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扭捏了半晌,却是不肯说话,秦悦见她举手投足仍是娇羞模样,倒似是女子羞于启齿心上人一般。再想到她方才哭哭啼啼,生怕自己坏了清白,倒似是偷会情郎未果。
秦悦小声道:“哪家的公子教公主这般惦念?”
“没有哪家的公子。”燕枝的脸更红了,眼睛滴溜溜地直转,“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皇兄呀。”
秦悦点头,“好。”
“除夕夜里,玄明寺会敲响一百零八声钟响。若是在玄明寺的钟声里祈福祷告,则会心想事成。”燕枝吞吞吐吐道。
“不知公主有何心愿?”秦悦不由微笑。
“自是祈求父皇身体康健。”燕枝说着,却是瞟了秦悦一眼。
“愿公主殿下心想事成。”秦悦便又笑了。
玄明寺钟声敲响的时候,燕桓正抱着她坐在马车中,他静默无语,直至那钟声消散,他才对她说:“母妃曾说,新春第一天早起,便会一年都早起。此刻我同阿吾在一起,便会永远都在一起。”
秦悦只觉鼻子一酸,眼眶又热又湿。燕桓不惧天地鬼神,她亦不信这些。她知晓他爱她入骨,却不知他乖戾无状的心性之下,掩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经昨夜那一番折腾,燕枝未来得及沐浴更衣,便滚入榻上睡了。秦悦觉着她们二人年岁虽是相近,心性却是相差极远的,想必父皇与母后当年,也想将她养成这般不谙世事的乖巧模样,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便是她祈求祷告,父母也不可能重活,将心事寄于神明,恐怕也只是她无能为力的虚妄。
往者不可谏,纵是父母不能宠爱她一生,而今已有一生一世也不肯放手的夫君,如此便够了。
秦悦离去之时,见一娇小婢子正欲入内侍候,遂唤那婢女上前。她自发顶摘下一支步摇塞入她手中,这才低声道:“公主昨夜原是要去何处?”
那婢女见四下无人,却是并未接她手上的步摇,反是道:“公主约了陆家与岳家的小姐,说是去玄明寺祈福。”
那婢子见皇后娘娘一脸疑惑,又道:“宣威将军的妹妹陆景岫,岳家小姐岳临玉。”
小宫女聪颖机警,倒是出乎秦悦的意料,“这般卖主求荣,公主岂能饶你?”
哪知那宫女泪眼汪汪道:“我原是起镜殿的婢子,元妃娘娘去后,才调拨至此侍奉公主殿下。我虽人微言轻,却也懂得轻重缓急,公主殿下的一举一动不止关乎她一人……我既大胆敢言,哪怕是被主子责罚,亦无怨无悔。”
秦悦已是震惊至极,不论是当日的颜柳、赵连、赵辛,还是岳临渊那居心叵测之人,他们无一例外出身平庸,却无一不是坚韧向上,百折不挠之人。便是连今日这小小宫女,也令她刮目相看。元妃识人善用至此!她远不能及。
“而今你泄露了主子的秘密,日后恐怕会举步维艰,不如随我走吧。”秦悦道。
那小宫女欢喜道:“我名唤杨桃,今年十六岁了。”
想来元妃故去之时,杨桃也不过十二岁……到是个值得雕琢的可塑之才。只是她当下哪有心思想这些。燕枝乃是唯一的公主,与年龄相近的世家女子结为手帕交并不奇怪,可是她们一个是宣威将军的妹妹,一个是岳家女便奇怪了。
宣威将军陆景明,与妹妹陆景岫一母同胞,其母余月英乃是余家女。陆景明的亲眷居于明城,恐怕是南楚帝刻意以之牵制于他。若陆家人足够聪明,定是不该做出这等犯上作乱之举。
倒是岳家人颇为古怪,听闻岳子荣已经将岳临渊的明姓剔除族谱,岳子荣似乎希望尽快和这个儿子撇清关系。
岳临渊最擅长从女子下手,图谋不轨……如赵辛所说,他一直都在等她。昨夜又有女子独自出宫,莫不是赵辛阴差阳错,将燕枝当作了她?
