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恨过，擦肩而过

    柯霖钰刚回到家里，就看到管家在大门口候着，脸上的神情怪怪的。
    他问管家：“她人呢？”
    “霖钰，你终于回来了。”陆露从屋里跑了出来，向柯霖钰飞奔而去。
    她扑进了柯霖钰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柯霖钰。
    陆露刚才听到了柯霖钰的话，还以为柯霖钰已经知道她在这里等他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在家里等你回来呢？”陆露娇嗔地说道。
    柯霖钰微微皱眉，看向管家，仿佛在问：为什么她在这里，不提前跟我说？
    管家和几个下人都无奈地抿了抿唇，他们都和陆露说了，少爷人不在，让她先回去，这姑娘，死活不愿意走。
    “我就在楼下等着，这样一来，霖钰一回来，就能第一时间看到我了。”
    乔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少爷和乔小姐有希望破镜重圆，这个陆小姐又来搞破坏，真的是气死人了。
    如果可以，管家真的很想把陆露给赶出去了。
    但少爷对路小姐总还是有几分关心在，他们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他们真的不懂了，陆露有什么好的，少爷为什么要这么纵容她。
    乔小姐多好啊，设计水平高超，各方面能力都是完胜陆露的，而且，乔小姐又是从小在柯家长大的，品行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个陆露，少爷在的时候，乖巧懂事，少爷不在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的。
    他们试着说过陆露的真面目，少爷根本就不愿意听，还说，如果再听到有人嚼舌根，就不用在柯家待着了。
    他们真的是为乔一玥感到不值啊。
    “你怎么来了？”柯霖钰拉开陆露，眼睛穿过落地窗，朝大厅望了望。
    沙发上空无一人，茶几上面也只摆了一个水杯。
    乔一玥人呢？
    她和陆露碰到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唇枪舌剑”。
    难不成，乔一玥在等他的时候，看到陆露来了，所以生气地离开了？
    “我复职了，还是爷爷亲自让人事部的主管给我复职的，这是多大的面子啊，所以我就第一时间跑过来告诉你呀。”陆露开心地牵着柯霖钰的手，高兴得完全没注意到柯霖钰的心不在焉。
    一直以来，陆露都不受柯老爷子的待见，所以在盛天集团总是受人轻视，现在不同了，她可是柯老爷子轻点的设计部总监，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她。
    设计总监的位置她已经名正言顺了，柯家孙媳妇的名分，看来也不远了。
    陆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打动了柯老爷子，前段时间还看她十分不爽的，老人家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
    她想去医院感谢柯老爷子，但想起之前受到的冷遇，又不太敢去。
    所以想先来找柯霖钰，让柯霖钰陪她一起去医院看望柯老爷子，顺便谢谢他的赏识。
    此外，她还猜想，有可能是柯霖钰为她争取的。
    “霖钰，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去爷爷那里为我说话了？”
    陆露搂着柯霖钰的腰，眼眸闪烁着亮光，期盼着柯霖钰的回答。
    “是爷爷自己的意思，我并没有帮你说过任何话。”
    柯霖钰冷声说着，并不想对陆露撒谎，虽然他知道，女人都喜欢听花言巧语。
    可是，那是为了哄心仪的女人的，不是为了欺骗任何一个女人的。
    除此之外，他还希望陆露能够拒绝这次复职。
    听了柯霖钰的话，陆露脸色的光彩顿时消失了，变得异常尴尬，“那，那爷爷为什么会突然让我复职啊？”
    陆露感觉到了柯霖钰眼神中的不耐烦，似乎不太高兴她复职这件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柯霖钰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庄世博那个家伙，把他们两个的事情告诉柯霖钰了吧？
    不，不可能的，这么大的耻辱，柯霖钰要是知道了，绝不可能还对她这么客气的。
    那是为什么呀？
    她除了庄世博这件事情对不起柯霖钰之外，在其他事情上，她自认为是问心无愧的。
    柯霖钰低头看向陆露，却什么都没说。
    此时，气氛冷冽得叫陆露心里一紧，连带着呼吸也一滞。
    但只有那么一秒的停顿，陆露掩饰得很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笑容。
    她不能心虚，要镇定下来！
    柯霖钰信步朝大厅走去，陆露在他身后跟着。
    走到屋里，柯霖钰环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乔一玥的身影，可看陆露的模样，似乎也没有见过乔一玥一样。
    如果陆露在这里见到了乔一玥，现在肯定会和他告状的。
    “霖钰，你在找什么？”陆露看出了柯霖钰眼神中寻找的意味，挽住他的胳膊，笑着问道，“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柯霖钰收回视线，坐了下来，管家知晓柯霖钰的习惯，已经端来了一杯清茶。
    在外头，他是一个酗酒成性的纨绔子弟，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他喜欢喝茶，不要太浓的茶，清新淡雅的茶最宜。
