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九百一十九章 意外之财


    安妮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脸上禁不住发起烧来。
    ……
    “詹姆斯!安妮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已经有好几天了!”
    “什么时候的事?尤斯塔斯?”
    “就是从听说你和耶赛妮娅的事那天开始!你这个家伙!喂,你要去哪里?”
    “你们家。”
    “安妮!开门!安妮!我是詹姆斯!”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开门!安妮!我对你的心,你最清楚!”
    “你走开!我不想听你说话!”
    “安妮!你到底开不开门?”
    “快开门!安妮!”
    “安妮!快开门,不然我要闯进去了!”
    “等等,詹姆斯!你不可以这样!”尤斯塔斯吓坏了,“这里可是我家!”
    “让开!尤斯塔斯!”
    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两扇门都被巨大的力道扯断了铰链。
    他冲了进去,抱住了她,给了她终生难忘的吻……
    “我的上帝……”尤斯塔斯看着破碎的门,目瞪口呆,“你怎么能这样?詹姆斯?”
    “我会负责的,对你的妹妹,和你的门,尤斯塔斯。”
    第二天,他们便订婚了。
    为了安慰她,他在奉老师巴纳贝之命在皇家海军各支舰队驻地和世界各大造船厂调研期间,将她带在了身边。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和他一道出现在安萨尔多造船厂的原因。
    “林先生决定了要买意大利的军舰吗?”安妮不想将话题引到那件事上,便向陈伟问了一个他和哥哥都非常感兴趣的话题。
    “你看这条‘勒班陀’号铁甲舰,安妮,7年前它就已经下水了,可到现在才算刚刚宣告形成战斗力,要是林先生把铁甲舰的订单给他们,估计乾国就算捱到下一场海战爆发也无法从意大利接收到一艘铁甲舰。”陈伟笑了笑,答道,“亲爱的安妮小姐,你知道七年对于一条自下水之日起就已经开始折旧落伍的军舰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对海军军人的犯罪,谋杀罪!因而在我眼中,在这个船厂工作的人和一群罪犯没有什么区别。”
    “你小声点!詹姆斯!要是你的话被他们听到了,你的处境可不大妙啊!”安妮被陈伟的话逗乐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没关系,亲爱的,他们打不过我的。”陈伟搂过安妮,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詹姆斯……”
    “所以,林先生在这里,最多只会给些鱼雷巡洋舰或者鱼雷炮舰之类的订单。今天晚上,国王陛下将举行盛大的宴会来欢迎林先生,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了。”
    “晚上还有宴会啊……”
    “怎么了?安妮?你不想去?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
    “嗯……我有些累了,晚上你是要陪林先生出席的,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安妮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
    因为那场绝食风波,她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复原。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安妮,宴会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赶快回来陪你。”
    “好的。詹姆斯。”
    林逸青远远的看着美丽的英国少女将头倚在了陈伟的肩膀上,嘴角现出了一丝微笑。
    陈伟和耶赛妮娅的事,他知道的非常清楚。
    这个年仅18岁的少年,对付女孩子的手段,可真是非同一般呢。
    林逸青正从两个年轻人身上收回目光,看见一位随员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随员来到林逸青面前立定,敬了一个军礼后,便从文件包中取出了一张名片和一封信,呈到了林逸青的面前。
    “库尔曼?梅耶?罗特希尔德男爵?”看了名片上的用金花字体书写的名字和信封,林逸青扬了扬眉毛。
    “是的。”随员答道,“是罗氏家族的信使专程送来的。”
    林逸青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封用英语书写的信,林逸青没有马上读信,因为他的目光落在了信纸当中的一张写着数字的纸上。
    那是一张支票。
    林逸青看了看支票上的花体数字,微微一笑,将支票放进了怀里,然后展开信读了起来。
    这封信是意大利罗特希尔德家族(总部设在那不勒斯)的掌门人库尔曼男爵的亲笔,他在信中对林逸青的到来表示了“诚挚的欢迎”,接着说他知道林逸青同伦敦、巴黎的罗特希尔德家族的“非同寻常的友谊”,为了向林逸青本人和大乾帝国皇帝表示敬意,特奉送80万英镑支票一张,并对自己“因为身体疾病的关系”,不能和林逸青当面晤谈表示歉意。
    “果然是老罗家的人,打得一手好算盘。”林逸青在心里暗暗好笑。
    这位库尔曼男爵如此的用意,他心里可以说已经一清二楚。
    在掌舵者詹姆斯?罗特希尔德死后,整个罗氏家族陷入到了分裂状态,基本上是以英国和法国的罗氏家族为一个阵营,德国罗氏家族为一个阵营,意大利和奥匈帝国的罗氏则仰德国罗氏鼻息,而林逸青同英法罗氏关系密切,意大利罗氏得知林逸青到来后,有心想要接近林逸青,但因为担心触怒德国罗氏,所以没有同林逸青会面,而是选择了“金钱开路”。