待秦悦回了坤明宫沐浴之后,便倚在榻上发呆。燕枝说那些人要带她南下……
燕桓风尘仆仆而来,带着夜风的寒凉,惊得秦悦忽然睁了眼。她这才发觉自己睡着了,她揉了揉双眼,却是下意识便要伸手抱他。
燕桓俯身环住她腰身,埋首在她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又软又香,教他想要舔咬一口。
他的衣衫贴着她□□在外的肌肤,冰得她笑着躲闪,“……好冷”
若是换作从前,他必然抱着她一番动作,最后自己倒是浑身炽热,却是欺负得她颤抖不停才作罢。哪知这人如今却是不似从前,以锦被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待本王去香汤里泡上一会儿,再来抱我的王妃。”
秦悦安静地躲在被子里,看着他大步而出,却是唤颜佑同周闯去备热水。
一连两日未曾合眼,待燕桓坐在浴桶之中,不由缓缓闭上眼,脑海中翻来覆去是鲁恒自立为王之事。其实早在除夕之前,颜柳便向他汇报过岳临渊潜逃之后,被鲁恒奉为座上宾。岳临渊以低贱之身,成为岳家嫡长子,已是教他刮目相看,而今与鲁恒狼狈为奸,想来也做不出什么好事。
不过短短几日,鲁恒便反了。鲁氏盘踞明远城多年,与南夷相交,可谓占尽天时、地理、人和。然而以弹丸之地对抗朝廷,毕竟是不自量力。今日燕榕一番搜捕捉拿,将劫掠燕枝的几个男子尽数缴获,皆是在楚境游手好闲的齐人。
这般以胁迫女子的行为,倒是岳临渊的惯用伎俩,甚至于事败之后还能嫁祸于齐人。不想岳临渊还有如此好计谋,妄图劫掠了她的妹妹往明远城而去,难道要逼着他认可了她与鲁恒当年的婚约,以小胭脂为质不成?
其心可诛!
阿吾从未提起过他在连江城大量遣返、诛杀齐人之事,她或许知晓,只是不想同他说起。彼时无数细作扮作流民模样掩人耳目,他只能杀之以绝后患。
燕桓叹息一声,便有一双娇嫩细致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脊背,缓缓向他胸口移动。他笑着握住她的右手,低头亲吻,“王妃是要服侍我沐浴?”
秦悦笑着抱住他,“从前又不是没有服侍过,夫君害羞了不成?”
害羞?彼时她是个不满十四岁的少女,便是连男女有别都不曾懂得,一日沐浴之时,他命阿吾替他去冠,哪知她却好奇地摸着他喉间男儿的突起,伸手按了按。那一回,她彻彻底底、从头到脚看了他,却还是未曾明白男女有别。
燕桓笑道:“去冠。”
秦悦绕至他身前,伸手去寻他系在下颌的锦带,将那金冠取下。他抬眼看她,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近,忽然伸臂抱住她,仰首吻上。手中的金冠“啪”地一声跌落水中,秦悦闭上眼,任由他狠狠地吸尽她口中的气息。
庆元王忽然起身出了浴桶,将身上的水珠蹭满了她的衣衫。
燕枝扭捏了半晌,却是不肯说话,秦悦见她举手投足仍是娇羞模样,倒似是女子羞于启齿心上人一般。再想到她方才哭哭啼啼,生怕自己坏了清白,倒似是偷会情郎未果。
秦悦小声道:“哪家的公子教公主这般惦念?”
“没有哪家的公子。”燕枝的脸更红了,眼睛滴溜溜地直转,“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皇兄呀。”
秦悦点头,“好。”
“除夕夜里,玄明寺会敲响一百零八声钟响。若是在玄明寺的钟声里祈福祷告,则会心想事成。”燕枝吞吞吐吐道。
“不知公主有何心愿?”秦悦不由微笑。
“自是祈求父皇身体康健。”燕枝说着,却是瞟了秦悦一眼。
“愿公主殿下心想事成。”秦悦便又笑了。
玄明寺钟声敲响的时候,燕桓正抱着她坐在马车中,他静默无语,直至那钟声消散,他才对她说:“母妃曾说,新春第一天早起,便会一年都早起。此刻我同阿吾在一起,便会永远都在一起。”
秦悦只觉鼻子一酸,眼眶又热又湿。燕桓不惧天地鬼神,她亦不信这些。她知晓他爱她入骨,却不知他乖戾无状的心性之下,掩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经昨夜那一番折腾,燕枝未来得及沐浴更衣,便滚入榻上睡了。秦悦觉着她们二人年岁虽是相近,心性却是相差极远的,想必父皇与母后当年,也想将她养成这般不谙世事的乖巧模样,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便是她祈求祷告,父母也不可能重活,将心事寄于神明,恐怕也只是她无能为力的虚妄。
往者不可谏,纵是父母不能宠爱她一生,而今已有一生一世也不肯放手的夫君,如此便够了。
秦悦离去之时,见一娇小婢子正欲入内侍候,遂唤那婢女上前。她自发顶摘下一支步摇塞入她手中,这才低声道:“公主昨夜原是要去何处?”
