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桌前吃着周子南的爱心早餐—海鲜粥和煎饼,昨天被陈思一夸,周子南突然对做饭有了空前的兴趣,一大早便起来驱车去市场买海产品,回来便开始做他最拿手的海鲜煲粥。苏越吃了一口,果真美味无比,便带头赞了起来,陈思也是赞不绝口。周子南听后飘飘然地说:“我发现,我真的有成为一级大厨的潜力啊!”
刘海风在一旁笑道:“你这大学也不用读了,反正现在学的机电一体化和厨师是扯不上半点关系,也可为家里节约不少MONEY了!”
周子南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不过要是我老爸知道了,非打瘸我的腿不可!这还不算,我老妈不把我唠叼死也是不会罢休的!”他斜了一眼正吃得起劲的陈迷,叹道:“谁叫我不是天才少年了!若是我……”他正要往下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东西呢?”
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饭桌前,他的精神还很萎靡,脸色是失血过多后的苍白,使他绿色的眼珠看起来格外的碧绿,红色的头发零乱地贴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身上穿着苏越帮他洗好熨好的黑衣,无可否认,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年青人。
“什么东西?”陈迷问道。
黑衣人道:“一个银色的没有形状表面凹凸不平的小东西,我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
苏越想到昨天割伤她手的那个怪东西,她昨天睡前将那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今天忘了带在身上,她说道:“我昨天帮你洗衣服的时候看见过,现在放在我房间里,我去拿来给你!”说完,她跑上楼,跑进自己的房间,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怪东西,将它握在手里。
那个声音又在她心底响起,“阿雷!”
苏越一愣,“什么阿雷?”但没有人回答她。她晃了晃脑袋,心想:“最近是不是睡得太少了,以致于总是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跑下楼,将那怪东西交回给黑衣人。黑衣人的神情一直很紧张,直到苏越将东西将到他的手中,他的脸色才有缓和。他紧握着那个东西,在餐桌旁找了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陈思道:“你才醒过来,一定很饿吧!要不要喝点粥?”
黑衣人点了点头,“谢谢!”即使是说着谢谢,语气也是冰冷没有一丝生气。
刘海风好奇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受伤的?”
黑衣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冷冷地看着桌面。
刘海风讨了个没趣,“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着早餐,边吃边嘟啷着:“哼,算我没问!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陈思将装好的粥端到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伸手接过,一言不发地大口大口吃着,三两下便将一大碗粥喝了个精光,他将空碗递到陈思面前,“真好吃,还有吗?”
陈思笑道:“还有一大锅呢!”说着接过碗,又去帮他添粥。
刘海风在一旁看得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一拍桌子,怒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救了你,你却连个名字都不肯说,还在这里一个劲地支使人!”
黑衣人依旧恍若未闻,冷冷地望着桌面。
刘海风见状忍无可忍,“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向那黑衣人冲去,坐在他旁边的周子南想拉他却已是慢了一步拉了个空,刘海风一个势子冲到那黑衣人面前,一把向他推去。
众人眼前一花,刘海风已摔倒在地,那黑衣人却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刘海风摇晃着支起身子站了起来,“见鬼!”
陈思端着粥碗在一旁怒道:“刘海风,你怎么跟一个病人计较,还好你没有撞到他,要是撞到了,让别人伤势加重,看你怎么办?”
苏越却是看得分明,刚才刘海风就好象电影中的慢动作镜头一样,冲向黑衣人伸手向黑衣人推去,而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闪身避开了刘海风一推,刘海风失去重心向地面跌去,黑衣人又快速坐回到了椅子上,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情。
苏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得那么清楚,黑衣人那迅以无比的速度,哪象是一个重伤的初愈的人。她张大了嘴巴,口中不由叫出两个字:“阿雷!”
黑衣人猛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凌利地向她射来,“你怎么知道我叫阿雷?”
苏越不由向椅子后方缩去,不敢与那凌厉的目光对视,轻声道:“是我猜的!”
“猜的?”黑衣人阿雷冷笑:“猜得可真准啊!”
