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秘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我们开始一些荒诞的对话,对于前世的事情我很感兴趣,我也很愿意去听听她的说法,只是她说的话让人难以理解,也许这位老太太又是一位什么教徒,她对于这方面很有研究,她一连说了一大串关于前世的事情,于是,我不得不提及我的经历,我说在贝拿勒斯城里,曾经有一位老人让我的意识回到了前世,在那里我见到了我自己,并且他能够令我在幻觉里看见自己的死去的父母,我说着同时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情,阿路丙让我描述一下前世是什么样子的场景/,我却哑口无言描述不出来。路旁的植物散发出不同的味道,我们抬着那个并不太重的木箱子继续在马路上行走,老太太紧随其后,她说让一个人回到前世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善意地看,她那犹如麻布一样的上衣看上去粗糙难看,犹如我原来在墓园里穿的一样。我打算问问她能否让我再见到我的父母,但是我顿时又想起后祖父的话,他说那是件糟糕并且危险的把戏,随即我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隐约看得见前方的一些脱落了叶子的树,整个旷野里越走越显萧条。我和阿路丙都没有说话,于是她继续说下去,她说那属于魂回,夜幕渐渐地吞食了整个宇宙,说到魂回,她开始讲一些她们镇子里的奇异故事给我们听,讲的是关于她们镇子里见鬼的事情,她刚一说起我就感觉到很敏感,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觉得她不该讲这些,并且她一把年纪了,不应该相信这些,我试图阻止但是没用,‘她说在她们镇上有一位老太太住在废铁皮建的一间小屋子里,那是一位爱打扮的老太太,每天都是浓妆艳抹,镇上的人都很讨厌她,都在背地里咒骂她快点离世,终于在一个晚上那老太太死掉了,人们用草席裹住她将她焚烧了,结果从那一天开始她缠上镇子里的人,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镇子里,常常跟在人背后,当人们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她那块浓妆艳抹的脸,看到的人总是不敢叫出来,有时候她也会进到别人屋里站在人们床前……镇子里的人都受着她的折腾。’老太太的话音刚落,阿路丙就松开了手,我突然感觉到重量都落到了我的身上,于是我也赶紧松开了手,箱子落到了地上,幸好没有摔坏,我赶紧向她道歉,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这个所谓的故事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太恐怖。
    阿路丙说他要去方便一下,我看了看老太太,这时候她的脸很模糊,我也对她说我也要去,在我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这是一个瓷人,因为隐约中感觉到她的脸少了一块,像瓷器摔在地上少了一块似的,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告诉自己不要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她接着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镇上。”我摇摇头。随后我追着阿路丙向不远出的草堆跑过去,等我跑到草堆后时看见阿路丙并非在小便,而是坐在地上,我刚要说话,他就伸手把我抓了坐在地上,“亚男,好恐怖啊,她的声音没有,像含着水一样,好恐怖……”
    阿路丙似乎有些颤抖,我说:“我感觉她有点不正常,她的脸好象不像刚才了。”
    阿路丙紧紧抓着我的手,慢慢与我一同站起来,他像个拾荒的小子,此时不知所措。
    “不用怕我们过去看个清楚,不然,我们会越想越害怕。”我说。
    “还要过去?”阿路丙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我。
    “没事的,这些我经历得多了,不搞清楚的话,你我都会很迷惑。”
    “是这样吗?”
    “当然。”我点点头给足了阿路丙勇气。
    我和阿路丙慢慢从草堆后走出来,但是,此时看过去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待我们走近的时候,只见路中央那个箱子还在,先前的老太太已经不知所踪了,我们想是不是她也像我们一样去方便了,我们等了好几分钟,随后我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反应,这时我才感觉到身子酥冷,难道我们真的闯到了什么?我开始在心里问自己,当然我不能够说出来,说出来的话阿路丙会更加恐惧。我们一直站在那里,大概十分钟之后在阿路丙的提意下,我们打开了箱子,眼前的情景令我和阿路丙目瞪口呆,如果说巧合那么老太太哪去了呢?只剩下一整箱的烧纸、裹布、染料……这些都是为死人准备的玩意,情急之下我独自抱起了箱子,然后使尽全身力气砸在地上,箱子滚了两圈里面的东西都滚了出来,我再次抬箱子砸下去,现在的情绪如同那很多次我在墓园的时候,砸河边某个变态搞的两个树庄间挂着的那些画一样,此刻同样如此,我要尽可能地毁了这些,要是我带火的话我会将这些东西全部烧掉,可是我并没有带,我将箱子砸烂,随后把那些东西全都踢到路边的草丛里,待我回头的时候才发觉阿路丙呆呆地站着,就好象中邪一样,我叫他他仍能够回答,但是好象不如刚才机灵了,我赶紧过去拉着他往回走,我想他大概真的是被吓着了,我一边拉着他往回走,一边跟他说话,但是他回答得很简单。我回忆起我的朋友莫尔菲曾经说的那些话,这大概又是一些一起巫术,刚才的老太太是一个巫师,我开始独自在心里斟酌这这些事情,虽然我也是受害的一份子,但是我的精神却很集中,我拉着阿路丙沿路返回,尽管路很短,但是我却走得很累,最后感觉自己在冒冷汗。回到镇上阿路丙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是他仍旧感到害怕,我把他送到他家门口,此时还不算太晚,随后我独自回到祭堂,老太太还没有睡,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回我的小屋了,我躺在我的床上恐惧的色彩依旧还存在。
    除了巫术之外我很难再给自己充分的解释,我开始在心里自我辨述,这个晚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盖过刚才遭遇的恐惧,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直到累了之后才渐渐地睡着。
    这件事情并没有这样就平息下来,而是发展到更加危险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便到阿贵家铺子里去了,我对他说起了这件恐怖的事情,他也表现得很愤怒,他说他恨透了这些搞巫术的人。
    整个上午我都在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产生困惑,自己似乎绕进了一个圈套,而此刻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
    正午的时候祭堂里来人了,这是自我来后的第二波生意。
    来洽谈的是几个年轻人,他们穿戴整洁看上去比较清爽,他们说要送进来的是位老人。
    老太太让我清扫了十号屋子,死者在下午的时候就要送进来。
    我开始去清扫十号屋子,在随后阿贵说这是间吉利的屋子,我笑笑,我说这里没有一间是吉利的,全都是给死人睡觉的,阿贵极力狡辩说这是整个祭堂里,相对而言要吉利一些的,对此我们并没有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稍后便停止了。
    中午的时候我和阿贵抽空去看阿路丙,但是他母亲说他已经去牧场了,我和阿贵闲逛了一会就回祭堂了,他说:“终于要有生意了,不然的话真是没法活了。”
    “你爸不是常常出去做事情吗?”
    “我是说我自己,我答应我爸要将裹布店经营好。”
    “这个你怎么掌握得好呢?”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运气了。”他笑了起来。
    “干我们这一行的,生意的好坏直接牵扯了人的性命。”我说。
    “幸好我们都不是教徒,不然说这些话是要遭罪过的。”
    我们闲聊着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话题,但是每个人的命运所关乎的正是这些,在人出生的时候一些玄机就藏匿在无形之中,这注定了人的一生要顺势去做某份职业。而像我们这样天生就跟死人打交道的人,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束缚,潜在地存在着一些与无形的幽灵的联系,而生活在前世的定位上存在着微妙的关系,尽管无事实来证明,但是我愿意承认今生与前世有微妙的联系,在偶尔的瞬间人能够回忆到前世的某些作为。
    这些意识都在躯赶着我重新回到墓园去做一个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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