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不分先后

可怜的寒妙


近距离看她心里更觉得难受得紧,姐妹俩的眼泪涮涮的直往下掉。
    白菲菲仰起苍白的小脸,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咳咳,你们这是怎么了?咳咳,是在缅怀我吗?害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呼吸了?”
    “菲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身体好些了吗?受那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培云噙着眼泪轻轻的拉过她的左手,缓缓坐到她的身边。
    培月一把拉过她的右手,坐到她的另一侧,既生气又心疼的说:“菲菲,才一个月不见,你就瘦了好多,当我们一到霁月城,就听到你被刺杀身亡的消息,要不是现在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我真想去霁府找霁龙算账,他到底是怎么保护你的?”
    “四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培宇看到白菲菲这副凄惨的模样,心里也不免难过起来,“如果是霁龙冤枉你,我绝不饶他。”
    白菲菲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心中的感动不言而喻。
    “咳咳,我原本,原本还在想你们可能不会来,咳咳,毕竟,毕竟我只是,只是硬赖上苏老爹当我义爹的,咳咳,没想到,你们也像关心亲人一样关心我,我,我好开心!我所有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们三人了!”
    苏培宇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其他人都与世长辞了吗?后来仔细想想也不对,老爹老娘不是去江南了游玩了吗?就三天前他还收到了平安的消息啊。然后转念一想,难道他暗指的是霁龙,好像也不对,听说现在他在霁府除了吐血就是昏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啊。
    “从你认下爹爹开始,大哥、我和培云,我们都当你是我们的亲妹妹。”苏培月动情的说出想法。
    “原来我不是孤单一人,原来我也有亲人。”看到三人认真的表情,白菲菲感动的更是泪雨滂沱,急得培云手忙脚乱的掏出丝帛轻柔的替她拭泪。
    文雨飞问道:“我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在信上写得不清不楚,来送信的寒其又不肯多透露你的消息,只希望我们尽快来霁月城。”
    “没想到来到这里,却发现霁月城人人都在传你想夺霁龙的权,所以你对他下毒,结果在审判当日被刺杀身亡了,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文雨剑也很意外白菲菲会变成这副模样,他以为就算她和霁龙谈不上两情相悦,但还不至于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白菲菲强打起精神答道:“我会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咳咳,逐一告诉你们的。”停了一下,她苦笑着继续说道:“包括我自己的计划,我一个人的计划。”
    培月擦干眼泪,赶在白菲菲开口前说话了:“我想我明白了。”
    所有人都奇怪的瞪着她,不知她会有何惊人之语。
    培月清了清喉咙,这才得意洋洋地说道:“肯定是菲菲实在受不了霁龙不讨喜的个性,但又迫于皇上赐婚不能合离,所以她才假死与心爱的人双宿双栖。”
    ……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在这时有绣花根掉下,估计也能听到落地声音。
    这位闯祸格格的想法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一点吧?不知为何,寒妙突然感觉周身窜过一阵一阵的冷意,头皮更是一阵一阵的发麻,好像预示着后面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他不出所料,培月格格美丽又可爱的大眼睛,不断在他和白菲菲之间来回飘荡。
    “所以,菲菲,你就承认了吧,其实你和寒妙两情相悦、眉目传情很久了,对吧?”
    这句话吓倒了一屋子的人,众人都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仿佛她说了句非人类可以理解的话,沉默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尤其是被莫名其冤枉成男主角的寒妙。
    这可怜的孩子啊,当时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汗流浃背、骨软筋麻,待好不容易想到应该为自己申辩一下时,却又显得手足无措、惊恐万状、语无伦次。
    “格格,请、请不要胡说,虽然霁夫人长得其貌不扬;不,不,我的意思是霁夫人长得貌不惊人;不对,不对,是霁夫人长得人不可貌相,呀,也不对,唉,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我和霁夫人是清白的。”
    本想说出真相的白菲菲,在听到寒妙对她出色外貌的大力打击后,气得是七窍升烟,她忍了又忍,总算稳住了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皮笑肉不笑的开始落井下石道:“小妙妙,我知道你是想说本姑娘貌似天仙对不对?我还知道你们四兄弟为了抢着照顾我,还大大出手打了一架。”
    白菲菲的话非但没有解释清楚两人的关系,反而雪上加霜的让培月误会的更加彻底,只见她双目圆睁、一脸羡慕,惊叹连连:“哇,菲菲,你魅力不小啊,原来他们四兄弟都喜欢你啊!”
    寒妙急得是抓耳挠腮的连声否认:“不对,不对--”
    “喜欢就喜欢,又不丢人。”培月义愤填膺的打断他的话,并且还很轻蔑的朝他抛了一个白眼,“菲菲都愿意抛弃霁龙和你在一起了,你还扭捏什么?”
