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窃玉

第12章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需要考虑的,吴名眼中异彩不断,似乎很有冲动立刻赶过去看上一眼,当然,能顺手牵羊的得到手更是再好不过,而阿莫听到瘸子的话,也有些好奇的认真思考起来。
  
  突然,阿莫想到了什么,仰起头对上面的吴名说道:“喂,上面的小子,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吴名心不在焉的问道。
  
  “赌……你能不能拿到血玲珑!”阿莫笑得十分奸诈,隐隐还有丝玩弄人的乐趣和好奇。
  
  吴名一愣,想了想追问道:“那赌注呢?”
  
  阿莫故意哼了声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如果你输了,就一辈子听我的吩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如何?”
  
  这霸王条款定的好没理由,不过吴名听到这个赌约内容却莫名的笑了起来,他故作犹豫的想了想,才小心道:“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阿莫豪爽的应道,完全没注意一脸担忧的瘸子和略微失神的书生。
  
  “阿莫……”瘸子忍不住开口欲劝她收回赌约。
  
  阿莫却大咧咧的摆着手道:“瘸子叔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想了想又追加了一条道:“喂,限期三个月啊!”
  
  吴名翻了个白眼,哼了声没再答话。
  
  瘸子依旧满脸的不赞同,阿莫笑嘻嘻的宽慰道:“瘸子叔,别担心啦,我也要去淮南,我会阻挠他赢的,放心,三个月后我一定回来!”
  
  “阿……阿莫!”书生咬着牙声音颤抖的开口道,“太危险,还是别去了……”
  
  “没事的,书生你胆子也太小了,我又不是去行窃,只是去旁观顺便添点麻烦而已,嘿嘿,你也要相信我的本事啊,凭那些人怎么是我莫大爷的对手!”
  
  “阿莫……”书生喃喃的却不知如何开口,瘸子在一旁看着,苦叹着也帮不上忙,阿莫决定的事,一直都是这样,毫无反悔的可能。
  
  “嘿,阿莫,要去可得马上去,我们马上就动身如何?”吴名满脸的兴奋溢于言表,不仅仅是血玲珑的赌注,光是想到那些珍宝展上的玉石极品,他就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好在淮南离平安县不算远,两日的路途便可到达。
  
  阿莫冷哼一声,又变回原来对吴名爱理不理的模样道:“谁说要跟你一起走了,我走我的,你走你的,输了谁都不许找借口反悔!”
  
  吴名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遗憾的表情,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唉,这血玲珑,我是非得不可了!”
  
  阿莫不再理睬,瘸子和其他人却都是围了上来,虽然不敢阻止,但当中的询问关心之前必不可少,阿莫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众人,甚至连自己的小金库也顺便告诉了瘸子,以便出了什么事有个应急。瘸子自然是满脸的不赞同,就像母鸡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阿莫忍着都听了,听到后来还是忍不住提早走人,上街买了马,又买了点干粮,将平时需要的东西打了包袱系在马鞍上,便在众人的注目中扬长而去。
  
  吴名见状,跳下房夺了还浑浑噩噩不知想着什么的书生还捏在手里的洞箫,再拎了包袱和长剑尾随离开。
  
  破庙里冷清下来,众人都有些不习惯的没吭声,夕阳西落,漫漫长夜,突然围坐在火堆前的众人觉得心里空空的,一时寂寞起来却无人能答。
  
第十一章 扳回一局
  
  平安县与淮南城相隔不过数百里,沿着官道纵马行驶两日便能抵达,但中途除了官府驿站,便只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客栈供来往行人歇脚。
  
  吴名骑马疾驶到客栈已近傍晚,一路虽未见到阿莫的身影,但料想这必经之地她不会不来,便也放下心的坐在一楼大堂喝酒等候。
  
  一个多时辰过去,天完全黑了下来,眼看着再无旅人投宿,店家正吩咐着小二关门,吴名一口酒喝尽,顿时觉得有些烦躁,那个女人,该不会连夜去了淮南吧!
  
  这时,门关了一半的小二突然探头向外望去,接着转过头十分高兴的对店家说道:“外面还有一个客人!”
  
  店家是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从吴名进来开始就发觉他始终低着头看手里的账本,此刻听见小二的声音,小幅度的点着头道:“那就等客人进来再关门!”
  
