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逃宫--妾不擅心计

第6章


粉色的薄纱飘带宛如一道彩霞,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室内的房梁上。那是柳含烟踩着两尺多高的圆凳,用尽全力扔上去的。
颤抖的手指将当粉色的丝色的飘带套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柳含烟微微合上眼睛,她能感觉到死亡正一步步向自己迈近,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原来,死其实真的很可怕!
可是,即便如此,那也好过生不如死!
红木圆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粉色的飘带终于紧紧勒住柳含烟的脖子,一瞬间,她只觉得像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咽喉,让她不能呼吸。
 
 
她终于要死了,终于要摆脱这尘世的一切痛苦,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柳含烟,下辈子,绝不要嫁入帝王家,绝不要…… 
一个人影突然闪进室内,听闻“嗖”的一声,一道剑光闪过,那人影凌空而起,剑光划过那条粉色飘带,下一刻,柳含烟稳稳地落在了来人怀中。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以前,本王绝不会让你去见阎王!”来人冷声说完,抱起柳含烟,用力将她抛在床上。 
“咳咳咳……濒临死亡边缘的柳含烟猛咳几声,终于慢慢转醒,借着窗外投进的月光,她看清了来人。 
那正是害她生不如死,折磨得她人不人,鬼不鬼的罪魁祸首康王月子恒! 
不等她有所思考,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想死?哼,你要想让你哥去给你陪葬,你尽管去死!实话告诉你吧……”月子恒伸手紧紧扼住柳含烟的脖子,凶狠地说道:“你哥的命,早在我手里了,你若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他一辈子大福大贵,否则,我让你们兄妹死无葬身之地!” 
第十八章:威胁
“你,你究竟把我哥怎么样了?”从死亡边缘生还的柳含烟,没有一丝庆幸。面对康王的威胁,她惊恐万状。
“放心!”月子恒冷笑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他的!哦,对了,今天我是来送样东西给你的!”月子恒说着递上一个小小的白色布包,“打开看看!”他恐怖地笑道。
柳含烟惊恐地接过那布包,颤抖的双手将它一层层的打开。
“啊……”随着柳含烟凄厉的惨叫声,那个白色布包被扔了出去,一根沾了血的断指滚到了地上。断指上,一有道极其明显的旧伤痕,那是柳含烟再熟悉不过的!
她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哥哥柳启为了给她雕一支牡丹花式的木簪,不小心伤到了手,留下了这道永远的伤痕。
所以,毫无疑问,这根断指,是哥哥的!
“怎么样,这个礼物让你很吃惊吧!”月子恒露出恐怖的笑容,问道。
惊魂未定的柳含烟,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给月君剑服用芙蓉散!”
“我不会答应你的……”柳含烟很没底气地说道。
“不会答应?”月子恒冷笑,“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这件事,你若办成了,我可以保你们兄妹平安无事,若办不到,下次,你看到的就不会是柳启的一根手指,而是他的脑袋!好好想想吧,是你哥的命重要,还是月君剑那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重要!别忘了,明国公主马上就要成为大月的皇后,而你,不过是月君剑的一个弃妃,他有多久没踏进逸仙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好自为之吧!”
月子恒的一番话,正中柳含烟心中个的痛处。月君剑真的爱她吗?
不,他不爱,他爱的只有权利,只有皇位,只有江山,她不能拿从小抚养自己长的哥哥的命,来换取这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平安!
“我答应你!”终于,柳含烟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
 