    库尔曼的作法,应该是得到了意大利罗氏家族成员的一致认可。
    对于林逸青和内森萨拉父女订的那笔“高尚的生意”,意大利罗氏是一定知道的,所以他们集资80万英镑送给林逸青,用意很明显:如果“东方耶路撒冷计划”成功,这笔钱就可以算是他们的投资,利益方面他们当然有份,如果计划没有成功,这笔钱也不算打了水漂,可以作为他们结交林逸青进入乾国的礼金,以后的利益仍然不少,并且可以避免得罪德国罗氏。
    林逸青从随员那里要过纸笔,迅速用英语草拟了一封回信。
    “让晴子小姐仔细抄写一遍,用我的印章和签名花押,交给信使带回。”林逸青吩咐道。
    随员领命而去,林逸青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怀里的支票,目光又回到了船台上的军舰上。
    贝洛托爵士对天气的预测错了。暴风雨并没推迟到第二天才袭来,而是大约在子夜前半个钟头光景,便在天空来势十分凶猛地爆发开了。
    贝洛托镇静地对待雷电交加的场面,他对待人生的其他一切灾难,也是持同样的镇静态度的。他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虚有其表地读着出版了五天的报纸,不时地从一大杯甜酒里啜上一二口,聊以自娱。但暴风雨对库尔曼?梅耶?罗特希尔德男爵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影响。他坐在打开的窗子的对面,听着雷声,凝望着不时被钢青色的叉形闪电所撕裂的黑色天空;他的朋友看清男爵苍白的脸时,大吃一惊。
    “库尔曼,”贝洛托对他打量了一会儿,说道,“你被闪电吓坏了?”
    “不。”男爵简短地答道。
    “可是,我亲爱的朋友,有些最勇敢的人也曾被闪电吓坏过的。很难说这就是害怕,这是生理上的反应。我确信你一定是被吓着了。”
    “不,我没吓着。”
    “可是,库尔曼,你要是能看见自己就好了,苍白憔悴,你瞪着凹陷的大眼睛望着外边儿的天空,仿佛望着一个魔鬼似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你是被吓着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没被吓着。”
    “库尔曼,我的朋友,你不仅是害怕闪电,而且还因为自己害怕了而在跟你自己生气,还因为我说穿了你的害怕而跟我生气。”
    “贝洛托先生,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一拳把你打倒。”
    说完这话,库尔曼男爵就大步走出房间,砰的一声,猛烈地把门关上,把屋子都震动了。他离开房间时,那些从四面八方合拢来的乌云,象炽热的钢铁屋顶似的笼罩着酷热大地的乌云,在突然之间把它们乌黑的大雨倾泻而下。然而,如果说这位男爵害怕闪电的话,那么,他是肯定不怕暴雨的了;因为他下了楼梯笔直地走向旅馆的大门,出了大门走上潮湿的大路。他在把人淋成落汤鸡的滂沱大雨中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一直走了二十分钟光景,然后重新进入旅馆大门,大步向他自己的卧室走去。
    贝洛托在楼梯上遇到他,看见他的头发搭拉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衣服湿淋淋的滴着水。
    “你要上床睡觉去吗,我的朋友?”
    “是的。”
    “可你没有蜡烛。”
    “我不需要。”
    “可是,我的朋友,瞧瞧你的衣服吧!你可看见雨水在沿着你外套的袖子流下来吗?究竟是什么弄得你在这样的暴风雨之夜跑出门去啊?”
    “我累了,要上床睡觉了──别打扰我。”
    “库尔曼,你喝点儿热的掺水白兰地好吗?”
    贝洛托说话时挡着他朋友的路,他急于要阻止对方在这种淋得浑身湿透的情况下便上床睡觉;可是库尔曼猛烈地把他推开,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去,用同样嘶哑的声音──贝洛托在庄院府邸里曾注意到这种声音──说道:
    “别管我,贝洛托,我的朋友,如果办得到的话,你就离我远远的。”
    贝洛托跟着库尔曼向他的房间走去,可是他迎面把房门关上了。这就什么都无能为力了,只好听任他自己去处理,自己去尽可能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注意到他害怕闪电,他就恼火了,”贝洛托心中想道,这时他平静地回到房间里去休息了,雷霆仿佛震撼着躺在床上的他,而闪电一阵又一阵的在他打开的化妆用品盒里的剃刀周围跳来蹦去,他却沉着从容,置之度外。
    暴风雨从疾卷而去,等贝洛托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看见的是明朗的阳光,和他卧室里白窗帘之间露出来的一线无云的天空。
    这是一个晴朗明媚的早晨;暴风雨之后,常有这样的早晨。鸟儿响亮而欢乐地歌唱,黄色的麦子在辽阔的田野里抬起头来。在同暴风雨激烈搏斗之后,自豪地摇摇摆摆,暴风雨曾经尽最大的力量用残酷的风刮倒它沉重的麦穗、用骤雨浇了它半夜。簇拥在贝洛托窗口的藤蔓的叶子,兴高采烈地簌簌跳动,从每一嫩枝、每一卷须上抖落一阵阵钻石般的雨滴来。
    贝洛托发现他的朋友库尔曼正在餐桌边等着他。
    库尔曼的脸色十分苍白,但心情完全平静了──事实上,如果稍有区别的话,比平常更高兴些。
    他以过去那种由衷的热情态度同贝洛托握手,在他遭到生平一大苦恼的袭击之前,他原是以态度热情着称的。
    “原谅我吧,我的朋友,”他坦率地说道,“我昨夜太粗暴无礼了。你的断言是十分正确的;大雷雨确实使我心慌意乱。我年轻的时候,大雷雨总是吓得我心慌意乱的。”
    “可怜的老孩子!那咱们坐特别快车动身,还是待在这儿,今夜一起去参加萨伏依亲王招待乾国皇帝特使的宴会?”贝洛托问。
    “说老实话,贝洛托,我哪一桩都不想干。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咱们今儿整天闲逛,拿上钓竿再钓一回鱼,然后乘晚上六点一刻的火车离开这儿到罗马去,你看怎么样?”