  小二应了声,跨出门去接应,吴名坐在位置上只听见小二亮堂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却不见客人进门,心里暗暗抱怨,却又十分期待着。
  
  终于,小二引了客人进门,吴名握着酒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容。
  
  那客人的样貌十分陌生,身材也比阿莫高了不少,穿着不算高档却十分有品味,宝蓝色的长衫衣摆绣着菊花,腰间挂了一块双纹蟠龙玉佩,一把折扇握在手里并不打开,扇坠挂着一个红绳串起的释迦结,包袱拎在手上,看上去有些份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吴名的视线只关注在那人提着包袱的左手,刚才他与店家订下客房时,左手腕不小心露出的两圈透明丝线让他终于放下心来,阿莫总算到了。
  
  待小二关上门,听了店老板的吩咐又去厨房拿了好多温好的酒送到每一张桌子上,笑呵呵的言道老板赠送,每一个客人都笑着称谢。吴名拿起酒倒了满满一杯,视线始终停留在隔了两张桌子的“陌生”客人身上,那人没去碰酒,只低着头吃菜,吴名轻笑,想来那日的记忆让她更是怕了酒了。
  
  慢悠悠的抿了小半杯酒,吴名刚想起身去逗逗阿莫,突然,一阵无力感让他不得不撑着桌子站稳,而周围好多人已经哎呦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吴名第一反应是去看阿莫的状况,幸好阿莫没什么异常,她有些愕然的看着四周倒下的客人,在吴名身上稍作停留,就将视线移向了一脸惊恐的店家和奸笑着的小二。
  
  此刻从厨房又出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环顾了大堂四周后将视线停留在了阿莫身上,笑着对店主道:“陈老板,看来有人不领你的情,一口酒都没喝哟!”
  
  店老板哆嗦着抱着头蹲下去,惊恐的说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你们要怎么样随便你们……”
  
  吴名心里万分懊悔着自己的马虎,眼见那几个大汉朝阿莫的桌子围去,自己却连前进一步都难如登天。他的阿莫,只有他能欺负,怎么可以让外人掺上一脚,他决不容许。
  
  “喂,你们几个如果敢碰她,我敢保证你们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吴名冷着一张脸强横的威胁道,但其实他自己很清楚此刻他根本无能为力。
  
  几个大汉停下脚步回过头,上下打量着吴名,最先说话的那个一脸不屑的讥笑道:“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敢这么嚣张说话,别急,等我们收拾了这家伙,马上来照顾你!”
  
  其余几人哄笑着说了几句也没理会,毕竟吴名的状况一看便知,根本起不了威胁。
  
  阿莫此刻还坐在凳子上并没有起身,她斜睨了眼像是要抓狂的吴名,心里十分畅快,至于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吴名发现的,她暂时没空去烦恼,围着桌子站了一圈的大汉,已经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这让她很不爽。
  
  这时,一个大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把小碟子都震的弹起来又落下去,那酒瓶子滚了几圈掉出桌子应声碎在地上,酒水洒了满桌满地,阿莫垂着眼微微动了动脚避开水滴,正巧听见那嚣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道:“小子,想活命就乖乖的把所有东西交出来,否则……哼哼……”
  
  威胁的话不必说全,自然会有人联想完整,这是这些大汉打劫多次下来的经验。他们是这附近山里的土匪,每过段日子没钱花了就下来打劫一番,这里是两个城的中间不管地,收税的时候谁都要插一脚,但出了事谁都不高兴费一天的路程来管这么个破客栈,于是这些大汉时不时的来一趟,十分嚣张。
  
  明天正巧是他们老大的生辰,巴结的几人便结伴出来搜罗礼物顺便盯上了这个经常光顾的客栈,他们没打算弄出人命,所以事先准备了迷药,谁料居然有人没喝,那他们动手也是没有办法咯,嘴上这样说着,其实私心里他们的暴虐因子早就叫嚣着要发泄。
  
  打量着这个怎么看怎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几个大汉十分不屑的想着自己估计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复又想起刚才嚣张放话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更结实点,也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出气包,几个大汉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其中的意味一见便知。
  
  出于尽早解决的想法,大汉们见这个书生依旧坐在凳子上,以为他是怕的站不起来了,于是一把拎起这个白面书生的衣襟,把他提到自己面前,用最凶狠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睛道:“小子,老子说的话是不是没听见啊?”
  
  阿莫轻轻的抬起执着扇子手在嘴边比划了个嘘,看着面前的大汉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眼睛划出一个笑吟吟的弧度,另一只手却毫不犹豫的一拳扫向大汉的颈侧,直接打晕。
  
  其余几个大汉见兄弟已经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叫嚣着动起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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