    柯霖钰喝了一口茶，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他在想，该如何劝陆露放弃复职。
    爷爷那边，已经不可能改变主意了，他只能从陆露这里入手了。
    不过，陆露看似对他百依百顺，但事关设计部总监的位置，陆露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的。
    陆露的能力确实不怎么样，和乔一玥相比，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毕竟在他最晦暗的日子里，是陆露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着他，他才慢慢振作起来的。
    有仇要报，有恩也必须要还。
    只是，他原以为乔一玥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国了，谁知道她回来了，带着与他的婚约，没有一句解释的话语，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成了他的未婚妻。
    最可恨的是，他的心为之动摇了。
    他本想着，这辈子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了，陆露有恩于他，既然她也想要嫁给他，那他就娶她吧。
    可是，乔一玥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没办法再冷血无情地去做筹划，他的每一个计划，都要考虑到乔一玥是否会受到牵连。
    如此看来，陆露其实也是受害者，他欺骗了她的感情。
    留在他身边，势必会有危险，陆露如今只看到了身为柯霖钰的女朋友风光的一面，却没有察觉到这背后的阴深可怖。
    柯霖钰朝陆露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来说话。
    陆露目露喜色，挨着柯霖钰坐下。
    “答应我，放弃设计部总监这个职位，国内任何一家公司，只要你想去，我都可以想办法帮你。”
    陆露的喜色瞬间转变成诧异，慢慢地又变成难过，“霖钰，你在说什么啊？”
    他真的变了，变得完全不在乎她了。
    他知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这句话有多伤人。
    设计部总监的位置，是她梦寐以求的，没错，她的能力是不怎么样，但是，自从当了设计部总监，她所付出的努力，有谁看到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凭什么说她不能胜任，凭什么说她就是比不上乔一玥？
    陆露的眼眶开始湿润，顷刻间，眼泪涌了出来。
    她不说话，用眼泪回答了柯霖钰。
    不，她绝不放弃，她就是要当盛天集团设计部的总监，这口气，她说什么也要争。
    柯霖钰突然这么说，是为了乔一玥吗？
    他带她去了美国，在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柯霖钰下意识地伸手为陆露拭去眼泪，可陆露的眼泪像是绝了堤一般，擦完了，又流了下来，擦完了，还有。
    “陆露，我很感激你当年对我的陪伴和照顾，在我心里，是真的希望你能越来越好的……”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越来越好的话，就不要赶我走。”陆露打断了柯霖钰的话，仔细想来，柯霖钰这么做，不就是变相得赶她离开吗。
    这三年多的陪伴，竟换来如此无情的驱赶，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她不同意，她坚决不会同意的！
    陆露挥开了柯霖钰的手，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脸。
    她从来没有在柯霖钰面前表现出如此生气的模样，一千多天的日子里，她尽力展示自己积极乐观的一面，不是为了让柯霖钰赶她走的。
    “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盛天集团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如果继续留在我身边的话，会很危险的。”
    柯霖钰开门见山地告诉了陆露，而这些话，他根本不敢和乔一玥说。
    “能有什么危险？”
    陆露擦了擦眼泪，想好好看清楚柯霖钰的样子，看看他在撒谎骗她的时候，眸中可否会有一点点愧疚之情。
    没等柯霖钰说话，陆露忍不住质问：“你是不是想要让乔一玥回来继续当总监？”
    “你不要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情。”柯霖钰说。
    陆露不信，忍不住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带乔一玥去美国？”
    柯霖钰皱眉，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过陆露，她为什么会知道？
    “你调查我？”柯霖钰用低低沉沉的声音问陆露，这种压抑着的怒意，才是最吓人的。
    陆露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只好抬手擦了擦，她哭着说道：“是我在吃饭的时候，碰到了乔一玥，她特意告诉我的，我一直忍着没有问你，是我觉得，你有一天肯定会告诉我的，你和乔一玥已经结束了，你的心里是我，我这么告诉自己，霖钰，你告诉我，是我在自欺欺人吗？”
    这些话都不应该问出口的，陆露清醒的时候，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是，现在的她很崩溃，很无助，她就想知道，柯霖钰到底心里还有没有她了？
    “是，你在自欺欺人。”
