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轻狂

    “我真是个男的，不信你摸摸，我有小鸡鸡的哦。”高琪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她身下摸。
    “哎，你干什么！”我连忙抽出手，脸都有些发烫了。高琪素来大胆，我也有所适应。但这众目睽睽，身后有着1500号的兄弟，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我们，实在有点……
    “哈哈哈……”高琪大笑起来：“你不敢摸，就无法证明我不是男人。我要跟着，你就不能再说什么。”
    我满头黑线，只得顺了高琪的逻辑。我说：“那你跟着，你这帮姐妹……”
    “姐妹？”高琪说：“哪里是姐妹，她们都是我的兄弟，个个都是站着尿尿的。不信你挨个去摸！”说着，她一摆手，“兄弟们，浩哥要验验你们的身子。”
    众女齐围过来，嚷嚷着说：“浩哥先验我，浩哥先验我！”有人抓我的胳膊，有人摸我的胸膛，有人拽我的头发，真真是一片莺歌燕舞。叶展在旁边说：“耗子，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验啊！”阿九说：“对对，浩哥，我可以帮你分担痛苦！”小胡子从后面钻出来，大声呼道：“浩哥，我把温心送走了。你说，需要我干什么，我一定身先士卒！”
    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紧张肃杀的气氛，在高琪带领的一帮小姐闹腾之下全部化为乌有。我举着双手说：“琪姐，琪姐，快收了神通吧。我错了，我同意你们去！”
    高琪咯咯一笑，喊道：“兄弟们，都回来吧，浩哥同意你们去了。”
    一帮女孩这才退散，有捂着嘴笑的，有四处抛飞眼的。不得不说，这帮女孩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欢乐。高琪站在我身前，认真地说道：“小耗子，姐没什么本事，手底下也都是没什么大出息的小妹妹。但是，我让她们来，她们也都跟着来了。白阎罗和你们兄弟二人的事，她们也都听说了，大家都很不齿白阎罗的行为，所以决定来助你一臂之力。”
    听了这番话，心里自然是暖暖的。我认真地说：“琪姐，我和白阎罗这场决战，孰胜孰负还不能定论。如果你押错了宝，将来在开元路……”
    “小耗子！”高琪突然板起了脸：“我这不是押宝！我希望你明白一点，不管你是胜是败，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我虽然是个婊子，可我也有感情，也有义气！开元路么，就算混不下去也无所谓。只要还有这帮姑娘，换个地方一样能东山再起！”
    “那就走着！”我一甩头，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高琪和她的那帮姑娘跟在后面，和那帮汉子们叽叽喳喳、互留电话，感觉我们像是去郊游一样。
    我们很快拐到了开元路上。有高琪的姑娘们加入以后，人数已经奔小两千去了，虽然其中大多没什么战斗力，但往开元路上一站也是相当威风了。我和白阎罗决战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北园，所以今天的开元路没有一家店面开张，亦没有一个市民在此停留。
    决战的确切地点，是开元路中心的十字路口。那里十分宽敞，两边也都是气派大店，处处都是落地大窗，当日赵铁拳和黑阎罗的对峙也在这里。快到中心路口的时候，便看到对面黑压压一片，白阎罗率领大批人马也到了。白阎罗的势力这次全体出动，城南黑道上的后生十之八九都跟着他，这次也是相当大的手笔了，对方至少来了八百个黑道分子。离得远远的，也能听到对面一片谈笑风生。白阎罗走在最前，也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我们先到了，在中心路口的东边停了下来。我的脚站在白线后面，像是怕闯了红灯。大决战的这天，路口的信号灯也成了摆设。我身后的人也都停步，此刻全都安静下来。
    我沉默地望着对面，夏天的风轻轻吹过，这街上充斥着肃杀的气氛。白阎罗的人很快就到了路口西边，我们中间隔着五十米的距离，十字路口南北方向的大街则是空荡荡的。
    本来春风得意、满脸笑容的白阎罗，在看到我们这边的人后顿时沉下脸来。大概，他没想到我们这边能来这么多人。紧接着，他又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身后。我奇怪地扭头一看，发现黑阎罗正站在我后面，怒火冲冲地看着白阎罗。二人的目光一对上，仿佛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黑阎罗要不是被我遏制，恐怕现在已经冲出去和白阎罗干架了。
    白阎罗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你们早和黑阎罗串通一气，枉我那么信任你和阿飞。现在看来，应该早点干掉你们两个的。你们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一万遍都嫌少啊！”
