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苍苔之公尝玉箫

第79章


  金言登时脸一红,怒道,“臭银珊,你胡说什么呢!!”说着就要挽袖动手。银珊躲在尔术身后,嘻嘻哈哈大笑,“小姐常这么说,还说尿尿呢,怕什么,姑爷在都不怕呢!”
  “住嘴!住嘴!臭银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金言彻底炸毛。
  银珊拽着尔术就开逃,尔术被银珊的话逗笑,也随她拉着跑,金言麻利的追了出去,磨刀霍霍向银珊!
  眼见她们三个跑出了大厅,我眉眼带笑的也想要追出去,刚迈个脚就被人拽了回去,“你是有身孕的人,难不成还想像她们这样乱跑?”
  我被公尝玉箫按在椅子上,他仍是眼笑面不笑,人皮面具明显仿造伪劣产品。我敛了笑,推开他,骂他管得宽!
  余光瞟到宫青也笑着,苍梧本来也笑着,见公尝对我动手动脚,不由站出来指着公尝,“你不许碰少奶奶!”
  公尝不搭理他,却也站在了一旁,不吭声了。
  苍梧很满意,讨好地对我道,“今儿个不如去外面吃吧,正好给金言和银珊接风!”
  “好啊!”我举双手赞成。双脚举不起来o(╯□╰)o
  “不行,她有身孕,外面人多眼杂,万一她伤着磕着,你们担待得起吗?”
  “我们会保护好少奶奶,不需要你多嘴!”
  公尝不语,脸色却顿时阴冷得吓人。
  苍梧似被慑了一下,不说话了。倒是宫青出来解围,“不如就在家里用好了。”
  “不行,出去,就得出去!”
  我不满公尝的专制,凭什么都要听他发号施令,我就要出去!
  公尝微眯起眼看我,我亦毫无畏惧的回视他,良久,他终是移开眼对苍梧和宫青道,“你们到酒楼去将饭菜买了带回来!”言罢,从腰间掏出一沓银票,递给宫青。
  宫青摆手,“客气了,我们苍家还不至于吃不上饭!”又转身对我道,“少奶奶就姑且听他一言,天黑了你有身孕的确不宜外出,还是我和苍梧去将饭菜打包回来,既可以不出门,又可以吃到外面的饭菜。”
  我愤愤鄙视大臭鱼剽窃我们现代宅急便的创意,一面只得道,“那你们去吧!”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走了,今天下来都有些累了。只是实在不愿事事都被大臭鱼操纵,洒家心有不甘啊!他明明是个大恶棍好吗!!!
  苍梧一步三回头,虎视眈眈望着大臭鱼,“那少奶奶你当心啊!我们很快就回来,银珊和金言她们就在外面,你有事记得叫啊,记得叫人啊…”
  “快点走了!”宫青拽了他一把,觉得X一般的队友有些丢人现眼!
  等宫青和苍梧走出了院子,看不见背影了,我打了个哈欠,竟然不想吃晚饭就想睡了,我真是对不起吃货这个词,该拉出去罚吃一顿满汉全席!
  揉了揉眼睛,想要把闭上的眼揉睁开,哪知还没睁开就感觉人又上升了飘在空中,这下不用揉就睁开眼看到公尝玉箫把我抱起来了。
  “放我下来!”我没有大喊大叫,没吃饭喊不动。
  他看着我,脚步却不停,手也不动,只管熟门熟路的往后院走。
  我看着他的侧脸,还有抱我的姿势,以及此刻他的沉默,我下意识的闭上眼,这种感觉一下向我袭来,像无数火星突然集中到火焰的中心,炽烈燃烧起来,我清楚的记得这种感觉。
  猛地睁开眼,他已将我放到床上。我看着那张脸,有些失望。
  他伸手来给我盖被子,我推开他,自己扯过被子盖上,捂住脑袋,整个人覆盖在被子底下。
  没有响动,半响他才来扯我头顶的被子,声音已恢复成公尝的,“你想把自己捂死吗?”
  我死死拽着被子,不给他扯开。
  “一尸两命?”
  “……”
  又过了半响他叹了口气,“我先出去,你别捂着头了。”
  果然语毕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声音。稍等片刻我才悄无声息的拉下被子,屋子里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一手捂住脸,一手去抚肚子。六个月,我想你爹了。
  在这样迷迷糊糊的伤感中,我好像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柔柔。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张开眼,刚想挣脱,鼻息嗅到那熟悉的气味却先一步阻止了我,我倏地睁眼,惊喜地望着眼前人,下一秒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
  他却将我搂得更紧,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轻柔的抚着我的发至后背,属于他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嗓音萦绕我,“我不在,你和孩子都乖吗?”