    柯霖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叫陆露心碎。
    他发现，解释没用，陆露根本不相信，只能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了。
    希望陆露心死之后，能够离开盛天集团，去任何一家公司，他都会帮她写推荐信的。
    “霖钰，你在骗我，对不对？”陆露实在不理解，柯霖钰怎么好端端地会跟她说这么冷血无情的话。
    “陆露，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和你的身份，怎么可能在一起？”柯霖钰抓住了陆露的肩膀，希望她正视这件事情，赶快作出决定。
    陆露摇头，她不想清醒，也不会清醒，曾经的她，却是如蝼蚁一般，任人践踏，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她可以配得上柯霖钰了，以后她也会努力的，没有人比她更爱柯霖钰了。
    “霖钰，我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这几年来，我早就已经认定了你，我会努力的，我会变得足够优秀，足以配得上你的。”
    陆露苦苦哀求，忽然，捧住了柯霖钰的脸，亲了上去。
    柯霖钰厌恶地避开，伸手推开了陆露。
    “你看不出来吗，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利用你，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你越是这样卑微，我越是瞧不起你，与其在这里苦苦央求，倒不如赶紧提出你的条件，这样我还会觉得你比较可爱。”
    柯霖钰冷酷地说着，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陆露的心里。
    陆露错愕地看着柯霖钰，难道真的没有机会挽回了吗？
    条件？
    她唯一的条件就是想要嫁给他啊。
    陆露擦了擦眼泪，哭着问道：“是不是我提出任何条件，你都会答应？”
    “只要我办得到，不伤天害理，我都会答应。”
    见陆露终于妥协了，柯霖钰甚是欣慰。
    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打击到了陆露，希望陆露离开盛天集团之后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好，我可以放弃这次复职的机会，哪怕是爷爷亲自命令的，我也放弃。”
    陆露说得很慢，她是在提醒柯霖钰，如果她放弃复职，不仅仅是放弃了一个职位，更是得罪了柯老爷子，以后的日子，可不一定好过。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在国内设计大赛的颁奖典礼上，宣布我们两个的婚期。”
    陆露已经报名参加了这次的设计大赛，并且很有信心会拿奖。
    到时候，她就要在领奖的时候，向全世界宣告，她和柯霖钰的婚期。
    柯霖钰皱眉，没想到陆露居然会以此为条件。
    “不行！”他果断拒绝。
    这样一来，陆露也会成为那些人攻击的对象。
    “你刚才说过的，只要你办得到，不伤天害理，你都会答应我的条件的。”
    陆露较真地说着，看来，柯霖钰就是不愿意娶她。
    也好，通过今天这件事情，逼柯霖钰不得不娶她，不然，她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乔一玥那个贱人，总想着撩拨柯霖钰，谁知道哪一天，他们两个会不会旧情复燃呢。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要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不逼上一逼，是没办法的。
    “我办不到，你换一个条件。”
    柯霖钰本以为，陆露会想要他给她在南华市买一套房子，没想到居然是让他娶她。
    “就这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一定会遵从爷爷的意思，重新回到公司，担任设计部总监的职位。”
    陆露现在说话有底气多了，毕竟柯老爷子兴许也是站她这一边的，不然怎么会亲自为她复职呢。
    哼，乔一玥，跟我斗，你想都别想了。
    庄世博也真是没用，都这么久了，还没除掉乔一玥，还是要靠她自己。
    “你这是威胁我。”柯霖钰敛眉，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陆露紧抿着唇，就算是威胁，她也认了。
    “哎呀哎呀——”
    楼梯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柯霖钰马上听出来，是乔一玥的声音。
    他马上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
    只见乔一玥一只手抓着栏杆，脚上踩着拖鞋，右脚的拖鞋掉了，然后整个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想必是刚才脚滑踩空摔了。
    柯霖钰走上前去，扶起了乔一玥。
    陆露也跟过来看情况，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眸中暗了暗，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的肉里。
    没想到想到乔一玥，乔一玥居然真的出现了。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柯家别墅？
    陆露忍不住嘲讽乔一玥，“不请自来，还鬼鬼祟祟地偷听，乔小姐的教养都去哪里了？”
    “谁说我是不请自来了？”乔一玥拍了拍屁股，下巴微扬，骄傲地回了一句。
