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虽没那么严重,但气氛紧张,我站在外面的黑暗处,也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争吵。
鲜于洞洞一个劲地告诫任杨杨和司马黄蜂不要坚持这种错。
如果一错到底,大家都是自毁前程。
而任杨杨则说这个班之所是有今天,是她一手操办起来的。
包括救回鲜于洞洞本人不要转到普通班。
说鲜于洞洞去找上官小朵,是有意将烂滩子班甩给她背,这可是鲜于洞洞的最痛之处。
任杨杨又指责上官小朵是罪魁首犯,把一个完好的班搞得不堪入目,云云。
这些话一出,鲜于洞洞这边的四人自然就占了下风。
但转机又出现了,上官小朵严肃地讲。
你如果再用这种话中伤他人人格,并以此来争取你本来就错,那你的这个决定,会让我将你推向法律这个高度。
被告席上的你,有诽谤我的这一条;有侵占私有财产这一条;有恶意污陷他人这一条。
另外,我还要去医院作全面检查,拿医院的健康报告来作依据,看我是不是被三五个坏男人做过了身体的。
咱们都到了法定年岁,告上法庭,看看谁笑到最后。
我就不相信你是天王老子,我考学的希望十二分的小,怕跟你闹就不姓上官。
☆、必须纠正
但这问题似乎闹得更大了,任杨杨不信上官小朵做得出来,加上学校学生是受保护的对象。
一旦上官小朵告上法院,学校一定会出面干涉,至少不是什么好严重的大事。
所以任杨杨也不示弱,除了说奉陪到底外,还有理有由说上官小朵就是被卖过,是坏学生。
这是她的强扭着讲的话。
之所以任杨杨不依,另外一条重要的因素就是我这边。
因为死去的同学太多,地震来时,大家都慌作一团,后又拚命跑去学校抢救同学。
在两天一夜里活活拉出来了六名活着的同学,现在想起来就心头发痛,却找不到发泄情感的地方。
眼看鲜于洞洞这边就要败下阵来,我急得心慌。
哪知书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她望了望帐蓬教室,发现在吵嘴,打算进来看看。
我见这情景,忙跑出去拦住书记求情,希望他给我一个班干部之位。
书记见惯不惊地问我,班上在吵什么?
我把关于金铀获奖的前因后果全部讲了出来,又把金铀的家庭情况细讲了一遍。
补充说明了班委的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必须纠正。
由于双方都争取不到多数的名额,就只有吵了。
其实,这事儿完全是我惹出来的事情,本来想保上官小朵。
有意将金铀这事拿来夸大,好转移大家对上官小朵的偏见,没想到事情会变得更不好收场。
为了早点平息争吵,我希望有个班干部之位来占一个名额。
书记一听了又捞了捞头说,哦!对了,那天司马黄蜂他讲过这句话,当时我没留意,没当回事儿。
后来又从没提过,这是一个小事情,不过你不愧是老班长,我可以赞成你的做法。
五千多元钱的私有财产是不能乱用,嗯!你们班还差什么干部呢?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兵少官多,什么都不差啊。
书记问,那咋办?不差名额,这干部就派不上去呀?
我慌了,又求书记想想别的办法。
书记说,我出面不行,这样会伤了任杨杨几位好学生,写纸条由你带去最好!
