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右手的爱/西点

  “呃，”吴兰想了想，说到：“再告诉你一件事，在我未公开之前，你也得保密。”吴兰和伊琳关系很好，私底下就像姐妹一样。
  “看来今天八卦的料很多啊。”
  “这些都不准八！都是公司最高机密！”
  “呵呵，知道啦，我一定保密。”
  “铭扬，盛铭扬，盛氏亚太区副总裁盛铭扬，你认识的那个。”吴兰话说到一半，看着伊琳，希望她确定知道吴兰口中的“盛铭扬”就是吴兰要表达的那个“盛铭扬”。
  “哦，知道。”伊琳有点不知所云。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什么？！”这个消息绝对比刚才那个劲爆n倍，伊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是说，你现在是他女朋友了？”
  “喂喂，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我们的女权主义都忘光了？他，是我男朋友。”吴兰说着，心中泛起一阵小甜蜜。
  伊琳还是怔着不敢相信，吴兰起身给她泡了一杯咖啡，让她定定神。“你怎么这么不见世面！”吴兰推推伊琳的肩膀，“嘿嘿”笑道：“我第一个告诉你的哦。”
  “噢噢，”伊琳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神智好像马上就清醒了，一脸兴奋地问到：“你们怎么好上的？”
  吴兰“腹诽”：果然够八，完全具备人事部积极了解员工的可嘉精神，可以接替我的职位……吴兰正愁她的甜蜜无人可诉，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没想到，副总这么浪漫啊。”伊琳听得心神荡漾。
  “他不但浪漫，还温柔，还体贴，还细心……”
  “好了好了，千好百好都是他，看来女人恋爱时智商果然会降低～”
  吴兰不理会她的挤对，继续说到：“关键是他对婷婷好。”
  伊琳会心地笑了笑，说到：“看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好男人，就是――”
  吴兰知道伊琳担心自己说错话，马上接着道：“这叫平衡，懂不？如果他太完美了，那会折寿的～”吴兰虽然打趣地说着，但想到铭扬的病，她不免伤心。是的，如果他健健康康的，他就能牵着手陪她散布，就不用坐轮椅，为了能腾出手来抓住她……吴兰感觉鼻子有点酸，马上收回了神，笑着对伊琳说到：“保密，千万保密！懂不？”
  “反正你已经辞退自己了，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嘿嘿。”
  “去去。”
  中午下去吃午饭，碰巧吴兰和铭扬同一部电梯，旁边还有不少同事。吴兰悄悄地用手指勾了勾铭扬的手，铭扬没转过头，还是朝着前面看，但嘴角轻轻往上提了一下。吴兰看到，低头也笑了笑。
  他们在不同的餐馆吃饭，但碰巧又是同一部电梯上楼。
  吴兰在走廊上，隐隐听到了她不该听到的对话――
  “我没骗你吧？你看他们吃个饭都要同进同出。”
  “难道真是老牛吃嫩草？还是一颗冬虫夏草，值钱得很啊！”
  “……”
  吴兰正要叫伊琳进来，伊琳就冲了进来，“吴兰，不好了，不好了，好像全公司都知道了！”
  “真的？”不用问，吴兰也知道伊琳在说什么。
  “我发誓不是我说的啊，而且――而且她们还八了更多的细节给我听呢！”
  “怎么会这样？！”吴兰左思右想，她和铭扬的演技都是一流的啊。也绝对不会是伊琳或者铭宣八出去的，那是怎么回事呢？“谁告诉你的？”
  “小C。”
  “她怎么说的？”
  “她说，你和铭扬在游乐场玩，他帮你排队，还给你买玩具。”
  “但这也不能说明我们是男女朋友啊。”
  “你还亲了他！”
  “什么？”吴兰捶胸：她那么飞快地一吻，都会被人看到？
  “她还说，你是在摩天轮下亲的他……”
  伊琳说得很详细，吴兰坚信：他们被跟踪了。“谁传的消息，你知道吗？”
  “不知道。”
  “快去，帮我查清楚消息来源。”
  “好！”伊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吴兰坐着，左思右想……大家知道倒也无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她本来就想去联合国宣布的……但是，究竟是被谁看到了呢？还看得那么仔细，不会连……不会不会，根据伊琳说的来看，那人只知道游乐园的事……吴兰现在只想知道那个消息的来源……
  “吴兰，吴兰，我打听到消息来源了！”伊琳果然不负厚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打听到了。
  “谁？”
  “销售部的秦兰。”
  “是她？”果然名字相克！吴兰心想。吴兰突然又想到：她调了假期，昨天续假，否则估计昨天就传开了。
  “对！”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把你听到的仔细地跟我说一下。”
