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跋扈之为谁雄

第5章


    马笑见夜品花不理睬他,只得自己找到答案,“哦,原来是这样的。”
    夜品花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这层黑雾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的衣服之外,所以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一道黑影。若非像马笑这般零距离的观察,再加上马笑的时间多到无聊透顶,正常情况下还真没有人能够识破此中奥秘。
    夜品花此时心中暗叹,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犀利的洞察力,真是孺子可教也。
第一卷 06 六百年的门派对只有两个人
    马笑再次醒过来时,夜品花已经把他来到一片沟壑的山林之间。
    极目之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丛林植物,一条小溪像银色的舞带灌穿整个田园。
    “这里是哪里?”马笑毫不怀疑这个地方是他所见过的世界上最天然纯朴的地方。
    两朵白色的浦公英在他的眼前悠然飘过,他伸出手掌把浦公英捞到手里,然后用嘴轻轻一吹,浦公英像雪花一样,浪漫地随风追逐,飘向远方。
    “南山田野。”夜品花道。
    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马笑跟在夜品花的身后,走在田野的陌路上。
    夜品花回过头来,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空灵眼睛,直视马笑,“你先告诉我,你的心里有什么要去完成的伟大梦想吗?”
    马笑被那双眼睛一看,似乎有一种要把这几年来埋藏在内心中所有的话都全部倾诉出来的冲动,“我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像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夜品花对于马笑这样一个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心中不免也有几分好奇。
    “因为那是妈妈的一个遗憾。”马笑不禁往怀中摸了那本《马兰日记》,他对母亲的大部分认识都是来自于这本日记上的每一个字。
    马兰善良得可爱,她明知道要想保住胎儿,对她自己有一定的人身风险,但她还是毅然坚持要把肚中的孩子留住。她根本就不忍心看着一个形成胚胎的小生命,在她的肚中丧失生命。
    马笑的生命可以说是用母亲马兰的生命换来的。
    母爱,大爱无言。
    马笑对着那本日记不知道翻阅了多少遍,第一次识字起,他便从母亲的日记里,隐约感受到了埋藏在母亲心中的一个遗憾。她在为父亲感到惋惜。
    在马兰的心里,徐长天便像是她的守护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
    徐长天本来可以有更加风光的事业,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家庭的安宁而放弃了许多许多,虽然马笑现在还无法明白父亲所放弃的一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需要多大的毅力,需要多大的勇气,但他却感受到了母亲心中的遗憾。
    “天意,不可违。”马笑经常会听到父亲一个人对天说着这句话无奈的话。
    母亲心中的遗憾,父亲未完成的心愿,马笑虽然年幼,还不是很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有一点他心中很明确,那就是实力。
    “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唬人的纸老虎。”徐长天经常这样教导他,这让他在心底更加渴望力量。他知道自己体弱,天生无法习武,所以他就拼命的学习,吸收各种知识。
    他的童年苦闷,单调,乏味,枯燥,只有在去住在北京军区大院的外婆何家时,与大院里几个同龄的小朋友玩,与马尾巴在一起时,他才会露出孩童心性,那一刻的他才是最真实的马笑。
    马笑一直把自己看成是母亲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延续,所以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母亲心里面的那一个遗憾之上。
    夜品花曾趁着马笑熟睡时,翻看过他怀中的那本日记,他能看懂的比马笑要多得多,所以此刻他理解马笑的意思。
    “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你只需要叫我一声师父。”夜品花拂动衣袖扫过一阵微风,马笑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神采奕奕。
    一代人杰徐长天,不知道由我夜品花和你一起培养出来的传人,在世界这个诺大的舞台上,将会站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想一想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不,我不会叫你师父的,你是个大骗子,爸爸说我是先天经脉损伤,这辈子根本无法习武,既然我已经注定不能习武,你又如何能够完成我的心愿。”马笑此时的心情激动,原本他对夜品花还存在着一定的好感,现在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对他撒谎,所以他心里对夜品花产生了防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徐长天说得没错,你的经脉,靠人的能力是根本无法修复的。”夜品花直言不讳地道。
    马笑见他承认,双眼紧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夜品花此时却一把提起马笑,身体飘浮在空中两米之处,瞬间飞出十米之外,“你以前见过人会飞吗?”
