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王妃

第34章


  凌子墨头两日已经将事务尽数安排妥当,之后便静心养伤,不再理事。天气晴暖之时,便带梦蝶游山玩水,若逢阴雨,则在别院中读书弹琴,吟诗作画。两人同食同宿,形影不离,自成婚以来,从未如此缠绵亲密。
  每夜入睡之前,凌子墨便遵淳于谦所嘱,以真气注入梦蝶体中,助她将气血运行奇经八脉一个小周天,第二日早晨,她才能如常起身。
  梦蝶认为此举过于耗伤真气,不愿他如此。凌子墨却日日坚持。
  她知道他行事风格,一旦决定,必无还转的余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打趣道:“倘若如此,王爷今后岂非须夜夜留宿在妾身房中?”
  凌子墨作委屈状:“是啊!寻花问柳之事,一概不能做了,王妃是否应该好好补偿本王才对?”
  梦蝶笑道:“王爷又忘了,我现在已不是你的什么王妃,却拿什么来补偿?”
  凌子墨一把抱住她,认真道:“对,你不是本王的王妃,却是本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梦蝶故作惊讶,“那陈侧妃和吴侧妃可要怎么办?”
  “蝶儿,”凌子墨目光深邃,“他日一旦大局既定,我必然一心一意,只守着你一人。”
  梦蝶见他说得郑重,不觉一愣,脸上笑意转淡,半晌才幽然道:“来日方长,将来你必然还将遇到其他的好女子,而那时,我,我已经不在……”
  她未说完,凌子墨已经狠狠地吻住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这个吻不比平时温柔缱绻,而是颇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一面攻城掠地长驱直入,一面用牙齿蹂躏似地咬着她的唇,狂野粗暴之中有一种绝望与不甘的味道。
  梦蝶一声不吭,任他发泄,忽地唇上一阵刺痛,口中一阵腥甜,纠缠之中,他竟然真的咬破了她。他立即意识到这一点,动作又轻柔起来,柔软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扫过被他咬破的伤口。她的疼痛渐渐淡去,继而化作一阵酥麻,席卷了全身。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许久,凌子墨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身上的欲望火热而炽烈,紧紧地贴着她娇柔的身躯。
  梦蝶满脸绯红,身子因情动而微微颤抖,她带着几分羞怯却坚定地迎视着他的目光,缓缓伸出手去,温柔地握住了他膨胀得近乎疼痛的地方。他不禁全身一震,凝视她的目光惊喜而渴望。
  “子墨,要了我吧!我知道你一直想的。”她微不可闻地道,“乘我现在……”话没有再说下去,却流露了几分祈盼的味道。
  凌子墨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她覆盖着他的柔荑,轻轻摇头。
  “子墨!……”梦蝶怔住,带着少许失落。她已经不顾廉耻到这地步,只不过希望能在死去之前,做一回他的女人,难道他竟连这个也不懂吗?
  凌子墨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时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傻瓜,我都懂!但你现在这样……待我明日问过淳于谦……好不好?”
  梦蝶听说还要去问淳于谦,一时羞得不敢再看他,只能微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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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回 山盟初订
  
  第二日凌子墨果然去询问淳于谦,淳于谦却道,房中之事甚为耗伤阴液,梦蝶本已体质虚弱,只怕暂且不宜。
  梦蝶知道了,好一阵失落,却无可奈何。凌子墨从此也不敢再过分撩拨她。只是他舍不得与她分房睡,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如此则必然总有些情浓如火的时候。凡是这种情况,凌子墨只能咬牙苦忍。
  梦蝶虽是大家闺秀,足不出户,母亲早逝,情爱之事也无人教导。但她天资聪慧,生性豁然,各类各样的书看得多了,难免也读到些描述房中之乐的记载。初时尚极为羞怯,但见他忍得辛苦,有时便大着胆子,试着为其缓解,没想到一试之下,凌子墨大为惊喜。
  其实,男人本性如此,个个的心里都巴不得,妻子既是淑女又是荡妇。这话用在凌子墨身上,大概确有些过,但他想到梦蝶为了令自己快活,竟然连大家闺秀的仪态教养也尽数抛开,实在是因为太爱自己,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动,从此反而对她更疼爱到骨血里去。
  两人在别院中,朝夕相处,柔情蜜意,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大半月时间如指间细沙,悄悄流走。
  凌子墨身上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只是痂皮尚未完全脱落,看着有些狰狞,想来必定留下极大的疤痕。虽说他自幼征战沙场,身上大小伤疤众多,但这一条,却确确实实是最大最深的。梦蝶每当触及,总难免一阵心疼懊悔。
  淳于谦仍然住在别院,每日给梦蝶请一次脉,根据脉象,再开一剂补中益气、生血行血的药方。梦蝶得此调治,又兼诸事不想,无忧无虑,身子竟好了许多,起码不再每逢阴雨便咳嗽不断。
  
