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嫣然

第20章


你在这儿逍遥快活了,外面可是翻了天”看潇儿安然无恙,上官清城心算是放下了。
  “找我报仇,也不用这么大动静吧,我这小喽啰几时也摆上了台面”想起凌风决然的神色,潇儿还是一阵心寒。
  “丫头,真相已然大白,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凌风、龙尘他们也已经懊悔不已了”
  “懊悔有什么用,难道杀了人,说句杀错了,人就能活过来不成?”潇儿到底还是小女儿心性,说着,悲从中来,一双凤目水光盈盈。
  “轩儿,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寒水珞稍稍用力握了一下潇儿的手,让她体会到自己的关切。即使不言语,偶尔相对的眼神,也满是浓情。
  见寒水珞一脸的心痛,上官清城更是铁青着一张俊脸,潇儿扑哧一笑“呵呵,不过话说回来了,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倘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会来太湖,有怎么能遇见水珞”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何必拘泥在过去,伤人伤己,何况如今身边已经有了珞,潇儿已经很知足了。
  热恋中的男女,眼睛里哪会容下别人,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的,上官清城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咳、咳,那个,师兄,是不是应该传书凌风、龙尘,潇儿无恙”
  “我好不好没必要跟他们报备,他们那叫自做孽不可活,最好以为我已经死了,让他们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轩儿,不可乱言生死,你会好好的,长命百岁!”一提到凌风等人,潇儿就像是发怒的野猫,浑身的毛都跄跄着,寒水珞软语相慰“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上官清城直觉得眼前金星乱颤,师兄是彻底痴了,怕是现在丫头要天上的星星,师兄也会想法子摘给她。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能博佳人一笑,营台烽火又何妨?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怕是还未察觉丫头于己如此重要。可惜已经晚了,现在的丫头,眼睛里只有师兄,恐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我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上官清城拂袖而去。
  爱情是一瞬间的感觉,是笃定终生的契约,爱情不是奇遇,只是我们在奇遇中遭遇爱情。世上倘若有两个人注定要彼此相爱,那么在他们相遇之前,他和她的每一步都会朝着对方走去,不偏不倚,不管是多么的荒谬。冥冥中注定了相遇和分离,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可以甘心情愿,有些事情却一直无能为力。如果爱情已成往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一朵花谢了,就再寻找另一朵;别试着去感动爱情,就算爱情没了,生活也一样在继续,幸福永远在将来,可命运或许可以在你手中操控。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爱情无罪
  看着潇儿睡沉,寒水珞轻轻抽回手,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长舒一口气,踱至廊下,夜凉如水,心中的刺痛感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
  “城师弟也喜欢轩儿吧”寒水珞早就听见有人隐于廊下,久久不离,知道一定是上官清城。
  “喜欢又怎样?丫头的眼睛里只有师兄”上官清城闪身飘落在院中,萧瑟的声音在夜风中透着几分凄凉。
  “就让师兄任性一回吧,烟花终会散去,以后还要你好好的守护她”寒水珞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欲显朦胧,似虚拟的图画会被风吹散般的不真实。
  “你舍得吗?”闻言,上官清城虚扶住微颤的身躯,轻声问。
  “师弟舍得吗?”寒水珞不答反问。
  师兄这是用生命在爱她,试问自己做得到吗?也许可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师兄这般洒脱。秋风起,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我原不该这样放纵,一步步非我所愿,实我所愿……师弟叫我前来,可是为了轩儿”寒水珞眉头紧蹙。
  水珞不提及,上官清城好悬忘了这事儿,暗道:“丫头啊,我们真真是欠了你的“不敢耽搁,遂从头至尾把潇儿身上催心散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直听的寒水珞胆战心惊,冷汗连连。
  “只有推宫过血一法吗?”寒水珞禁不住声音颤抖,此中凶险他哪能不知晓。
  “恩,早行一分就少一分凶险”
  “明日就入寒池吧”轩儿,有我寒水珞一天,必保你一日无恙。
