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6章


你们官大人办案,也真辛苦的哦――我让下人先给大家泡杯茶来!”
  “不用客气了张夫人!”展昭赶紧闪开那扇就要落到自己身上肥胖肉手:“下官公务在身――请夫人集合贵府所有女眷,协助我们排查。”
  “排查?凶手不都抓住了吗?还排查什么?”张夫人一怔。
  展昭道:“包大人根据现场遗留的证据,怀疑真凶另有其人。啼花姑娘也说,当时除了她,还有一个未知姓名的女人,这次,我们就是想把她找出来――”他回回头,蓦然发现刚还趾高气扬粘着他的那小女人不见了!停顿了数秒钟,展昭两手分开王朝马汉,从他们脚下拖出一团蜷缩发抖的人体来。
  张夫人好奇地看着在帅锅手里一直背朝她的某人,直到啼花自知躲不过一横心抬起头来――她先是惊呆了,继而,爆发出受伤母兽般的嘶吼:“是你――是你这小贱人!你还我相公命来――“
  用“扑过来”这种词形容简直是侮辱了张夫人重磅炮弹的威力,啼花先是尖叫一声把展昭往前推,随即发现展昭也在拼命闪躲凶猛的胖女人,便立刻抛弃他,转而拖王朝、马汉四个人当挡箭牌。
  那一刻间,满场只听见撕心裂肺的喊叫哭骂声,啼花娇小灵活的身子在人群穿插如花,气喘吁吁的张夫人疯狂的追击在后,带累了不少赶着劝架的衙役,家丁,横七八竖被吨量级的身体撞翻一地。
  啼花害怕了阵,逃了阵,终于发现现场某些人是故意不施援手在那看笑话,气急败坏地瞅空上去踢了一脚:“包大人叫你们保护我,你们就这么保护的?不怕我回头去告状,也不怕这凶案破不了吧!”
  展昭矍然一醒,这才示意四名兄弟上前拦下基本快被啼花逗弄得要垮掉的张夫人。啼花很气不过,趁他们忙着劝胖女人,瞅准马汉的屁股又一脚――给展昭伸指揪住挎包带,轻轻提过一边。
  “你们、给我、记着――!!”
  涨红着脸撰紧小拳头从牙缝挤出一句,下定决心报复绝不止告状那么简单。展昭呵呵一笑:“原来,啼花姑娘也有害怕的人啊――展某只是觉得稍微有些奇怪,你既不做贼,为何又那么心虚?”
  “ 哼!”停顿数秒――
  “哎呀――”啼花手扶额头,娇滴滴地嚷:“偶头好晕,刚被坏人欺负了――展大人,小女子今天不能协助你们办案了,要先回去休息了,不好意思罗――”
  “没关系,啼花姑娘人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改天再来。”展昭懒洋洋地抱臂微笑:“反正手里有个凶犯抵命,随时都可以结案的。”
  “……”放下手,恶狠狠瞪了展昭一眼:“算你狠――走着瞧!”啼花用力哼了一声,气咻咻往张府里面走。――小人,鼠肚鸡肠的伪君子,跟电视里书上那个可爱的小展,完全是两类人嘛!死破石头――她啼花,竟然为了要见这种臭男人来这时空惹身骚?!
  太没天理了!――怪来怪去还是最怪那块垃圾石头!
  “展大人,张府上下,所有女眷都集中在这了――”现在是张府老管家在说话,张夫人已累瘫爬回自己屋去休息了。
  展昭点点头,扫一眼面前数排站立的女人,全是素衣素发的丫鬟,老丑者居多。他回头望眼啼花,后者一脸怒气未息,还是只能移动脚步,向前一个个开始仔细辨认。要令她们全部极端恐惧当然很难,不过,有这么多官差押着,足以令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奴婢们心慌意乱。啼花坚信自己很快就能找出目标。然而,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回左,竟然――没有?!
  啼花不信邪地又搜索了两回,真的找不出来!她这可傻眼了――展昭就立在身后,她几乎不敢回头去跟他眼光相碰。找不出这个女人,不就证明自己之前所说的全是谎言?真凶的帽子,还得扣自己头上来?天啦!那怎么能成――
  她猛地一把揪住老管家:“人真的都喊齐了?你确定吗?――蒙骗官差,是视为包庇同谋的大罪哈!”
  “我看看…我再看看!”老管家赶紧翻着花名册,再逐名逐人的核对。
  “回大人,管家……”丫鬟群中忽然冒出个怯生生的声音:“我们洗衣房有个叫丁翠翠的人没来……”
  “姐姐――”在众人都还没及作出反应之前,只见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过去,一把握起了说话人的手:“好姐姐,你说的是真的、没骗偶吧?!”
  “她……一大早我就没见着她了……”明显是不适应某人过度的期待和热情,说话人说得更抖:“洗衣房那么多事情要做……王妈妈都找了她两次……”她再也说不下去,因为这时,她看见面前的那两只眼睛,已经热泪汹涌澎湃了!
