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夜

第11章


  其他区县市也纷纷邀请彦西,开会,考察,当然,目的就是以推广城市的名义将城市的地产卖出去,关于蜀江县,彦西之前做了许多工作,并不仅限于酒桌上甚至于床上的勾兑那么简单。
  要不然,是做不出那么漂亮的策划案的,越是有可能产生床上的勾兑的时候,越是要做足功夫,彦西其实非常清楚,关于她的闲话实在太多,如果不努力,许多人多半会指责她除骗男人上床而外没有更多的本事,是个比花瓶更让人不屑的角色,婊子并不招人讨厌,立着贞洁牌坊的婊人才让生恨。
  虽然手里表面上看只有蜀江县这一个项目,但彦西却有忙不完的应酬,当然,偶而穿插有与赵启山或者蒲文的约会,与付应明的沟通越来越少,越来越疏远。
  而彦西对付应明越是疏远,他却对彦西越来越好,变化也越来越大,但是,却勾不起彦西与他交流的欲望。每日里付应明象神仙一样将晚归的彦西供着,坚信着时间能改变一切的道理。
  彦西想着搬回自己的住处,但最后仍然由不得自己。
  蒲文为她买了一套房子,产权证上清楚地写着彦西的名字。那一夜,大概是彦西和蒲文第N次躺在床上吧,彦西依在蒲文的胸口,眼中含泪。
  她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分明表示着,她需要一份安稳的情感,但又放不下与蒲文的痴缠,那眼神,含满了无奈与不舍。
  蒲文揽着彦西柔软的腰肢,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如果我送你一套房子,做为我们的家,你愿意吗?”
  他轻轻地说道。
  看来,爱自己的男人都想真正的拥有自己,不管是同居还是结婚还是包下自己的青春,男人是占有欲最强的动物。彦西并没有表现一种应有的惊喜,依然是那种含有淡淡忧伤的神情,
  “如果你白送,我当然要要,但是,你金屋藏娇,终有一天会被别人知道的。而且按照我的想法,你是不可能在外边过夜的,要说我们的家,不如说是我们稳定的偷欢场才对。”
  彦西其实更担心的是一旦与蒲文的感情公开化,那么自己的名声也必将臭不可闻。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漂亮,才气,能干,这些都无法掩盖彦西做为蒲文情人的事实,而且蒲文负责的是蜀江的城市推广的项目,这个项目又是彦西所在的环宇公司负责的,这一牵扯,有可能公司都要完蛋。
  所以,彦西对于蒲文送一套房子给她的说法,更多的是担忧。
  但是,蒲文最终将这套房子的钥匙和产权证交给了彦西。
  他告诉彦西,可以拒绝,可以住进去,也可以将那套房子出租,一切全凭彦西做主。
  房子内,什么都安排了,都是依着彦西的爱好来的。
  这时候,彦西就要考虑是继续跟付应明的同居生活,还是做蒲文的情人了。她把手机关了,一个人,在瓦屋山原始森林的小木屋内,住了三天。
  她需要过滤自己的思维,需要的是安静,是的,她已经26岁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归宿了。这个社会,谁也无法对自己负责,蒲文是她继陈思宇之后在思想上精神上遇到的最契合的一个人,所以她需要维系与蒲文的感情。而付应明,更多的是因为他对她的爱的愧疚,爱的成份要少一些。赵启山,不过是个性伴侣而已,就是床上运动的玩伴。
  瓦屋山有锦都难得一见的雪景,静得彦西哭的昏天黑地,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如白雪一样纯净啊,但生活却由不得她,她只是由着命运在走而已。
  回到与付应明熟悉的窝,她开始收拾东西。因为担心她,付应明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明显没有休息好。
  “我知道你会离开我,如果你累了倦了,我这里才是你最安稳的怀抱,哪怕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我拼尽最后口气还是会爱你,抱你的,西西,我依然是最爱你的人。“
  付应明坐在客厅里,看着彦西收拾东西,愣了许久,一字一顿地说道。
  彦西的东西其实很少,只有几件衣服,一些日常用品而已,在书房,她把自己的文件一一拷贝,然后删除,包括一些在这个小窝开心时自拍的一些照片,
  “西西,求求你,照片不要删了,我不会给旁人看的,这个电脑根本不会让另外的人碰,西西,求求你,”看着彦西删照片,付应明带着哭腔衣求彦西。
  彦西有些心软,留下了几张照片,转身,关门,下楼,强硬地拒绝了付应明送她的要求,把那不多的东西扔在自己的威驰车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手里握着蒲文交给她的钥匙,沉旬旬的,犹如握着一世的期待。经历了与无数个男人的夜晚,彦西相信自己的直觉,蒲文最真实的面目是最吸引人的面目。
