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只见南山风景

雪站在泉水边上。泉眼处并未结冰，有清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周围将近期20公分半径内，泉水清澈见底。显然，泉水有一定地温度，又流动着，但那微渺的温度，仅仅能维持泉眼旁小面积的水不至于凝结成冰。
    可能是太冷的缘故，并没能在水里看到鱼虾之类的活物。
    “以前有的呀，小群是吧？我们小时候经常在里面捞的！”雪看冷彬有点闪趣索然，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冷彬呵呵笑起来。因为在雪说那里面肯定还有鱼虾什么的时候，冷彬脑里跳跃出一个画面来。“冰岛渔夫”中的扬恩们，要在海一度过漫长的春夏两季，秋季才返家……
    雪蹲在冰雪之上，看着那泉池的样子，特像凿冰捕鱼的人。
    长年在云南小城。冬季才能回家，跑到雪海之上，挥动铲子，“嘿咻——嘿咻—”出声，呼着白气，凿开冰雪，找寻童年之鱼。
    “是真的有呀！你笑个屁。”冷彬的笑，雪误以为是不相信她说那水里有鱼。
    “管它有没有，难不成等着它出来，走了。”冷彬拉起雪。
    因为泉水是从冰雪下面往下流动的，而水上面的冰比周围的要坚硬，而且滑。
    冷彬下蹲，重心后倾，快速往下滑。
    群在后面配音，也要准滑下来。
    雪绕着走，好像还在嚷嚷着什么话，但是冷彬和群都没听见。
    一颗雪球落在身上，冷彬明白雪边高声嚷嚷，弯腰抓雪，是在抢战先机，要打雪战。
    “不能捏紧，那样打了疼！”
    “开始了！”雪第二个雪球飞过来的时候，自己红衣服上也受了群打出的雪球一下，雪花四溅，轻散下落。
    三个人从那泉水边开始，一直顺着地边鏖战至原先上山前经过的河面。
    “不玩了，再不玩了！”冷彬觉得手被冻得有些疼。
    “给我在这照张像。”冷彬掏相机的手有些不灵活了，原来一只揣在衣袋里暖着的手，在给坟上加土的时候弄脏了，在泉水里洗净，还没来得及暖和一下，又开始激烈地雪战。运动着还不觉得冷，一静下来，发觉手指都有些不灵活了。
    群给冷彬照，雪一看冷彬站的位置好像背景不错，两个人合影一张才罢。
    冷彬站的位置，在河中心，窄河的纯净雪色很显眼，河岸两边是白桦林。
    雪里的白桦木，在雪里显得有些黑白交错，中间又被雪隔开。
    那红色，就站河中－央。
    一条弯弯曲曲地小路，雪水污染了，透着些褐黄泥色来。
    那条从河岸两边不知名的村落和山林伸出，在这三个人停步的地方，空过冰封之河，成为主道。旁边也有些脚印，分散在周围。
    但从路面的泥色浸染程度看，主道只有一条。
    村里的人，只认那个晴暖里过河的地方。
    在回宁城的客车上，冷彬嗅到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上了淡淡地草灰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