  “你们听见了吧?”用力抹一把眼睛,啼花回头:“真凶浮出水面来了吧?早说了不关我的事不管我的事,你们就不信偏要诬赖我这好人――”抽哽一下:“不跟你们这群混蛋多说了,这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等――”展昭又好气又好笑地赶紧拉住人:“你给我等等!难道这样就算完了?”
  “还有什么?”
  “你见着这个叫丁翠翠的人了?你确定她就是凶手?就算真的是――你也跑不掉是跟凶案有关的人吧?此案一天未结,你一天不能离开开封府!”展昭突然发现跟这臭丫头说话象鸡同鸭讲那么费力。
  “那此案结了我还能留在开封府吗?”
  
嫌疑犯之九
  “什么?!”
  “我说了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你们开封府错抓了好人,就得负责、给赔偿――”
  “……”
  王朝好心地上来推推几乎风化掉的某人:“大哥,快去找那个叫丁翠翠的女人吧,包大人还在等我们呢!”
  “管家――”展昭终于清醒过来,拉开横在路中的啼花:“丁翠翠何在?”
  “她住在最后一排厢房里,小人带各位大人去找。”老管家赶紧抓住“戴罪立功”的机会,蹭上来。
  “不是说人都没在了吗?畏罪潜逃了还找得到什么?”
  啼花的话堵得老管家一阵发噎,展昭把啼花提到身后:“管家,带我们去找。”
  一群衙役,会同张府的家丁,将张府翻了个底朝天,丁翠翠真的宛似化烟化水了般,连根头发丝都摸不着。某人靠着荷花池的围拦,撇着嘴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了,不听,看吧,果然瞎费劲了吧?”
  马汉一边,没好气瞅这幸灾乐祸的恶女:“找不到丁翠翠,你就是头号嫌疑犯,有什么好得意的?
  “吓唬我?我好怕啊,差大哥!”啼花嬉皮笑脸:“幸好包大人明察秋毫,绝不会象某些小人那样随便冤枉贤淑滴――”
  “你贤淑――”马汉翻了个大白眼,刚要接下文,一名家丁盯着那池子,忽然喊叫起来:“你们来看啦,水下面好象有东西!”众人蜂拥围上,顺他手指的方向,果然发现波光粼粼间,有样小小的东西在阳光下闪耀。
  “下去打捞!”展昭果断地下令。
  半个小时后,在无数双惊悸的眼中,捞出一具水淋淋的女尸。女尸右手手机指戴着一枚小小简洁的戒指,那光就是戒指的银边折射出来的。从她身上所着衣物来看,明显是张府的丫鬟,不用说,她就是大家遍寻无着的失踪者――丁翠翠了!
  迫于事先的约定,啼花战战兢兢上前辨认尸首。丁翠翠的眼睛大睁着,泡得青白浮肿的肌肤衬托出眼中所遗留下来的那份无比惊恐,仿佛还带着点愤怒与哀伤。只看了一眼,啼花就确定了!她正是自己在凶案现场看到过的那双眼睛。
  跟展昭点过头后,她就捂着嘴跑到一边,开始大吐特吐。直到仵作赶来,又验完尸离开,她还在作干呕。马汉催促她离开,见她这模样,不免些许嘲弄:“怎么?刚不是还精神蛮好吗?转个眼,就软瘫成烂泥了!”
  啼花赌气:“我不走了,走不动了――你们自己回去跟包大人交差吧!”
  “随便你哦,”马汉笑笑:“天反正马上要黑了,你不害怕,就一个人留这守着凶案现场吧。”
  “你――!!等……等等我啊――”
  结果是走不动的某人,兔子般第一个先众人蹿出张府大门。
  回到开封,展昭见到包拯,将仵作的验尸报告,丁翠翠的遗物一起呈上。公孙策道:“凶手竟然快我们一步,杀人灭口。”
  展昭皱紧眉头:“应该是昨晚刺杀啼花姑娘一失手,他就潜去张府,毁灭证据。大人,此事都怪卑职考虑不周,导致丁翠翠遇害,线索中断。卑职甘领责罚!”
  包拯起身,扶起他,笑笑:“展护卫已经尽力,无须自责。”拿起那枚自丁翠翠手上褪下的戒指,又取出之前所得玉蝴蝶,在灯下一对照:“你们过来仔细看看,可曾从中发现些许端倪?”
  两人凑前瞧了一会,公孙策率先领悟:“大人,这玉蝴蝶与戒指,似是一套首饰?!它们的边缘俱为银制,中镶之珠,成色大小一致,而且所着色彩,都以蓝,绿为主。”
  展昭呆了片刻:“这么说,蝴蝶与戒指都是丁翠翠的?但据张夫人所说,她严禁家中奴婢佩带首饰,丁翠翠私带戒指也罢了,但头上也岂敢发簪珠花?还有,作为一个洗衣房的奴婢,她为何竟会出现在张振前的房中?”
  包公含笑点头:“不错,展护卫这番疑问问得好,如果能搞明白这几点,我们基本就能把握住案情的眉目了。”
  “大人,据晚生这两日来明察暗访,得知张府内一些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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