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男与面瘫女

第38章


我们是一体的,我们就是阴阳两极,绝不能分开!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个世界要是没了他,该是多么的不快乐,她的人生还能够完整吗,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所有的奋斗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阿宝紧紧拥住贝贝的肩头:“反正我来这世间一趟就没想活着回去过!如果你真要发生什么了,我又何苦等着去死,我要自己选择什么时候死!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贝贝看着阿宝闪闪发亮的眼睛,她小小的下巴咬出了一个坚毅的角度。她整张脸都显出了一种充满力量的强硬感,就像她真的做好了准备与他共赴黄泉。贝贝呻吟了一声把阿宝拥入怀中:
  “你说到要做的,一定要做到。”
  “阿宝,”贝贝喃喃地说,“我绝对不能没有你,绝对不能没有你。”她一直都是她的后盾,是他精神的脊梁骨。她虽然个子小小的,却是这么的充满了力量。她虽然对别人冷淡,却把她所有的热情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一直是她在跟他携手往前走。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别人对他做了什么,总是她在他身后撑着他。
  叫他如何能够没有她?!
  爱情滑铁卢
  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除非一些特别分子对情侣有些特别的需求,其他的情侣之间所有爱欲活动都是通过皮肤间的活动来进行的。
  如果你对一个人有极大地欲望,你不会忍住去触碰那个人的肌肤。
  阿宝想在她欲望的彼岸是爱情。她无法否认她对贝贝同样有着巨大的渴望,生命之火是用肉体点燃的,而欲望便是这生命之火的助燃剂。
  由肌肤摩擦带来的快乐一直由脊髓尾端直接到达大脑深处,阿宝在深深迷醉的此刻,突然想起安哥说过的话:
  他说他自己爱贝贝,说她只是在占有贝贝。
  他懂个屁!
  阿宝睁开眼,搂住贝贝的脖子,掀开他糊在眼睛上的头发:
  “你快乐吗?就在当下,你感到快乐吗?”
  贝贝看见阿宝的脸还滚滚泛着红潮,眼睛却闪着耀目的亮光,她喘着气趴在他身上问连着他:
  “你快不快乐?”
  “快乐,跟你在一起我就快乐。”他不知道别人会是怎样,或许跟不同的人做不同的爱有它的吸引之处,但是他只能享受那种跟自己所爱的人由灵魂深处荡漾出来的真正的喜悦。
  那是一种任何都无法替代的幸福。欲望可以有填补的时候,但是幸福却是非她不可。
  阿宝伸手搂住贝贝的腰,她想到她小时候看过的《查泰来夫人的情人》,那里面描述男主人的腰的时候,说他是“纤细多情的腰”,一如贝贝的腰。阿宝紧紧搂住他的腰,就像把自己绑在贝贝身上。她痛恨安哥企图从她身上抢走这具被她赋予生之乐趣的躯体。
  安哥他永远不知道,看到所爱之人同样得到巨大快乐时候的快乐。谁是占有,他连占有都不能,他是在偷窃!他爱个什么!他只是爱他自己,爱他自己让得不到满足的情==欲。
  他凭什么把他的情==欲寄托在她的男人身上。
  即便她是占有,那也是贝贝心甘情愿地让她占有。他的灵魂,他的肉体岂能容他人觊觎掠夺。
  阿宝重新弓起身,她趴在贝贝的耳边说:
  “你是我的,永远不要忘了是我给你这样的快乐。我们是一艘在狂风巨浪的中的船只,如果我是船舱,你就是甲板;如果你是甲板,那么我就是船舱。我们可以经历刚刚这样的风浪,其他的风浪我们又何必害怕。”
  “做|爱也好,倒霉也好,都是风浪,不管它们是将我们朝前推,还是往后退,最终我们都要到达幸福的彼岸。”
  贝贝听到这句话,翻了一个身,把阿宝带着压到他的身下,他双腿紧紧夹着阿宝的,双臂贴在阿宝的背上,像一只大狗蜷缩在阿宝身上,或者像一个罩子一样罩在阿宝身上:
  “如果你小一点,再小一点,可以让我带到任何一个地方去该多好,或者你就住在我的身体里也很好。”
  他用力贴住阿宝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像是要把他们的骨头也根根镶嵌在一起,他说:
  “你以为你死了,我也活得下来吗?你死了,我绝对,绝对不独活!”
  贝贝在黑暗处看着阿宝,他看见阿宝泛着汗意的躯体跟他一样白皙,他们的肤色相近,她就像是从他身上熔下的一块肉,她就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幻化成一个阿宝来。知道他所有的心情,给予他所有的帮助,贝贝往下看,他伸手掬起阿宝的胸,就连她的胸也长得大小刚合适,刚刚满足他的手掌大小。她的躯干也越来越合乎他的心意,她原来干瘪的身体在他的滋润下越发的优美。
  他是她的,她何尝又不是他的!