坐在苏越身旁的陈迷突然握住苏越的手,冷冷地向阿雷道:“这就是你感谢救命恩人的语气吗?”
苏越感觉到陈迷手心传来的温热与镇静,心头不由一暖,坐直了身子,迎向阿雷那凌厉的目光。
阿雷收回目光,不再追问,伸手接过陈思手中的粥碗,又一语不发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时,大厅顿时陷入一种微妙而又尴尬的气氛之中。
阿雷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将碗放了下来,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视了一遍,刘海风喃喃地想骂几句,却最终没有骂出口。
阿雷最后将目光停在了苏越身上,目光中已没有刚才的凌厉,“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将深银还给我!”他的语气还是十分冰冷,但已比刚才好了很多。他在说谢谢的时候声音十分生硬,似乎他很少说这个词,或是很少感谢过他人。
苏越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怪东西还有个名字叫“深银”。
苏越道:“你不用谢我,帮你治伤的是这位!”她指了指陈迷,“若是没有他,你哪会好得这么快!”
阿雷望向陈迷的眼光有一丝怀疑,眼前这位少年似乎只有十三四岁,居然能治帮他治病。
陈迷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雷道:“我要走了!”他将手指上一枚指环退了下来,放在桌上,“这个是餐费。”
苏越看了一眼那个指环,上面镶着一颗不小的钻石,苏越分辨不出钻石的真假,但她知道,若这颗钻石是真的话,价值一定不菲。
陈思拿起那枚指环,递回给阿雷:“我相信我弟弟和越越救你不是为了这个,请你收回!”
阿雷没有伸手接,“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语气中自有他的孤傲。
苏越心中一动,道:“好,你的指环我们收下!”她知道象阿雷这样骄傲的人不想白受人恩惠,而象陈思这样骄傲的人也不肯轻易接受人钱财,两人若是僵持不下,又不知会闹成什么局面,不如自己收下还好。
陈思有些生气,她将指环放回桌上,扭过头去不理苏越。苏越知道她是小孩子脾气,过一会儿哄她两句自然便会没事。
阿雷见苏越肯收下指环,便站起身来,转身向屋外走去。苏越问道:“阿雷,你这是要去卡滋镇上吗?”
阿雷不经意地答道:“不,我回布吱!”
“布吱!”苏越听到这个地名心中一震,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声音对自己说的地名吗?阿雷要回布吱,那他就是从布吱出来的,那个声音叫自己去布吱,究竟有什么用意呢?
苏越好说歹说才哄得陈思不再生自己的气,说什么阿雷一定是个黑社会老大,不知剥削了多少劳苦大众的血汗,象他这么有钱又脾气这么臭的人,他的钱是不收白不收,等回到中国把这指环卖了,将所有的钱都捐去给希望工程,那才叫物尽其用。为什么要帮这种臭脾气的人省钱呢?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周子南和刘海风也在一旁搞怪帮腔,陈思哭笑不得,“你们这帮家伙,真拿你们没办法!”
陈迷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一张地图,摊在了桌子上。
刘海风问道:“陈迷,是不是又再想要去哪里玩啊?”
陈迷用红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我们就去这个海岛上玩吧!”
苏越等四人凑过来向地图上看去,只见红色的圈圈内写着“BUUCI ISLAND”。
“布吱岛?”周子南疑问着:“就是阿雷要去的那个岛?”
刘海风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反对道:“我不赞成去,我可不想到那岛上去再看到他那张臭脸!”
“是啊,是啊!说不定他还以为我们想去再捞点什么好处的话可就糟了!”周子南在一旁赞同。
陈迷没有理会两人,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向苏越,“越越,你说呢?”
苏越想到陈迷拥有的奇妙第六感先知,他似乎早已预感到自己想去布吱岛,所以才拿出这么一张地图,向自己发出邀请。在那座海岛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陈迷是不是也已预感到了?
