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笑天下

第45章


杜九娘抬起脚尖,把白骨拨向一边。
莫晓风下巴瞬间掉地,因为地上四个字一下子变成了把火灭了。
原来那堆白骨不过是山中的野鹿,被人当作美味烤着吃了,所以只剩下一堆骨头。
“唉。”她给自己找台阶下,“有些人就是奇怪,有嘴巴不用来好好说话,非要用写的。”这么一说,该不是神医花容曾经呆过这里吧。
杜九娘沉吟道:“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再看这字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莫晓风摆摆手,打了个呵欠:“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我回去睡觉了。”
杜九娘突然回头,说:“小白兔,有件事我相当好奇。”
“什、什么?”见她眼神忽变得暧昧,莫晓风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
杜九娘嘿嘿笑道:“有没有人把你当成女人过?瞧瞧,细皮嫩肉的。”说着还很流氓地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脸蛋。
莫晓风别开脸,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你别胡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和你们女人相提并论。”
长夜漫漫,空虚寂寥,眼前的美少年长发微乱,香肩半露,很容易让人兽性大发,扑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
杜九娘将火棍插在墙缝中,回头两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不也是细腰翘臀,这样……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胸!”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杜九娘猛地就扑了上来,去扯莫晓风的衣服。
莫晓风哇哇叫着胡乱挣扎,很快便与杜九娘扭作了一团,最后演变成了互扯。
玩闹变成了扒衣比赛,两人扑倒在地上,莫晓风在上,杜九娘在下,莫晓风衣襟大敞,杜九娘酥胸半露,然后两人同时石化。一人看见了裹胸的布帛,一人看见了——黑色的纹身,像是一块不完整的标志。
杜九娘惊呼一声:“你是……”那个女字还未出口,她立刻又闭上嘴,一把抱住莫晓风,紧紧贴在一块。
风是寒突然走进了火光范围,一见地上的情景,俊脸刷地黑了。
“你们!”看着那拥作一团的两人,他的声音又冷又怒,忽地一声冷笑:“好雅兴。”
莫晓风将脑袋窝在杜九娘的胸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回身,就被皇帝看出了破绽。
杜九娘慵声道:“我说张三,这看够没有?看够了就别打搅我们的好事。”
风是寒抿直了唇,冷冷剜了莫晓风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往外走了两步。莫晓风偷偷回头看他,他突然止住了脚步,慢慢地侧过身来,火光映在他脸上,渗着一股子的邪意,近似威胁地声音传来:“留下还是跟我走?”
莫晓风还没胆大到敢将风是寒的毛捋直了,她从杜九娘身上爬起,哆嗦着手整理衣衫,杜九娘看了看他们,知道多说无用,哼了声,也收拾起来。
风是寒掐了掐指尖,自问:就因为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就让他忘了王爷那龌龊的本性?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作告诉他,王爷已经作出了选择。
很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是寒将莫晓风引回自己的洞中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抽出马鞭。
“给我靠墙上去。”他冲她喝道。
莫晓风不敢造次,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冰冷的石壁上。这绝对不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对自己凶,但绝对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动真格的。
马鞭啪地一声抽在她的屁股上。
“啊。”好痛。
“不准叫。”风是寒说着又是一鞭抽下来。
“唔。”好痛。
“不准哼。”又是一鞭。
莫晓风咬了咬牙,改成飚眼泪。真的很痛,屁股像是着了火,谁来给她灭人,不,是灭火。
“你很委屈?”
不不,委屈的是屁股,本来骑了那么久的马,已经要开花了,现在给他这么一抽,直接给结果了。
风是寒在她身后恶毒地冷笑,“若觉得委屈,你大可以动手,我现在功力只有三成不到,以你现在的能耐,就是想弑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莫晓风抱着头,猛摇。
“风莫里,你从来都不是聪明的人。”风是寒扔下手中的马鞭,黑夜给了他一双幽蓝而显凌厉的眼,他又说:“但你的忍耐力让你比任何一个人都危险。”
莫晓风浑身一震,万没想到皇帝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不禁回过头去,望着眼前这个天生的王者,恍惚间,失去了害怕的力量。这就是她委曲求全的结果?她的心是肉长成的,就算充傻装愣也还是会痛的。夏日说,在这个世界里,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但是,她现在难过的是,在这个世界里,不,在风是寒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莫晓风,最见不得有人比她惨。
所以,她哭了。
楚楚可怜的脸加上楚楚可怜的屁股,风是寒看了,于是做了这一辈子都可能会后悔的事。
他把她给强吻了。
……
……
这就样?描写也忒简略了点吧?
