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晚在街上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之后,张冰和秦木阳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人似的,整日的躺在床上,没有了以往的活力。
而李飞雪在那次被打事件中,被伤了手臂,他是最大的受害者,自从医院出来后,就整夜的被疼痛折磨着,没到晚上,他都把头紧紧的捂在被子里,独自的忍受着这种无奈的痛苦。
这天,罗蒙特意在外面给兄弟几个买了些水果回来,他首先削了一个大的,想递给躺杂床上的张冰。
“啊!”谁知道他惊叫了一声,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李飞雪和秦木阳从床头探出了头来,惊奇的看着罗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他……。罗蒙目瞪口呆的指着张冰,好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突然,张冰直直的坐了起来。
“啊——。”他们三个人看到这种情景,同时大叫了起来。
只见张冰直挺挺的坐在床上,面无血色,两眼无光,像一具干尸一样,直直的瞪着前面,像在看着什么似的。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使他们感到了极大的恐慌,张冰的手里紧紧的攒着一把雪亮的长刀,突然一上一下的砍着,那表情,好像在发泄自己心里的仇恨一样,一刀一刀的想将面前的物体砍得粉碎……
他们几个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弄出半点声响来,罗蒙再次慢慢的的靠近了张冰,低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的,突然又倒了下去,而且还将手中的刀紧紧的贴在了胸口处。
罗蒙鼓起胆子,轻轻的推了推张冰的膀子,却没有一点动静了。
他回过头去,神情紧张的看着李飞雪和秦木阳。
“到底怎么了?”李飞雪沉闷的问道。
谁都沉默着,不知道张冰到底怎么了,秦木阳神采全无的叹了口气,而后重重的躺了下去。
然而,就在今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更使人吃惊的事情。
在午夜时分,罗蒙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什么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睁来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想听清楚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洗手间里,难道是水没有关好吗?他这样想着,慢慢的爬了起来。
哎,张冰呢?他又朦胧的看见张冰的被子被高高的掀起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难道是他在洗手间吗?他这样想着,便担心张冰这几天来情绪有些不正常,便下了床,想去看看。
当他顺着流水声慢慢的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洗手间连灯也没有开,他定了定神,屏住呼吸,然后才缓缓的向最里边走去。
怎么没有人呢?但是流水的声音还在“哗哗”的传来。
他慢慢的,终于找到了水声传来的位置,当他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吓得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张冰此时正光着身体,蹲在厕所边,用从厕所里流出来的水,冲洗着他手中的那把刀,还时不时的用手去擦拭一下。
罗蒙感觉到腿有些发软,脚也有些麻木,他惊恐得想向后退去,却不听使唤了。
这个时候,张冰突然转过了身,向着他站起来,他的手中还是紧紧的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刀,一边走一边使劲的上下挥动着,罗蒙忙向边上闪去,如果不是他的动作快了半步,早就被张冰的刀砍在了身上。
罗蒙嘘了一声,身体几乎贴着了墙壁,可又一句话都不敢发出来,张冰从他身边慢慢的走了过去,但压根儿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突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同学这时候正起来上厕所,醉眼朦胧的摇摆着身体,还用手摸着没有睡醒的眼睛。
“啊——,鬼啊,鬼啊!”外面走道上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声,罗蒙跑出去一看,走道上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种极大的恐惧和疑惑,一直压抑在罗蒙的心头,直到天亮。
但他把所看见的事情再没有告诉其他人,他好像怕引起更大的恐慌似的,独自的承受了这个秘密。
伍乐其这天晚上又得通宵了,他正准备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妻子的时候,云蕾却突然把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还是一个劲的哭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又回家去看看。
“哎,陈洁,你跟我回一趟家里,啊,云蕾不知道又怎么了,打了电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你们女人的心理可为难死我了,你帮我去看看吧。”伍乐其临走的时候叫上了陈洁,这也是他出了办公室后,看见了陈洁后想起的一个主意。
“队长,嫂子她怎么了?”
