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跋扈之为谁雄

第4章


    突然他的苦笑,僵在脸上。
    “嗵,嗵。”这是空心的声音。
    马笑兴奋地翻过身体,屈着手指在墙上敲了几下,证实了刚才后脑枕在墙的这一片为空心的。
    马笑从一个兵器架上取下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剑,透过空心木板片与片之间缝隙,用剑把一块半米左右的条形木板卸了下来。
    空心木板处,赫然放着一个条形的黑色木匣子。
    马笑把黑匣子取出来,上面有一个三位数字的密码铜锁。
    马笑想了一下,便开始用父亲,母亲的生日试了试,锁没有打开。然后他又用另外几个干妈的生日试了过去,终于试到干妈高雪莲的生日时,铜锁应声而开。
    高雪莲是高士的师妹,她的父亲高杏林是当代医林隐士。高士从高杏林手中学了起死回生的针炙偏方,而高雪莲却从高杏林手中学了各种毒药的配置和解毒之法。
    马笑心想,既然这个木匣子是用干妈高雪莲的生日来做为开锁密码,想来这个盒子应该跟她有些关系吧。
    黑匣子里面放了一卷陈旧的帛画,马笑慢慢摊开这卷帛画,帛画中的内容,让他惊讶得张大了嘴,他此时张开的嘴完全能吞进去一个鸡蛋。
    帛画中画着一幅幅的男女交配姿势图,其中的色彩并未因为年代的久远而失去原来的清晰,就连那两个人身上用朱砂笔勾勒出来的细腻线条,也未曾随之褪色。
    马笑自幼未曾习武,所以对这些细腻的线条并未在意,否则若是换了一个习过内功的人,一定可以认出画中的男女身上被勾勒过的红线,隐约是一种行功路线。
    不谙世事的马笑,完全把这些图当成春宫图来欣赏的,帛画的质地选用的是普通羊皮,其中的画技也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上乘,马笑并未看出其中的珍藏价值来。他不明白一向英明的父亲为何会把这卷帛画藏在这样一个小暗箱里,又偏偏选用的是干妈高雪莲的生日做密码,而不是其他人的生日。
    马笑看了一会,也没有明白这幅收藏在黑匣子中的帛画,到底有何不凡的价值值得父亲如此慎重的对待。
    百思不得其解的马笑,最后只得把答案归结为,这些春宫图就像色情图片一样,少儿不宜,不适合摆在外面让人看到,而选用高雪莲的生日做密码,也许只是父亲随意升起的一个念头而已。
    马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而对于收藏室中的这些物品,他已经全部都浏览了一遍,何况还发现了父亲的一个小秘密,他感到今天收获颇多,可谓尽兴之至。
    马笑把帛画放回黑匣子,重新锁好。又对收藏室做了一番痕迹的清理后,这才满意的退出房间,把钥匙还回徐长天的书房。
    何明今天生病了,并不是什么大病,已经请了私人医生过来为他治疗。马笑上午的时候就去看过他,他对何明一向都很尊敬,认为有必要吃过晚饭后,再亲自过去看望他一次。
    马笑过去探病时,何明还在沉睡当中,马笑只是站在他的窗外看了一眼,并未进去打扰他的休息。
第一卷 05 夜下品花人
    马笑对于自己的生活极为自律,这几年来他已经养成了很好的习惯。
    看看时间,该是去琴房练钢琴的时间了。
    马笑因为畅游了收藏室,满足了一年前的愿望,所以直到现在都显得有些兴奋。钢琴直接反应出了他的心情,他的手指压在琴键上,奏出了一段加速的快调。
    马笑不管是拉小提琴还是弹钢琴,都会很轻易地融入琴音之中。现在已经完全投入到喜悦当中的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琴技已经有所突破。
    以往他弹奏出来的琴音,都是忧郁,苦闷的音符。若是在平常状态下,他是如何认真都不能把这段加速的快调弹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他不知道不同的琴音需要不同的心情来辅助,随着心境的变化,这段轻松喜悦的快调终于能完全弹奏出来了。
    在帝王别墅外的那棵百年古樟老树上,叶影婆娑,一个暗影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这小子莫非今天发春了吗?竟然会弹出这么欢快的调子。”
    马笑练完琴后,擦了擦汗,然后走到别墅的铁栅栏外,教授马尾巴练小提琴。
    今天晚上教授的这段琴音有些难度,所以马笑比往常多花了半个小时跟他解说和重复演试。待马尾巴能够理解这段琴音的大致手法后,剩下的就是反复练习的熟练程度了。
    马笑体弱,此时已经感到非常疲劳。他回去淋了个热水澡,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古樟老树上靠在树干上的那道黑影,蹭地直起了身体,手中已经夹了一把树叶。
    叶音沙沙,树干上的黑音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轨迹。
    下一秒钟,那道黑影便出现在帝王别墅的铁门内。别墅内的两个暗哨见有外敌入侵,从暗处现出身形来阻拦。