好吧,往前退。
风是寒虽然不是个断袖,但活该王爷长着一张女人似的脸,这哭的时候,两眼晶光还很勾人的闪来闪去,虽然期间醒鼻涕破坏了一点美感,可风是寒的确是被之前的一幕给刺激到了,出于男人的好奇,他便做出了以下的动作——两只手夹住莫晓风的脑袋,然后凑过去乱啃一下,退开,见对方已呈痴呆样。忽然觉得就跟那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吃得太快没吃出味来,于是重新又啃了过去,这回莫晓风已经变成石化状态,嘴巴都合不拢了。
也不知道风是寒啃了多久,最后他擦了擦嘴,很邪恶地说了一句:“好像在嚼猪舌头。”
嘭一声,莫晓风倒地不起。
日升三竿的时候,侧着睡了一晚的莫晓风终于醒了过来,没看见风是寒,只看见杜九娘坐在一边打瞌睡。
“九娘。”她叫了声。
“呃。”杜九娘微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小白兔,你可醒了。”
“张三呢?”她刚坐起来,立马哎哟一声地趴了下去。
“大灰狼啊……他说他昨天下手有点重了,以你屁股目前的状态来说,别说是骑马,就连我那马车也坐不了,他让我在这里照顾你……”
“啊?”莫晓风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九娘耸了耸肩,“他就说了这几句,便骑马走了。”
“又把我丢下了啊……”莫晓风喃喃道。好矛盾,又松气又泄气。
杜九娘凑过去问:“昨晚,他除了打你屁股还有没有那啥啥?”
莫晓风举手回答:“什么也没有。”
可惜五个字全是平声。
杜九娘摸摸她的脑袋,“可怜的娃,这就么傻了。”
莫晓风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问:“你既然是十二美,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就不好玩了嘛。”杜九娘掩嘴打哈哈,“不过,要不是看在你喝了我那十三太饱的份上,我也不会自动送上门了,只是……”她忽变得严肃,“我没记错的话,信王现在可是被皇帝关在大牢里,你是什么人还有待考证。”
莫晓风从袖中掏出了麒麟令牌,举过头。
“自己看。”
杜九娘只觉眼前一亮,拿过来擦了又擦,确定是真货,马上笑呵呵道:“见令如见人,只要有令在,假的也是真的。”
莫晓风收好令牌,咬牙爬了起来。
“我们得去追他。”
“谁?”杜九娘去扶她,一不小心扶到了屁股上,莫晓风像只兔子弹了起来,呲牙道:“我猜昨天他是故意打我的。”
杜九娘点头,“肯定是有事要发生……可你这样子能走吗?”
“忍一忍就行了。”
风是寒至少说对了一点,论忍耐力,她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特别说明:
皇帝说王爷的忍耐力危险是有根据的。你看,无论他如何对待王爷,王爷始终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受气模样。
皇帝也会乱了心神,当大家认为皇帝高深莫测的时候,皇帝也正琢磨不透那个搞怪王爷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皇帝不过是要逼王爷现出原形,有点强迫性质在里面。
至于打屁股,从表层来讲,他这么做,只是针对一个弟弟,并非针对一个女人,所以并不是吃醋的表现,如果他知道莫是女的还会打她吗?我相信绝对不会。
皇帝惩罚王爷是打屁股,表面上是对其好色的不满,就像一个家长对自己的小孩,打屁股就是最常用的方式,更深次的,是皇帝这么做另有原因,因为他得脱身离开,所以将计就计将王爷的屁股打得骑不得马。就算王爷反应过来,他也找到借口先走一步了。
至于强吻这一出戏,文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爷长了一张女人似的脸,皇帝又被前面两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刺激到了,男人有时会做出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何况是一个已经禁欲二十多年男人。
有本书上说,许多霸道的男人在潜意识中是双性恋,何况他遇见的是王爷这样的……
另,提前曝光。
皇帝不是先帝的亲子。
.劫中劫
十几道人影飞一般地穿梭于树榛之间。山道之上,反而安静得异常。
太阳升至头顶时,山道南岔口忽现一队官兵人马,釜字官旗迎风招展,走在最前方的是个蓝衣校尉,名叫苖青,一双鹰目锐利炯神地察视着四周,一手牵缰,一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在他两侧稍后,是左右校丞,同样的小心翼翼,百般戒备。再后,便是百名士兵押送着二十辆装有粮草的马车。只见车轮辗过,其后皆留下两道深辙。
打着押送粮草到边关的旗号,实则是为了将黄金偷运回吴东。只是这条路上,等待他们的未知数实在太多。
首当其冲,是路中间那块“留下买路财”的牌子。
苗青浓眉一竖,大吼一声:“什么人?给我出来!”
没人应声。
苗青跳下马,一把抽出大刀,小心翼翼走上前,转了一圈,一刀将那木桩砍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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