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诸天

    两天后的清晨，龙涛与突利二人翻过一座小山后止住脚步，歇息片刻。
    洛水在前方十丈外流过，东边五里处可隐约看见洛阳城巍峨的轮廓。
    “刘武周是否只是颉利的一条狗？”龙涛突然问道。
    突利一震道：“的确如此！若是颉利命他在半途截击我，刘武周不敢不听，这么看来在下的北归之路尚有不少凶险。”
    龙涛点头道：“为了对抗李阀与窦建德，我看王世充与刘武周多半已结成同盟，可汗进城后仍要多加小心才是。”
    突利奇道：“言兄不与我一齐进城吗？”
    龙涛笑道：“现在郑军与我神刀军正在交战，我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城，岂不太落王世充的面子了？可汗先走一步，我会在暗中照看着你的。”
    半个时辰后，龙涛来到洛阳城西一座幽静的小宅院内。
    荣姣姣在洛阳多年，城内布有多个秘巢以备不时之需，这小院正是其中一个。
    小院紧邻河渠，是前巷后河的格局，后院外还有个小码头，泊有快艇以供出入之用。
    龙涛之所以与突利分开，独自潜进城内，除了不想引起王世充警觉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在这接应沈落雁，与她商议秘密拉拢王世充手下将领的事。
    黄昏时分，一艘小艇停在码头，一道苗条的身影头戴大大的斗笠下了小船，穿过后院，径直走进前院的主堂内，玉手轻轻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如花俏脸。
    正是久违了的“俏军师”沈落雁。
    “落雁辛苦了，坐下再说。”龙涛为她斟了一杯茶水。
    沈落雁来到桌边，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落雁清减了。”龙涛细看她的玉容，问道：“行俨呢？为何没与你一起来？”
    “我安排他去找单雄信了。”沈落雁轻轻白他一眼，怨道：“这么久没见，就不想跟人家独处一会吗？”
    龙涛抓起她的玉手，拉着她做到自己腿上，伸手进她衣襟内摸索起来，柔声道：“是我不好，落雁在梁都一切可好？”
    沈落雁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情难自禁的搂着他亲了一口，“除了想你外，其他的都还好。”
    龙涛手上微微加力，沈落雁难以抑制的低吟一声，继续道：“王世充对梁都用过几次兵，都被我们击退，这几天郑军已经撤了，可能这老狐狸收到了你在襄阳大杀魔门中人的风声，不敢再那么放肆了。”
    “落雁这次准备拉拢哪几位大将？”龙涛的手开始上下游动。
    “秦叔宝、程知节、单雄信，这三人都是有名的猛将，其余泛泛之辈，估计你神刀王也看不进眼内了！”沈落雁双手揽上他的脖颈，美目迷离。
    “落雁有几分把握了说服他们？”龙涛轻轻吻在她洁白修长的玉颈上。
    “最少六七分把握，现下我们神刀军威势如日中天，对那些想建功立业的有志之士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沈落雁俏脸火红，媚眼如丝，娇喘道：“宽哥，人家受不了了！”
    龙涛抓着她的纤腰，将她按到了桌面上。
    沈落雁惊呼道：“就在这里吗？”
    “你都特意把行俨支开了，还怕会有人来吗？”
    龙涛微微一笑，伸手解开了她的裙带。
    ……
    次日一早，沈落雁亲去游说单雄信、秦叔宝、程知节三人，龙涛则寻突利去了。
    他的灵觉一直关注着突利，知道其住在城东的一座宅院里。
    龙涛带上“丑神医”的面具，展动身法，穿街过巷，来到宅院墙外，轻轻翻了进去，站在院子中间摘掉面具，四处打量了一番，笑道：“看来王世充对可汗还算客气，给你安排了一个这么雅致的住所。”
    屋内传来脚步声响，同时一把雄浑的声音问道：“可是神刀王来了？”
    龙涛听着声音甚熟，认出是吐谷浑的王子伏骞。
    房门打开，突利与雄壮魁梧的伏骞并肩走了出来。
    “哈哈，当日洛阳一别后，伏骞便不断听到神刀王横扫各个强敌的战绩，真可谓如雷贯耳！”伏骞哈哈笑道：“伏骞本想到南方一趟，亲去拜会神刀王，今日能在此重逢，真是有幸之至！”
    “王子客气了！”龙涛拱手笑道：“言某只是有几分运道而已，王子这些时日不会一直都待在洛阳吧？”
    “还曾去过关中一趟，言兄请进！”伏骞站在门边，向里伸出手臂，完全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样子，可见他与突利的关系已十分不错。
    记得上次群雄因和氏璧齐聚洛阳时，这两人还算是处与对立的立场，谁曾想一夜之间竟会由对手变为密友。
    龙涛知道，二人的关系转变还是出于各自利益的考量。
    吐谷浑是一个在突厥、铁勒等强敌环伺下艰难求存的小国，甚至一度曾被灭国。
    伏骞之父伏允带领数千残部重新立国，着实来之不易。
    吐谷浑特别需要平衡与各国间的关系，为自己的生存获取最大的利益。
    伏骞来中土的目的，就是观察中原形势，若出现了可以一统天下的雄主，便与之交好，若是中土一时难以统一，则伺机侵略进来。
    突利与颉利不和，极有可能会导致东突厥分裂，至少二人内斗会消耗东突厥的力量，使其不在处于极为强盛的状态，这对吐谷浑的发展壮大无疑是十分有利的。
    而突利此时的实力还弱于颉利，若想与之对抗，也必须借助外力。
    这就导致了二人一拍即合，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三人到屋内坐下，突利奉上茶水，龙涛饮了一口后，问道：“可汗北上的行程可安排好了？”
    突利面色一沉，咬牙道：“王世充这老狐狸果然想我！昨晚我去找他时，曾故意提起刘武周，这老狐狸装作一脸糊涂的样子，随后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主动提出派人送我回去，正如言兄所料，王世充必定已与刘武周勾结一气，不过他不敢在自己的地盘杀我，因此才会把我送到刘武周的刀口下去。”
    伏骞点头道：“这的确是条借刀杀人的毒计，到时他只要损失个把不重要的手下，就能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那可汗准备如何应对呢？”龙涛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