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嫁到:爆宠千面狂妃

第369章


    如是想着,夜羽溪随口问了一句,“师父,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啊?”若真是青宵,夜羽溪就不得不怀疑他和面具男之间的关系了。
    容若大师眸光微微闪了闪,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兴许会去一些小国家看看,比如青宵樊西之类。”
    果真有青宵,夜羽溪心里咯噔一下,没再说话,容若大师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君芜琰先一步开了口,“师父,先去王府,有什么话再说。”
    容若大师点头,几人一同回了王府,差不多该是用晚膳的时间,君芜琰吩咐厨房提前准备了饭菜,饭桌上的三个人都说话,整个饭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一片安静的氛围里,容若大师突然问,“羽溪丫头,孩子可还好?”毕竟经历过玄乎诡异又危险的事,容若大师对这个爱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忧心的。
    夜羽溪正好吃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勾起一抹淡笑,“师父放心,孩子一切都好。”兴许是追魂骨给的影响太大了,夜羽溪和君芜琰对孩子都格外小心,就连一向喂不饱的君芜琰在被告知可以同房之后都一直忍着。
    这样的对话似乎有些尴尬,容若大师“哦”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饭厅里又只剩下碗筷的碰撞声。
    晚膳在诡异的氛围里结束,容若大师转身就到了花园里,双手负在身后,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神色莫名,夜羽溪和君芜琰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同样的疑惑。
    夜羽溪朝着容若大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让君芜琰前去关心一下,不知为何,从琉炎回来的容若大师总是给夜羽溪一种很忧郁的感觉。
    君芜琰皱了皱眉头,对于别人不善言辞的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啊,更别说那是自己的师父 ,太熟悉了不知道怎么开口,况且,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纠结了半晌,在夜羽溪眼神的再三示意下,君芜琰抬步往花园里走去,夜羽溪努了努嘴,领着晓月回了临天院休息,顺便让脑袋闲下来好好想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花园里,君芜琰沉默的站在容若大师身后,两人都没说话,时间静静的流逝,月亮从树梢上爬到了天空挂着,清辉洒了一地,无端的添了几分凄婉。
    良久,容若大师才转身,将就着在花园里的桌旁坐下,示意君芜琰也坐下,后者往前跨了一步,先给他倒了一杯下人刚送上来茶之后才坐下。
    “芜琰,你恨了皇上那么多年,为什么放下了呢?”容若大师选了一个不是很好的话题切入点。君芜琰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君祁天的恨有多浓烈,他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的他,心里面装的,显然已经没那么多的恨了。
    君芜琰不知容若大师为何会有此一问,他想了想,竟不知从何答起,想了半晌才道,“大概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个特别的女子吧。”没有夜羽溪,他和君祁天之间该是至死方休的纠葛。
    “嗯。”容若大师点了点头,颇有些感慨,“心中有爱,恨怨无存。”
    容若大师是一个特别豁达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老顽童一般的人物,伤春悲秋的情形很少在他身上上演,而今却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悲观甚至是颓废的气息,这是君芜琰从来没见过的。
    他想问容若大师是否遇上了什么事,奈何嘴太笨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沉默着,用一种担忧关切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让沉默在周边渐渐的蔓延。
    容若大师第三次叹气,端起茶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随着茶水入喉又是一声轻叹,君芜琰眉宇间挤出一个深深的沟壑,终是开了口,“师父,我在你门下十几年,你今天叹气的次数应是最多的了。”
    “你是不是想问为师为何如此萎靡?”容若大师接着君芜琰的话往下说了一半,君芜琰点点头,容若大师骤然笑了笑,道,“芜琰,你可知这世间不被理解的爱有多痛苦?”
    君芜琰没说话,容若大师自己回答起来,“兴许是方法不对,又或是命中注定,都是造孽啊。”
    