  我猛点头,鼻子却酸酸的,喉间涩涩的说不出话来。
  他轻笑,“十三,会怨我么?”
  我猛摇头,从他怀里扒拉出来,看着他,咽下酸涩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好些了。”他抚上我的脸,让我觉得那么真实。
  我看到他的发有些湿,越发觉得真实了,“那你养好伤,一定要快些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六个月都在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你也觉得六个月很好听了?”
  “你喜欢,我就喜欢。”
  “嗯。”我点头,额头撞上他的额头,喜从心底升起,洋溢我身上每个细胞。
  他被撞得生疼,无奈将我搂住,叹了口气,“十三,不要任性,为了我,保护好自己和六个月!”
  “嗯。我知道的,我现在都不再多管闲事了,我打算等圣丐帮帮主回来后就不再龙都待着了,我去寻一处竹林深处,在那里等你。”
  “好。我届时便来寻你。”
  我应了一声,抱着他好舒服。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困意却袭来,我想要睁开眼跟他多聊一会儿,我不敢确定这梦还能做多久,怕再多说几句梦就碎了。我挣扎着,却终究被这妙不可言的温柔乡所击败,那么温暖那么安心,像是一张柔软羽毛铺就的暖床,将你呵护备至,置身其中如沐天堂,只有苍亦桪才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于是,我沉沉的睡着了,睡得香甜。
  苍亦桪见我睡着,小心翼翼地给我掖好被子,手指沾染爱意划过面颊,将我的发丝轻捋,最终落在额头,他俯下身亲吻我的额,又一路吻下,以吻封唇,带着无限情意。
  恰此时,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苍亦桪不得不松开我,抚了抚我的面颊,无限缱绻。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苍亦桪终是看了眼我熟睡的面容,起身而去,跳出后窗的黑夜,悄无声息。
  后窗的动静刚落,房门便被推开,银珊等人进了屋。见我睡得太香,没有叫醒我。
  苍梧和宫青在门口见我睡了,便去了隔壁房间。
  敲了几声们,却不见有人应。苍梧推开门,和宫青进了屋,环视一圈,竟空无一人,正纳闷呢,屏风后面响起水声,
  “你们找我?”
  那声音太突兀,吓得苍梧心尖一颤,顿时没好气道,“你说将饭菜拿回来吃,现下少奶奶睡下了,怎的又不吃了?”
  “不吃便不吃,你们吃吧。”
  “你也不吃了?”
  水声大响了两下,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公尝玉箫依旧带着人皮面具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边系衣服的袋子,一边答道,“我已休沐,准备就寝。”
  宫青和苍梧对视一眼,有种被耍的感觉。
  这个亦箫,不容小觑!得提防着点!
  一进赌坊,污浊之气便扑鼻而来,各种气味混杂,我险些吐了。
  宫青挡在我身前,侧头道,“你还是先出去,人我来…”
  不待他说完我便推开他,调息往里走。他无奈,跟了上来。
  末等赌坊正如其名,人多嘈杂,有人进来根本就没人发觉,好几大帮人围了几个赌桌,谩骂声哄笑声打闹声此起彼伏,这桌子笑得肆意猖狂,那桌子骂得狗血淋头,像是进了炼狱似的,被地狱之火烈烤受尽无间地狱酷刑的厉鬼发出的阵阵哀嚎,个个青面獠牙,面色惨白,行尸走肉,醉生梦死。进了赌坊,便是还原根本,显现出自己最真实的那份面貌。
  我其实挺同情他们的。
  和现代人买彩票上赌桌一样,若是谁都衣食富足平安喜乐,又何至于会流连赌坊,追求那微乎其微的胜算和好运,赢得一些可怜的银钱,他们压力太大,无处释放,便上了赌桌,殊不知自己的生死也被送上了赌桌,赢了,便活着,输了,便死。但输赢之间的间隙并不大,只因有时候人生没有输赢,输了也是赢了,赢了也是输了,正如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生生死死,真真假假,都是虚妄。
  等我想完一圈,宫青已经在跟赌坊里的伙计说话,打听老赵。
  我走过去,伙计正在回话,“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这赌坊每天人来人往的,小的着实记不住名字,认不了您要找的人!”
  宫青皱起眉,按理说老赵闹出卖女儿这等事还被藏凤户抓了去,不至于没人知道,只怕是有人有心不肯讲出来。
  待伙计走远,我问宫青,“你有什么办法?”
  “看来只能依次问过去了。”
  我看他一眼,“我倒有个办法,不过等下你别拦我,得配合我。”
  宫青抬眼看我,闹不懂我又要做什么,想应我又怕应我。
  我也不管他应不应我,径直走到赌坊上首的地台上,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
  宫青站在台侧看我,伙计想要把我拉下来,宫青拦住他,给了他一锭银子。伙计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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