    “你是什么人?”暗哨看着对面的黑影,第一个感觉便是惊艳。
    那是一张妖艳到极致的脸庞,若他是一个女人,他必定能够倾国倾城。
    黑影突然对两个暗哨露出一个微笑,刹那之间月光黯淡,那是闭月羞花般的妖艳。
    “你们累了,睡吧。”
    黑影的声音轻缓柔和,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两个暗哨两眼一闭,身躯一软,便睡倒在了地上。
    黑影迈着小步,每一步都是那么优雅。配合着他优雅的步伐,鞋底与地板之间发出的“啪嗒”声异然清晰,敲击着目光紧锁着暗影的暗哨们。
    “大家小心,屏住听觉,他走路的声音带有催眠的效果。”说话示警的人正是那天把马笑甩了钢琴老师一个耳光的那个暗哨小队长彭宇。
    黑影手臂轻扬,一片树叶飘飞,小队长“啊”的一声应声而倒。
    飞叶伤人,对于这些暗哨来说,无异于惊世骇俗,这可是只有电影跟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绝技,竟然活生生的出现了在他们的眼前。惊恐之下,暗哨们的呼吸之声,不自觉地都加重了。
    四面八方的呼吸声,落在黑影的耳里,清晰可闻。
    黑影再次轻扬手臂,十二片树叶,像长了眼睛般,朝着十二个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出。
    帝王别墅仿佛是他的家一样,黑影旁若无人的朝着马笑的卧室走去。一个照顾马笑钦食起居的女仆,看到陌生人走了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
    女仆只是与黑影对望一眼,黑影的眼眸漆黑深遂,她从未见过如此空灵的双眼,情不自禁的想要再看一眼,却觉得自己眼皮异常沉重,再也撑不开来,整个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从始至终都未发生过打斗的情形,黑影就这样从大门起始,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黑影站在床沿,看着熟睡中的马笑,“任督二脉,先天损伤一脉,身体怎能不孱弱呢,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在说这番话时,竟有一番悲天闵人的意味,听上去是那么诚恳。
    黑影把马笑提在手中,脚尖微踮,整个身体如一道邪异的鬼魅,刹那之间已经飘飞出了帝王别墅。
    一刻钟后,彭宇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人,他把所有的暗哨全部唤醒,然后马上给徐长天打电话。
    远在上海市的徐长天听到儿子失踪的消息,立即架着私人飞机飞了回来。
    黑影未留下任何线索,彭宇只是在马笑的房中找到一张白色的丝绢。
    徐长天听暗哨跟佣人叙说完他们面对黑影时的情形,然后看着手中的那张白色丝绢。
    丝绢上只是手工绣了一朵连枝的桃花,一朵已经折断的桃花。
    鬼魅的身形,飞叶点穴,无声无息的催眠术,还有这张绣着折花的丝绢,都显示了这个黑影的身份,他已经知道这个黑影是谁了。
    一大一小两个飘逸的身影,夹杂着呼啸的晚风,马笑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马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一手提在他腰带上的美男子,问道,“你是谁?”
    “夜下品花人。”
    说出这个名字后,夜品花不再说话,只是用鬼魅的速度带着马笑往前赶路。
    马笑张开双手,像鸟儿一般。他是第一次如此惬意地俯瞰大地,城市目前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间中只有零星灯火点缀着。
    马笑又问了夜品花许多问题,显然夜品花对他兴趣缺缺,在告诉他名字后,便再未开口。若非他之前确切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否则马笑一定会怀疑他跟马尾巴一样,也是个哑巴。
    马笑飞在空中的新鲜劲一过,夜品花又对他不理不睬,他的眼珠只能四下乱瞟。
    “咦。”马笑忽然发现了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你的衣服怎么是蓝色的呢?”马笑居然还伸出小手在夜品花的衣服上摸了摸。
    “为什么我从看到你开始,就一直觉得你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呢?”马笑惊奇的声音落在夜品花的耳里,夜品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但脚下速度却一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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