    这席话顿时让寒妙瘦高的身形抖了又抖,连忙澄清:“请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是因为打不过其他三位哥哥,才被迫留下来照顾霁夫人的。早知如此,在我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就不该认输,我应该拼尽最后的力气与他们周旋到底。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这下,看戏的众人总算有了表情,只不过除培月外,皆是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
    唉,又是一个差点被苏培月逼疯的可怜人。
    嗯,事实好像跟她想的有点出入,苏培月眨巴眨巴眼睛,“那个,寒妙,别哭了,呵呵,好像是我搞错了。”
    寒妙无语的擦干泪眼,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白菲菲略为尴尬的开口道:“嗯,看来是我误会了,寒妙,抱歉啊,不过我多了你们几个朋友,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有时开开玩笑,你别介意啊,嘿嘿。”
    寒妙这才收起郁闷的神情,提醒道:“玩了这么久,你该谈正事了。”
    文雨飞悄悄的凑到苏培宇旁边耳语道:“唉,我就知道这两个活宝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苏培宇闷笑不已:“我亦有同感。”
    文雨剑挑眉说道:“说正事吧。”
    白菲菲点点头,娓娓道来……
    “所以,目前我觉得最可疑的人是秦雨歌,怀疑她主要有三点。其一、她在霁府内与我最亲近,是最有可能在不被我察觉的情况下,顺利取得蒙汗药和毒药;其二、我知道她一直对寒遥有好感,可惜寒遥只喜欢霁玲,根本对她的示好置之不理;其三、这次霁玲和寒遥同时失踪,据后来暗中监视霁府所有人的寒莫、寒名和寒其传回的消息证实,秦雨歌除了我假死的第一天,消失了半天外,这几天都未离开霁府半步,所以我猜想她是想确定霁龙必死无疑后,才会开始大动作。”
    文雨剑突然出声问道:“霁龙不是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吗?你有把握解毒吗?”
    “用我的血煨煮玉冰石应该可以解毒。”
    “你的血?”培云惊讶出声。
    白菲菲点点头,“我的血有解毒的功效,再加上玉冰石,我想问题不大。”停了一下,她神色黯然道:“如果失败了,我就一命抵一命,把命赔给霁龙。”
    培月心急的摇晃着失神的白菲菲,怒斥道:“你疯啦?你只不过不小心掉了毒药而已,而且你为了引真正的原凶出来,差点连命都赔掉了,这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霁龙连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你,你犯得着为了他再送掉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吗?”
    培云连忙别开培月的手,“二姐,你别这么大力的摇菲菲,她现在身体弱,经不起折腾。”
    沉默了好一会的苏培宇,迟疑出声:“四妹,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白菲菲凄凉一笑,“也许吧,你们肯定会笑话我吧。不过无所谓,反正等这事一了结,我是无论死活都不会留在这里了,我想,还是蝴蝶谷适合我。”
    文雨剑蹙眉问道:“你不打算回霁府了?”
    “是不想了,所以我才请你们来帮忙,反正白菲菲的死讯已经传出去了,这样的结局对我和霁龙来说,才是最好的。”
    实在看不惯白菲菲死气沉沉的样子,文雨飞还是觉得她调皮古怪一点顺眼得多,他忍不住替霁龙说好话,“其实依我们对霁龙的了解--”
    白菲菲瞌上双眼,意兴阑珊地道:“我累了,至于计划的其它细节部分,你们问寒妙吧。”
    知道她明显是在逃避,众人不再勉强,培云和培月默默的给她盖好被子,便和其它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
    至于一直在地牢里暗箱操作逃跑事宜的寒遥,因夜叉宫主这几日一直未露面,倒也乐得清闲,白天没事就倒头大睡,拼命补足精神,好每晚实践逃命计划。只可惜都连着三天了,一次都未成。俗话说:事不过三,到了这第四晚了,难免就有点心恢意冷了。
    他在牢房中走来走去,这边敲敲、那边打打,总想找出点什么机关暗道之内的东西,可惜他这人啥都不缺,就缺运气。除了给自个儿住的牢房内多整出了上百来个坑洞外,还有就是把墙角的老鼠窝越掏越大,搞得老鼠一家连夜含恨迁移。
    到底怎样才能逃出去?
    越想越头痛,想到最后,他一时想不开,以头作为武器,向厚重的石墙进攻,妄图在练成铁头功之余,顺便为自己砸开一道希望之门。
    没有内功护体的下场可想而知--寒大庄主被撞晕过去了。
    ……。
    寒大庄主第四夜逃跑心得:俺不服残酷命运的一再打击,奋起反抗,结果反抗未果,英勇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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