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

第8章


  他走了吗?真的走了吗?
  终于,我能落下一滴泪……
  真相?
    
   
   
  “娘子,我回来了,带了你爱吃……”
  什么?酥糕么?怎么不说下去了,让我猜猜是为了什么。地上的碎衣?□的身子?黑紫的手腕?斑驳的吻痕?还是□的一片狼藉……
  “叶景,或许叫你景夜可好。你好诈,有那么一刻我还真希望我是你娘子,抢占过你的身子,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疼……”木然的躺在那里,不愿睁眼,只是让泪水狂涌,伴着,景夜转身而去的声音。
  被我戳穿了,就不要我了吗?不缠我了吗?也嫌我了吗?是啊,连我自己都嫌我自己。
  “回来做什么?!”不久,他又回到床边将我用被子裹紧,用双手抱起,出门,拐入隔壁。
  “你那表情是要杀人吗?”看到他灰白的脸色,我不禁调侃,原来他也会生气啊,不过好可怕,还是撒起娇来好看些。
  “我是想杀人!可惜,你不会让我杀吧!”他不看我,只是轻手把我放到飘满花瓣的浴盆里。
  “原来你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我扯出一丝笑。
  “好难看!”瞪了我一眼找来换洗的衣服又退到屏风外边。
  “生气了?”
  “畜生,连我的人也敢碰!”
  “呵,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我们根本不是夫妻,你应该也不喜欢陶夭吧,我也够白痴,如果chun药真的有派上用场,我手里怎么还会剩那么多。
  他没有出声,我也静静的洗着身子。
  不想去计较什么欺骗,或接近我的原因,因为我并非陶夭,所以即使一切是场骗局,我也认了,真的认了,真的。
  “夜,你还要跟着我么?”净完身,我走到床边坐下。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碰你!”他似乎有些急了。
  “你知道他是谁?”
  “废话,不然还有谁能告诉你我是景夜,其实从开始他就跟着你,我看他对你没有恶意,有时还会暗中护着你,就没有做声,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报复我……”他激动的将手攥的泛白。
  “是吗?”原来隋弁与景夜有仇啊,怪不得他那么激动。我还以为他是舍不得我。没想到,只是报复景夜才再出现的。嘴边勾起一丝无奈的笑,还真是无奈。怎么就被我招惹了呢?我苦笑。
  “你,爱他?”夜给我的,竟是那种让我看了会心碎的表情。我该怎么回答好呢,爱,或不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避而不答,“陪我一会儿好吗?”我,害怕一个人。
  “为什么不问我骗你的原因。”他让我躺好,自己靠坐在床头。
  “你自有道理。”
  他的神情一顿,又恢复了。记得,你也这样说过。那时你是不是和我现在的想法一样: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他曾经最重要的人迷恋上我,我却不为所动,对于她为我殉情也无动于衷,所以,他恨我。昨天那两个刺客,是他派的人,目的,也是我。”景夜语气平淡的似乎不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
  隋弁或许不是那么在意我吧,从最开始我就该知道他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眼神永远不会透露他最真实的心意,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喜欢上我这种毫无长处可言的“小丫头”,尤其是有那么完美的妻子。我还自以为是勾引到了他。其实他只是想赢而已,让景夜看看曾经让全江湖都知道要把你偷到手的人如今却被他压在身下,不然他怎么会忍心让刺客拿我做要挟呢?
  “其实告诉我你身份的,不光是隋弁。”我将今天遇到传说中师兄的事告诉了他,他突然一副释然的样子,“原来幕后黑手真的是段鸣然,开始我还不确定,现在看来不假了,不过你说段鸣然是你师兄?可是他爹不是在十年前就死了么?”
  “死了?可是他虽说我那个师傅行踪飘忽不定,也有可能归西了,但也不一定就死了吧,还是十年前。你说的段鸣然就是我今天见到的那个人?”
  “恩。段鸣然是现在流天宫的代掌门。他说你师傅飘忽不定?难道……怪不得。”
  “怎么?”我很是迷惑,大家怎么总是要说我听不懂的话。
  “怪不得你能轻易偷走天石,如果我没猜错你师傅就是流天宫现任的掌门逍遥散人,也是段鸣然的叔父,你们师出同门,叫你师妹也是应该的。你可知道,保护天石的九九玲珑阵法正是逍遥散人所创。不过我听闻他一向都是一人行踪不定,做事也是随意的很,不想还有你这么一个关门弟子。看来你是被你那贪玩的师傅给算计了。”
  “为什么?”虽然他说了一大堆让我有些听不懂,不过一听可能被人算计了,我的火就上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我搞的这么惨,一穿越就弄得满身是伤。