  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毕竟,两个人有了共同的家。之前,彦西对蒲文购买的这套锦尚华庭的公寓揣摸过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但真正进得房内,彦西还是吃了一惊。屋内的摆设,装修,明显是有几百万资产的人才做得出来的,比自己原来的公寓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个蒲文,哪来的这许多钱,彦西是记得的,蒲文的老婆可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比的,蒲文的工资卡是每个月都在老婆的手里,手机密码也在她老婆那儿。每个月,蒲文的老婆给蒲文交电话费,都会将里面频繁出现的手机号码仔细过一遍,彦西给蒲文打电话更多的是座机,偶而发短信,也尽量用公文化或者藏头诗之类的联系,一般情况下,都是静静地等着蒲文的电话。
  虽然是蜀江县的副县长,但哪能在老婆监管的如此严的情况赚来这许多的钱,一次性付60多万置下这套锦都最繁华的公寓,三室两厅双卫的装修,洁具全是TOTO,连水龙头也是千元一个,这至少30万的装修费,蒲文是如何拿得出来,还有家具,彦西又些头晕。
  她打开电脑,登陆MSN,不到公司时,她便以在家做方案为由,在MSN上与公司员工交流。
  “亲爱的,我问你一个问题,蒲县这次吃了多少。”
  她单刀直入地问公司的财务,蜀江县的这次业务是公司董事长亲自谈的,如果有回扣,也只能问财务。
  “美女,这是公司的秘密,虽然你是功臣,但是老大打了招呼的,不能说的,毕竟这是涉及政府部门的,亲爱的,原谅我啦。”
  ……
  见打听不出来,彦西开始让助手把自己原来的策划案调到自己的邮箱,她开始估算如果这些预算全部报高一成甚至两成三成的话,蒲文能拿到多少。
  经常在官场上混的彦西再清楚不过,如果蒲文贪的多了,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凌晨十二点,匙孔轻轻转动,蒲文回“家”了。
  “彦西!”
  没来得及换鞋,他便紧紧抱住了还在客厅胡思乱想的彦西,双唇急急地印了上去……
  “这房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希望我们的感情能长久一些,你知道吗?”
  彦西推开蒲文,她希望能听到一句老实话。
  蒲文没有说,他重新抱过彦西,熟练的脱开她的衣服。
  他只管着要她,什么也不说。
  两个人重叠在一起时,彦西第一次,在床上,在男人身下,眼角滴了一泪珠。
  蒲文正在努力奋斗,没有注意到她的那滴泪。
  匆匆完事,连亲吻也没有,蒲文便准备离开了。其实,他跟彦西做爱时,连衣服也没脱,裤子只褪了一半,似乎只是为了打一炮便走。
  “今天时间不够,明早我要出差,所以只能匆匆交作业了。明天你抽空去买些东西,以后有时间好好陪你。”扎好裤子的蒲文随手从钱夹里抽出一叠钱,大概在千元左右吧,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彦西胸上抓了两下,匆匆地走了。
  “什么出差,什么忙,明明是老婆在催,一边做爱,一边捂着我的嘴,对着电话跟老婆说马上回家。”
  赤身躺在床上的彦西将那叠钱扔在地上,一边骂着一边哭了起来。
  以为是爱,自己却不过是个男人生理发泄的工具,将自己关进了这房子,然后男人就随时抽个半小时,解开皮带,伸手乱摸,干完就走,算什么事儿啊?
  虽然心乱如麻,彦西第二天还是自己开着车到公司去上班。
  很久没有早上出门了,看着街上赶路的人,彦西觉得生活原本是如此美好,自行车越来越少,电动车大行其道。最觉温馨的,是那些在电动车后搂着男友腰,将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孩。
  彦西车里开着空调,不知外面有多冷,不知道电动车骑起来时风有多大,但看着那些年轻女孩一脸幸福的样子,便想,嗯,她们的心是比我的暖和的,我不冷,但我的心早就结冰了,硬了。
  进得公司,发觉前台小姐表情有些怪异,
  “彦姐,你再不结婚,追求者恐怕要把我们公司门槛踏破了。”
  原来,付应明一大早就给彦西送来了早餐,用一次饭盒装的鱼片粥,炒黄瓜,炼乳镘头,
  “西西,知道你不喜欢吃早餐,所以我一大早送到了你的公司,不要因为不喜欢我而不把碗里的东西吃完,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彦西将付应明送来的早餐端回办公室,一边吃一边流泪,一边拿出笔记本,胡乱地写着:
  1月8日,多云,愁云密布的天气
  很久没有看爸爸妈妈了,春节要到了,与付应明一起过了圣诞,过了元旦,然后就是搬到蒲文给我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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