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

  “但是，你还是没有逃得过老夫的金睛火眼。”说着又得意地笑了笑。
  “哦？那么说，老人家也是个精通医理的高人了？”瀚墨笑着买入曼陀罗花丛之中。
  “老夫赛阎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那，请问老人家，”瀚墨边说边摘下一朵曼陀罗，转过身，问，“能给晚辈介绍一下晚辈手上的花吗？”
  老头看了眼瀚墨手上的花，更是得意：“你手中拿着的花自西域，此花有毒，浸酒治风，少顷昏昏如醉（摘自《神农百草经》）。”
  瀚墨听了，微微一笑，“老人家之知道一部分。据晚辈所知，曼陀罗花，又名洋金花，其气味，精神分裂症患者闻之会昏昏欲睡或恶心呕吐。曼陀罗，是一种很神秘的植物，产自西域，花开艳丽；又名天使的号角。”
  “曼陀罗又是茄科植物，诱惑性极强的花种，花色大起大落，艳丽无比，一年生。叶有麝香味；花喇叭状，气味独特；蒴果上有尖刺。叶互生，叶片卵圆形，边缘具不规则的波状浅裂或疏齿，具长柄。脉上生有疏短柔毛。花单生在叶腋或枝叉处；花冠漏斗状，白色至紫色。蒴果卵圆形，表面有硬刺，熟时四瓣裂。种子稍扁肾形，黑褐色。全株有毒，以果实以及种子毒性最大.曼陀罗花主要成份为莨菪碱、东莨菪碱及少量阿托品，而起麻醉作用的主要成份是东莨菪碱。除作外科手术的麻醉剂和止痛剂，还作□和治癫痫、蛇伤、狂犬病。”
  “还有，不同颜色的曼陀罗有着不同的意义。白色的曼陀罗,则又称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发笑，有麻醉作用。粉色曼陀罗,在佛经中是“适意”的意思。”
  “黑色曼陀罗,是当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黑夜里的曼陀罗很象百合，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而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你的鲜血去灌溉.有传说，黑色曼陀罗花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因此花语是无间的爱和复仇! 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当然这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感谢后宫提供的资料）
  “没想到单单一株曼陀罗花有着这么多的智慧！”老人家虽然有些地方听得不是很懂，但更多惊讶，打量地看着瀚墨——这孩子不简单啊。
  “其实还有很多花都是有毒的。比如兰花，它的香气会令人过度兴奋而引起失眠。紫荆花，它所散发出来的花粉如与人接触过久，会诱发哮喘症或使咳嗽症状加重。含羞草，它体内的含羞草碱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有机物，人体过多接触后会使毛发脱落。月季花，它所散发的浓郁香味，会使一些人产生胸闷不适、憋气与呼吸困难。百合花，百合花的香气固然淡雅，但因其花香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兴奋剂，久闻後如同饮酒，会令人过度兴奋，神思不宁，甚至夜不能眠。此外，如紫罗兰、鸢尾等香气浓郁，长期闻香味对人的咽喉极不利， 可能使嗓音受到伤害。”（再次感谢后宫提供的资料）瀚墨看着花园里在风中摇曳的花朵，说道。
  “那么说，那些花……”老头大惊。
  “呵呵，那些花虽然有毒，但是，用于观赏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瀚墨恶作剧般微笑。
  “哦，那还好。对了，听你这么一说，看来的你懂得些医术……”
  后面成了老头缠着瀚墨，两人开始古今中外的医学交流。不过瀚墨说的很多专业名词老头不懂，实在是个不小的交流障碍。
  ※※
  冥王一身轻松地坐在饭桌前，只是瀚墨精神有点不振，老头坐在瀚墨身边，两眼发光地看着瀚墨，微生雪给瀚墨添菜。
  “你不打算跟徒儿他们坦白吗？”老头突然说道。
  “没这个必要。反正迟早都要离开。”瀚墨低着头猛吃微生雪夹过来的菜。
  “可是，他们怎么说都是你的生父母啊。”老头继续劝。
  “可是，那……实在是太过骇人了。不行不行，万一吓到他们怎么办？”瀚墨坚决不要。
  “墨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冥王放下筷子问坐在对面的瀚墨。
  瀚墨还没有出声，老头就已经帮瀚墨回答了：“你们还没有见过你们孩儿的真实面目吧？”
  “什么真实面目？”微生雪停住在夹着一块鸡肉的动作，不由问道。
  “就是，你们的孩儿到现在还没有给你们显出过真实面容。”
  “什么！？”冥王听了当场跳了起来，“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瀚墨咽下嘴里的菜，擦掉嘴角的油，“其实，孩儿的面容实在是太过骇人，害怕爹娘见了孩儿的真面目会接受不了，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隐瞒着我们？”微生雪这回可动了真气，“你是我的孩儿，就算墨儿你奇丑无比，做娘的当然不会接受不了！”
