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单身妈妈/詹炯明

第9章


因为我确信我的问话和花蕾的回答,外面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听到。   
于是,我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问花蕾:“外面那个不是你爸爸吗?”   
花蕾说:“不是,他和你一样,也是叔叔。”   
我好像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外面的男人既不是小妮子的爸爸,也不是女主人的男人。他是女主人的情人。   
有了这个发现,我心里既激动又不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激动和不安。为了假装镇定,我故意不和花蕾开玩笑,把话说得一个字一个字停顿,格外清楚。可是,越掩饰越心虚。   
花蕾说:“叔叔,你今天说话好怪啊?”   
我说:“没有啊,哪里怪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自己脸红了。   
花蕾见我脸红,又说:“叔叔,你为什么脸红啊?”   
我说:“没为什么,你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我怕花蕾的话已被客厅里的男人听到,感到惴惴不安。   
为了掩饰,我故作镇定的问花蕾:“今天老师教了什么?”   
花蕾从书包里掏出数学课本,翻到今天老师讲过的内容,看了看,没什么不明白。她说:“老师今天就讲了这里。”   
我问:“你都懂了吗?”   
花蕾说:“懂了。”   
我又问:“老师有布置作业吗?”   
花蕾说:“老师叫我们课后的题目做好。”   
我说:“好,那我们就做课后的题目吧。”   
花蕾拿出她的计算本,一道题一道题做起来。我看着她计算本上的纸慢慢地被歪歪扭扭的铅笔数字填满。那些数字写得又大又难看,几乎不能当作是数字。但是她的老师却常在这样的作业本上打“优”。   
我总觉得当初自己与花蕾这个年纪写得字要比花蕾写得字好看很多,至少也比花蕾写得好。但是记忆里,我的作业本上很少有“优”。尤其当初“写毛笔字”这门课。   
“写毛笔字”这门课,老师认为写得好的字,就会用红色圆珠笔在这个毛笔字上打一个圈。如果一页纸上有五个红色的圈,那么老师就会在这一页纸上写上一个“优”字。   
那时我对“优”总是充满企盼,每次,写毛笔字的作业本一发下来,我就翻开作业本,第一时间找“优”。如果有“优”,我便故意拿给同学看,四处炫耀。如果没有“优”,我就只有干瞪眼的份,看着别的同学四处炫耀。这时我常常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撕掉别人的作业本。这样的冲动我有过许多次,但一次也没有真正发生。   
然而有一天,一个平时十分沉静而且长得还过得去的女孩冲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我问:“你想干吗?”   
她一个字不说,一把抢过我正在炫耀的毛笔字作业本,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我顿时傻了眼。等我意识过来后,我问她:“你干吗撕我的本子?你赔我本子。”说完,我便呜呜地哭起来。   
那女孩没有回答,也跟着呜呜地哭起来。   
我不顾自己哭,也不顾那女孩哭,伸手推那女孩,嘴里喊着:“你陪我的本子,你陪我的本子。”   
之后,那女孩哭声越来越大,我也哭得越来越响。老师过来后,把我和她都叫到了办公室。老师批评了我,也批评了她。   
我记得老师对我说:“你不能太骄傲,骄傲使人落后。”那时我还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因此对老师对我的批评大为不解。   
那女孩怎么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撕掉我的作业本,她总是哭哭啼啼。后来我知道她是“写毛笔字”这门课的课代表,那天她的本子上没有得“优”,看见我四处炫耀,忌火中烧,于是撕了我的本子。   
如今,我很奇怪花蕾的作业本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优”。不单单是数学作业本上,她的其它作业本上也都是“优”。这使我怀疑她的老师是不是全是闭着眼睛批改作业的,最差也是一只手在键盘上游戏,一只手在作业本上写“优”。   
花蕾做完她的作业,对我说:“我不想做数学题目了,我想看看语文,明天有语文课。”   
我说:“好的,你看语文吧,我帮你检查数学作业。”   
花蕾乖乖地看起了语文。我查出她的数学作业有三处错误。我没有直接给她指出来,而是等她看好了语文才跟她讲解。花蕾的语文很简单,教材上只有十几篇由几行带拼音的汉字组成的文章。每篇文章只有几十个字到几百字不等。我看了看书后面的标价,价格和我想象的差距不算太大,没有引起我的不满。   
只是我觉得现在的教材怎么都编得像画画的教材一样,到处都是五颜六色,我想还不如直接把画画的教材和语文教材编一起得了。省了人力物力财力。也省得学生每天带那么多书,增加书包的重量。   
我顺便教了花蕾几个语文生字,由于我嘴唇比较厚,发音时,平舍音跟翘舍音很难分得开。因此,还遭到了花蕾的耻笑。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放在身上。因为我已经不在乎花蕾对我的打击了。   
今晚,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花蕾身上,几乎忘了外面还有个男人和女人。   
无意间,我听到外面的男人说:“你弄好了吗?”   