    陆露眸色变了变，转头看向柯霖钰，难道说是要柯霖钰让乔一玥来的？
    他刚才问管家“她人呢？”难道是在问乔一玥？
    一时间，陆露心里更是气闷。
    乔一玥得意非常，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这才说一句话，陆露就败下阵来了，真是弱爆了。
    就你这样的，还想逼迫柯霖钰娶你，傻了吧。
    柯霖钰这样的人，哪里会真正爱上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只会让女人伤心欲绝。
    曾经的她如此，现在陆露也如此。
    刚才在楼梯口听到了一些柯霖钰和陆露的对话，要是一个普通人，可定都会觉得陆露可怜。
    但乔一玥不会，她只是觉得，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柯霖钰将乔一玥的一切神情尽收眼底，暗自觉得好笑，她回到这里，他已经觉得很神奇了，没想到，她听到了他和陆露的对话，居然还能这样气定神闲。
    “柯总，人家姑娘都向你求婚了，你怎么还不答应啊？”乔一玥忽然转头对柯霖钰说。
    柯霖钰怔了怔，绝想不到乔一玥居然会这么问他。
    陆露也相当吃惊，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真是太奇怪了，乔一玥为什么会帮她？
    “你真的希望我答应？”柯霖钰问，眸中闪过一丝忧伤。
    他其实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不管乔一玥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心里都不会舒服。
    如果非要做一个比较的话，他更希望乔一玥回答他——“不希望。”
    然而，乔一玥看着柯霖钰的眼睛，特别真诚地答道：“当然是了。”
    陆露再次诧异，不知道乔一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柯霖钰则是哀伤大于惊讶，他微微垂眸，轻声说道：“我就不该问你。”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了，以至于乔一玥并没有听清楚。
    乔一玥凑近了一些，问道：“柯总刚刚说什么？”
    “我说，如你所愿，我答应了。”柯霖钰也是赌气，几乎是脱口而出。
    陆露听了，欣喜不已，挽住了柯霖钰的手臂，再次确认，“霖钰，你说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我了？”
    柯霖钰拧眉，说出去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收回。
    他点了点头，只希望陆露不要因为和他的关系，受到伤害才是。
    乔一玥心里抽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笑着，但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她并非真正地为这件事情而高兴。
    “恭喜柯总，恭喜陆小姐，两位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陆露高兴，一下子也忘了和乔一玥的那些不愉快，感激地说道：“乔小姐，你是我们两个的见证人哦。”
    她发誓，此时此刻，她并没有要刻意这么说，来伤害乔一玥，她真的是诚心诚意的。
    然而，柯霖钰却觉得这样的话，略显讽刺。
    “既然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希望你也做到答应我的事情。”
    柯霖钰一句话，将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情和“条件”、“交易”等不堪的词语画上了等号。
    陆露尴尬地垂了垂眼眸，心想着：乔一玥肯定在笑话她吧，原来她是听到了这些话，所以才极力撮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丑，乔一玥，你给我等着。
    “好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
    柯霖钰下了逐客令，陆露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会更加讨嫌，所以只能乖乖听话，“那我先去医院看望爷爷，顺便将我放弃复职的事情告诉爷爷。”
    她故意强调，好告诉柯霖钰，她会履行承诺的。
    乔一玥的眉宇间隐含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脸颊还微微泛红，看起来娇俏可人，与平时大为不同。
    柯霖钰看着这一切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等陆露离开，他才问乔一玥，“为何不在楼下等我？”
    “两任未婚妻，同处一个空间，想一想，确实挺有意思的，但柯总不怕我欺负了您的新未婚妻吗？”
    乔一玥的话句句带刺，和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
    柯霖钰也习惯了，知道解释无用，多说无益，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只是，仔细看来，乔一玥的脸似乎越来越红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柯霖钰也只有这一种猜想了。
    乔一玥摇头，笑了，她抬头看着柯霖钰，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只是觉得，今天，好像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