  “她说，元旦那天，她和老公带着儿子去锦江乐园玩，正巧看到了你们，然后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你们第一个玩的是碰碰车，铭扬在海盗船那里替你们排队，然后……”
  “这叫‘观察’？分明就是跟踪！……”
  下班时，他们又同一部电梯……
  吴兰看着铭扬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还在演戏状态，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心想：八卦的传播路径果然都这样，底下全传开了，就是传不到主角耳朵里，还好有伊琳在！
  她忽然挎住铭扬的手臂，铭扬没注意，稍微晃了一下，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吴兰。
  “cut！男主角，出戏了！”
  “什么？”
  “喂喂，你们都知道了，别装了。”吴兰对着电梯里的人说到，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
  “呵呵。”善意的笑声，承认他们的确都知道了。
  吴兰瞟了一眼铭扬，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到：“小傻瓜，就你不知道！”
  吴兰挎着铭扬的手臂，正要出电梯，铭扬便被她带着踉跄了一下，吴兰马上抽回了手。“你跟华哥说一声，让他先回去吧。跟我去B1，我送你回家。”
  “哦。”铭扬按住了关门键，拉回吴兰，抱住她，轻轻吻上额头……电梯又是一个上下……
  三十七
  “东南亚？”铭扬问到。
  “对，我以为现在是拓展东南亚市场的最好时机。”铭宣说到。
  “我不这么认为。东南亚的旅游、热带经济作物这两个主要盈利点已经很成熟，更可以说，前者疲势明显。盛氏的优势――房产和食品，在那里提升的空间不大。不过，不是说盛氏不要开拓东南亚市场。我以为，目前投资澳洲，将获得最大的效益。”
  “澳洲？”
  “对。”
  ……
  “好，就这么定了。”
  “嗯。”
  周末，吴兰搬家。
  “我现在过来接你？”吴兰电话问到。
  “不用了，今天你很忙，待会我叫华哥直接送我过去。”
  “好的。”
  “怎么，又累了？”吴兰看到铭扬坐着轮椅过来。
  “有点，昨天和我哥讨论今年的投资重点，回去后考虑得太晚了。”
  “唉，”吴兰叹了口气，摸了一下他的脸庞说到：“你在下面帮我看着，我先上去啦。”
  “嗯。”
  “啊！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一搬家小工蹭到了某男一下，把他的衣服勾破了一道口子，还是一件皮衣。
  “乡下人，不长眼睛啊！”某男说着，手一挥，把小工手上的箱子给撩到了地上。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工看着某男好像要举起拳头抡过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赔您！”小工还一脸稚气，一看就知道才出来打工不久。
  “赔？皮衣，你赔得起吗？”说着，就扇了小工一记耳光。
  小工吓得不敢应答，他知道，不但他要借钱来赔衣服，而且还可能丢掉这份工。
  “先生，不好意思，小工不当心，”铭扬过来，把小工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拉，“我替他赔给你。”
  “妈的，今天我踩狗屎了不是？乡下小子勾破了我的衣服，还碰到一瘫子替他出头！”说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不停地用鄙视的眼光扫视铭扬的腿，意味很是挑衅。
  “先生，多少钱，你说吧。”
  某男看铭扬一脸镇定，气得脸一憋红，一拳就挥了出去。
  铭扬躲不开，生生吃了一拳，嘴角渗出了血。
  华哥刚搬东西上去，下来正看到这一幕，拳头一握，准备开架。
  “华哥，”铭扬叫住了他，他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帮我去取五万现金，”说着，他扫了一眼某男的衣服，“哦不，两万够了。虽然这牌子我没见过，但两万肯定够了。”
  某男气得眼冒金星，但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些人，保安也过来了，他不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欺负一个坐轮椅的。
  华哥把卡和钱递给铭扬，铭扬数出10张，递给某男：“先生很环保，穿的是人造革的。”
  某男拿过钱，往地上一扔，“臭小子，你当我没钱是不是？……”
  铭扬不看他，转头问他旁边一个挂着工作牌的人说：“你是星光苑的销售？带他来看房的？”
  “呃，是的。这位先生已经付了订金，今天带家人来最后确定一下。”销售很担心因为今天的事，把自己的一笔业绩给黄了。
  “盛道的赵杰，你认识吗？”
  “赵总？知道知道。”
  “你现在拨个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