女人说:“快好了。”   
男人问:“你明天有上班吗?”   
女人回答:“有,医院里最近病人特别多,我忙都忙都忙不过来。”   
男人说:“医院里又不止你一个医生,用得着你这么忙吗?”   
女人说:“我也没办法,科室里安排的。”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了花蕾的妈妈原来是个医生。这与我印象中的她又产生了距离,如同我第一次听到何婉清这个名字时的想法。   
我想,人的想象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无论想得多周到,现实总是有遗憾的。   
正文 11   
(起9W点9W中9W文9W网更新时间:2006-8-1本章字数:2984)   
我悄悄地问花蕾:“你妈妈是个医生啊?”   
花蕾说:“是啊。”   
我问:“那你爸爸呢?”   
花蕾摇了摇头。   
我说:“你不知道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花蕾说:“不知道。”   
外面这个男人的存在以及花蕾的回答,使我联想到外面的女人和她男人已经离婚,至少也已经分居很久。而现在的这个男人,大概不久以后,花蕾就要改口喊她爸爸了。   
问到这里,我没有了想继续了解下去的渴望。我清楚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多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知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这个声音几乎令我毛骨悚然。客厅里急促的呼吸声传了进来,而这样的呼吸声明显只有两个人亲热时才有。   
我心跳加速,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心想:“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太倒霉了。”   
急促的呼吸声仍在持续,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的大脑固执地告诉我,他们在亲热,甚至在做着更过分的事情。   
我不去想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量镇定地给花蕾辅导。可是真他妈的见鬼,遇到这种事麻烦透了。首先我无法令自己冷静下来制止想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其次,花蕾恰在这个时候拉开了话匣子,而且她的话简直让我吐血。   
花蕾问我:“叔叔,外面的叔叔和妈妈在做什么啊?怎么那么吃力?”   
我紧张的无法形容,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低声说:“没什么啊,叔叔什么都没听到。”   
“你不要分心,快听叔叔讲解。”我立即接着说。   
花蕾说:“我都听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正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停下休息,花蕾的妈妈端着一杯水走进了书房。她说:“休息一下吧。”然后,她把水放到了我面前的桌上。   
接着她对花蕾说:“天幼,你到冰箱里拿个苹果,给叔叔也拿一个。”   
花蕾高兴的说:“好。”   
刚转过身,花蕾又转了回来,问:“妈妈,苹果是拿给外面的叔叔还是这个叔叔?”她用手指指着我。   
花蕾的妈妈朝我笑了笑,说:“当然是这个叔叔了。”   
我赶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她说:“没关系,随便吃一个。”然后她又叫花蕾:“天幼,问问外面的叔叔,他要的话也给他拿一个苹果。”   
我听到花蕾回答:“哦。”   
接着,我又听到花蕾说:“叔叔,你要不要苹果?”   
那个男人说:“不要了,谢谢天幼。”   
花蕾说:“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花蕾一手摇着一个苹果,一手拿着一个苹果进来。她走到我面前说:“叔叔,给你。”   
我说:“谢谢天幼,叔叔真的不要。”   
花蕾说:“快拿着吗!”   
旁边的女人也说:“拿着吧,吃一个。”   
我不好意思的接过苹果,吃了起来。我很想快点把苹果吃完,因为一边吃苹果,一边站着这个女人,我感到有点尴尬,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此,我每一口都咬得很大。   
女人跟我说:“天幼数学太差了,一到数学考试她就肚子痛,每次都这样。不知为什么?”   
我忽然反应过来,边吃苹果边说:“这大概是考前焦虑或者是考前恐惧引起的,不要给她压力,叫她放松,慢慢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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