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爱绵绵

第50章


现在想来有些蹊跷。”
  
  一直也在朝堂上不予置评的夜安冒出这么一段来,忽然好像给一段头绪不明的案子带来了一个极大的线索,皇上诧异:“怎么不早说。”
  
  夜安敛手而待:“臣当时并未想这么多。”
  
  叶檀心中冷哼一声,这花坊去的也太巧了些,不管是时间还是去路。却也不能无凭据的说出来,这倒显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朝中大臣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些许松口气样子,只有叶檀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了,总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某个圈套。
  
  “那小侍现在情况如何?”
  
  “回皇上,只是受了些惊吓,估计今日就应该醒了。”
  
  叶檀嘴角翘起一抹冷笑,醒的也挺巧的。
  
  “不知道皇妹可否见见那个小侍?”叶檀朝站在侧身旁的夜安问道。
君芯是人证
  “皇妹何必着急,有什么事这么急着知道?”夜安状若无意的问道。
  
  叶檀挑眉,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夜安,但笑不语。
  
  啧啧,这是一步步的给自己下陷阱吗?一点点让众臣相信自己可能是这四人之中与尉迟彤最有渊源最有可能接触的人,估计接下来的那个所谓小侍便是最好的捏造的人证?
  
  “此事暂且搁下,朝后再议。”
  
  皇上话未落音,竟听见金銮之殿外面传来一阵叫嚷。
  
  皇上微怒:“这什么人竟敢闹到金銮殿之上?”
  
  夜安已经掠出殿去,顷刻间已经回来对着皇上道:“禀皇上正是那日随手所救的小侍,不想已经醒了。似乎……有冤要鸣。”
  
  叶檀停下一直轻轻抚着戒指的手指,微微绷起下颚,就这么等不及?眼中敷上森冷的颜色。
  
  “宣他上殿。”皇上也不介意他的无理,只想早早解决了这命案,传位于岚儿也是要尽快了,近来诸种事务缠的他觉得自己竟有种快油尽灯枯之感。
  
  那人低首而行,看那步履与身形姿态,叶檀只觉得竟微微吸了口冷气,待到他抬起脸时,心中一突,手指微微僵硬。
  
  这次大殿之上最先喊出声的竟然是君瑞,她双目暴突眼睛里难以置信:“司琴?”叶檀面上也开始沉冷,也不知这反应有几分真假。
  
  “丞相识得?”看来这里只有君瑞和叶檀认识他了,也许……还加上一个夜安。
  
  “回皇上,他正是幼子君芯身边的小侍。于前日早上就已经失踪,却原来是被二皇女搭手相救。”说着站起来还做了个揖。
  
  “丞相不必多礼,夜安怎么受得起您这个礼。丞相真是宅心仁厚为个下人如此。”下面的朝臣一阵唏嘘,歌功颂德。叶檀冷眼看着这两人的一唱一搭,啧啧,体己的连皇上都给忽略了。
  
  目光淡淡的掠过一旁一直低垂着头的司琴。
  
  “你叫司琴?”
  
  “回皇上,奴家正是叫司琴,乃是君芯公子身旁的贴身侍童。”
  
  “尉迟彤的死你知道多少?”单刀直入。
  
  “奴亲眼所见……”司琴似乎回忆起什么另他害怕的场面,有些瑟缩,却吞吐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必害怕。把你亲眼所见的都说出来。”
  
  叶檀一双眼睛掠过伏地而跪的那十分熟悉之人,眸中并无情绪。
  
  “我……我亲眼所见……那日正是四皇女潜入尉迟小姐的房中,两人本来似乎在谈些什么,未说几句就看见四皇女动了衣袖,尉迟小姐完全无还手之力就这么直直的倒在奴面前。”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的语气,似乎极尽害怕。
  
  他这一指证,整个金銮之殿立刻静的似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之声,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全都齐齐投向叶檀。叶檀却仍旧是坐在座位上,双手交握,不言不语,面上还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来,只有那微微紧绷的下颚才显示出怒意。
  
  皇上见叶檀只是低垂着头,面上一副淡淡的神色,并不辩解又似乎殿下那人所说与她无关,正起脸色语气里饱含着怒意:“你可知,若是胡说便算犯了欺君之罪。”
  
  司琴慌忙跪倒:“请皇上明察,奴所说之话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必将遭天打雷劈。”这么狠的毒誓都敢拿出来发?
  