    马笑摇了摇头。
    “以后,不要再怀疑我的能力。”夜品花把马笑放在地上,马笑回味着夜品花的话,良久出声问道,“你还是人吗?”
    夜品花先是愕然,随即放声大笑起来,“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可以叫我师父了吗?”
    马笑一番权衡利弊,不管夜品花能不能为他修复经脉让他能够习武,至少有这么一个强大厉害的师父,自己怎么都不吃亏。何况他现在一肚子的小孩子心思,根本无所谓以师门为重的这些道理,只要夜品花对他不好,他就准备随时翻脸不认他这个师父。
    “师父。”马笑跪了下来,朝着夜品花叩了三个头。这几年马笑所拜的老师也不算少数,所以这最基本的行师礼他还是懂的。
    夜品花随便挥袖一托,马笑便站了起来。
    “小子,既然你入了师门,你以后只需要记住,我们这个门派叫做采花门就行了。”夜品花因为收了一个徒弟,而心情大好。
    “师父,我们这个采花门创建有多少年了?”夜品花继续前行,马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不断发问。
    “采花门从创派至今,已有六百余年。”夜品花说道。
    “哇,没想到采花门的历史这么悠久,肯定大有来头,现在门里有多少人呢?”马笑继续问道。
    “两个。”
    马笑一听就傻了眼,“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有着六百多年传承历史的采花门,竟然会只有两个人,那师父的意思就是,他和我两个人?
    “师父,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要么就是刚才你吹牛。”马笑自然不信夜品花的话。
    “采花门一向独来独往,要那么多人干嘛。若是你喜欢热闹,你以后大可以想收多少人就收多少人,随便你好了。”夜品花说出这番话时,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意味。
    其实藏在夜品花的心里,一直有一个责任,那就是为采花门传承一个香火,如今他终于如愿了。
    “师父,我已经为采花门找到了一个资质上佳的传人,以后我就不再是采花门的人了。”夜品花仰头望天,对着师父夜来水祷告。从采花门人中解脱之后,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夜品花多年来未曾采花,他的心早非采花门人。
第一卷 07 南山田野
    在以后的日子里,马笑曾经问过夜品花这样一个问题,“师父,你为什么会收我为徒呢?”
    夜品花和言悦色的回答他道,“因为那是我们欠你母亲的,所以现在把它还给你。”那也是马笑唯一一次从夜品花的眼神里看到了温柔。
    夜品花的眼睛一直都是那么深遂空灵,从他的眼神里,马笑完全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
    最终夜品花把马笑带到了田野中那条像银带一样的小溪水的源头,在那一片源头的附近有一片金黄色的油菜地,还未靠近,便闻到了油菜花的芳香味,一大群的蜜蜂辛勤地在油菜地里穿梭飞舞。
    油菜地里有一片空旷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小木屋,正可见袅袅炊烟。
    “小子,我们到了。”夜品花对着那座小木屋,伸手一指。
    “喔。”马笑大叫一声,兴奋地朝小木屋跑去。他的体质太差,双腿早已累得不行,此刻只想到木屋里好好躺上一会儿。
    马笑刚跑到木屋前,便愣了下来,因为一个女孩正拿着一把短剑指着他,短剑上面传出来的寒意让他瑟瑟发抖。
    马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她的个子要比他高出一小截,穿着一身白衣素裙,晶莹赤足的脚踝上戴着两串铃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同样上下打量着马笑。
    “快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女孩盛气凌人地先发问道。
    马笑刚开始因为疲劳,所以在大意之下被女孩拿剑的气势给吓住了,此时听她说话时凌利的口气,心中顿觉不爽,他神情冷漠地道,“把你的剑放下。”
    “哼,信不信我让你好看。”小女孩手腕一翻,舞出一个剑花来,剑尖依然直指马笑。
    马笑面对着小女孩的短剑,夷然不惧,用不带一丝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没有人可以拿剑指着我,否则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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