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僵尸夜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应布鲁斯-韦恩的邀请，索兰-亚当斯与其共乘一车，前往韦恩集团的应用科学部门。对于高谭市第一家族族长的这份慷慨相助，索兰表示自己感到极为荣幸，并期许韦恩集团的实力继续蒸蒸日上。对于，布鲁斯-韦恩并未公开表示看法。
    会晤地点是公司大厦内一间平凡的办公室，至少索兰没有察觉到什么奇异的布局，想来这里是无法通往新型蝙蝠车试验地的，那个必然存在的地点。而当布鲁斯-韦恩领着他进屋时，一名白发苍苍的黑人男子也应声而起，目光炯炯地看向索兰。
    “您好，亚当斯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他向索兰伸手道：“鄙人卢修斯-福克斯，您所需要的设备已经制作完成，就在这口箱子里。”
    办公桌上放着一口金属外壳的手提箱，一看便知重量不菲，开启处配有密码锁，更凸显着它无与伦比的价值。
    索兰满意地点头，但并未急着检查设备，而是饶有兴致地对福克斯道：“真是很意外啊，我记得自己是昨天，不，前天才刚刚告知韦恩先生，自己需要这样一份仪器的。福克斯先生真的这么利害嘛，短短48小时的功夫，就将成品出炉了？”
    “卢修斯可是我公司的技术总监，区区一个便携式辐射探测仪，还难不住他。”布鲁斯-韦恩在一旁意有所指，卢修斯-福克斯见状，同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任务下达的突然，交付日期更紧随其后，过去的48小时里，福克斯是难得以这么大的年纪，彻夜通宵，才将产品制出的。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布鲁斯-韦恩没少要求他设计些“特殊用途”的产品，但像今日这般紧急，却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这不由得他不多看索兰一眼。
    理性地看，他算是知道自己老板秘密最多的人之一。虽然布鲁斯-韦恩口头上从未承认过什么，但他之所以需要那些特殊的“攀岩设备”或“洞穴探险设备”的根本原因，傻子才会猜不出。而若是傻子，自然也坐不上韦恩财团技术总监的位置。
    所以此时，卢修斯-福克斯真可谓好奇极了。索兰-亚当斯，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儿蹦出来的，竟需要自家老板如此的上心？当然，他知道他曾经的身份，五年期在高谭市警局的成就不容人遗忘，但也没道理被重视到这个程度吧？
    便携式辐射探测仪，起码詹姆斯-戈登是绝没有这个资格，也没必要拜托自家老板，造这么个东西的。
    “总之，还是让我们验一下货吧。”
    索兰只是打量打量福克斯而已，尽管那是全公司工业能力的总合，但既然能指导设计出整套蝙蝠侠用品，这位总监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不管是那套特种防弹衣，还是大力神车的钢板，于自己都只是一拳的事，但对普通犯罪分子而言，那真已经是不可攻破的绝对防御了。
    密码告知，手提箱开启，宝贝呈现。
    仪器的造型与其说是手表，更不如形容为超大号腕带配显示屏，而实际上它也就是这么个东西。索兰将它取了出来，意识到腕带是一片片碳纤维模块组成，且正如福克斯介绍的那样，里面继承着探测设备。
    “很简单易用的触控屏，相信您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学会。我们的设计理念同苹果操作系统一样，复杂的内幕留给设计师就行，用户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简单易用的表面。”
    索兰旁听着，并戴上腕带，启动仪器。晶亮的屏幕上显示出韦恩企业的标识，他点头道：“可以，可以，不过能源呢？别告我是太阳能的，夜间活动为主。”
    福克斯看了布鲁斯-韦恩一眼，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觉，闹得后者不得不瞥开眼睛。
    “我们使用的是特制的纽扣电池。是这样的，亚当斯先生。”他接着说道：“您的确可以采用普通的纽扣电池，但如果想要保持绝对的能源充足，我建议您最好采购韦恩财团的商品。请您放心，价格绝对公道。”
    索兰哧哧地笑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屏幕，一边回头瞅了布鲁斯-韦恩一眼：“伙计，我觉得这位哥们可以兼任销售经理了，这是技术人员该有的脑子吗？”
    “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探测器上吧。”布鲁斯全程都没有太多说笑的意思，其实现在的场面是比较冷清的，他拍拍索兰肩膀道：“由于不知道你究竟想探测哪种辐射类型，所以卢修斯所幸把所有类型都装载了进去。反正也就是硬件探测力的最高上下限，以及软件部分的频率划分罢了，很简单的事，只需要你手动自定义一下了。”
    原来，连老板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目的。卢修斯-福克斯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悄悄地又朝布鲁斯看去一眼，而后者这次则只是耸了下肩膀。这下可有意思了，福克斯接着看向索兰-亚当斯，这个正一本正经熟悉着操作界面的男子，究竟什么来历？
    显然，区区一个前高谭市高级警探的身份，是绝对不够的。
    “挺不错的嘛……”
    至于索兰，他自然有意识到那两人间的小动作，但主要精力当然还是放在“哔哔小子”上。
    “设置界面显示，它的探测距离是半径一英里，这个功率可了不得啊。虽然离雷达还差得远着呢，但它的硬件也只是这么个金属腕带而已……”
    “碳纤维，亚当斯先生。”
    “所以老福，果然还是得买你们韦恩的电池是吧。换成普通的中国制造，恐怕也就只能有个……三百码的距离？”
    老福？
    布鲁斯率先哑然失笑：“距离或者功效，这个当然不会有变化，只是耗电量的问题。还是说说实际体验吧，怎么样，伙计，不管你究竟是想探测那种辐射，现在不试试看？”
    现场验货的工作自然很简单，根据一目了然的UI指引，索兰很轻松地调出了探测无线电波辐射的功能。顿时，一片赤红的色彩出现，瞬间占满了整片屏幕，更有提示音和音量调节按钮一同蹦了出来，等着他做进一步的个性设定。
    “这个是地图，亚当斯先生。”
    看索兰盯着一片红发呆，福克斯及时提醒道：“你现在的界面只是整栋韦恩大厦而已，扩大范围，它最多能显示出半径一英里内的全部环境，和我们在天上的卫星是相连的！”
    “GPS啊，这个不错，可以有。”
    索兰喜滋滋地调整起地图来，确如福克斯所说，一副以韦恩大厦为中心的高谭市地图，很快便在屏幕上展开了。进而，由于他目前设定的是无线电波辐射查询，整个屏幕也仍旧是一片通红，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客户满意，是我们的至高追求。”
    不知何时，布鲁斯-韦恩已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此时坐上福克斯的办公桌，甚至敲起了二郎腿，然后朝索兰笑盈盈地一举杯。
    “那么，伙计，三千万美元的销售价，赶紧划账吧？”
    下一个瞬间，索兰立刻把静音功能打开了。
    然后他看向花花公子那张邪笑的脸。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