“苏越,你不会想去吧?你才拿了人家一个指环,又屁颠屁颠跟着人家去,那个猖狂小子不认为你厚颜无耻才怪!”刘海风道。
苏越没有理他,迎向陈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去,为什么不去?”
陈思在一旁笑道:“越越现在是小迷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了!不过,我倒也想去看看那个神秘的黑衣小子住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他的人一样古怪!”
陈思既然都已赞同去了,周子南和刘海风也变得没了意见。两人感觉到陈思似乎对那个黑衣小子阿雷特别感兴趣的危机,怎敢不在旁边监视着,自是无可奈何地跟着去了。
五人收拾好简单的行装,驱车来到码头,用英语向渔民打听是否知道一个叫布吱的小岛,连问了好几家,都没有人听说过。陈迷拿出那张地图给渔民看,问他们是否能按照地图的指示找到这个小岛,却没有渔民愿意去,因为这个岛所处的位置已不是马来西来的范围,已进入了印度尼西亚的管辖范围。
最后,他们问到一个老年的渔民,那肤色黝黑的老人听到他们想去布吱岛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陈迷立即注意到了,问:“老人家,你去过那个岛屿,是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年青的时候到过,从这里开船去要走一天一夜的时间,那个岛……”老人欲语而休,转而问他们:“你们为什幺要去那里?这个岛应该很少人知道。”
陈迷道:“我们要去那里找人,老人家,你愿不愿意带我们去?我们可以给你一个合适的价钱。”
老人似乎很等钱用,说了一个价钱,陈迷一口便答应下来,但条件是立即就出发,老人考虑一下,便应承下来。
五人上了老人的渔船,这是一艘半旧的渔船,船身不大,但很结实。老人年青的儿子也在船上帮忙,闲聊之后,大家知道了老人名叫舒德里,是卡滋土生土长的渔民,打了一辈子的渔。他的儿子康加多也是从小便在渔船上长大的,老婆在儿子出世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父子两个相依为命。
渔船顺利驶出了海港,苏越他们对父子两个技术很是放心,两个一生都航行在这片海域的渔民,对这片海域的熟悉程度就好象对自己的手指一样。
海面平静,无风无浪,刘海风却有些晕船,呕吐了一阵之后,由陈思和周子南陪着到船舱中休息去了。
陈迷一直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眺望着远方,阳光照在他褐色的短发上,反射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苏越走到他的身后,轻轻问他:“陈迷,你为什幺提议要去布吱?难道你知道了什么?”
陈迷回过身,直视着苏越的眼睛,缓缓地说:“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做,我在来马来西来之前,就有预感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越面对他的目光有些迷惑,“那你能预测我们在岛上的情形吗?”
陈迷道:“不能,我感知不到事态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但我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说,我们几个的一生都会因这次旅程而改变。”
苏越问:“那你为什幺不逃过这次的改变?”
陈迷道:“我不能,命运既然已经告知了我该怎么做,我就必须这样做,若是逃避,那将引起更加不可知的变量,我们,不,可能是整个人类的未来都将陷入一片没有前路的黑暗。”
苏越有些疑惑,问:“我们几个平凡而又渺小的人,又怎会和整个人类的未来扯上关系?”
陈迷道:“永远不要小看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平凡的身躯下,蕴藏着不被你所知的潜力。整个人类,还不是由众多平凡的人组成!就如同浩翰的宇宙,也是由一颗颗小小的星球组成。”
苏越没有再问下去,对于这个十三岁的男孩,还有他这一番高深莫测、不着边际的说话,苏越竟是毫无理由地相信了。
陈迷突然捧起苏越的脸,轻轻吻在了她的唇上。他的吻轻柔而又短暂,在苏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结束了这个吻,转而将苏越瘦小的身躯拥在了怀中。
苏越没有反抗,在这个还很单薄而且稚嫩的怀抱中,苏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心。
两人静静相拥在船头,海风轻轻吹起两人的发梢,苏越乌黑的长发随着海风轻柔地飞扬。
陈思站在舱口,静静地看着两个相拥的人,她没有惊扰他们,微微一笑,悄悄退回了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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