    贝洛托宁可接受一个远比这个意见更不符合心意的建议,也不愿自找麻烦去反对他的朋友,所以这件事立刻就取得了一致意见;他们吃完早餐之后,便预订了四点钟的一顿正餐,库尔曼将钓竿扛在宽阔的肩膀上,正要跟他的朋友兼同伴一起大步走出屋子,一个信使跑了过来,将一封信交给了他。
    “男爵阁下,他回信了。”
    “这么快?他马上就写了回信?”
    “是的,男爵阁下。”
    库尔曼急切的打开信看了起来,贝洛托注意到他的朋友面上的阴云如同昨夜的暴风雨一样迅速的消散了,不由得很是惊讶。
    “谁的来信让你这么高兴?我亲爱的朋友?”
    “没什么,一个老朋友的信。”库尔曼看完了信,飞快的将信收好,脸色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萨伏依亲王的女儿蕾吉娜?玛丽亚公主承认她十分害怕雷电交加。她让人把她的床推到房间的角落里,把周围厚厚的帐子拉得严严的,她自己把脸埋在枕头里,听到外边儿暴风雨的每一个声音都痉挛地哆哆嗦嗦。萨伏依亲王的强壮的心脏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却几乎为这个娇滴滴的女儿而战战兢兢,保护和保卫她,乃是他的幸福的特权。女儿到了清晨三点钟才肯脱衣就寝,这时,最后一个迟延不去的雷声在远山里消失了。在三点钟以前她一直穿着漂亮的旅游丝绸服装,蜷缩在被褥之间,只是时不时的仰起惊慌的脸,询问风暴是否过去了。
    靠近四点钟的时候,在她床旁守着她过夜的父亲,看见她落入了深沉的睡眠;以后,她一连睡了快五个钟头才醒来。
    然而,她在九点半钟时才进了早餐室,口中唱着小曲,面颊上淡施粉红胭脂,就跟她那浅色的薄纱晨服一样娇艳。象鸟儿花儿一样,她似乎在早晨的阳光里恢复了她的美丽和欢乐。她轻快地走到外边儿草坪上,这儿那儿采一朵迟开的玫瑰花苞,和一两枝天竺葵,再穿过沾着露水的青草走回来,由于心中快乐,口中曼声长歌,看上去象她手里的花儿一样鲜艳,一样光采照人。她从打开的窗子里进来时,父亲用他强壮的胳膊抱住了她。
    “我的俊俏的女儿,”他说,“我的心肝宝贝,看到你重新恢复了你欢乐的本来面目,我是多么高兴啊。蕾吉娜,你可知道,昨天夜间,你透过墨绿的帐子向外张望的时候,你的脸苍白得可怜,你凹陷的眼睛旁围着紫红的一圈,在这因暴风雨而大哭大喊的、阴森森的、害怕的、神情痛苦的女人身上,我几乎认不出我的女儿来了。感谢上帝,早晨的太阳来临了,给你带回来了玫瑰红的面颊和兴高采烈的微笑!蕾吉娜,我向上苍祈祷,希望我永远不再看到你昨天那种模样儿。”
    她踮起脚来吻他,可她这么站着的时候也仅仅够得着他的白胡须。她笑着告诉他,她始终是个傻里傻气的、心慌害怕的小女孩,害怕狗,害怕牛,害怕大雷雨,害怕汹涌的大海,“害怕一切东西,害怕一切人,却不害怕我那亲爱的、高贵而漂亮的父亲。”她说。
    蕾吉娜公主在明朗的阳光里从这个房间飞到那个房间──一会儿在钢琴前坐下弹奏一曲民歌或意大利悲壮曲的第一页,再不然就以轻快的指法弹奏一首才华横溢的华尔兹舞曲──一会儿逗留在一架暖房培养的花卉面前,用一把灵巧的镶银绣花剪刀,做她那业余爱好的园艺活儿──一会儿又溜达到化妆室里去和侍女闲谈,让侍女第三回或第四口重新给她做头发;因为她的鬈发老是有点儿乱,这给公主殿下的侍女添了不少麻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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