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穿越记

第152章


在他看来,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处处都透着一股别人没有的可爱劲,就是这股可爱才会将他深深吸引,就是这股可爱才让他愿意留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想到这里,隋枫脑里突然滑过纪然的一句话:“……隋兄,一定要保护好小温……”隋枫当时并没在意,现在再想起,心里不由浮上不安。
    这句话似乎有种交待的意味。纪然有什么不敢说,非要弄得如此隐晦?
    隋枫躺上床。闭上眼就能看到纪然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就连那句之前不怎么在意的话,也反复出现在地耳中。
    如此反复辗转,快到三更,他才入睡。
    与隋枫的情况比起来,温诗言果然神经要显得粗糙许多。她从隋枫房里出来,一路小跑地回到自己房中,心脏不知是因为运动之后加快跳动速度,还是因为隋枫俊雅的脸孔,暧昧的举动而快速跳动着。
    温诗言将头发弄得半干后,就扯过被子裹了睡了。
    这一觉睡得还挺香。
    日上三竿。温诗言才伸着懒腰爬起床。她的作息时间一向标准,可由于最近累心劳神,居然也睡了个懒觉。
    温诗言拉开门,就见一个丫环站在门边,也不知等了多久,脸上早就麻木得没了表情。温诗言吓了一跳往房里退回一步,嘴上沉声问道:“干嘛?悄悄站在门口,怪吓人的!”
    那丫头可能是等得太久有些走神,开门一瞬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温小姐,少爷请您起身后就去厅堂。”说完就如完成了任务一样,边呼了口气边退开。
    温诗言呆了一下,心里疑惑不已。遇上一般的小事,阮缡定会亲自跑来找她,就算是大事,阮缡也不会打官腔请她去哪哪的。
    这反常的做法,让温诗言认定阮缡多半是在想法捉弄她。
    温诗言不以为意地来到厅堂,当到门口就见里面坐着阮缡、隋枫还有徐朝虎三人。三人脸上的表情让哼着曲子进来的温诗言顿时收脚收音,既怔忡又迷茫。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哭丧着脸?”温诗言慢慢走进厅堂中,找了个空位坐下,询问的目光在阮隋徐三人脸上来回扫射,目光触到谁,谁就调开眼转开脸,更让温诗言脑子发蒙。
    尴尬了半刻,阮缡首先站起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叹了一声,转脸看向隋枫,眸色里有着推托的神色。
    接收到目光的隋枫沉下脸,咬了咬牙,像做下决心一般地说道:“诗言……”名字喊完后,隋枫也叹了一声,转开眼,不再言语。
    温诗言本来就是急性的人,一次两次迎来沉默,一个两个都摆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由着起急来。她站起身,跺脚问道:“你们倒是说呀,出什么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徐朝虎见状,看了阮隋各自一眼,也站了起来,对她说道:“温姑娘,可否跟徐某走一趟?”直今为止,他的话是最完整的,虽然仍没解决温诗言心里的疑惑。
    这话让温诗言毫不迟疑地点头,回道:“好,不过我可是良民,没犯过事儿!”搁在平时,这句话不引得哄堂大笑,至少也会有人暗笑,可眼前的隋阮两人,丝毫没有笑的欲望,好像之前把笑容用光一样。
    难道真是她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她不过是说话奔放了点,做事大胆了些,这样应该不会影响社会的发展与人类的和平吧!
    温诗言在心中暗暗细数,脚步还是乖乖地跟着徐朝虎走着。
    阮缡与隋枫并没打算让温诗言独自跟徐朝虎走,而是离得很远的跟着他俩,看到温诗言走得轻松的背影,他二人却是越来越哀伤无奈。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4章 不是致命伤……
    第204章 不是致命伤……
    温诗言急一步慢一步的跟着徐朝虎。脑子里面飞快地转动着。从她穿来那日起,要说做得最多的坏事,便是扰乱民风。这也不怪温诗言同,谁让她的人生观与世界观跟这里处处有分歧,事事都透着明显的格格不入。就算一些她觉得正常的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也算异数。
    还好除此之外,杀人放火的勾当她都没做过,不仅如此,撇开温诗言的兴趣爱好不说,就说她积极争当好市民,随传随到的配合徐朝虎验尸破案。
    这些事不说记功,但总不能记过。
    温诗言在大脑跑火车的情况下,愣是没有踩空一步,走滑一下,并且在绝对不超过徐朝虎一米之内的范围中瞎跟着,直到来到一座没有窗户的房子面前才停住步子。
    空气中弥漫的阴气与那虽淡却依然存在的腐坏味让温诗言回过神来,这一次她没有发傻的问这是哪儿,毕竟她还记得义庄的大门与外观。
    温诗言粗鲁地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中暗想:难道是久了不接触尸体,鼻子都开始过敏了?嘴上问着:“又是什么案子?死的是男是女?”就是验尸这点事。徐朝虎非得搞得这么凝重,害她担心了好久。
    温诗言无意间暗睨了才到的阮缡一眼,触到他紧皱的眉头与哀伤的表情,心中一愣,玩心顿时收起。她再抬俏眸扫向隋枫,后者表情与阮缡雷同,温诗言心底慌了下,若有所思地走近徐朝虎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压着声音问道:“死者是阮缡的亲戚吗?”问完总觉不太对劲,她再次转头瞧向阮隋二人,脸上眸底再也没有一丝玩乐之意。
    徐朝虎并没有回答温诗言的问题,或许说他没法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上前把门推开,迎面扑来的阴气让他呼吸微滞了下后,转头看向小脸迷茫的温诗言,眸露不忍之色,犹豫之后才说道:“今日晨,衙门捕快巡街时发现的,温姑娘请看看吧!”
