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说我爱你

“哗，小岚，你哭了？”刚进学生会办公室门口，土司男就大声地说，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土司男，说少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没事吧？”李加放下手上的文件夹，抬头问我。
    我努力不让眼眶的泪水涌出来，勉强一笑来表示我很好。
    “你是不是给人欺负了？”
    “没有人那么大胆敢欺负学生会的人吧？”
    “按生理学来说女生的情绪波伏挺大...”
    他们几个大男生围上我七嘴八舌地说，看着他们热烈讨论的样子，我低下头不禁一笑，有他们做我的朋友也不错的。
    “好啦，我没事了。”在他们争论出结果前打断他们说话。
    上帝是公平的，拿走你一样东西，就给回另一样东西你。
    “李加，方案书放在你桌上，没事我先走啦。”忙了半天的确很累。
    但是可以减少我对他的思念。
    “好的...”李加欲言又止，“小岚，你在想M.吗？”
    “......”我淡然一笑，有那么明显吗？
    “或许你知道了M.愿意去巴黎的原因，你可能会舒快点...”李加认真的说。
    我知道是为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我知道。“我没事了，你快忙吧。”
    说完就走出办公室。
    川流不息的街道，街头电视切换了新的广告，M.广告像跟着他走，销声匿迹。
    “嘀嘀嘀。”红灯转成绿灯，马路人来人往的，我在其中，但像活在真空里。
    “向岚。”
    嘈杂的城市声音顿时变得无声，一切事物都在定格，只听见那熟悉又陌生的唤声，眼里只容得进在马路对面的那个人，我们就这样遥遥相望。
    她终于回来了。
    轻柔的爵士音乐飘渺在咖啡室。
    咖啡杯映着我微笑的脸。
    “在那边生活...还好吧？”我轻声问。半年前诺诺因为我还有...司空井夜离开了，跑到另一个地方生活。
    诺诺“嗯”了一声，转头望去窗外，街上刚好走过了一对热恋的情侣。她失落的眼神我看在眼里。
    “那你呢？”诺诺收起情绪，从容地问。
    “还好了...只是...”只是他不在我身边。
    “他...过得很好吧？”诺诺端起杯子，忸怩地喝一口咖啡。
    ‘他’？‘他’应该是指夜，司空井夜。
    “他...转学了。”我直接地说，不料，诺诺手中的杯子重重地跌落在桌子上，溅了一身咖啡。
    我拿出纸巾帮她擦污迹，诺诺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语气激动地说：“你说什么？”
    我忍着被抓住的手传来的痛，解释道：“他转学了，但是他还在这个城市，还住在原先的地方。”
    诺诺如获重生般恢复之前的神色，松开我的手。
    “对不起。”
    她好像变了，但是我不知道她哪里变了，不过肯定的是她对夜的爱有增无减。即使夜对她造成很多伤害。
    这晚，我们谈了很久，感觉却不像以前那样。
    诺诺的回来，对于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了，但是从这几天的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中，我看得出诺诺都好像满怀心事。
    “诺诺，你看这个很可爱！”我特意引起她的注意，因为她像脱离了灵魂。要是在以前她一定是高兴地跳起来。
    “是吗？”诺诺幽幽地说。
    “你...”我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向岚，我求你一件事好吗？”诺诺突然认真起。
    “只要我可以帮你的，我一定会做。”谁叫诺诺是我的好朋友。
    “请你...帮我电话约夜出来。”诺诺握住我的双手，她手心出汗了。
    但是，他们两个的事我是不应该踏进脚来的。
    “对不起，这个...我帮不了你。”我小声抱歉地说，希望她能明白我。
    “我打了很多次电话给他，但是他不听！”诺诺转过脸，不给我看到她的哭脸，“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他！”
    想他？我明白那种滋味，感同身受。
    诺诺扑过来抱着我痛哭，泪水浸湿我的米色外套。
    突然软下心来。
    “我...试试看吧。”边拍着她肩膀边无奈地说。
    诺诺收起泪水，感激地报以一笑。
    回到牧家，我就一直拿着手机不知道对夜怎样说。
    “你就约他在时代广场的喷水池等，今晚八点钟。”这是下午逛街完时诺诺的交代。
    “但是今晚会很低温...”
    “只有见到他，不管那么多了。”
    诺诺......
    深呼吸一口气，按下一串号码，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嘟嘟嘟...”
    “喂。”电话另一端响起低沉的声音，陌生而熟悉。
    “是我，小岚。”我呐口说，“今晚方不方便出来一下...”
    “嗯。”想不到夜会一口答应。
    “时代广场喷水池等，八点。”我简洁的说希望早点结束通话。
    “好...”夜沉默了一下说。
    “再见。”
    “......”
    终于打完电话了，真希望诺诺能和夜见面了。
    睡意猛袭我，可以如释重负地睡觉去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很冷！我从来没有来过，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的，无助的我在这个坏境中乱打乱撞希望能找到出口。
    前面出现的一个人影...不就是M.！
    “牧晨，我在这里，我好怕！”我大声地朝他那边说。
    “傻女人。”M.终于转个头对我说。然后向我走来，但是任凭他怎样走我们总是有一段距离。
    “M.。”一个美丽的女孩出现在M.面前，妩媚地搂着M.，M.停下脚步，任那女孩亲热地搂亲。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重要的人吗？
    M.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似的，嗤笑着说：“是的。”
    他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我就像个小丑。
    他们一起走了，只剩下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等一等！
    无声地哭着。
    “紧张你的是我，为你失眠的人是我，每个夜里陪你回家的人永远不是我.......”为什么会有音乐声？
    响了很久，我终于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手机铃声响。擦一下眼角的泪水，拿起手机听。
    “小岚啊，我是程妈妈，诺诺在不在你这里啊？”程妈妈十分焦急。
    已经是1点了，诺诺还没有回去？难道...
    “程妈妈，不用担心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去找她，找到的话就打你电话。”我安慰道。
    挂上电话，立即穿上厚衣，下楼骑单车直奔时代广场。
    冷风迎面扑来，像刀子割似的，诺诺希望你不是一直在那里等他。
    可是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