那婢女见四下无人,却是并未接她手上的步摇,反是道:“公主约了陆家与岳家的小姐,说是去玄明寺祈福。”
那婢子见皇后娘娘一脸疑惑,又道:“宣威将军的妹妹陆景岫,岳家小姐岳临玉。”
小宫女聪颖机警,倒是出乎秦悦的意料,“这般卖主求荣,公主岂能饶你?”
哪知那宫女泪眼汪汪道:“我原是起镜殿的婢子,元妃娘娘去后,才调拨至此侍奉公主殿下。我虽人微言轻,却也懂得轻重缓急,公主殿下的一举一动不止关乎她一人……我既大胆敢言,哪怕是被主子责罚,亦无怨无悔。”
秦悦已是震惊至极,不论是当日的颜柳、赵连、赵辛,还是岳临渊那居心叵测之人,他们无一例外出身平庸,却无一不是坚韧向上,百折不挠之人。便是连今日这小小宫女,也令她刮目相看。元妃识人善用至此!她远不能及。
“而今你泄露了主子的秘密,日后恐怕会举步维艰,不如随我走吧。”秦悦道。
那小宫女欢喜道:“我名唤杨桃,今年十六岁了。”
想来元妃故去之时,杨桃也不过十二岁……到是个值得雕琢的可塑之才。只是她当下哪有心思想这些。燕枝乃是唯一的公主,与年龄相近的世家女子结为手帕交并不奇怪,可是她们一个是宣威将军的妹妹,一个是岳家女便奇怪了。
宣威将军陆景明,与妹妹陆景岫一母同胞,其母余月英乃是余家女。陆景明的亲眷居于明城,恐怕是南楚帝刻意以之牵制于他。若陆家人足够聪明,定是不该做出这等犯上作乱之举。
倒是岳家人颇为古怪,听闻岳子荣已经将岳临渊的明姓剔除族谱,岳子荣似乎希望尽快和这个儿子撇清关系。
岳临渊最擅长从女子下手,图谋不轨……如赵辛所说,他一直都在等她。昨夜又有女子独自出宫,莫不是赵辛阴差阳错,将燕枝当作了她?
待秦悦回了坤明宫沐浴之后,便倚在榻上发呆。燕枝说那些人要带她南下……
燕桓风尘仆仆而来,带着夜风的寒凉,惊得秦悦忽然睁了眼。她这才发觉自己睡着了,她揉了揉双眼,却是下意识便要伸手抱他。
燕桓俯身环住她腰身,埋首在她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又软又香,教他想要舔咬一口。
他的衣衫贴着她□□在外的肌肤,冰得她笑着躲闪,“……好冷”
若是换作从前,他必然抱着她一番动作,最后自己倒是浑身炽热,却是欺负得她颤抖不停才作罢。哪知这人如今却是不似从前,以锦被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待本王去香汤里泡上一会儿,再来抱我的王妃。”
秦悦安静地躲在被子里,看着他大步而出,却是唤颜佑同周闯去备热水。
一连两日未曾合眼,待燕桓坐在浴桶之中,不由缓缓闭上眼,脑海中翻来覆去是鲁恒自立为王之事。其实早在除夕之前,颜柳便向他汇报过岳临渊潜逃之后,被鲁恒奉为座上宾。岳临渊以低贱之身,成为岳家嫡长子,已是教他刮目相看,而今与鲁恒狼狈为奸,想来也做不出什么好事。
不过短短几日,鲁恒便反了。鲁氏盘踞明远城多年,与南夷相交,可谓占尽天时、地理、人和。然而以弹丸之地对抗朝廷,毕竟是不自量力。今日燕榕一番搜捕捉拿,将劫掠燕枝的几个男子尽数缴获,皆是在楚境游手好闲的齐人。
这般以胁迫女子的行为,倒是岳临渊的惯用伎俩,甚至于事败之后还能嫁祸于齐人。不想岳临渊还有如此好计谋,妄图劫掠了她的妹妹往明远城而去,难道要逼着他认可了她与鲁恒当年的婚约,以小胭脂为质不成?