“我咱知道,这几天她一打电话就哭,什么话也不说,我这不,又得放下案子了,你帮我去跟她沟通沟通,我是无能为力了。”他叹了口气道。
陈洁急匆匆的跟在他后面,飞快的冲出了大门。
“哎,队长,嫂子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闷久了?”在车里,陈洁又问道。
伍乐其开着车,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他们到达门口的时候,却看见屋子里漆黑一团。
“嫂子怎么也不开灯,是不是早休息了?”陈洁推开车门,疑惑的问道。
伍乐其径直去打开了门。
这一次,他进得屋里后,便打开了灯,却没有发现云蕾的影子。
“云蕾,云蕾!”他叫了几声,却没有回音,“哎,人呢?”
陈洁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见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便向卧室里走去。
卧室里一片混乱,床上的被子胡乱的铺开着。
“云蕾!”伍乐其见到妻子样子的时候,眼圈便红了起来,他看见云蕾一个人坐在床边的角落里,撑着膝盖,披头散发的样子,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紧紧的将妻子搂在怀里,却感觉不到一点稳热,他贴着云蕾的脸,哽咽的问道:“怎么了,你?”
云蕾没有说话,直直的瞪着红肿的眼睛,一脸的泪痕。
陈洁在卧室里,周围四处环顾着,她走近窗户,轻轻的推了推,而后又把被子给叠好了。
“嫂子。”而后,陈洁蹲了下来,轻轻的捧起云蕾的脸,但云蕾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仍然瞪着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队长,让嫂子休息吧,她太累了。”陈洁慢慢的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伍乐其才动了一下,他的心里,将这一年多的愧疚全加在了一块儿,他后悔自己为了工作,太冷落妻子了。
然后,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把妻子抱到床上躺下后,才抽开身来,点了一只烟。
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有在处于极度的郁闷中,或者案子遇到麻烦的情况下,才会偶尔的抽一只烟,但是,一般都是让它自己燃完的。
突然,他的眼睛落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惊恐的盯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陈洁看着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后,他慢慢的走近桌子,良久才自言自语的说出几个字来。
“相框!”陈洁疑惑的反问道。
伍乐其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我和云蕾的照片,不见了。”
陈洁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想着什么。
“我和云蕾结婚前照的最好的一张照片,是她亲手放在这里的,她一直就放在这里,怎么会突然不翼而飞了呢?”
“再找找,看是不是嫂子收起来了啊!”陈洁开始四处翻了起来。
“不会的,她说要永远放在这里的,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高了很多,他的脸色激动得有些颤抖。
“鬼,鬼……,不要,不要……。”
这时候,他们突然听见云蕾口中呢喃着什么,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忙回到了床边。
伍乐其深情的看着妻子那张更为消瘦的脸,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有鬼啊!”突然,云蕾的眼睛惊恐得睁了开来,大声,而又恐惧的叫了一声,随后又沉沉的闭上了。
“云蕾,云蕾!”他紧紧的抱住了妻子,哽咽的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陈洁不知所措的站在边上,眼睛也开始湿润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人去安慰一个大男人。
过了一会儿,伍乐其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队长……。”陈洁轻轻的叫了一声。
伍乐其的呼吸很沉重,他的脸色,很无奈,很忧郁,这是陈洁从来没有见他有过的表情。
正在这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啊——。”云蕾在听到电话响的一瞬间,突然又惊恐得睁大了眼睛,从她的眼神中,突现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光亮来。
“云蕾,云蕾……,你怎么了啊?”