    温诗言仍然不解,盯着徐朝虎看了半晌,回头又看了看阮隋二人,最后皱着眉钻进屋中。
    徐朝虎倒是体贴,她才进了屋内,他就从门前的灯台开始将灯一一点燃。
    随着屋里渐渐明亮,温诗言终于看清木板上的人。躺着的人,脸上苍白无色且带着微不可察的惊愕,嘴唇颜色紫中发黑。一双桃花眼,毫无神韵光泽的瞪着,像是舍不得闭上。
    这个人,温诗言再熟悉不过。这个人,昨日还邪魅地冲她笑着,语调亦真亦假地说着“喜欢她”。这个人,还穿着昨日那身衣衫。这个人,现在躺在了冰冷的木板上。这个人,本是光洁的皮肤失了弹性,就连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成了回忆……
    “纪然……怎么会……”温诗言只觉脑子一空,眼前黑了一下,脚步踉跄退出几步,直到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才停下。
    “唉……节哀顺变……”
    徐朝虎的话让温诗言苦笑出声。
    徐朝虎虽然在点着灯,眼光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温诗言,他见她的脸色由轻松变成惊讶,再由惊讶转为沉痛,最后脸色苍白如纸一般,身体也毫无意识地轻晃了几下。他怕她支持不住就急急走了过去,正好将她接在怀中。
    徐朝虎稳稳地将温诗言的双肩扶住,脸上转过担忧之色。
    安慰家属的事,徐朝虎鲜少做。除了说那几个字外,他也再找不出别的话来。不过就算此时他有长篇大论想说下去,也会被温诗言那轻轻的笑声给吓得说不下去。
    所谓的失心疯,大约就是她这样子。徐朝虎怔了一下,偏头看着她,小心问道:“温姑娘?你在笑么?”说完手上的力道加大,支撑着她的同时也在防止她突然发难。
    刚踏进屋内的隋阮两人也听到温诗言的轻笑,心中有同样疑惑,听到徐朝虎的问题,俩人互视一眼,暗暗等着温诗言的回答,好像要根据她的回答,来判断下一步的行动。
    温诗言自然是在笑,却是很无奈的苦笑,伴随着干涩的声,她的眼角微润,鼻头也渐红。干上法医这份工作以来,一直都是她安慰着死者家属,她对这句话熟悉异常,现在却是沦落到被别人安慰。
    不过温诗言总算明白,不论出于多真心,这四个字仍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没有回头也没转身,只是软软地抬起小手轻挥了几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木板上成为尸体的纪然,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我没事。我得去看看他。”说着挣脱徐朝虎的支撑,朝着前方走出几步,停在了躺着纪然的木板前。
    温诗言嘴上说没事,脸上也冷静得似镜面一样。但眼底的神色复杂得像海面的波涛般翻滚不停。如果说,纪然的死是早就注定的,那她会验尸也是注定的,眼下她能做的就是这个。
    她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睁眼时,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就连眸色也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此时的温诗言,是一个有专业素养的法医,一个不把感情外露的冷静法医。
    纪然的外衣有血渍,也有破损,说明他一定是受过外伤。温诗言一言不发地动手除去衣衫,看到他胸膛处有数个一寸来长的刀口,她的黑瞳黯了下,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她用手绢裹着手指,在刀口处仔细检查,边拉扯着刀口附近的皮肤,边喃喃说道:“这些伤都不是致命伤……”说着抬眼扫向那原本丰润的唇,又道:“他有中毒的迹象,不排除毒发身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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