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骆驼-侦探推理

第10章


吉米·布拉德肖说。 
  “非常感谢,”陈说。小伙子离开后,他面对其他人说:“我们要重新开始不太礼貌的问话。范荷恩先生,您大概是一位演员吧?” 
  “大概?”范荷恩笑着说,“难道您就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十年的努力吗?这可真算得上誉美之辞。” 
  “那么,您已经在好莱坞呆了十年了?” 
  “十年半——迷失在可爱的门肯先生所说的好莱坞的下水道之中。” 
  “在那之前呢?” 
  “哦,在那之前我过着一种非常浪漫的生活——你问我的广告宣传员好了。” 
  “我想和道事实。”查理说。 
  “如果这样,我只好告诉你了。从技工学校毕业之后,我天真而无知地来到好莱坞,我本打算建桥,但我的英俊相貌改变了我的生活。” 
  “您此前还同希拉·芬小姐合演过别的影片吗?” 
  “没有,”范荷恩较严肃地说,“在出演这部片子之前,我几乎不认识她。” 
  “我大概不必问八点零二分时你在哪儿吧?” 
  “是的,你不用问了,”演员同意道,“我那时同你在一间屋子里。你应该记得我当时看了看表,说八点了,我要往这边溜达了。在八点过二分时,你还能看见我呢。” 
  “你立刻就到这房子来了吗?” 
  “是的——我走来的,因为要锻炼身体——这是我保持体型的方法。我在大约八点十五分时到这儿——我没走太快。杰西普把我领进屋,我们聊了一会儿,在大约八点二十分我到了海滩上贝罗夫人那儿。这你都知道了。” 
  吉米·布拉德肖回来了。“我在剧场找到了菲佛先生,”他说,“我的消息差点让这位可怜的家伙昏过去,他说他演完第二场马上就来。” 
  “非常感谢你,”陈点头说,“你真是热心肠。”他转过身对玛蒂诺说:“我想,你就是人们所说的电影导演吧?” 
  “是的,是有人这么称呼我。”玛蒂诺严肃地回答。 
  “您做这行有很长时间了吗?” 
  “不太长,我以前是个演员,在英国演剧,后来对电影发生了兴趣,就去了好莱坞。” 
  “能说一下你到好莱坞的时间吗?” 
  “当然,我是在两年前的三月到的。” 
  “那是你第一次到好莱坞?” 
  “是的,当然。” 
  查理点头说:“我也不必问你今晚八点零二分时在何处了。” 
  “自然,当时我同你,还有其他的朋友在一起。我相信,我告诉过你,刚过八点时我离开你,和杰伊斯先生到平台上去了。 
  我尽力地安慰他,但他甩开我向海滩方向走去了。我征海滩上散了大约二十五分钟的步,欣赏景色。再见到你时,我刚楼上取下帽子,准备到这儿来。” 
  阿伦·杰伊斯在边上的一个角落不安地吸着烟,查理朝他望过去说:“杰伊斯先生。” 
  英国人站起身看了看表,朝他走过来。“什么事?”他说。 
  查理严肃地看着他说:“我认为你是为今晚的不幸而悲伤的人中的一个吧?”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据说你爱希拉·芬。” 
  “据说——据谁说?”他怒视着特纳弗罗。 
  “这不重要,”陈说,“你向她求过婚吗?” 
  “是的。” 
  “那么你爱她喽?” 
  “听着——你一定要公开地问这些事吗?” 
  “非常抱歉,我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儿粗心。布拉德肖先生告诉我今晚七点三十分时你在这个房间里。” 
  “是的,我来赴晚宴。” 
  “并且,你同芬小姐私下谈了一会儿?” 
  “是的,但谈话的内容同你毫不相关。” 
  查理笑着说:“天哪!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与我毫不相关的事。你问她最后是否决定嫁给你,她拒绝了你,你怀疑是特纳弗罗先生从中搞鬼,你愤怒地返回旅馆,要和这位特纳弗罗先生争吵。所以,在八点零二分时,你正在旅馆休息室发着火,这对你来说,亲爱的先生,可是一件幸运的事。” 
  “我看,”杰伊斯说,“你已把谋杀的时间确定在了八点零二分?” 
  “是的,”陈回答说。 
  杰伊斯把雪前扔进了烟灰缸,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你在大约七点四十五分离开这个房间时,是最后一次见到芬小姐吗?” 
  “是的,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那么在八点五分至八点三十五分之间,你没有回到这儿吗?” 
  “我没有。” 
  “你曾去过好莱坞吗,杰伊斯先生?” 