“嫂子,嫂子……。”陈洁紧紧的抱住了云蕾,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形,一个无助的女人,不知道究竟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才会变成这样的不知所措。
电话还在响着,伍乐其怔了怔神,才慢慢的走过去,很沉重的拿起了电话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轻快的声音,伍乐其才松弛了一下。
“是莹莹啊。”
……
“你小姨啊,她……,哦,她刚才已经休息了,怎么,有事吗?”他回头去看了一眼云蕾。
……
他在挂上电话之后,沉重的垂下了头去。
电话铃声过后,云蕾才好像变得安静了许多。
陈洁是个心细的女人,她从刚才云蕾的反应,已经猜测到了些什么。
“队长!”陈洁轻轻的放下云蕾,走到伍乐其身边,轻声的问道,“没事吧。”
伍乐其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他看着那部电话,然后又拿起了听筒,放在耳边听了听,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
“嫂子的样子,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陈洁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空气渐渐的沉默了许多。
从刚才云蕾的反应,伍乐其也猜测到了一些什么,她很可能是接到了恐吓或者恐怖的电话后,才变成现在真个样子的,她嘴里所说的“鬼”,很可能就是见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但这又究竟是什么呢?
伍乐其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再说,云蕾本身也是一个手术医师,整天与生死的事情打交道,怎么会突然就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呢?
伍乐其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事情真正的原因。
“什么,陈坤死了?”
罗蒙呆立在原地,大脑中一片空白。
陈洁和徐涛一大早就来到了罗蒙所在寝室。
罗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三个室友,不相信的望着陈洁他们。
陈坤便是上次在网吧里和张冰他们发生冲突的那个小混混。
伍乐其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后,随即赶到了案发现场,这时候,还是早上五点多一点,天刚刚亮眼。
陈坤也是被用刀砍死的,他的身上被砍了几十刀,没有了一块完整的地方。
当伍乐其他们赶到的时候,陈坤的眼睛还圆瞪着,双眼里往外渗着血水,鼻孔和嘴角边也流着血,在他的周围,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一直拖得远远的。
当陈洁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差点没有呕吐,忙转过身去,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他们在现场,也没有找到任何的有价值的线索,这跟前两次案子一样,存在着相似之处,只能说明凶手的异常狡猾和残酷。
又是一起变态杀人案!伍乐其在心里想着,沉重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先不要对他们几个讲。”陈洁望了一眼还没有醒来的另外三个人,对罗蒙说道。
罗蒙点了点头,他明白原因。
在陈洁和徐涛离开之后,罗蒙的脑海里涌起了这几天来张冰的异常举动,他刚才本来是打算向陈洁他们反应的,但还是犹豫了一下。
李飞雪随后便起了床,看起来精神非常不错。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没多睡会儿!”
罗蒙什么也没有心情去做,李飞雪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哎,你起来搞么啊,别乱动啊,膀子还痛吗?”他走过去扶了李飞雪一把。
“没事了!”李飞雪坐在了椅子上回答道。
“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罗蒙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
“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李飞雪禁不住往回缩了一些,他感觉到罗蒙的手像刚从寒冰中取出来似的。
罗蒙和李飞雪的眼睛直直的对视着,这一看,使李飞雪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在罗蒙的眼神中,体味到了一股寒气,但是又一晃而过了,他感觉到后背上一阵发麻,而后便站了起来。
罗蒙恢复了常态,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就好啊。”随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李飞雪再也没有心思呆下去了,他急匆匆的逃了出去。
“哎,你干什么去,你的伤……。”罗蒙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飞雪已经冲出了寝室。
“我,我马上就回来!”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恐慌,他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
“别太久啊,我等你!”罗蒙的眼中有一股红色的火焰一般的东西一闪而过,他低沉的声音,在这个早上,使人听了全身的冰凉。
随后,他将眼神收了回来,慢慢的关上了门,然后向张冰的床铺走去。
他站在张冰的床前,驻足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又移动到了秦木阳的床边。
他望着秦木阳的脸,慢慢的深了过去,突然,一道绿光一闪,他的脸上出现一片沟壑,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呜——。”他的喉管里发出这样一声低沉的长鸣,两眼微微的闭上,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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