  阿宝感动了一会,两人都不说话,渐渐地阿宝就想睡了。但是贝贝突然拉过阿宝的手往下:
  “我好累,可是……你帮帮我吧。”
  “……睡觉。”要死啊!说得她口干舌燥,做得她浑身瘫软,她都这么搏命演出,他还想再安可一次?他去自我安慰好啦。
  “等等再睡,被你这么一撩拨,我又有感觉了。”要他憋回去,很容易ED的好不好。
  “我没有。”
  “你有,你刚刚用大腿磨蹭到好几次。”阿宝当场傻掉!“快点啦,快点啦。”
  阿宝有时候真觉得她的爱情真是个杯具,某人永远,永远都有额外事故发生。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鸣金收兵。
  哎!拜托,她刚刚抒情得那么深情动人,做得那么主动激烈。女上位诶,除了她的偶像波伏娃,谁会对这个体位情有独钟,她都做给他看了……
  阿宝当下就决定不必再可怜某人,直接睡觉。她要把手抽出来,但是某人却死死按住了:
  “诶呀,就来一次嘛,就一次。你不觉得你在这方面很保守,不主动吗?”不是说得那么感动,那这点小小的麻烦应该可以帮他解决吧。
  “你去死吧!自己解决。”让她帮他打手枪,不如真给她一把手枪毙了他。
  “不行,这是你应该做的。”贝贝已经拉起阿宝的手动了起来。
  面瘫哭丧着脸说:“让我死给你看吧……”
  傲娇支支吾吾地说:“注意手法轻重。”
  阿宝凌晨时分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在梦中,她不知道自己选择哪个路口。人生常常有太多路口,不知道向左还是向右。
  阿宝告诉自己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真的算不了什么。
  只是让她发现原来她没有想象中坚强,原来看上去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的事,原来不是那么好行进的。
  原来所有的水到渠成,所有的荣光都是假象。她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她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不真实地,被过度高大全化的自己。
  路口。向左还是向右。
  还是退回去?阿宝侧头看睡着的某人,他们都还年轻,没有办法承受好多事。
  阿宝在上升中的微光中枯坐到天明,她承认她真的没有这么坚强,而她又不想随波逐流。
  她还想拥有广阔的明天,可是她的力量是这么的微弱,微弱到根本没有办法撑起两个人的未来。
  tomorrow is an other day。但是她并不想迎接明天。
  让她在这片微光中死去,或者能不能跳到很远的未来?
  没有人回答,只有过了一会,贝贝的妈妈传来的短信:
  “阿宝,我已经上飞机了。早上走得太急,煮点粥带过来吧。”
  生活不死不活地还在继续。
  天空既见白,隔壁的大妈已经出门遛狗,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经过她的窗前。阿宝干脆起床煮粥。她不会做饭,每次做饭都做成粥,每次做粥的时候都做成米汤。
  可是贝贝的妈要她做,她就做。
  就在阿宝起床没几分钟后,贝贝也从睡梦中醒来。天色还未全亮,旁边却没了人,整个房间突然变得格外空旷。
  他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贝贝迅速弹起来,仓皇跳到房门口喊:
  “阿宝,你在哪?”
  “我在厨房。”他这才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贝贝穿上拖鞋走到厨房,看见阿宝正在淘米做饭,这才感到感到心踏实了下来。在这一刻,他感到他比以往更离不开她,比以往更害怕失去他。
  他上前抱住她:
  “我以为你不见了呢。”
  又说什么傻话!阿宝嘴角拉出一个弧度,但眉目间却充满了愁虑:
  “这不是聊斋好吗?天亮人不会不见。”
  贝贝靠在她身上问她:“你一大早淘什么米,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妈妈要我煮的,说早上没吃饭。”
  “我来吧。”
  “那我去刷牙。”
  “别,你别走,等我淘完米再去。”
  阿宝觉得那最近时常出现的窒息感有一阵阵而来,比以往更加强烈。
  一切准备工作完毕后,阿宝和贝贝俩人赶到机场大巴终点站去接贝贝妈。贝贝妈带着墨镜下车,看到他们摘下墨镜,眼里充满了血丝。
  她见到他俩一把搂住:
  “没事,没事,我来了就没事了。”
  贝贝妈又伸手使劲狠狠抱住阿宝:
  “阿宝,多亏了还有你,要不来就出事了。”随后她一直将贝贝搂在胸前,拉他坐到一起。
  阿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透过候视镜看见贝贝并没有让妈妈抱着,只是拉着她的手靠在她肩上,默默地替妈妈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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