    “还有高琪！”白阎罗的声音猛地提高：“你这个臭娘们，竟然和王浩搞到一起。”
    高琪抱着双臂，冷笑道：“白阎罗，你做的事情无耻至极，人神共愤。连我这样的婊子都看不起你，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在城南混下去？我要是你，现在就一头撞死了事！”
    “哈哈哈……”白阎罗大笑起来，指着我说：“王浩，宇城飞呢？就让你一个人来？我以为他是多了不起的汉子，没想到是只缩头乌龟啊……”笑声在开元路上回荡。
    孟亮等人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撕碎了白阎罗。我悠悠地点了根烟，说道：“宇哥说了，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我一个人足矣。他在给你做棺材，一会儿就送过来。”
    白阎罗的脸色更加阴沉，冷笑一声：“嘴上功夫不错，就是不知你的实力如何。”
    “你可以试试看啊。”我继续悠悠地抽着烟。
    白阎罗仰起头来，往我后面望了望，突然大笑起来，说：“猜猜我都看到了什么？学生、女人、村民……王浩啊王浩，你是不是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叫来了？你爸你妈是不是也在里面凑份子？”他一笑，他身后的人也都跟着笑，各种污言秽语随即传了过来。
    “竟然还有女人，是随军慰安妇吗？”“还真别说，对面好多熟面孔啊，翠翠，红红……每一个我都上过啊。”“对面是穷的没人了吗？连妓女也来凑份子？哈哈哈……”“还有那帮学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借机会来破处的吧哈哈哈……”“还有拿着锄头和镰刀的，是刚上地回来吗？”“王浩真是我见过的最搞笑的大佬啊，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嘛……”
    对面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有捂着肚子笑的，还有跪在地上捶着地笑的。白阎罗很满意这个场景，他也叼了根烟，目光充满挑衅的看着我。
    我们这边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指着对面大骂起来。我们这边有不少女人，骂起来那是相当凌厉，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上了，什么“我和你妈是同行，你爸是老嫖客”之类的比比皆是。决战之前双方骂战，那也是常有的事，仇恨值积累够了，上前动手就顺其自然。
    眼看着双方越来越怒，且都有跃跃欲试的意思，只要我，或者白阎罗一声令下，一场世界大战立马开始。但是我们都没吱声，说明我们都不想打，在等着对方提出谈判。但是，现在并不是个谈判的好时机。在这个当口，谁提出谈判，那就代表谁服软了。我有些着急，催化谈判的警方怎么还没来？只有他们到了，谈判才会顺其自然的进行！
    按照常理，警方应该会从南北朝向的大街过来，这样正好能阻断我和白阎罗的决斗。我朝着两边路口看去，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警方到来的迹象。这太不合常理了，城南地区发生如此大规模黑帮集会，政府和警方绝不会坐视不理的，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毫无动静？我抬起头来，看向白阎罗，不想他也正好在看我。我们二人的目光一对上，白阎罗立马笑了起来。他抬起手，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王浩！”他大声说道：“我们到这来，可不是斗嘴皮的！既然大家互看不爽，那就早点解决吧！兄弟们！”他的手举的更高，那是一种即将进攻的信号。
    “有！”对面气壮山河，声势震天。
    我的眼睛瞪大，白阎罗真敢和我打？我这有小2000人，他敢贸然进攻？
    我看错了他？
    我又看向南北路口，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
    “浩哥！”“浩哥！”“浩哥，咱们要准备上了！”身后传来一片焦急的声音。黑阎罗的声音夹在其中：“好，一会儿白阎罗就交给我，我保证第一时间把他弄死！”
    如果警方不来，如果白阎罗下令进攻，那我就骑虎难下，必须要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2000人对800人，我们根本不会输的，对不对！
    我的面目狰狞，露出凶残的目光。右手伸进腰间，摸着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