,这个时候干吗还问这些?”玛丽劝道。
   “因为我怀疑她不是斯加棋,而是另有其人。”我终于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道。
   果然,申姨和玛丽都大惊失色,齐刷刷的将惊疑的目光对准我,以为我哪根神经搭错跟她们开起了国际玩笑。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我的女儿斯加棋啊!”申姨边疑惑不解的说着又忍不住再仔细的打量着女儿。
   “是啊,阿骏,她就是加棋,怎么会是另外一个人呢!”玛丽顿了下又婉转的说:“阿骏,我知道你失去加棋心里很痛苦,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她就是加棋,永远都改变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我知道她以为我精神崩溃了,安慰我,开导我,于是我笑笑道:“玛丽,阿姨,我说得都是实话,我确实接触过两个一模一样的斯加棋,而且住在同一个小区‘樱花苑’,一天前我就已收搜集了大量证据证明不但有两个斯加棋存在,而且她们还是娈生姐妹,真正的出生地在安徽安庆。而有大量显著的证据证明她不是斯加棋,而是斯加棋的娈生妹妹汪树佳。”我再次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断定道。
   申姨早已瞪起了双眼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一傍的玛丽还是那种惊疑未定的神色。
   “阿姨,加棋是您二十三年前抱养的,而她的娈生妹妹则被人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自从我认识斯加棋后,不久就出现了另外一个‘斯加棋’,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何用心,只可惜没有引起我的警觉,直到加棋出了车祸,才被我抽丝拨茧的一层层的挖掘出来……”
   听着我诚垦的诉说,申姨才慢慢沉静下来,病房里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死寂,玛丽的神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显然被这样的气氛吓着了。
   “……是,你说得没错,加棋的确是我二十三年前从安庆抱回南京的。当时我跟加棋她爸结婚五年未孕,在安庆打工时听说附近有个失去丈夫的乡下妹子产下一对双胞胎不幸去世,当我们赶去的时候老二已经被人领走了,我们也急需要个孩子,所以就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抚养,不久我们回到了南京,由于此事做得隐秘,所以当地从未有人得知加棋不是我们亲生的事。”
   “你仅有一次向加棋的外婆也就是你的母亲透露了此事。”我说。
   “你怎么知道?”申姨盯着我,眼神中带有些质问。
   “正因为那次,让加棋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来她又从一位熟悉她安庆老家情况的女人口中证实,为了彻底弄清事件的真相,她在出车祸前回了趟安庆,但是很不幸,一回到这里就遭遇了这次致命的灾难。”
☆、病房揭谜(二)
    “那加棋为什么要突然回安庆调查此事,这件事对她有那么重要?”申姨问道。
   “这个目前还没人知道,还有,她一回到这里就遭遇离奇的车祸,我也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我顿了下继续说:“阿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弄清楚她到底是斯加棋还是汪树佳,由于她们是同卵的双生姐妹,在医学理论上不仅血型相同,就连指纹、DNA都一样,根本无法分辨。您是养育了她二十多年的妈妈,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只有你,所以我请你再仔细的想想,她的身上有没有特殊的先天带来的或者后来人为的印迹比如胎痕或伤疤什么的,只有你才能正确的分辨出她到底是真得斯加棋还是汪树佳。”
   “让我好好想想……”申姨踱到窗前,望向窗外,思绪穿过黄昏的苍穹频频搜索在昔日的时空岁月……我想起了……”这时,申姨突然一个闪电似的激灵,转过身来道:“我记得加棋在八岁那年跟我上山掰笋,因贪玩跳下一道干固的濠沟,不想沟里的残余竹签嵌进了她的右脚底,从此留下一个奶瓶嘴大的疤痕,我们只要看一下她的右脚底有没有这样一个疤痕不就知道她是不是真得加棋了。”
   听得申姨这么一说,我急忙蹲下身去,申姨、玛丽也靠近来,我轻轻掀起白色床单,露出她的右脚,同时三双眼睛六道如电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脚底……
   仔细的搜索,重复的扫描,不断的检查……
   没有,她的脚底没有我们要找的疤痕。
   现在总算一清二楚了,她果然不是斯加棋,而是汪树佳。
   “这么说加棋她没事,真是谢天谢地!加棋她没事……”申姨含着泪不住的叫着。
   “那加棋会在哪儿呢?她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玛丽问道。
   “这也我目前最感到困惑的关健,她为什么要躲起来让‘斯加棋’出车祸的事实成立?”接着我又提了自己的猜测:“所以我怀疑这不是一起单纯的车祸,其中必定有更深的秘密存在,如今我们只能装作不知道,顺水推舟的让加棋出车祸昏迷,如果我所料没错,她到时一定会主动联系我们。”
   玛丽这回完全弄懂了我的话,微微的点了下头。
   可我还有个疑问没有解开,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弄清楚,于是我说:“阿姨,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教您,加棋是不是有个从小遭‘食肉病’毁容的妹妹?”
   话一出口,看得出申姨又是一阵纠心,内心像被什么锐利的器皿蛰了下,随即嘴唇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但迟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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