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更陌

91 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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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各位大人!又回到那片一望无垠的纯白。真的很白,白得令水长长产生一种错觉,她是这唯一的杂质。没错,这里是不属于她的地方。她大声呼救,像之前一样奔走寻找出路。她不想呆在这里,不但是因为格格不入,更是因为这里白得连恐惧都不剩,让人感觉前所未有的彷徨和无助,这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连一根残破的救命稻草都没有。
    仿佛有个温润的东西在触碰自己的眼角,可是,眼睛明明一直是睁开的,那个温润的东西在哪里?
    又过了很久,白色依旧是白色,只是多了很多刺眼的追光,照得眼睛灼热发疼。水长长难受地严闭眼睛,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音。
    “长长!醒醒!长长!醒醒!”
    男音起,追光渐渐变弱。
    是不是没有了?水长长试探性地慢慢睁开眼睛,起先有点模糊,稍稍适应后,就看见严君陌担忧的面孔。
    严君陌先是呆愣住几秒,随后冲门外大叫大夫。
    水长长感觉全身僵硬,想活动活动,又苦于四肢一点气力都没有,只能躺在被子里轻轻移动。
    严君陌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别动,伤口刚愈合,仔细别裂开了。”
    伤口。不说还好,一说,水长长确实觉得腹部有块地方带着微高的温度在隐隐作痛。
    “怎么了,伤口在疼?”看见水长长皱起眉头,严君陌问到。
    水长长没有回答,反而追问了谢宁川和明净宫的情况。原以为严君陌会生气,至少回到那副冷得吓人的表情,但他没有,依旧好言好语地回答她,好像之前发疯般和别人对打的那个人不是他。
    严君陌拉高被子,把水长长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好了,你刚醒,别说太多,总之他们没事,如果,你真想见他们,等你的伤养好后我会安排的。”
    大夫诊完脉后,说水长长已经没有大碍,但由于刺伤她的是块石头,不太干净,伤口会化脓,可能还会发烧,具体要看个人体质。
    当然,水长长绝对是属于那种体质弱的,加上之前许多事情接踵而至,心情大起大落,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发烧是难以避免的。
    “夫人,请用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丫鬟把药递给水长长。
    水长长没有接,让她先放凉。
    丫鬟照做,正要退出房门,却被叫住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樱晓吧!”
    果然,那个丫鬟的背一下挺直不少。
    “那天,陪我上花轿的也是你!”
    樱晓不知道水长长的意图是什么,既然她的记性这么好,只是见过一次,听过声音,都能记得住,她也没必要隐瞒,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
    水长长突然感觉一股凉劲从脚底直往上串,惹得全身一个冷颤,看来烧得更厉害了,自觉往被子里缩了缩,才把注意力转回樱晓身上。
    “你别紧张,只要你说实话,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樱晓再次点头,脸上的焦虑减轻不少。
    “在我身边伺候,是将军的意思,还是他师父的意思?”
    “是主人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很明显,樱晓是被派来监视她的。自从水长长醒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没出去过,想必除了樱晓,将军府里还有很多人是监视她的眼线,那个女人,让水长长知道真相还留着她,一定是做好万全的准备,看来以后不自由了。
    严君陌很忙,白天几乎都不在,晚饭也不一定回来用,有时候,水长长甚至一天都见不着他一面。赤瓦已经平定,后续的事情再多,也不会多到让一个新婚的大将军忙得如此昏天黑地,水长长料想,该是他们幻雪山庄的人有所行动了吧。
    因为生病,她睡得很不稳。白天一直在烧,昏昏沉沉像木偶一样躺在床上任人换药喂汤;晚上烧退了,还是换药喂汤折腾了很久。
    严君陌照旧很晚才回来,进屋连灯都不点就蹑手蹑脚地宽衣上床。尽管用时短,声音小,但还是把正处于朦朦胧胧即将顺利入睡这一阶段的水长长弄醒了。
    “吵醒你了?”水长长的眼睛很漂亮,水灵灵的,月色下,像极了一闪一闪的星星。
    揉揉惺忪的睡眼,水长长打了个哈欠,故意说:“是啊,好不容易快睡着的!”
    “那下回除了洗漱,我连衣服也在外面脱好再进来,这样就不会吵到你了。”严君陌也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
    “那你以后干脆别回房间睡。”水长长脱口而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严君陌本就不丰富的表情变得更单一了。
    森林里自然不是地方,回府后,水长长身上带着伤,他们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睡觉时严君陌把手搭在水长长肩上,免得她睡着乱翻弄疼伤口。
    两人很默契地从不提及这方面,也很规矩地保持适当的距离和尺度。许是今天烧糊涂了,水长长竟然无意中踩到地雷。
    长久的沉默后,严君陌率先开口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会介意的,是不是?”
    “是!”言自心生,水长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严君陌沉默了一会,似不死心地说:“那如果我恢复记忆,做回沈流毓呢?也不行吗?”
    他不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沈流毓的吗!这会儿又!
    “君陌,我想你是误会我和你的过去了。”水长长特地不说沈流毓,想让枕边的这个人不要再回避他的过去。
    “以前,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每次遇到困难,你都会奇迹般地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哪怕违抗师命,你也会护我周全,我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感动。但是当时我爱的是别人,就是你知道的齐王爷,所以我们之间,只是知己。”
    严君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右手盖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从手下传出:“那现在呢?”
    身下的床单被轻轻拽紧,水长长别过头,看着严君陌的左脸,说:“无论我现在是否嫁给你,我和他之前都不会再有可能。”水长长说得很坚决,很肯定,但这不是严君陌要的答案。
    “我不是问他。”
    严君陌侧起身和水长长对视,月光下,他的眼神,一样如宝石般闪耀,他说:“我是问,我们的现在!”
    水长长没想过严君陌会问得如此直白,原本发烧的脸更加红烫。转回脸,避开他认真的眼神,说:“你知道我是被迫才嫁给你的,我对你只有朋友之义,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如果……”说到这,水长长羞得停顿一下,咬咬牙,又接着说:“如果,你非要我尽□□的义务,我也拿你没办法,毕竟这是你的地盘。”这是水长长真实的想法,虽然她也有贞操观,但不是三贞九烈,不会把那层膜看得比性命重要。
    严君陌哼笑一声,由于水长长现在是平躺着的,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刚才那么说会不会伤到他男人的自尊,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地盘,你说得好像我是强抢你做山寨夫人的山寨大王一样。”严君陌说得很轻松,水长长终于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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