其心可诛!
阿吾从未提起过他在连江城大量遣返、诛杀齐人之事,她或许知晓,只是不想同他说起。彼时无数细作扮作流民模样掩人耳目,他只能杀之以绝后患。
燕桓叹息一声,便有一双娇嫩细致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脊背,缓缓向他胸口移动。他笑着握住她的右手,低头亲吻,“王妃是要服侍我沐浴?”
秦悦笑着抱住他,“从前又不是没有服侍过,夫君害羞了不成?”
害羞?彼时她是个不满十四岁的少女,便是连男女有别都不曾懂得,一日沐浴之时,他命阿吾替他去冠,哪知她却好奇地摸着他喉间男儿的突起,伸手按了按。那一回,她彻彻底底、从头到脚看了他,却还是未曾明白男女有别。
燕桓笑道:“去冠。”
秦悦绕至他身前,伸手去寻他系在下颌的锦带,将那金冠取下。他抬眼看她,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近,忽然伸臂抱住她,仰首吻上。手中的金冠“啪”地一声跌落水中,秦悦闭上眼,任由他狠狠地吸尽她口中的气息。
庆元王忽然起身出了浴桶,将身上的水珠蹭满了她的衣衫。
“胡闹!”她笑着躲开他的碰触,却被他剥了湿漉漉的衣衫,捉着她一道滚入柔软的床榻之中。她本来觉着他这两日颇为疲惫,应该好好歇息,可一想到他明日便要走,不知有多少个日夜不能相见,她便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颈项,双手托着他的后脑,将自己贴上他。
燕桓哪能觉察不到她的动情与取悦,张嘴含住颤巍巍的雪峰之巅。
她抱着他道:“儿行千里母担忧。”
他冷笑,“阿吾再说一遍试试。”
她笑着推他,“我不敢了。”
“阿吾。”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游荡至脐下的芳草之境,熟练地揉捏她。
“嗯?”她被他触碰得微微一颤,睁大眼睛看他。
“我不在的时候,每日都要写信给我。”他感受着她吮咬他手指的乐趣。
她难受地“哼哼”了两声,却是道:“好。”
“每日都要想着我。”他一边旋转往复,一边低头观察她的细微表情。
她憋闷地受不住,却是嗔怒道:“这般磨磨蹭蹭的,哪个还会想着你!”话一出口,她忽然被他翻转过来,露出光溜溜地脊背,不得已伏在他身前。
她的肩膀圆润而小巧,脊背光滑白嫩、毫无瑕疵,身后的蝴蝶骨微微颤抖。她似是有些害怕,躲避着他的入侵。他钳住她纤细的腰,一点一点挤着她道:“若是今夜不教我尽了兴,两军阵前可是会输了气势。”
她这般柔软美好,他怎么忍心教她独守空房?
秦悦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番暴风骤雨吹打得东倒西歪,腰膝酸软。东南大战在即,庆元王倒是少不了在上阵之前按着她操练一番。不知他擅长什么兵器,总之这棍棒武艺却是一等一的,没有一招一式的虚发,皆是实打实地次次连击,直逼迫得她躲闪不迭,颤声求饶。
方才挑衅之时,秦悦哪里料到此时的情景。庆元王自是不肯罢休,狠狠将她按在身前,逼迫她吞吐于他的伟岸。
“每日都要想着我,听到了没有?”
她断断续续地“嗯”了几声,却引得他愈发凶残,“不好好答夫君的话,嗯什么嗯?”
