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禤文曦带回钟萃宫之后,解语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与江丞相的‘偶遇’是不是你安排的?”
禤文曦笑着把她按到凳子上坐下,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水,一边说:“紫衣来通知我说你和郁妃两人去了御花园,正好那时刚下朝,我便把江荣廷召来了。”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去李树林呢?”
“你们就是朝那个方向走的,无论去哪儿都得经过李树林呀,再说,即使你们不去那,我也可以去找你们啊。”
解语瞪了禤文曦一眼,问:“那郁妃……”
“你放心,紫衣会照看好她的。”感觉手中的杯子温度刚好适宜,禤文曦将茶杯推到解语面前,严肃地说:“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不管你最近是怎么想的,把那个郁妃当作了谁,她又对你做过什么。我仍是要说,她的背景太复杂了,心思也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以后应该尽量避免单独和她在一起!”
“那你今天引她去见江荣廷有什么目的?”解语并没有接禤文曦递过来的茶杯,而是自己又取了一个杯子,再倒了一杯水。
禤文曦好笑地看着她赌气倒水的动作,说:“正是你想的那样。”
解语不搭理他,端起杯子就喝,杯子碰到嘴边,却被换成了禤文曦刚才推过来的那个。
“这杯还热,待会再喝。”禤文曦手里拿着她倒的那杯水,笑眯眯地说,“好啦,不跟你绕弯子了。”他的脸色一凛,嬉笑的表情不再,沉声说道:“就如你所见,我就是为了试探郁妃和江荣廷的关系。”
“可是,她看江荣廷的反应……很奇怪,我觉得,她的表现,像是受到强烈的刺激一样?”解语喝了一口温水,细细地回味着郁妃的一系列语言和动作,迷惑地说,“就像是想起了一些令她最痛苦,最不堪的往事……”
“难道是说!”解语激动地拉住禤文曦的手,颤抖着声音问:“江荣廷就是那个……?”
禤文曦点头。
解语难以自信地摇着头说:“怎么会这样呢?江荣廷都那么大岁数了,他还?”
“那只能说他野心未老,还想在权力的路上再进一层。”禤文曦丝毫不觉得意外,不以为然地说。
身为女人的解语想到却不是这些,她终是明白了郁妃疯狂的举动是因何而起,她从椅子上一跳而起,说:“不行,不行,她会承受不了的!我要去看她,禤文曦,我要去看她!”这边风风火火地就要往外冲去。
禤文曦反握住她的手,从后面抱住她,柔声安慰道:“解语,也许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这件事情我早就有怀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操心,你昨晚在暗室里受了惊吓,又一夜未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答应我,先去睡一觉好吗,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禤文曦的话句句在理,解语也知道,她现在去见郁妃,又能说什么呢?
禤文曦见解语安静地靠在怀里不再挣扎,轻轻地将她抱到床上。
解语疲倦地闭上眼睛,感觉到禤文曦一直坐在床边没有离开,她的头脑里也是一片混乱,好像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想明白,郁妃和江荣廷的事,郁妃先前提到的关于禤文曦的事,还有……她忘了什么呢?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解语揉揉胀痛的脑袋,奇怪绿纱为什么没有点灯?
她想叫绿纱进来,却发现喉咙哑哑地发不出声音。而且,屋里还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气息。
心里升起一个不祥的感觉,解语试着动了动手,除了有些脱力之外,还不至于完全麻木,于是,她用手撑着床板,慢慢地支起身体,稳住心神,用尽量平静地声音问:“是谁?”
只听自己的声音嘶哑苍老,犹如老树上的乌鸦在扯着嗓子悲哀地鸣叫一般。
屋里静悄悄地,并没有人回话。
这是什么人呢,既然来了,却不现身;若是要劫持她,也不必耗费时间给她有机会醒来,那么,此人想要干什么呢?
正在疑惑间,房门“吱呀”一下开了,屋外灯笼的亮光钻进几缕来,解语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男子正捧着一个茶壶走进来。
黑衣男子看到她坐在床上,明显地一愣,而解语则悄悄地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袖中--这把匕首是她刚到钟萃宫时,用来防范禤文曦的,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别的用场。
“公主,您醒来啦!”来人惊喜地唤道。
解语手一抖,匕首差点没有掉到地上来。
“你是……”
来人快步上前,将茶壶放到圆桌上,一手掀开了脸上的黑巾。
“张叔?!”
正是张德!
听到解语这声脱口而出的“张叔”,张德激动地在解语跟前端端正正跪下,说:“公主,属下终于是找到你了呀!”
解语赶紧从床上下来,本想上前扶起张德,却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遂也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轻声问道:“张叔怎么认出本宫来的?”
谁料张德一听,从地上窣地窜起,拔出随身携带的大刀,一个箭步冲到床前,锋利的刀刃架在解语脖子上,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把公主弄到什么地方了!”
解语不慌不忙地与他对视,借着门外透来的幽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张德”的容貌,按照禤文曦所讲的方法,确认他的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之后,解语释然一笑,说:“张叔怎么认出我不是公主的?”
“哼!”张德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继而冷冷说:“公主从来不以‘本宫’自称,你究竟把公主弄哪儿去了,快说!”
解语用手指捏住冰寒大刀,将它推离脖子一寸之远,清咳一声,感觉喉咙稍微好受了些,然后沉着声音说:“张统领,那么除了公主,还有谁叫您张叔?”
张德一愣,握到的手猛地收回,在解语跟前一跪,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青砖地板上,“是属下唐突,冒犯了公主,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解语叹了口气,“张叔,这不能怪你。”其实,她也是为了试探眼前这人是不是张德。只是……
“张叔是如何找到我的呢?”如果没有记错,安陵国里真正知道她的身份,同时又认识她容貌的人屈指可数。
张德在解语的搀扶下起来,他先走到桌边给解语倒了杯水,说:“公主,属下刚才为了进来给这地方洒了谜药,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其他的事,由属下慢慢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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