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光

    霍司尧手握着啤酒，怔住。
    搂着他腰的醉鬼却没松手，还将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口蹭啊蹭的，嘴里呓语着，“嗯，这里好舒服。”说完，又蹭了蹭。
    霍司尧：——
    “还我酒。”她嗯嗯轻嚷着。
    她的脸蹭在他的胸口，他的呼吸紊乱了，低声说：“你醉了。”
    她竟然还抬了抬头看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茫然的问，“我醉了吗？”
    近在咫尺，呼吸相触，霍司尧失了神。
    可醉鬼立刻就闭上眼低了头，还抱紧了他的腰，嘴里念念有话，带着撒娇，也带着低喃：“嗯，我是醉了，我没醉的时候可不敢这样抱你啊。”说完，她竟然将手伸进了他的大衣，隔着暖暖的毛衣，再一次搂紧了他的腰。
    霍司尧心蓦的乱了，他慢慢的垂下手，将手里的啤酒搁在一旁，用敞开的大衣将这个纤细的身子拢在怀里。
    “你的心……咚咚咚的，跳得好快？”醉鬼出其不意的说。
    他低头，怀里的人眼睛闭着，不知道为什么，那酒味似乎也并不让人讨厌。他说，“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还一个人在江边喝，她的安全意识太薄弱了。
    “呃！”怀里的人打了个酒嗝，“谁说我不能喝？”
    他轻声说，“一喝就醉，酒品太差。让人拿去卖了都不知道。”
    看吧，她一喝醉就胡来，上次在酒店对他上下其手乱摸，还强吻他，今天不仅投怀送抱，还不停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这……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吗？
    唉，她的酒品……估计明天醒来她又什么都忘了。
    “谁说我酒品不好？”她闭着眼嘟嚷着，“我清醒着呢。”
    她自言自语，“只是今晚没有无人机，没有求婚，没有烟花，没有……”说着，她再一次打了个饱嗝。
    霍司尧刹那间心动，她还记得那晚在旋转餐厅的平台外他们一起看烟花，原来她也不是全然不省人事。他期待的问：“那我是谁？”
    “你，你是——”她眼都没睁又打了个酒嗝，而后在他怀里又蹭了蹭。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她的声音。
    他无奈的叹息，有些失望。她怕是醉得不轻，自然也认不出他来。看她如此乖顺的样子，他有些后怕，如果今晚他不跟着她，她喝醉后遇上坏人怎么办？又或者没人发现她，她就会在江边待一晚，那明天早上……
    怀里的人冷如冰，看样子，是真睡着了，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估计两人都得生病，他低头，“哎，醒醒。”
    她没动。
    他伸手轻拍她的肩，“醒了。”
    她还是没动。
    他又伸手拍拍她的脸，“快醒醒。”
    被打扰，她眼都没睁，恼着拍开他的手，“你干嘛。”然后脸又在他怀里左右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又睡了。
    跟一个醉鬼沟通好难。
    可这里太冷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马上带她离开。
    他得先松开她，才能拦腰抱起她。
    可他手刚松开，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几许央求：“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