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男雨女

上回说到马晴男收一大束玫瑰花，她以为是周晋宗送的花，感谢周晋宗之后得到了却是他的恶言，让她把花扔掉。正当马晴男百思不得其解要去扔花时，接到某人的一个电话，那人才是真正送花的人，难怪周晋宗会让她把花扔掉，那个酸啊……
    “你送花干什么。”马晴男的手机里存了他的电话，知道是谁。
    厉严也不含糊，直接说：“想约你出去玩。”
    这个人，真是——马晴男傻脑筋，一段时间没见，还以为他应该跟别的女孩交往了吧。在马晴男眼里看来，厉严属于很会哄女孩子的那种人，看样子，实战经验也不少。说到底，看他更像个花花公子，跟这样的人出去，能有什么好事。马晴男往总经理办公室那边看，看到周晋宗低头在看文件，她心想还是快点把花处理掉吧，不然——
    她一手拿着花走向垃圾筒，一手拿着电话：“对不起，我没有时间陪你出去。”
    “别说那么快，我还没说约在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你没空。”厉严说。
    这个，道也是，马晴男太不会撒谎了，立刻窘窘地说，“那，什么，我这几天都会很忙，因为快过年了，公司里有很多事要做，不管你约什么时间，我都没空。”
    “元旦也不放假？”
    “我已经有事了。”马晴男随口乱说，她是不想见厉严，以她的思想观念，既然跟周晋宗好了，就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往来。这特是像厉严这种花丛中的高手，绝对绝对不给他半点妥协。
    “你们公司不是二十九号要搞活动吗？”
    马晴男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是啊，正因为要搞活动，才会更忙。”她把花放在垃圾筒边，用脚踢着往垃圾筒边靠近些。
    “行，我不约二十九号，我约一号的时间，我会来接你。就这样说定了。”厉严挂电话的速度很快，还没等马晴男说不，他就挂了电话。
    这个人，怎么不听别人说话的。不行，得解释清楚。马晴男打电话过去，他到是接了电话，一开口说了句：“这么快就在想我了吗？”
    想什么想！马晴男差点破口而出，忍下来用正常的语气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出去。我——”她编理由，用什么借口证明自己一号那天会有事。约会吗？周晋宗提也没提起，那么是和家人在一起出去，或者是窝在家里看电视？哪个理由更可信呢？“我妹妹放假要来，我要陪着妹妹。”
    “你有妹妹？”
    厉严的语气让她听着，好像是对她妹妹有兴趣似的，马晴男慌了，马上改口：“小学生！”
    “小学生？难道不是天天回家，放个假还需要你特别陪着，你爸妈都不在家。宝贝，等我来接你。其实我不是想和你约会，只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热心病这次没有发作，热心是有原则滴。马晴男说：“有事你先说，我可以考虑帮不帮你。但是麻烦你别说约会，我有——”她想说我有男朋友，可是到目前为止，两个人只是接过吻，发生了关系，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好像也没个准。
    厉严说：“我家有一场聚会嘛，主要是我妈想见见我女朋友……”
    “我不是你女朋友。”
    “装一下就是了嘛。”厉严说得很轻松，他这个人脸皮很厚，油嘴滑舌。
    马晴男不高兴：“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就是不是，装也装不像。对不起，我不会同意。”说完挂了电话，比起这种人先挂电话的感觉不错。她挂电话之后，厉严也没打电话过，想想这事应该算了吧，哪有吃了闭门羹还会死缠烂打的人，他身边又不会缺她一个。
    然后想到了马莉，这段时间没回家，也没问问马莉现在怎么样了。打个电话给马莉吧。马晴男看看时间，不知道这个时间她有没有在上课。响两声不接的话可能是在上课，电话才响了一声，马莉就接起来。
    “姐。”
    马晴男没想到马莉接电话那么快：“你没上课？”
    “很枯燥的课，不想上呗，出来玩呢。”马晴男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背景声很吵，好像在什么共公场合，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和汽车行驶的声音。
    “你在哪呢？”
    “姐，你在哪呢？说是出差，也不知道姐到哪里出差，回来给我带点当地特产啊。”马莉嘻笑地说着。
    马晴男一听，有点急：“爸妈出钱是让你好好读书，不是让你成天出去玩，你又跟谁出去，你男朋友，还是其他人。”
    “嘻嘻，姐姐，你是不是妒忌我有男朋友。他很支持我跟他一起出去兜风，我正在他的车里呢。想让他跟你说两句话吗？”
    “别跟姐姐开玩笑，你到底跟谁在一起呢？”马晴男很为马莉担心，她认为马莉比她小，她有责会和义务照顾马莉。殊不知，马莉懂的比她多，到是她自己需要马莉指点。
    马莉说：“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做傻事，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啊。一起出去的人有好几个呢，还有我的同学。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叫我怎么——”放心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手里的手机被人从后面突然拿走，马晴男还没回来神，发现竟然是周晋宗拿走了她的手机。