  英国人苦笑道:“我没去过——而且以后也不太可能去。” 
  “没有问题了,先生。”陈点头说。 
  “谢谢,我得说再见了,我正好要在午夜乘‘大洋号’出发。” 
  查理突然吃惊地看着他问:“你今夜就要离开夏威夷吗?” 
  “是的。” 
  警探耸了耸肩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但你不能走。” 
  “为什么?”杰伊斯问道。 
  “因为你与此案有密切关系。” 
  “但是你说过你已确定了谋杀时间——而那时我就在你旁边,这是一个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据。” 
  “完美的不在现场证据有时会突然变得不完美,”查理对他说,“很抱歉不能让你继续航行,我们将密切监视‘大洋号’,与此案有关的人目前都不准乘它或其他船只离开本岛。” 
  一抹愤怒的红晕涌上了英国人的脸颊。“你以什么理由把我留在这儿?” 
  “作为本案重要证人,”陈回答说,“如果必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获取上级批准。” 
  “那我至少可以回旅馆吧?”杰伊斯问道。 
  “在我允许时。”查理温和地兑“同时,我希望您能找把椅子舒服地坐下。” 
  杰伊斯怒视着他,然后退到了后面。门铃响起,杰西普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佩带副警长徽章的高瘦美国人,另一个是表情焦躁的日本人。 
  “啊,你好,验尸官先生,”陈对兼做验尸官的副警长说。“卡西莫,你跟往常一样慢吞吞的,你难道是坐马车来的?” 
  副警耸说道:“他们派他去找我,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我。现场在哪儿,查理?” 
  “过一会儿,我带你去现场。”查理说。 
  “也许我该搜查一下房间?”卡西莫问道。 
  陈悲哀地看着他说:“那会显得警局今晚太缺警探了,不,卡西莫先生,至少在有人告诉你要搜什么东西之后再搜吧!”他又对副警长说:“请跟我来。” 
  这时,戴安娜·狄克逊小姐走迸屋,她穿一件白色晚礼服,她的浓妆艳抹充分说明了她这么晚才出现的原因。陈感兴趣地看着她。 
  “这位女士,我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你。”他说。 
  “你是——”戴安娜盯着他说。 
  “别害怕,”查理笑着说,“我是檀香山警方的陈探长,而你现在身处夏威夷。” 
  “哦,我明白了。”她说。 
  “请问您的名字?” 
  她说了自己的姓名。 
  “你大概是这儿的客人吧?” 
  “是的,芬小姐热情地邀请了我。你知道,我刚跟她一起从南海到这儿——我在她最后的影片中饰演角色。” 
  “一位女演员,”陈点头说,“这么多的名人、美女,都有点儿快把我弄蒙了。不管怎样,我还得振作精神问问题——今晚您都在做什么?” 
  “我一直在游泳。”她对他说。 
  “你最后见到芬小姐是在什么时候?” 
  “当我上楼去换泳装时——我不知那是几点。布拉德肖先生刚进来,朱莉小姐和他还有我上楼去换衣服,芬小姐留下来站在大厅里,那时,我听到了门铃响。” 
  “你跟这两个年轻人一同下楼去游泳的吗?” 
  “哦,不——我换衣服花了很长时间,我换好时已经八点了——我离开屋子前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钟,我并不知道已经那么晚了——所以我赶紧跑下楼——” 
  “你没有看到芬小姐?” 
  “不,我没有,我下楼时这屋子里没人。我穿过门廊走到草坪上——” 
  “那时刚过八点?” 
  “是的——应该是八点过三四分。我跑过草坪时,看到一个男人从避暑屋很快走开——” 
  “你看到一个男人离开避暑屋?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我以为他是我们的一位客人,我还向他问好,但他没回答我。” 
  “你能说一下他的样子吗?”陈问道。 
  “我告诉过你,他的脸被黑影遮着,看不清。但他穿着一件上衣——一件大衣,我当时还想在这样的晚上穿大衣真是很奇怪。大衣是敞开的,厨房里射出的一道灯光照在胸前的衬衫上。他穿着晚宴服,你知道,在他的白衬衫上——”突然她脸色惨白地虚弱地坐在了离她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哦,上帝啊!”她喊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又想到了什么?”查理马上问。 
  “他衬衫上的污渍——一条细长的红色的污渍,”她喘息着说,“那,那肯定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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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雨中放烟火 
  好一阵子,大家都被狄克逊小姐描述的情景惊呆了,屋中一片沉默,然后响起了低声的私语和惊异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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