    没头没脑的话,君芜琰一个字也没听懂,什么叫不被理解的爱?据他所知,容若大师未曾和什么女子有过感情上的牵绊,怎么就有了不被理解的爱呢?
    没等君芜琰想明白,容若大师又神经质一般自言自语,“我所求的不过是你平安喜乐而已,为什么就不懂呢?”
    这话一出来,君芜琰更迷茫了,他抿了抿唇问,“师父,你在说什么?”
    好似突然间把失神的人拉回来,容若大师顿了顿,干笑了两声,垂着眸子,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直觉告诉君芜琰,容若大师一定有话要和自己说,他没打扰他,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良久,容若大师才抬起头,不是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也不是什么掏心掏肺的教诲,反而夹杂着一种羡慕的情绪在里面,“你和皇上这么多年的心结,解开的时候,你们应该都很高兴吧?”
    没等君芜琰回答,他又道,“一定很高兴,血浓于水,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流浪在外受尽折磨呢?总归是父子,哪有非死不能解开的仇。”
    容若大师从没过问过君芜琰和君祁天之间的事情,像现在这样直接摊开来说更是不可能,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更像是一种期盼,期盼自己能有和君祁天一样获得理解的时刻,君芜琰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容若大师现在的状态,那就是反常!
    这反常的状态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容若大师自顾自的笑了笑,“想来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当初会那么恰好的收你为徒,其实是受了皇上的嘱托,是他亲自到陀泠山找到我,再三拜托,一定要帮他照顾好你,所以你才会在出了死亡森林之后便遇见了我。”
    通过推断知晓真相是一回事,听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君芜琰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他了解君祁天,知晓他是怎样倔强骄傲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更能想象君祁天放下九五之尊去拜托容若大师时候的场景。
    这种感觉异常憋屈,就好像是有人扯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他过去十多年的恨来得有多么可笑,他那种恨不能把自己逼死在牛角尖里的行为有多么幼稚。
    心头异样的感觉扩散开来,君芜琰不适的皱着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容若大师却像是猛然拧开了回忆的水龙头,哗啦啦的往外倒,“我记得我刚把你带回陀泠山两个月的时候,皇上便借着微服出巡的理由去了一趟陀泠山,当时只有他和贴身的德公公,没惊动任何人,他匆匆的看了你一眼,知晓你安然无恙后便离开了……”
    “师父!”容若大师说得越多,君芜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怕自责和歉疚的情绪泛滥成灾,有些心虚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急切的道,“过去的事,没有再提的必要。”
    容若大师微微一愣,继而了然的笑笑,君芜琰敛了敛唇角,很快收拾好一瞬间激动起来的情绪, 问,“师父以前从不说这些,今天是为何?”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容若大师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极其微妙,敷衍的答,“没什么,突然有些感慨罢了。”
    君芜琰明显不信,直接表现在脸上,就那么看着容若大师,比任何直接的质问或是询问都有用,容若大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道,“我被面具男打伤的那次,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却又手下留情?”
    他知道君芜琰和面具男交过手,所以知晓面具男的实力。
    容若大师实力不凡,又明显是站在君芜琰这边的,而君芜琰是面具男完成大业的最大阻碍,理论上来说,他应该铲除容若大师以削弱君芜琰的助力,可是他没有。
    这个问题,君芜琰一直没想通,他把它归结于容若大师和面具男的功夫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尽管这个理由也一直没说服他自己。
    “你是不是还很好奇,我为何会追随着面具男的脚步?从北冥到琉炎,接下来是青宵。”容若大师似乎打算揭开谜底,又丢出了一个问题。
    君芜琰点头,目光热切,容若大师苦笑一声,语气充满无奈。
    “因为我们是父子。”
 第七十五章 辛苦你们了
    父子!
    如此充满冲击力的消息让君芜琰惊讶到失语,面部表情来不及管理,错愕的看着容若大师,似乎难以接受,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我猜到你会是这样的表情了。”容若大师看着君芜琰的表情,淡淡的道出一句,继而起身,背对着君芜琰,“他很优秀,原本他是可以辉煌荣耀的过一生,都怪我,一念之差毁了他,造成如今的局面,害了你们,也害了天下苍生。”
    君芜琰花了些时间消化这个消息,听到容若大师的话,他有些茫然,眉头不自觉拧起来,问,“师父,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还有,你能告诉我,面具男到底是谁吗?”
    容若大师的儿子,这应该只是其中一层身份,还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君芜琰有种容若大师知晓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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