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笑天下

第17章


“歹!”
张蜜儿凶神恶煞地推开宁相无,正想一掌挥向那不知好歹的侍女,宁相无却像软骨头一样弯了过来,正好挡在人家面前,皓齿明睐,一字一字道:“美女动口不动手噢。”
“你找死!”
五根手指嘎嘎作响,硬生生地转了方向,狠狠地揪住软骨头的领子。宁相无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张蜜儿一张脸已经阴转暴风雨,眼见自己的脸就要被那利爪蹂躏,顿时吓得没有形象地乱叫:“手下留情,我还没有讨老婆呢!”
“关我屁……”张蜜儿只觉得手上一轻,转头一看。
衣服还在手上,而人已躲到了一边,光着上身抱着柱子颤栗。
放眼望去,肤色瑰丽,活色生香。
张蜜儿鼻血喷了一地。
宁相无想死的心都有了,居然为了脸丢了面子,唉唉,要不是情况紧急,他又怎会使出这招金蝉脱壳。现在倒好,被女色狼看光光了,叫他怎么对得起将来的老婆。
秦昱阖上眼,拍了拍额头,忽然站起身,一甩袖,往大门走去。
“少爷?”翎儿察觉有异,跟在他身后叫了声。
秦昱轻吐四字:“调虎离山。”
张蜜儿摇着狐狸尾巴,在他俩身后笑得猖狂得意:“可惜,为时已晚。”
一杯茶的功夫可以做很多事,比如上完茅房然后杀人再救人。
有人想尖叫,唐夏只能放倒那个倒霉的侍女。
足有半个巴掌大的蓝色迷蝶从天凤居的窗外飞了进来,在莫晓风身边绕来绕去。接着,一身劲装的唐夏一个漂亮的跃身,从窗口潜进了房间,在地上滚了两下,挨着地面观察了须臾,确定没有看到人脚才站直了身子。
“王爷?”唐夏头皮一麻,飞身扑向躺在床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莫晓风。
翻看瞳孔,探鼻息,掐脉博。唐夏倒吸一口气,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莫晓风竟会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他连点了十二道穴位,才将势头暂时缓住。将她身上的脏衣服扒了下来,用干净的地方替她擦嘴,然后穿回原来的衣服。一转头,发现王爷的令牌竟然就搁在桌上,来不及多想,收好东西,抱起莫晓风跳窗而去。
距离宣室山谷入口处约五十丈开外,有一间小酒家,写着“有酒人家”四字的幌布迎风招展,在这天大地大山大之间,犹显突兀。
今日似与平时不太一样,十几张生面孔静坐在屋外凉篷底下喝酒休憩,这些人面容严峻,除了找掌柜要酒,便连半句话也没有。其中一人,身穿玄色长衫,头戴一顶灰白斗笠,四面挂黑纱,挡住面容,一直不曾开过口,但他的一举一动都似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会经过这里的,必是要去那宣室山谷寻找“冠世神医”花容,即使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在宣室山谷中找到过他。花容曾经收了两个徒弟,一是九怪老翁,二是九翁老怪,两人性格迥异,偏好不同,前者习得花容的医术,后者习得花容的换脸术。如果说来找花容的人是为了治病或换脸,便是不太可能的事,虽然两个徒弟的功力远不及师父,但应付世人还是绰绰有余,而要找到他们又远比找到花容要容易得多。所以说,人们定是另有所图。因为,花容还与两样天下至宝有关。一是九穗禾,二是凤舞九天。
人们还记得当年返古留下的两句话:风颜艳花容,冠绝笑天下。近两年,有人猜测,风颜的意思应是不老容颜,正和九穗禾有关。而九穗禾又落到了花容手上,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至于冠绝笑天下,用在花容身上也绝不为过。此猜测一经流传,便一发不可收拾,明的暗的都在寻找花容这个人。
可惜,就连花容的两个老徒弟也有三年没有见过他。唯一的线索只有宣室山谷,因为这里曾是花容呆过的地方。
道上又有马蹄声传来,玄衣人微微仰首,似在注意。
一辆马车越驶越近,赶马的竟是一名姿色姣好的女子,看架式却颇有几分男儿风范。
唐夏将马车停下,朝凉篷下的那些人看看,微一转眸,便跳下了车。他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地将莫晓风抱了出来,找了个空桌坐下。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却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自己抱在怀里。
上路前给她吃了可暂时抑制体内真气乱行的闭神丹,又点了她十二大穴,以此可支撑大约七日,只是这七日内若找不到那个人,她可能会因走火入魔而丢掉性命。
唐夏心中的焦急,自是不言而喻。
店小二从屋里钻出来,拿着块抹布快速擦了下桌子,看看唐夏,又看看“她”怀中的“他”,竟怔住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像这样的美男子却是生平未见,更何况他还被一个美女抱在怀里。
唐夏拿手在小二眼前扫了扫,那小二方清醒过来,脸上一红,赶忙招呼道:“姑娘是要喝酒么?”