  “昙儿,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已经顾不得君臣礼数,直直叫了叶檀的名字。
  
  “回皇上,臣也不知。不过臣有几句话要问。”叶檀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慢慢踱着步子,往司琴走过去。却不想夜安半路拦了出来,声音里还带着半分似玩笑非玩笑的成分:“皇妹,再靠近些我怕他便会被你杀人灭口了。”
  
  叶檀停住脚步,也似笑非笑的对着夜安道:“有你飞星将军在这里谁敢动半分,小妹哪里敢在明目张胆之下做这等事情。”
  
  “那我就站在这里问吧,如果如你所说,你看见我和尉迟彤在她房间商事后又动手把她杀了,那么那时你在哪里?”
  
  “我……我自然是在尉迟小姐的房中。”
  
  “如果真是我杀了她,为何还要偏偏留你这么一个活口。”
  
  “因为我当时是藏在尉迟小姐的床帐之后。”
  
  “床帐之后?你是如何藏入的?何时藏入的?”
  
  “我……我……”司琴似乎是颤抖着鼓起了极大地勇气:“我与尉迟小姐……情投意合……”这话一出大殿之上更是哗然。真是笑话,再过一日丞相府就将与护国公府中结为亲家,却不想竟然新郎的贴身侍竟然与姑女有染,如今这集体同情的目光又投降了君瑞,君瑞涨红了一张脸,僵在那里也一句话不能说了。
  
  夜安突然拍拍手,脸上带着讥笑,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大声叹曰:“君丞相,如今这家丑可是外扬到这朝堂之上了。”
  
  君瑞面色难看,却也不好意思再辩驳一句,这是根本就没有他可以说话的余地,只怕会越描越黑。
  
  那司琴勉强说完了这句话,似乎已经不用再顾及礼仪廉耻:“君芯公子本就不喜欢尉迟小姐,他的心一直都在四皇女身上,而我是真心喜欢她,如今她死了我也不想独活,只求皇上还她一个公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悲切。
  
  叶檀此刻差点冷笑出声,好一个情深义重,情浓意切,为了诬陷牺牲了清白,如今又摇身一变要变成贞洁烈男?
  
  “后来四皇女渐渐也对君芯公子产生情愫,但是大局已定,就去找尉迟小姐不知说了什么,就忽然动起手来,任她如何也不会想到会有一个人留于帐内。我才得以逃过一劫。”这谎话编的虽然拙劣却又处处可以圆,倒是合情合理。
  
  “逸安王,你可有话要说。”皇上显然是不十分信的,然而这人证真正的存在,就算是她心中明白可能有曲折,却也不能直接为她开脱。如今,只希望她能自己否认,毕竟这证据也并不十分充足,只要她拒不承认,慢慢拖延下来总有办法查清,就算真的是她做的……也要暗中抹清。
  
  “臣,无话可说。”
  
  叶檀此话一出,再次满堂皆惊,之后便是满朝嗡嗡乱乱的嘈杂声,竟然把这一个国事朝堂弄得如菜场般喧然。
  
  连司琴似乎都看上去都十分诧异,没想到她会如此配合,竟然毫不争辩的就认罪了。
  
  “皇妹,你这是认罪了?”夜安面上不仅带了惊讶还带着惋惜与痛心。
  
  叶檀一笑,绕过夜安朝着司琴的方向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来低头看着他不安的面色:“皇姐不用为皇妹担心,我的确是无话可说,不过只是其中的一句……也并没有认罪,莫非皇姐希望皇妹就这么认罪了?”
  
  “皇妹这玩笑开的我可承受不起。不过,我倒想听听是哪一句?”夜安感兴趣道。
  
  “这并不重要。司琴有人证,我自然也有。”
  
  “谁?”这一声却是皇上问的。
  
  “这人,我不能说。”又想起那夜里追着君芯,似乎那孩子到今日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吻,说他对爱情执着到如此地步,却不想却对自己的心意完全没有自觉,根本也是个迟钝的人。吐到嘴边的名字又滑了回去。
  
  “昙儿……”皇上的声音里已经饱含了怒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因为……那人本就付出的太多了,在他更确定自己的心意和自己也更明确心意之前,还是不要再毁了他的清白,他已经为别人受了太多的苦,这流言蜚语怕是都是他一人承担了下来,怎能因证实自己的无罪拉他下水。
  
  叶檀苦笑,遇到他,就发现自己颇有圣母玛利亚的潜力。
  
  叶檀坦然承受着皇上愠怒的目光。
  
  “那你就……”一句话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细弱却极其坚定的声音。
  
  “我就是她的人证。”叶檀听着这个声音立刻浑身一僵,略带着不敢相信的眸子看向那人,只见他身穿一领月白长衫,连头饰也因歪歪斜斜的几乎要落下发来,面色通红,唇上又带了不同于正常颜色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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