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行男人停

第29章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当然,刚才猪前面的定语除了说话者本人估计谁也没听清,可能本人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临时做了模糊处理,呼呼噜噜过去了,让别人一头雾水。只要江士侠一口咬定不承认。但可以肯定,潘伟业也加定语了,十有八九“蠢”“笨”之类,江士侠十有六七为“河北”或“新加坡”。
  我想是该进去了,形势有点不利,一场有眉有眼的业务之争转眼江河日下到侮辱性的言   
辞之争了,无论如何也要为业务员解围。当经理偶尔也是解燃眉之急与快速擦屁股的。
  正要进去,只见马克从他的办公室露出了头。我走过去,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Chen,你要马上结束这场争论,我不想看到更为严重的后果发生!”
  德语、汉语和英语,而没有手语。他说得很清楚,我也听清楚了。
  “这种争吵发生的自始至终你都在,你怎么不提前制止!”
  “因为我看到你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马克眨眨蓝眼睛,很认真,“这场争论的背后是你和黄主管的争执,我不想干涉。你知道我一直不愿与你作对,和你对着干公司会乱了套。所以现在你去结束争吵,江士侠听你的,潘没有力量对付你。”
  “我觉得你现在出面恰恰合适!”
  “为什么?我觉得潘有一句至少没说错,业务员的项目全是公司的,是公司的资源……”
  “德国的大教堂和宝马奔驰轿车也是全人类的共同财产,我可不可以随便用随便搬随便摸啊!你再去长城搬两块砖试试?”
  他愣了一下,用德国人的古板思维考虑了一下,“好象不是同一回事。”
  “是同一回事,起码有类比性。你过去说现在总部来电话了,对北方区的工作不满意,问题严重,每个员工都要集中精力完成下半年的销售工作,否则后果自负!”
  “就这些?行么?”
  “去试试。”
  可爱的马克,漂亮的马克,性感的马克,挺拔的马克,迈着大步跨进箭拔弩张的销售部大办公室,板着面孔往那儿一站,倒背着双手,“总部刚刚来了电话,对我们北方大区销售工作很不满意,问题很严重!所以我们业务员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花腔花调,要摆正思想,集中精力完成你们的销售任务!完不成我拿陈一珊和潘伟业是问!他们再拿你们是问!工作成绩最差的,后果自负!我讲完了,把与工作无关的事先放一边。各自回各自的位置!现在!”
  后面还有一大串精确的德语,酷毙死了。也只有平时无用的马克镇得住。于是一切不了了之。
  刚从油饼酥李那儿讨了两个油饼,吃的津津有味,刚才还口头嫁他一次,忽然觉得要真成了这种忙碌并有一技之长的人的老婆也是蛮不错的,一是吃油饼不用排队,二是开几个油饼连锁店,老公在一线卖,我在后台数钱,无论多少都尽数交上来,特棒哦!只要发现他另有小金库就剁他手指头!
  正举刀之际,有人敲窗户,妈呀,竟是鬼魂似的吉重生,一对狗眼珠子贴在玻璃上。自   
从上次误会让他五花大绑弄进派出所后就觉得不好意思,反应过敏了;再次听到王佳为离婚支付18万时也没异议,欺负人家也不能太狠了,就像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一样,像兔子急了还咬人那样的反弹就得不偿失自作自受了。
  “吉公子,好久不见,哪儿发财啊?还有一块油饼,味道帅呆了,尝尝吧。”
  把油饼递上去他没接,却递过来一听可乐。
  “呵呵,还喝!杀精你不怕?”
  他无所谓地一抹脸,“统统杀死吧,省的戴套了。”
  “有何贵干?有事说话。”
  他想了一下,用一种奇特的声调尽量讲清楚,“你知道我帐上有一笔钱。”
  “知道。买辆别克、日本轿车没问题。”
  “如果拿出一万来,哄个把女孩应该是可以的。”
  “呵,5000就够了。”
  “如果拿两万给你怎么样?”他认真的样子,尽量佯装大款的无所谓派头和花花公子的无聊心态,但紧张还是显露出来。
  “为什么?”我几乎笑出声来。
  “我就想跟你睡一觉。”
  “两万?4万也不行。”
  “8万!”他咬咬牙。
  “理由先!”
  “你总是瞧不起我!你那种神态--眼神太伤人了。有一道槛要过去,我要征服,一次就够了!”