 
“真乖!”月子恒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庞,柳含烟吓得直往床角里躲去。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月子恒奸笑着,慢慢爬上床,大手滑过她的脖子,探进她的里衣内,粗暴的揉躏着她胸前的浑圆。 
他的每一次碰触,都让柳含烟痛不欲生,悲苦的泪水无声的落下,苍天为何不让她快点死去? 
她像一个布偶一般,任凭月子恒随意索取,随意羞辱和折磨,直到无法承受他的虐待而昏死! 
可他却偏要让她感受他带给她的痛,又一次次用疼痛将她折磨醒! 
终于,要黎明时分,月子恒离去了! 
柳含烟再一次像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静静等候着天亮。当一缕阳光洒入室内,红玉和绿玉一起进来服侍时,柳含烟才缓缓说出一句话,“去把陛下请来吧!” 
第十九章:缠绵
柳含烟的话,显然让红玉和绿玉二人都有些吃惊。然而,吃惊过后,绿玉是欣喜,红玉却是不屑。
“陛下正忙着准备和明国公主的婚事,他能来吗?”红玉摆着脸说道。
“婚事自有礼部官员筹备!”绿玉瞪了红玉一眼,转头对柳含烟说道:“娘娘放心,奴婢一会就托人进宫去请陛下。
不知道绿玉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当天晚上,月君剑真的来到逸仙楼。
事实上,他何尝不想天天陪着柳含烟,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如何告诉她,柳启已经丧命西南,天知道他柔弱的烟儿听到这个噩耗,会怎么样?
踏进漆黑一片的室内,月君剑觉得有些诧异。
“烟儿,你在吗?为什么不点灯呢?”他轻声问道。
“我在。”一双瘦弱的手臂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传入月君剑的耳中,“别点灯,我怕……”
月君剑轻轻握住自己腰上的小手,叹息道:“烟儿,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你!”柳含烟将他抱得更紧,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陛下,我真想永远这样抱着你,永远也不松开……”
“烟儿,我知道我能陪你的时候很少很少,但你相信我,只要政局稳定后,我一定尽量弥补你,到时候,我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仙云山,好吗?”
“嗯。”柳含烟含泪说道。
仙云山?这辈子自己还有福份去那长满竹子,春有艳桃,冬有傲梅的仙云山吗?
“好了,别哭了。”月君剑转过身,轻轻替柳含烟擦去泪水,“过两天我就接你进宫住!”
 
 
“你渴吗?”柳含烟突然道:“我泡了玉蝴蝶,要喝吗?” 
“要。”月君剑说道:“这普天之下,也就你一人知道玉蝴蝶的泡法!” 
“因为玉蝴蝶长在仙云山,而我,也长在仙云山。”柳含烟说完,正要去端茶,月君剑却突然握住她的手。 
“烟儿,茶什么时候喝都可以,我现在只想要你!”语音未落,双臂已经将柳含烟搂入怀中,温热的双唇急不可待地吻上她的额头,脸颊,最后落在她柔软的双唇上,贪婪地掠夺着她的芬芳。 
柳含烟默默地承受着他急不可待的晴浴,任凭他是柔情似水还是狂风暴雨,始终不曾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在想,如果今晚月君剑要了她,这便是第七次,成婚一年多来,这才不过是第七次…… 
在过去的几百个夜晚,她想着他,盼着他,在梦里念着他,惦着他,可这一切终究即将烟消云散,以后她不会再想他,盼他,念他,因为这了今晚,她将失去爱他的资格。 
目光落在桌上那杯掺了芙蓉散的玉蝴蝶茶,柳含烟苦笑着流下眼泪,而早已沉,迷的晴浴之中的月君剑,根本不曾发现她的异状,一个缠绵悠长的深吻过后,他抱起她走向华美的床铺…… 
第二十章:甄逸的发现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当东方微微露出一些亮光时,月君剑便要离开了。
一夜的疲劳让原本就虚弱的柳含烟更加憔悴,但她依然坚持起身服侍月君剑梳洗更衣。一切准备就绪后,柳含烟含笑道:“陛下,快去吧!”
“你的茶,我还没有喝!”月君剑温柔地笑着,来到桌边,端起早已凉透的茶,便要饮下。
“陛下,茶已经凉了,还是别喝了吧!”柳含烟紧张地说道。
突然之间,她的心不安了起来。若是月君剑真的喝下这杯茶,染上芙蓉散的药瘾,那日后还有谁能保护她,能救她哥哥性命!
然而,不解其中之意的月君剑,只想着不去辜负柳含烟精心为自己泡得茶,所以并不打算因为茶已凉而放弃喝茶。
报以柳含烟一个温柔的浅笑,月君剑端起茶碗,正要饮下,门外突然传来太监刘恩的通报声,“陛下,甄公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甄逸?”月君剑闻言皱眉,放下手中的茶碗,对门外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甄逸匆匆走进室内,二话不说,只将一个纸包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月君剑疑惑地看着他。
“芙蓉散!”甄逸正色道。
“芙蓉散?是什么东西?”
“这是生长在西南的一种毒药,一种可以让人上瘾的毒药,然而一旦服用时候超过一年,服用者将会整日昏昏欲睡,面色蜡黄,全身无力,逐渐死去!”
“有这种药?”月君剑更加疑惑,“你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现在整个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服用它,一些人为了买到它,甚至不惜卖儿卖女,整个京城都因为这芙蓉散而乱成一团!”甄逸面色焦虑,急切地说着,突然,他神色微变,疾步上前拿过桌上的茶碗,放下鼻下轻嗅了一下,面带愤怒之色,拿着茶碗冲到月君剑面前,怒声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月君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甄逸,你什么意思?” 
“这杯茶里,有芙蓉散!哼,难怪整个京城有那么多人在食用芙蓉散,原来是你这个一国之君带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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