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山海间

    白矖对秋染说：“我和阿霄去帮忙，给窫窳制造机会，划开虚空。然后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那边的战斗中，穷奇已经化出原形，死死顶在山雷前面。
    秋染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白矖：“我不知道天道会怎么做，山雷要杀腾蛇，一定有原因。
    他现在完全被天道之力控制，那力量想要做的，就是天道想要做的。腾蛇和天道能有什么关系，竟然要她非死不可。”
    空中，白泽释放出纯白的灵气，聚气化形。又把勾魂夺魄紫金仙铃召出。灵气和法器的双重攻击，被山雷一瞪，就消散了。
    连轻轻挥动手，都不用做了？
    白泽不禁思考起来，若这股力量在天道身上，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窫窳维持着人形，只将手化成了兽爪。配合着穷奇，以及楚天阔不断召出来的精怪，骚扰山雷的同时，快速分析，试图找到他身边的漏洞。
    白矖呆呆的看着秋染：“所以，腾蛇是消灭祖神之力的关键？”
    “我们现在处于被动，不管腾蛇是不是关键，绝不能让天道再得手一次。”秋染对白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没想告诉你真相。
    白矖，你停保了。要想不被祖神之力反噬，你就必须和赤霄一样，成为异人。而腾蛇的内丹，是山海界里唯一一颗适合你的内丹。
    我们不是来救她的，是来救你的。”
    白矖望着秋染，没有任何表情：“我说不要，你打算怎么做？老实回答我，不要再骗我。”
    “……”秋染和赤霄对视一眼，后者微微摇头，前者叹口气说道，“强心取丹，再让你娘亲和九尾胡蓉，一起进到意识中，帮你镇压腾蛇的意识。”
    这样做是很危险的。要是腾蛇死活不愿意，来一招同归于尽，不光是白矖，阮绫烟和胡蓉也醒不过来了。
    打斗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络络不绝，震耳发聩。
    秋染抬头看了看战况：“我和赤霄去帮忙，尽量拖延时间。你自己进去找腾蛇，要怎么选择，你自己决定。
    我不进去，也答应你不会对腾蛇用强。这件事，听你的。”
    赤霄想说什么，被秋染拦住。
    半空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将白矖送到黑洞口，秋染便带着赤霄，准备参战。
    不料，两人刚转身，白矖就出事了。
    “啊！”白矖惊呼一声，惹得秋染赤霄赶忙回头。
    只见白矖身戴的玉佩里，冒出一阵白色的浓雾。
    从认识起，赤霄就见白矖一直戴着那块玉佩，没有摘过。他快步走过去，将白矖拉离浓雾。
    浓雾出现的瞬间，空中的山雷像是受到了重击，身形猛的一晃，跌落下来，摔倒地上。
    同时，山雷身边的灵气停止了游动。两息后，全数回到了山雷体内。
    几人重新聚集在一起，白泽将妹妹挡在身后。
    穷奇看着浓雾，告诉众人：“这就是那个，危险的东西。”
    窫窳看看白矖身上的玉佩，又看看浓雾。这东西应该是附在玉佩上的，为什么他感觉不到？
    浓雾飘动起来，飘到山雷身边，钻进他的身体内。
    楚天阔疑惑地问：“这东西，是山雷的？”
    “不是。”秋染说话时，浑身都在发抖。和穷奇的害怕不一样，她是气的。浓雾一出现，她就猜到那是什么了。
    山雷重新站起来，重新释放出灵气。不似刚才那样急速暴走，灵气平和的飘散在身边。没有杀意，没有敌意。
    眼前的山雷甚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白泽甩甩头，刚才被击中脑袋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接着，山雷给这种情况，做出了解释。
    “吾乃，天道。”
    众人：“……”
    楚天阔抽搐嘴角，问秋染：“秋染大人求解释。是山雷被天道之力弄坏了脑子，还是我们全部中了幻术？”
    秋染同样抽抽嘴角：“不管是哪种，都比现在好太多。”
    “所以，你的意识是……”楚天阔咽口吐沫。
    “这货是天道本道？”白泽接着把话说完。
    白矖吓得缩进赤霄怀里。我滴娘亲啊，为什么天道会在我的玉佩里！
    等等，天道在玉佩里，玉佩在白矖身上，白矖参加过几次重要的商讨会。其中还有商量怎么对付天道的。
    也就是说，他们制定的计划，其实天道全部都知道？
    卑鄙，阴险，无耻，耍赖皮。这还怎么玩？
    秋染呵呵冷笑，听的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此刻的秋染，连白矖都不敢靠近。她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
    感觉给她一把刀，她能杀光所有人。
    天道在眼前，众人连话都不敢说，包括窫窳。
    那阵威压，没有什么压迫力，全部的力量都在体现天道的存在。换句话说，天道的威压，是用来凸显自己的。
    怎么说呢，很符合他的个性……
    几人里，也就秋染敢说话了：“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算计我的。”
    山雷，不对，是天道。天道摇摇头：“吾的本意，是让半人找到秘境，尽快除掉你。”
    “也就是说，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秋染冷哼一声，“那我现在是自投罗网，活该被你利用？”
    “那年你进到秘境时，对伏羲发火的样子我还记得。果然是真的脾气，吾喜欢。”
    秋染莫名其妙的抖了抖：“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白泽偷偷的调动灵气，想着对天道用用算无遗策。一定很精彩。
    这时，天道说：“不用那么麻烦，想知道什么，吾直接告诉你们就是了。”
    众人：“……”
    秋染翻个白眼：“你的话有多少是真的？说起来，你现在是什么？通天路的那个，又是什么？”
    天道笑笑，只是山雷的脸扭曲变形，笑起来，怪渗人的：“这个，不过是当初在白氏陵墓里，吾故意放在女娲之力身边的一部分形体。”
    “什么意思？”白泽问秋染。
    “天道无形，通天路那个你应该见过了，那就是他本来的样子，一团浓雾。”秋染解释说，“他可以让那些浓雾分散离开，散放各处。这也是他窥探世间情况的手段。”
    白矖想了想，白氏陵墓的时候，她见过这种浓雾吗？
    那时，好像是有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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