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翅膀的风

37 派对(中)


慕容若风和骆成宇正玩得开心,忽然一个伺者过来说肖飞菲正找他们去品酒,两人只得停下游戏,随伺者回到一个小客厅,除了肖飞菲和韩翊以外厅内已经围坐了五六个人。一见两人来到,肖飞菲便站前来向各人介绍:“这位就是阿翊的战友骆成宇,那位是他的女朋友慕容若风小姐。”接着又向他两一一介绍在座各人,众人纷纷与两人打招呼。
    待他们坐下,肖飞菲又道:“成宇,我们在品酒呢,这次少阳带了几瓶红酒过来,晚会的红酒也是他提供的,他们利家的御品酒窖是行内最有名的酒庄呢。”
    利少阳笑着说:“飞菲过奖了,我不过是带了几支平时常喝的过来,也不是什么名酒,大家随便品品。”说着从醒酒器中倒了两杯分别递给两人。
    慕容若风对红酒并无喜好,不过好朋友田园却是此中老饕,在T国时几乎每天都要喝一点,一个人喝无味便常常拉慕容陪他品鉴,一边喝还一边讲解,在这种长期填鸭式灌输下慕容对红酒也略知一二,不过也就是些简单的入门知识,还不算是品酒好手。
    她从利少阳手中接过高脚杯,执着杯柱轻轻摇晃,杯内酒液微微摇荡,澄清透明,颜色浅黄。她看了少顷,便又将酒杯横置在垫在杯下的白纸上,凝神观察,酒液边缘层次分明,这应是一瓶新酒。她拿起酒杯,靠近鼻端深深闻了一口,香味适中而简单,且葡萄的香味甚为浓重。再将酒杯放置口边,小酌了一口,酒液在口腔里翻滚,幼滑香醇,她深吸一口气,一股清爽酸涩的幽香在口腔内缭绕,久久不散。
    她不禁赞了一句:“嗯,这干白不错,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新酒了。”说完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刚才她自顾自地喝酒,心无旁骜竟没发觉成了大家的焦点。
    利少阳微笑着说:“看来慕容小姐也是个行家啊。”
    “不不。”慕容连连摆手,“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韩翊注视着她微红的脸,她酒量浅,一喝便上脸,红粉绯绯的十分可爱。她品酒的时候很认真,每当专心致志的时候她便有一种独特的混合着自信和可爱的魅力,令她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他边默想边慢慢喝着酒,他不喜欢这种酸涩的味道,但又觉得喝得很及时,因为和他此刻的心情很相似。
    骆成宇就没这么多讲究,三口两口便已喝完,在他认为,红酒只是公子哥们的杯中玩物,他这种血性男儿应该喝二锅头,这才够劲道。
    接着利少阳又开了另一瓶,他将酒倒入新醒酒瓶内,慢慢静置,趁此期间众人一边闲聊一边慢慢品尝刚才慕容若风颇为赞叹的干白葡萄酒。
    约过了半小时,众人已喝完一轮酒,换过杯盏,利少阳再为各人倒酒。慕容照样品了一遍,喝完却歪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利少阳笑着问:“这瓶怎么样?”
    慕容考虑着措辞,犹豫地说:“这瓶半干红的口感似乎没有上一瓶好,味道偏淡。”她懒得去看酒杯,直接问:“产地哪里啊?哪一年的?”
    “波尔多地区,2003年的。”利少阳答道。
    “嗯,难怪。”慕容点点头,“听说那个地区03年雨水过多,葡萄质量不好,那两年的酒普遍口感都差。”
    “哈哈。”利少阳拍着手掌笑道:“慕容小姐果然懂酒啊,说得没错。”
    “呵呵,碰巧而已,哪里谈得上懂啊。”慕容确实没谦虚,她对红酒的认知也就差不多这样了,毕竟田园只给她上过速成班,私下里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杯中物。
    骆成宇一直微笑地看着她,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他深知她的酒量深浅,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有点担心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慕容,小心别喝醉啊,剩下的酒要不要我帮你喝?”