  到了四月底,山花开始凋落,林木翠色愈深,渐渐不再有阴雨连绵的天气。
  这一日,已经连续几天放晴,凌子墨见梦蝶精神极好,用过早膳便带着她出了别院。
  两人住了这许久,已经将别院四周风景几乎游了个遍,此时梦蝶见他越行越远,渐入山深处而去,不禁好奇道:“今日要去很远的地方么?”
  凌子墨拉着她的手,回头一笑,神秘地道:“你可知别院中的流水从何而来?”
  “啊!”梦蝶恍然道:“我们今日要逆水溯源!”
  凌子墨见她惊喜,心中也自欣然,又道:“今日的路程是有些远,你若是累了,可要告诉我!”
  梦蝶却兴致昂然,只顾拉了他向前走。
  两人沿着溪流,向山谷深处行去。初时一个时辰,流水尚见平缓,到得后来,山势增高明显,水势愈见湍急。再行约半个时辰,山谷深处隐隐传来轰鸣之声,梦蝶却已有些疲累,时时以手拭汗。
  这点山路对凌子墨来说却不在话下,他见梦蝶疲累,便蹲下身子道:“上来!”
  梦蝶摇头:“你背上有伤呢!”
  凌子墨失笑:“伤口早就愈合了,再说,你这身子能有几两重。”
  梦蝶仍是不肯。
  凌子墨故作犹豫地道:“此处上去山势越发陡峻,你若现在便累了,又不肯让我背你,那便就此打道回府。无限风光,只能不看了……”
  梦蝶哑然失笑,只能娇嗔着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凌子墨将她负在背上,施展起轻功。只觉风声呼啸,路边树木飞驰而过,腾云驾雾一般,转眼即不知掠出多远。
  她想凌子墨轻功如此了得,之前却一直同她缓步而行,想来是为陪她尽情欣赏山中美景,心中不由一阵温暖,环住他的双手微微紧了一下,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背上。
  凌子墨感觉到她的动作,唇边带起一个温暖的笑意,足下脚步不停,只觉得平生之中,没有一次轻功施展得如此得意。
  轰鸣之声越来越响,空气中渐渐有了水雾之汽。等到转过一片树林,眼前一亮,只见一道银瀑,高达十数丈,从刀削斧劈的山崖上直落下来。
  凌子墨将梦蝶轻轻放下,她仰首而望,目瞪口呆。
  那瀑布水势汹涌,如银河直落,水声隆隆,如千万银龙齐声怒吼,水花洁白晶莹,如飞珠溅玉。瀑布落到一半,被崖上一块凸出的巨石生生撕裂成两边,最后又同时泄入一个小池中。池水清澈见底,池中碎石横布,也不知经过了几千万年的流水冲刷,碎石俱已混圆光洁。小池不深,池水满溢,又向地势低矮处奔流而去。
  此时日头刚刚斜斜射入山谷里来,恰照在瀑布之上,只见漫山碧绿之中,一条白练,直如缎子一般,轻飘飘悬在半天之上。山风吹过,雨雾空朦,一道七色彩虹,如梦如幻地出现在空中。
  梦蝶直看得魂飞天外,半晌回不过神来。凌子墨搂住她,和她说了句什么,她也混然不觉。凌子墨只好晃了晃她,她才惊醒似地回头。瀑布轰鸣之中,费了好大力气才听清他说的是:“再往上去。”
  梦蝶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点点头。于是凌子墨再次将她负起,渐渐远离瀑布而去。
  “真美!”梦蝶伏在他背上,喃喃地道。
  凌子墨轻笑道:“可这还不是源头啊!”
  梦蝶想了想:“上面更美,是不是?”
  凌子墨笑说:“你去看了才知道。”
  虽然继续往上,这次却没再走多久。
  瀑布水声渐渐小了,凌子墨忽然将她放下:“蝶儿,闭上眼。”
  梦蝶知他必然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于是微微一笑,闭上双眼。
  凌子墨牵着她的手,又走了数十步,这才温言道:“好了。”
  梦蝶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停住脚步,并未急着睁眼,先稍稍停了一会儿。耳畔听见一阵细柔的波涛之声,接着便觉一阵微风,带着清新的水气和树木气息,扑面而至。阳光暖暖地照在脸上,直如情人温柔的抚摸。
  她轻轻地睁开眼,呼吸顿时停住,又使劲眨了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惊疑地转头看凌子墨,他却微微地笑着,温柔地凝视她,似乎对她脸上的表情毫不意外。
  她急忙再次去看:眼前是一个大湖,静静躺卧在群山环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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