她总是这般娇娇软软的模样,更是教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尤其是今夜,她乖巧的趴伏于他身下,任他猛烈驰骋……他从未这般深入过,只觉得自己要被她的温柔吞没殆尽。
秦悦哪里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被这不讲理的三军统帅一番折磨,便是连身子也酥软了。她累得发不出声响,任由他噼里啪啦地惩戒于她。久而久之,唯有他奋力进击的喘息声,坠落于一泻千里的潺潺春波之中。
她绵长而柔软地叹息飘散在深夜,“夫君早些回来陪我。”
燕桓于黑暗中抱紧了她,“若是夜里怕黑,今后睡觉便燃着灯,只是那檀香万不能再点。”
“好。”她轻轻伏在他怀中,“只要想到夫君,我便不怕了,我会每天都想着你,盼着你回来。”
第二日早起的时候,秦悦总觉得燕桓眼下有浅浅的乌青,所谓纵欲过度,大抵如此。庆元王担心远行饥饿,昨夜实在吃得有些多,他恨不能将她也带在身边,日日抱在怀里。可是此去艰险,他又如何能教她涉险。
秦悦替他穿衣、束发,如同在连江城时一般。那时她身量不足,够不到他,庆元王又不肯在她面前低头,她总捉摸着是不是要踩了凳子才能替他戴冠。
燕桓自镜子中看到她忙碌的模样,她是他的小爱宠、小婢女、小阿吾,而后又是他的小妻子,小王妃。她分明已经长大了,在他面前却永远是那般小小的模样,非得抱在怀里才舒服。
她的嘴角噙着笑,一双眼目不转睛地落在他身上,教他没由来地安心,“阿吾就不担心我?”
秦悦摇头,“鲁怀是陛下亲封的郑王,鲁恒杀弟自立,恐为鲁氏所不容。而夫君此次从明城出发,所率乃天子之师,锐不可当。这些年来,世家子弟被余氏打压,不得抬头。而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何人不想扬名立万?”
她总能看透他心中所想,教他愈发不想离开。
“夫君此战必捷,我并不担忧,可是那岳临渊却不好对付。”秦悦叹息道:“我担心燕枝之事,乃是岳临渊替鲁恒出谋划策设下的局,好在……”
好在赵辛歪打正着,夺了燕枝。可是秦悦无法这般说出口。
他不曾告诉她岳临渊之事,便是怕她担忧,不想她已经知道了。燕桓道:“我自有决断,阿吾放心。”
庆元王出征之时,北风猎猎,吹得帅旗“哗哗”作响,甚是威风。
燕桓将兜鍪捧于胸前,单膝跪地道:“儿臣必将不辱使命,得胜归来!”他的身后,三军若拜服天子,若蛰伏的巨龙一般,似要扶摇而上,声震九天。
南楚帝勉强可以起身,在皇后的搀扶下走了几步,于文武百官、三军将士面前,颤抖着双手摘下帝冕,覆在庆元王的发顶。
燕桓没有反应过来,秦悦亦是目瞪口呆。登基大典无法如期举行,南楚帝却在此刻加冕了庆元王……不,是新帝!
老臣岳子荣最懂圣心,高呼:“太上皇万岁,陛下万岁!”
燕杉与周闯跪在燕桓身后,一干士族子弟亦是跪于其身后。随着岳子荣的一声高呼,万余人齐声呐喊。
“太上皇万岁。”
“陛下万岁。”
有一架马车刚刚出城,车上的余月柔忽然睁大了眼,一把攥住儿子的手道:“他们在跪拜天子!”
燕栩道:“是。”
“他们在跪拜你,是不是?”余月柔又问。
燕栩点头,“是。”
“那我便是皇太后了?”余月柔忽然笑道:“你是皇帝,年年是皇后!”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走?”余月柔这便不明白了。
余年年望着姑母日渐消瘦的脸颊,却是笑道:“母后有所不知,我们要迁都宛平,从此住在那里。”
燕栩有些感激余年年,不由露出个无奈地笑容。
“迁都宛平。”余月柔翻来覆去地琢磨着这句话。
余年年只听那山呼万岁之声直冲入云霄,便是数里之外也听得到。自父亲逼宫谋反那一夜,她便料到了自己身首异处的结局,只是未曾想到表哥以婚姻保了她一命。
父亲未曾明白,外戚干政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便是孱弱的表哥也不肯听父亲摆布,他却还想着同从前一般一手遮天。
这天下果真还是他的……强势如庆元王,便是当日一无所有之时,也不肯借助鲁媛的家族之势。他身边之人,如他身后的江山一样,是他数年如一日穷追不舍所得。可是自己曾经喜爱他多年,却未曾得他正视一眼。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失落,可每当余年年回想起阿吾的种种,却发觉那是一个令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的女子。她不是阿吾,亦不能如她那般,失去了家人的庇佑之后,依旧能顽强地生长在日光下。
她自幼仰慕的那个男人,一直躲在晦暗阴翳之下。没有人能走入他的心,却有人能带着他从阴霾中走出来,可惜那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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