    “跟谁打电话。”他说话的样子酸溜溜的，板着脸盯着马晴男的眼睛。
    马晴男直说：“我妹妹。”
    周晋宗拿起手机听到耳边，确实是一个女孩子声音在说话：“姐，姐，你还在听吗……”他这才把手机还给马晴男。“上班时间少打私人电话。”
    马晴男挺委屈的，公司哪有这项规定啊。上班时间打个私人电话怎么了。她低头讲电话：“我不跟你说了，总经理看到我在打电话，批评我了。”
    “姐，这么你说回来了？”
    “啊，我今天回来的。”
    “姐，你有没有给我带特产？”
    马晴男哪还有心情跟马莉讲话呢，“没有，你放假回家吗？”
    “要回的。”
    “有时间再跟你说，我挂了。”马晴男挂了电话，才抬头看了眼周晋宗。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动不动板着脸。总经理是该威严没错，可是，可是两个人的时间不要老是这样子——马晴男舔嘴唇，干干的，想喝水。她又低下头，从周晋宗身边走过。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总经理室，她在外间停下。正想坐回到办公桌边时，他突然拉起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拽进总经理室。
    门被他关上，眼神有点恶狠狠地盯着她。这个男人有点小心眼，换句话说，他很怕自己的女人被人抢，只是他没有把这种心情告诉马晴男。如果说出来的话，相信马晴男会理解他为什么总是生气时的样子。
    他盯了她有几分钟，马晴男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口更渴了，很想回去喝口水。不由自主她又在舔嘴唇，一方面是干，另一方面是掩盖自己心慌的小动作。可在他眼里看来，这个小动作却有着致命的作用。
    周晋宗用他低沉的声音说着：“看到你舔嘴唇，我就会——”他不再多说，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马晴男被吻得迷迷糊糊，不知该怎么回应他。是他太热情吗？他突然的吻每次都会让她的心跳加速悸动。可他总是板着脸，冷冷的样子，哪里能看出他热情。“唔……”马晴男被周晋宗吻得身体发软，双手很自然地搂上他的腰。
    他呢，迅速撬开她的嘴唇，双手抱着着，把她推到在一边的门板上。呼吸变得沉重，热度也在上升，手不安份地伸到她的衣内，恐怕再这样下去——
    “总经理，我可以进来吗？”说话的人是何春燕。
    马晴男吓得差点叫出来，周晋宗倒是不慌不忙地说：“什么事？”
    “元旦活动的费用预算，我请想总经理签字。”
    “放在外面的桌上。”
    “外面没人，放桌上没关系吗？”
    何春燕说话的同时，周晋宗也没有停止动作，除了说话时嘴唇才稍稍离开，其实时刻一秒也不离开马晴男的嘴唇。马晴男腿软，很想跌倒下去，周晋宗一直搂着她的腰，贴在自己身上。“我马上出来，你可以走了。”
    “我放在秘书的桌上了。总经理。”
    听到何春燕离开的脚步声，马晴男弱弱地说：“我，我该出去了。唔，别——”她被周晋宗抱住又吮又吸的，感到嘴唇有些肿了。
    “出去后，让门开着，你要保证我随时能看到你。”
    马晴男低着头：“噢，我知道了。”
    周晋宗几乎是压低了嗓门说了句：“别再让我看到你舔嘴唇。”
    出去之后马晴男拼命喝了很多水，又往嘴唇上抹了抹了润唇膏。抹着抹着停下手，想到什么似的发呆。她拿出小镜子，看自己嘴唇，不由得又去舔，这个动作对他很致命吗？用镜子挡着，偷偷看他的脸，他也正好看着这边，吓得她马上收起镜子，端正坐着。
    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厉严，这个人，真会死缠烂打。马晴男不想接他的电话，把手机扔进了抽屉里。铃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就没响了。周晋宗让马晴男把预算表交给何春燕。马晴男站在周晋宗前，心里很想问一个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
    “拿去，等会儿出去见供应商。”
    “好。”马晴男拿着文件去了何春燕那里。
    她看到鲍雅萍坐在电脑面前工作，嗯，马晴男想，只要肯学，应该都能学会吧。“何经理，总经理让我把预算表拿过来。”她放下东西要走，何春燕叫住她。
    “等等。”何春燕叫住她。
    马晴男等何春燕问她。
    “小马，最近有没有和他约出去玩？”
    “他？”马晴男想到的他，应该是指王博吧。“没有，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没怎么聊系。”
    何春燕说：“哪儿，我说得不是王博，我说的是厉严。”
    马晴男听到很是吃惊：“何姐认识到厉严？”见何春燕点头，马晴男直感叹这个世界之小，“他是何姐的——”
    “是我堂姐家的孩子，见过几次。”
    “是他对你说起——”马晴男的意思是，是厉严对何春燕说起两个人的约过会的事吗？
    何春燕又点头。
    “何姐，厉严他是不是很——”马晴男心想这下可以问问关于厉严的事，可是要不要问呢？这么问会不会很没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