就说是我的建议,可采纳也可以不采纳。
因为金铀又已经自愿交上去,杨杨她们也无多大的错,只是吃亏的是金铀他们三个学生。
书记说完就摸笔来在路灯下写条子,摸了好一会儿没有纸张。
只好将我的拉过来准备写在我手上,还没写上去又突然说。
唉!我有办法,学生会和你们班都没有组织部长这个位。
提前设立这个位置,从下学期开始,这个学生会组织部长位就可以长设下去。
现在就给你这个位,明天我去教务处给你登记一下。
你是一班的老第一,也许能做好这十多天学校的组织工作。
书记这次才在我手上写道。
我校决定高三一班高佳索同学出任学生会组织部部长之职,同时兼任一班班内组织部长之职。
请在职各班委服从组织安排,学校党委办书记。
我看了之后,觉得还不够周全,问书记还没盖章,不能生效。
书记笑说,手上怎么盖章?杨杨和司马黄蜂都认得我的字,不用盖章。
原来,这么办是最好的,一来不明说是书记阻挡任杨杨;二来能开辟学校新职位;三来能体现工作效率快。
☆、老娘不稀罕
书记背起手,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将手上的任命书举着,半信半疑地来到教室里。
这时,上官小朵又哭哭啼啼地趴在桌上。
我将手上写的任命书撑给鲜于洞洞看了,又去端正上官小朵。
只见她说任杨杨骂她是□□,是永远也考不上大学的蠢驴,自己就是不直身体起来。
此时的任杨杨,有出奇的麻木感。
其他几位班干部也没想到上官小朵会在当众面前,认真到这一幕。
鲜于洞洞看了任命书后,心头总算踏实了。
他大声读了出来,又让司马黄蜂、任杨杨看。
之后任杨杨才知道大势已去。
反而让我在书记的手里讨来了一个官位,而且权力还不小。
等大家都看完了我才讲,现在我们赞成退还金铀几人的奖金是多票数。
明天,杨杨和我去取回来退,不得有误。
现在,谁不听我的安排,我就召集同学罢谁的职,无论官位再高,功劳再大,我有都会这么做,请大家记住。
上官小朵一听说到我有如此大的权力,钻出头来自己擦脸。
气得任杨杨一人起身骂上官小朵。
风流得不要太早,老娘不稀罕。
骂完就大步出了教室。
鲜于洞洞突然讲了一句,男才女貌有何不可!大惊小怪,马上就毕业。
上了大学公开谈,没上大学的男女生回家不出两年,就会背孩子,现在正是谈恋爱的时候。
另一名班干部取笑鲜于洞洞。
你想谈不?我帮你介绍。
鲜于洞洞咧了一下大嘴。
我自己会谈,不用你操心。
散了会出来,我和上官小朵走在最后。
我问她,你难道不怕别人到学校去告发我们?
上官小朵悄悄说,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也看清了很多大人们的本来面目。
我长大了,不是小小姑娘,也知道你有能力对付学校的警告。
我忙说,不能过高地估计我的能力,到时一败涂地,你怕不理我了好点。
上官小朵摇了摇头,很实在。
你必须相信我,我真的看清了很多,真的,除非你自己不会管理。
我笑着送她到了女生宿舍,才说有我在,别怕人欺负。
刚一转身,上官小朵又追回来说。
我还是想去医院检查,把检查报告拿来让杨杨看。
不然她肯定要一直骂下去。
我急切地问,你是为她活的吗?
才不许你去做这些无稽之谈的事,没有的道理。
要活,你为你的妈去活,为我活,不许去!
第二天早操的时候,书记在广播操之前宣布了她任命我出任学生会组织部长一职。
同时宣布了新组建的其他人员名单和责权等事项。
要求我下午放学去党委与新组成员见面,开会讨论组建工作和办事日程。
还半信半疑的任杨杨,这回才信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昨晚她是不太信,只是见不得上官小朵才气愤认账的。
此时她才厚起脸皮走到我的跟前来,心平气和地说。
恭喜!恭喜!
我回答,多多关照!
☆、共同的难
任杨杨似乎一夜没睡,哭红了眼眶。
现在还有想哭的样子,我真是于心不忍,却又没法子,只好催她快点走开,别伤了肠胃。
吃过早饭,我和任杨杨就去取钱。
任杨杨一路上不说一句话,看得出来,她受伤很深了。
等取了钱,她将我的六百元钱递给我说。
这不是你爸爸的钱,是你妈妈寄给老王保存的。
也许这几天你妈妈要到老家去看望灾民,也又要给你带钱来了,你的命真好,有大人争着照顾,说话也就硬得让人难受。
我仰天长叹,这样的家庭还被视为命好?
可能真的幸福总在山的那一边,你说我好,我说他好,他说你好,闷了大半天,原来都不好。
任杨杨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问。
朵朵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任杨杨又问,那你呢?
我想了想,还是大起怛子说,实话讲了,你不要对外传,朵朵这人,我不能不对她负责。
她这次受的伤害太深,大家不应该这么对她,她需要关心,需要保护。
你难道没发现过去的她天真活泼,是班里最逗人的一员?如今她已是沉默多了,一提到她的伤心处,就只有用哭来证明她的心事。
你是没有亲历过她的历程,当然不明白,我清楚了之后,反而更加喜欢她。
因为她有很多人没有的强劲生命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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