“来壶热茶就行了。”
店小二哎了声,退下。不一会,热腾腾的茶水便端了上来。
唐夏从怀里抽出一块丝帕,替莫晓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细心地替她捋顺额前的发丝。
此情此景放在谁眼里都会觉得怪异,可一旁喝酒的人,却连个眼皮子也没抬一下,仿佛唐夏与莫晓风根本就未踏入过这里一样。
唐夏并未理会这些,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了莫晓风身上,一双眉微蹙,久久未舒展开来。
他低头喃语。
“等你醒了,我就帮你找那些人,好不好?”
“你不会怪我没将这事告诉春去她们吧?”
莫晓风自然无法回答他,倒是那个神秘的玄衣人斜眼看了看唐夏。
“相信我,你有我就够了。”
唐夏这句话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将丝帕围在莫晓风的颈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令她的嘴微微张开,然后端起一杯温茶凑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地喂着。
.恶搞番外
风莫里慢吞吞作了一揖,音调不变道:
“敢问兄台贵姓。”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我是谁。”
“嗳,在下就是不知才会问的呀。”
那人眉头一皱,粗声道:“我是谁就是我的名字。”
“哦哦,原来是我兄,在下有礼了,敢问我兄有没有见过唐门三少路过此地?”
我是谁白了风莫里一眼:“谁告诉你我姓我了?”
风莫里咦了一声道:“兄台不是叫我是谁吗?”
我是谁额头隐隐爆出青筋,再也不想搭理此人。
风莫里锲而不舍追问:“我是谁兄。”
“没看到。”我是谁开始有些烦躁了。
“哦,那敢问……”
“你有完没完?我走了,让路。”
天下第一盗我是谁吃饱了没事干居然在这里陪个烦人蘑菇。
*****以上是后文的一小片段*****
下面是本章番外。
天共九层,名九界。天之神界,佛界,仙界,圣界,幻界,灵界,冥界,兽界,花界。
神界无主,天上相安。
忽有一日,有个凡人意外地闯入了花界,多年后,她被花界奉为了新的主人。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九界,就像一粒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却引起了巨大的涟漪。
九界的千年之乱因此拉开序幕,一场前所未有的天之战爆发……
除花界外的各界首领欲占领最高层的神界,从而一统九界。然而,这场天之战要比想象得还要惨烈、持久。灵、冥、兽三界竟然先后催动了各自的界元神——界元神是各界的元魂、神力集中点,它又被称之为界之终端武器,可想其威力如何。然而,界元神极有可能引发魔乱,且若被摧毁,整界都将毁于一旦,从九界之中消失。
佛、仙、圣、幻四界的首领——南,寒,容,凤见此情形,便连成战盟,共同抵御下面的三界。
天战的结果便是失云了灵、冥、兽三界,而佛、仙、圣、幻四界的首领共同占领了神界,各踞一方。
然而,战争虽已停息,占领神界的四个首领却各自不服。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是四个法力无边的大神。于是四神明斗暗杠,不得消停。
某日,四神不约而同游至花界,他们想起那个闯入花界的凡人,如今花界的主人。她的名字叫风颜,九界中笑容最美丽的人。
于是,他们打了一个赌,赌注是神界主人的位置,赌法是——谁能让花界的主人流泪。
南给风颜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一只喜欢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黑猫,发现主人带回一条漂亮的鱼,将它放在桌上透明的水缸里。黑猫看着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发出低沉的叫声。鱼在水里看着窗台上黑猫,有些害怕地游来游去,甚至想逃出水缸,远离那可怕的东西。
黑猫经常用冷漠的眼睛打量着鱼,鱼有些绝望地猜想,如果它饿了,一定会吃了自己。
有一天,黑猫突然从窗台上站了起来,并且跳到了桌上,绕着鱼缸优雅地迈步。鱼在水中大口喘息,看着黑猫的爪子与尖牙浑身打颤。
黑猫对着鱼冷笑,它觉得这条漂亮的鱼不过是个胆小鬼,于是无声无息地走了。
鱼松了口气,因为可怕的猫终于离开了它的视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鱼如愿以偿没有再见到那只黑猫,可是它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那就是无尽的孤独。鱼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窗台看去,直到阳光从那里消失,它也没有再看到黑猫的身影。鱼暗自叹息,它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渴望看到那可怕的东西。
就在鱼黯然地沉到水底时,它突然看到了那只黑猫,就像很久前那样,跳上窗台,懒洋洋地趴在阳光下,冷冷地看着自己。
鱼激动地跃上水面,拼命地摆尾,连它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高兴。
黑猫轻轻地叫了一声,鱼立刻安静了下来,它知道,黑猫是在对它说话,虽然它并不能听懂猫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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