  “墨儿，虽然这些年一直让你在外面吃了苦，爹对你很愧疚。可是，无论怎么说，我们是你的父母，做父母的怎么会接受不了呢？”冥王也开始苦口婆心。
  “墨儿啊，你既然答应跟老夫回药谷，不如你回复一次样貌给你爹娘看看吧。不然做爹娘的都没见过亲生孩儿的真实面容，实在也太凄凉了。”说着，老头长叹一声。
  瀚墨扫了眼老头，心里暗暗鄙视：
  你自己也想看吧？
  再次扫了冥王和微生雪，想到可能会在药谷之中进修多时，不如就让他们看看自己吧。
  “好吧，我恢复一次吧。”瀚墨站起来，回房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人出现在老头、冥王、微生雪面前。
  青丝撩，修眉挑，眼碧如墨念妖娆；肤如雪，面若桃，绛唇描，青衣素锦裹纤腰；极姿尽妍，貌比寒梅，浅笑盈盈暗香飘。
  “你、你是……墨儿？！”微生雪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指着瀚墨问道。
  “骇人”一词用于不好的事物，可很少人知道，“骇人”一词还能用于非常美好的事情，比如现在的瀚墨。
  “都说如果孩儿现出原形的话肯定会吓到人的。”瀚墨说着，扫了眼呆住了冥王和老头。但是回想刚才说的话，怎么那么像说自己是只狐狸精？！
  微生雪听了，愣愣地收回手指，坐好。
  老头也回过神，举起手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嘴里喃喃道，“果然是骇人啊！要是顶着这张脸出去，恐怕会掀起滔天巨浪。”
  “你……是瀚墨？”冥王惊愕跳起指着瀚墨。
  瀚墨见到冥王第一次露出如此表情，不由好笑，但是冥王的下一句，炸得瀚墨、微生雪以及老头飞天。
  “你怎么长得比我还要漂亮？！”
  瀚墨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在地；微生雪一头磕到椅子，老头直接摔到地上。
  “怎么，孩儿就是比爹好看！”瀚墨站好，恶狠狠地说道。可是冥王的回答再次彻底地打趴了瀚墨。
  “果然是我的冥王的孩儿，继承了老爹我的美貌！”冥王得意地说道。
  微生雪头再次磕到椅子，老头再次跌倒，瀚墨直接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是什么老爹啊。
  瀚墨易去真实面容之后，重新跟那三人坐在一起。
  “对了，徒儿，墨儿要跟老夫回药谷。”老头再次提醒。
  “回药谷？”微生雪大惊，“但，徒儿和墨儿只团聚了三天啊！”
  瀚墨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况且分别只为下一次聚首。娘，您放心，相信老头子会好好照顾孩儿的。”说着丢了个眼神给老头。
  “墨儿，怎么那么没规矩？”冥王责怪瀚墨不懂礼节。
  瀚墨撇撇嘴，心里说道：
  开始的时候还保留着的，但是跟着老头交流后，叫他老头子也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无妨无妨。墨儿天资聪慧，品性纯良，而且医术高明，墨儿能进谷老夫高兴都来不及呢。墨儿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老头子笑着摆手。
  “但……”不符合礼教啊。微生雪很想这么说，但是自己师父自己清楚，师父也是个极度不守礼教的人。
  “娘就放心好了。”瀚墨露出邪恶地微笑，看得冥王冷汗直流，老头头皮发阵阵麻。
  老头，您老放心，我瀚墨一定会让您知道我瀚墨天资到底有多么“聪慧”，品性多么“纯良”的。
  进谷后，老头多么后悔带了这么个混世魔王，这人让整个药谷无安宁之日，正是应了那句：鸡不宁犬不宁鸡犬不宁。其实瀚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药谷一呆就是五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十三章
  瀚墨跟着老头子到药谷一去就是五年。在这五年，老头子头疼病一天比一天严重，原因还不是瀚墨这个混世恶魔干的好事。瀚墨本以为药谷是个十分神秘的地方，没知道是个小山村，依山伴水，可谓山清水秀，绝对符合那个国际最适合人类居住之地的标准！
  在那小山村，大家虽然都知道瀚墨是老头子带回来的人，但都以为瀚墨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才带回来。瀚墨知道这件事后，一个夜晚就将那小村庄闹得鸡飞狗跳，后来大家都知道，宁愿得罪阎王爷也不要得罪瀚墨。得罪阎王爷还能被老头子抢回了，得罪了瀚墨，那是生不如死啊。
  不过，瀚墨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什么恶人。自从那晚后，瀚墨就没有再让村子鸡飞狗跳。
  在这五年里，瀚墨慢慢地将自己从西方学习到的，继承中华的医术，再将其融入这个时代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