    慕容若风轻轻笑了笑,也附着他的耳朵说:“不用了,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骆成宇又用探询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肖飞菲看着两人亲昵地低声耳语,又看看韩翊,他直直地看着面前一口口喝着酒,仿佛对周围一无所觉,她了解他的个性,表面越平静内心便越波澜起伏。
    待众人又喝完杯中酒,第三瓶酒也已准备好了。利少阳给慕容若风递过一杯,她脸上的酡红已经晕染至耳珠,一边笑一边接过来。
    慕容看着这杯酒,颜色呈樱桃色,红得撩人心扉,酒液边缘细细观看可发现其颜色均匀且微呈棕色,再闻一闻,香味甘醇内敛,馥郁优雅,慕容笑了笑说:“这酒怕有十多年了吧。”
    利少阳点点头,笑着举起杯,慕容浅尝一口,入口甜醉芳醇,口感细腻,确是难得的佳酿。她将酒吞下喉咙,看见大家都在等她的评价,便举杯笑说:“大家尽情地喝这一瓶吧,最贵就是它了。”话一说完便惹起大家一阵笑声,利少阳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抹着泪一边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评价一瓶陈年美酒。哈哈。”
    慕容若风喝得酒意上涌,听到利少阳的话只是呵呵傻笑,眼睛已有点发直。利少阳难得遇见识酒之人,立时奉为知己,与慕容若风侃侃而谈,聊着品尝红酒的种种乐趣,还给了她自己的名片,邀请她有空来他的酒庄作客。慕容强打精神应酬,可是感觉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快要支撑不住了。骆成宇抱着慕容肩膀,担忧地问她:“慕容,你感觉怎样?”韩翊目光也紧盯着她,眼中满是忧色。
    肖飞菲走了过来,轻声说:“她可能有点醉了,我扶她上去休息一下吧。”
    骆成宇连忙道:“好。”说着就想抱起她,慕容虽然头昏脑胀但神智还清醒,当着那么多人让骆成宇抱她起来这怎么好意思,连忙轻轻推开他的手低声说:“我自己能走。”肖飞菲也笑着伸手过来扶起她,说:“别担心,没事的,我扶她去客房就可以了。”骆成宇心想自己也不知道客房在哪里,既然她还能走就没问题了,于是点点头,松开了手。
    肖飞菲扶着慕容若风慢慢走上二楼,这栋别墅占地很大,房间众多,肖飞菲带着她转了两个过道,来到最尽头那间客房。慕容坐在床上拉过被子,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会等酒意过去,肖飞菲从水壶里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说:“喝醉酒通常都会口渴的,喝点水会舒服点。”
    “嗯。”正想躺下的慕容连忙撑直身体,将杯里的水喝掉,感激地说:“真谢谢你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吧。”肖飞菲微笑着说,待她躺好便轻步离开。
    骆成宇在客厅坐如针毡,见到肖飞菲下来连忙上前问:“她怎么样?”
    肖飞菲笑着安慰他:“她刚睡了,你等会再上去看她吧。没事,别担心。”
    听她这样说,骆成宇稍稍放下心来,便又重新坐下,与众人闲聊……
    慕容若风躺在床上,头脑昏昏沉沉,感觉房子都在不停旋转,平时喝醉酒她通常倒下便睡,但这次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烦躁,耳内一片嗡嗡声。她把被子拉过头,紧紧盖住,又把头深深埋在枕中,那嗡嗡声却越来越响,喉干舌燥,心跳加速。她挣扎着爬起来,从壶里又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大口喝下,喉咙里的干渴不见稍减反而更盛,连身体都仿佛着了火般烧起来。她勉力睁开眼睛,视线已变得十分模糊,墙壁、柜子、桌椅的影子重重叠叠,房间里很安静,她却感到耳内全是喧嚣变形的声音轨迹,她想大声呼救,却只是发出断断续续嘶哑的声音,连神智都渐渐流失……
    骆成宇和宾客聊了一会,又走到室外抽了根烟,心里还是担心慕容若风,便循着肖飞菲所述位置走到慕容休息的客房。一进去,便见到她正在床上挣扎,双眼紧闭,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绯红,四肢卷曲浑身发抖,被子枕头都掉到了地上,他大惊失色急步冲了过去,抱起她一连声问:“慕容,慕容,你醒醒!”
    在他用力摇晃下慕容若风眼睛终于睁开一丝缝隙,她已认不清他是谁,只是本能地双臂马上卷住他的颈项,身体也随之紧贴上来。骆成宇又惊又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掰开,边焦急地说:“慕容,你干什么?你怎么了?快放开!”不料她此刻力量竟出奇地大,一时居然掰不开,而且连头也附了过来,在他脸上胡乱亲吻。
    骆成宇一边侧着脸躲避,一边手上加力终于把她推开,慕容倒在床上又立刻爬起来,从他背后紧紧抱住,骆成宇急着挣开又怕过于用力伤到她,不禁惊乱纷纷,突然,慕容俯头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骆成宇感到耳朵一阵刺痛又一阵酥麻,仿如电流般刹那间传遍身躯,令他浑身剧震。
    此刻,她头发凌乱,眼神焦灼空洞,呼吸急促。她的衣衫早已不整,光裸的肌肤、柔软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她身上的热力即刻传递过来,瞬间便在他身上蔓延开来。骆成宇失神之际,慕容身体已游移到他面前,嘴唇也迎了上去,用力吻住他的唇,焦渴得如同沙漠里迷路的途人。
    骆成宇呆呆地任由她抚摸、任由她亲吻,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情,此刻便活生生地在面前上演。他闭着眼享受这美妙的时刻,身躯振颤,魂魄俱已游离,双手亦不自禁地慢慢抚上她的腰背,唇舌也开始追逐她的甜美。他只觉体内的烈火已熊熊燃烧,烧毁了他最后一分理智,他终于伸出手,颤抖着慢慢伸向她背后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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