  行推宫过血之前,必须先行让病体适应纯阳之气,为保险起见,要在至阴的寒池之中运功七七四十九天。上官清城传书凌风、龙尘等人姑且不提,寒水珞彻夜未眠,如何说服轩儿,是眼前的头等大事。
  ……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正如寒水珞所料,任凭自己磨破了嘴皮子,潇儿就是一句不要。
  “轩儿,城师弟医术超群,定会保你无恙的”
  “欺负我不懂行是不是,谁不知道推宫过血九死一生啊,弄不好会双双殒命的。珞,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会很小心不中毒,也会按时吃药,再不济,有你在身边,你也会提醒我、保护我的,是不是?要不等万一有什么差错,我们再行此法也不迟啊。呸、呸、呸,童言无忌,不会有什么万一的”潇儿软磨硬泡,使劲浑身解数,反正就是不同意。
  寒水珞向来对潇儿言听计从,只是事关生死,不得不狠下心肠要求。只见小丫头弄了两个棉花球塞在耳朵里,来个充耳不闻,你就说出天花来,她也一副事不关己,你奈我何的姿态,真是生生的好人气瞎了眼。
  上官清城斜倚在廊下,看着屋中的两个人,师兄啊,师兄,你宠丫头到了极致,不忍心扭她的意,亦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焉何搞的定她。丫头是长了利爪的小猫,平日温顺可爱,可一旦耍起无赖来,可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师兄,丫头不乐意,你也就别为难她了”上官清城起身进屋。
  潇儿第一次觉得上官清城也有可爱的一面,满脸堆着笑,眼睛眯成新月,忙不迭的点头,似鹦鹉学舌般道。
  “就是、就是,我不乐意,就别为难我了”
  寒水珞一脸的无奈,这事只能从长计议了,一旦她铁了心不同意,还真是没有半点主意,病者不配合,本就是医者大忌,何况还是个精于医术的病者,若要强行运功,她有上百种办法,让你白费力气,甚至可能伤了她,无论那一种情况都是决不能发生的。
  “既然如此,轩儿可要听话了”
  “恩,保证听话,珞,你没不高兴吧”潇儿凑到寒水珞身边,一脸的讨好像。
  “没有”寒水珞帮潇儿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举止言谈满是宠溺。
  上官清城别过脸去,丫头,你让我如何是好?明知道你和师兄两情相悦,却又抑制不住想见你的冲动。此情此景,让我情何以堪?老天啊,是不是远远的看着她,我就应该心满意足,可我……
  “师兄,你决意不告诉潇儿真相吗?”
  “我已经亏欠了她了,不能再让她伤怀了”
  “潇儿深悉药理,她迟早会知晓的”
  “若真瞒不下去,我们的缘分也尽了……”琴弦磳的一声绷断,指尖有血珠凝上。
  “师兄,长痛不如短痛”
  “对不起……”
  寒水珞一袭白衣,随风飘摆,手指拂上琴面,一曲《沧海一声笑》荡然而出。潇儿依偎在水珞身旁,轻启朱唇,琴声铿锵有力,歌声婉转清脆。男子俊逸不凡,女子清丽脱俗……
  “爷,京城八百里加急信函”墨影急匆匆赶入园中,双手承上书柬。
  官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绝尘而过,车内的男子瘦削而苍白,大口的喝着酒,伴着大声的咳嗽,剧烈的震动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酒瓶空了,方才缓缓开口:
  “雪影有讯息传来吗?”
  “爷,还没有”墨影无奈的摇摇头,昨日的信笺已经被王爷摩挲烂了,今日不到晌午,已经问过五遍了,既然如此牵挂,为何偏偏要避着。
  男子不再说话,提笔泼墨,晃动的马车,丝毫不影响他下笔的力度,他的手法精练而纯熟,因为他所画的永远是同一个人,自从别后,已经不知道画了多少张,笔下的女子灵眸浅笑,顾盼生辉……
  画好了,男子痴痴的瞧着那画,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的打开火折,跳动的火苗倏的燃尽了半张纸,男子就这样拿着画纸,任凭火焰烧到了手指,亦没有分毫移动。轩儿,你在怪我吗?对你,我不辞而别,毫无交代。你可知道,离开你,我是怎样的痛,心仿佛被掏空了,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城师弟已经带你离开了吧,轩儿,你一定要幸福,一定啊……
  轩儿的性情,他焉能不了解,自己爱她胜过一切,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决不可失信于她,凭借这个念头苦苦支撑着,恨不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永不分离。怎奈天意弄人,此次事情发生的突然,且事态严重,他不得不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此行必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也许这是老天在提醒我,不可再执迷,因为爱你,所以要放手,给不了你喜乐安康,就让我看着你快乐吧。
  墨影默默的收拾好燃尽的灰质,没有吃惊、也没有询问,这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沉思,目光才转向墨影“是雪影吗?”墨影自竹筒中拿出信笺,小心翼翼的展开,递给主人。
  湘王蛰伏朝野三十余载,门生弟子遍布四海,羽翼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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