  这次我不笑了,“如果以前哪些做得不好的地方请你多包涵,我就这德性,什么人什么事都大大咧咧,很少有东西让我生出敬畏之心,谁也不行。你现在不是自由了吗?用那笔钱好好干点事吧,尊严和姿态不是用钱砸出来的,全花光也没用,如果我想用不屑的眼光看你,睡一百次也白搭!”
  “我就想看到你在我身下挣扎喊叫,只有一分钟也算征服过你!”
  “甭试了,试过会让你更伤心。自尊不是这样修复的,你挺起腰杆来对我也不屑一顾就够了。首先你是个独立的人,然后有一颗坚强自主的心,前者你已具备了,后者慢慢练习吧。当有一天你不屑于我的轻视或别人的眼神时,可能该我讨好你了。你看现在的我就在不知不觉用平缓温和的语气和你讲话了。以后甭再这么想了,对于你来说性可能是征服,但对于我来说只等于快乐,我没有建立在性进攻基础上的强者或弱者的观念,那只是提供服务而已。你不能说端着酒杯过来的服务员是强势一方,其实坐在那里的客人才是享受!”
  他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不是个差劲的男人!”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天生爱吃苹果,有人天生爱吃香蕉,而你却是东北大枣,就在你的枣树下寻找fans吧,去苹果树香蕉树下面只能寻找到伤心。你看我既不关心苹果,也不关心香蕉和大枣,只在桔子树下晃悠,活得如鱼得水。你快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
  “其实我很喜欢王佳。”
  “王佳就是那个爱吃苹果的人,她在你枣树下面转了几年已经说明你的魅力了,让她去吧,她哪里适合你?和她生活一辈子你会难受一辈子,根本不是一类人,就像枣和苹果的区别。但从单纯的含糖量上看,大枣价值高多了。”
  “我过去一直迁就她,希望是一辈子优质婚姻。”
  “两个好人在一起不一定有一个好婚姻,一对坏蛋可能一辈子过得有滋有味风声水起。您哪,单拿出来绝对是个好人,王佳哪,也是个不错的女人,但加在一起就是负数,像糖和油一起煮一样,最后就得倒掉!”
  于是吉重生,女死党的前老公,那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卷着自己的影子抖抖擞擞地走掉了。窗外吹的已是初秋的风,有几片树叶在往下落。恍然不觉夏天溜过去了。今天上午去见个客户,争取十一前后把合同签了,然后晚上去拥抱一个男人,林正平或李林。林正平还欠11次,李林则永远是我的。细细品味两个男人,一个充满了学者书卷气味,另一个在慢慢积聚艺术家气质,只有我似乎满身铜臭气,整天游游荡荡,东一斧子西一榔头地到处忙活。我喜欢林正平的健康挺拔的身材和一肚子学问温文尔雅的从容神态,迷恋他的意气风发和无所畏惧,只怕迷失了自己。如果做他一辈子的债权人就妙不可言了,他随时在那儿等着,随去随享受快乐,他的一切都棒棒的。
  也喜欢李林,喜欢他全部放低的姿态和温和平静地注视你眼睛的眼神,他就像女人的知己,生来就为尊敬和为女人服务的,无怨无悔,不亢不卑不急不躁。他细致到注意女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像海水一样一起由高到低然后一起归于平息。他拍了无数照片、那创造了美感甚至创造过高楼大厦的手指像钢琴家对琴键一样清楚每一个音符,那种肉体和精神的和谐像一滴湖水溶入江流里一样毫无差异,瞬间淹没得无影无踪。如果博士是白天的太阳,我总能在地上留下自己的影子;而出租车司机则是黑夜里的星光,连自己也找不着了。
  傍晚给博士打电话,同一机会时会优先打给博士,因为越来越发现他难以搞掂,所以每次都想尝试。
  “你在干嘛?今晚想过去。”
  “哦,我今晚有点事。”
  
  “很晚吗?”
  “会很晚。”
  “你还欠我11次。”
  “下次吧。”
  “你的语气怪怪的。”
  “没……没什么,昨天刚感冒好了。”
  给李林打电话。
  “你今晚也有事?”
  “本来出去拉活,你来就不出去了。”
  “我想你。”
  “我也是。”
  “我要你。”
  “过来吧,去接你还是……”
  “我自己过去。”
  20分钟后敲开他的门,看到他温情平和的眼神就觉得温暖,“抱抱我。”
  他拥抱了我。
  “抱紧点,今天太累了。”
  然后踢掉鞋子飘飘地飘到淡蓝色的床上,看着他的眼睛,“你一般什么时候想要我?”
  “不是每天,但想每天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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