  “最近江湖上有人要叛乱,已经搅起了不小的风波,但苦于不知幕后黑手是谁。所以父亲就想以天石做饵把人引出来。保护天石的玲珑阵法据逍遥散人说世间除了他只有一人可破,此人便是绝艳神偷陶夭,所以无论幕后那人是谁,最后只有可能让绝艳神偷来偷天石,或者在绝艳神偷偷到天石后从其手上拿到。
  所以,只要跟着你,就能追到幕后黑手,并且再三交代不能伤你,而且幕后之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当时我还有些疑惑,现在看来师傅为徒弟打保票也是正常的。
  那次你作案我们会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我故意引你出来,想对你有所了解,不想才一相遇便被你调戏,但又答应散人不能伤你,只好拂袖而去。这一去可好,不是我跟踪你,改你追查我了。”景夜微笑着说。
  “夜。”
  “什么?”
  “我真的有偷你家的东西么?”
  “是呀,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了,那夜你被伤的很重。虽然大家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但追你的却有三路人马,一路是跟踪你的我,一路是要抢东西,还有一路却要置你于死地。跳隋园院墙的时候你几乎是摔下去的。”
  陶夭应该就是这么死的,或者当时已经死了吧……
  “既然知道我在里边为什么没人去要人?”
  “因为知道你在里边的,只有我。你的轻功确实不一般,但由于最开始遭到了暗算,所以即使你跑的再快,地上的血迹也会暴露你得行踪。后来你把我们这些人引到树林里,开始我还奇怪,你怎么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后来才知道,竟然用自己的血迹布置了一个阵法,除了紧随着你的我同你一起出了林子,其他人都受到误导被困住了。我想当时是我的话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坚持不到隋园再跳墙进去。你进了隋园,但隋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怀疑的,我不能轻举妄动。再说,虽然知道你在里边,但一想到你有可能是要引我去找你才偷天石的,我就不愿自动出现了。我那时对你这小丫头可没什么兴趣。”他有些打趣地说。
  我猛地起身,惊异的看着他,难道隋园那次的刺客……
  “那次是隋弁在试探你,你以为他真的会傻到随随便便就收留你么?”看穿了我的心事,从新让我躺好。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你真是仙人儿不成?
  “谁说的,起码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可别说你看上我了。”我讪笑道。
  “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并寻找天石。也就对你的性格有了更深的了解,不得不说你很皮,却有一种灵动的吸引力。尤其是看到我被偷袭奋不顾身的扑向我之后,我就知道,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他的眸子闪亮着。
  “那你为什么那天在赌场又出现了?”将头埋下去不想看他灼热的眼神,我本是一句玩笑,反而勾出事来了。
  “我不知道段鸣然是不是想要至你于死地的人,如果当时让你上楼去,没准天石,甚至你的命就没了,而且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虽然有准备,但看见以前时时缠着我的小丫头竟然不甩我,我还真是有些不爽呢,所以就想整整你!”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天石被我放在什么地方了。”
  “没关系,我会和父亲说,他会再派人慢慢找的,反正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陪你去江南。”脸蛋被他宠溺的捏了捏,我更不自然了。
  但,却没有应有的羞涩。
  我是个杀手……
    
   
   
  夜里下起大雪,直到清晨都没有停。而我非要冒雪敢路,景夜拗不过也只好安排好一切陪我上路。
  “不气我骗你么?”在景夜一早让下人赶来的马车里他边用大手包裹着我的爪子帮我取暖边问。
  “为什么要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没人在我耳边哭哭啼啼的了,再哭我都该崩溃了!”我咬牙切齿的跟他说,景夜说他其实是个比较冷漠的人,可是为了骗我,他却大改以往的风格,也真是好笑,不过上次他被人调戏时那个凌厉的眼神我可是记得真真的。
  他抵着我的头说:“你还真是豁达的女子呢。”
  暧昧的氛围还没建立好,突然,他让我禁声,“凡,带小姐先走,到柳阳镇会和。”撩起车帘,他低声对车夫说。
  我拽住欲下车的他,“出什么事了?”
  淡儿一笑,“没事,你先走。”
  “告诉我!”一看就知道有事。
  “有埋伏,你在镇上等我,我马上就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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