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嫁到:爆宠千面狂妃

第351章


    凌宸煜先败下阵来,有些服软的意思,“羽溪,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有些话没有隐瞒的必要。”轻易摊出底牌从不是明智的决定,凌宸煜一直都非常清楚该怎么谈判。
    “真巧,我也这么认为。”试探来试探去确实挺累人的,夜羽溪笑笑,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身子散漫的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我是谁,现在换我问你,凌宸煜,你是谁?”
    慵懒的姿态,尖锐的问题,犀利的眼神,夜羽溪注视着凌宸煜,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当初的他一样,努力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rxlc
    凌宸煜抬眸和夜羽溪对视,回答模棱两可,“我是谁或许不是你所想,但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
    夜羽溪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凌宸煜却没有再做解释的意思,而是紧接着提出要求,“我回答完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从一开始就欠到现在的答案?”
 第四十九章 你还恨他吗
    “是,礼尚往来,我的确应该给你一个答案。”夜羽溪点头,身子前倾,勾出一抹笑容,“同样的话,也当做我给你的回答,这个问题,不需要再纠缠。”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说。
    凌宸煜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接受这个答案,却是不再言语,许久后才起身,看样子是要离开,夜羽溪也没有挽留或是强行留下他的意思,轻笑着看他。
    步履缓慢的走到门口,凌宸煜回头,那眼神看得夜羽溪心里犯怵,话也让她心里直犯嘀咕,“夜羽溪,有时候我真的想对你再狠一点。”
    留下这句话,凌宸煜转身离开,夜羽溪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这状态和当初在九重阙看到的那群秃鹫组织使用的忍术一样,夜羽溪惊讶的张大了唇,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渐渐成型。
    忍术是银绶族皇族的专属,也是秃鹫组织一项强大的技能,凌宸煜居然会,这让夜羽溪不得不怀疑他和秃鹫组织和曳寰国的关系,难道说凌宸煜才是秃鹫组织最大的掌权人吗?若不是,他怎么会忍术?可他分明又是侵越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羽溪突然想起来容若大师说的话,他说,她和凌宸煜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莫不是她也和凌宸煜一样,和秃鹫组织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往深了说,他们俩难道都是曳寰国后人?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虽然有些超出自己的认知,但却是合情合理,夜羽溪轻捂着嘴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似乎,一直以来,凌宸煜对秃鹫组织的了解都比他们多,上一次往侵越送去窝点名细的单子后,只有侵越没有传出什么大动静,当时她和君芜琰还分析了许久的原因,现在想来,只怕那就是凌宸煜自己的势力,既是自己的,又怎会轻易动手?说不定,他心里还记恨着他们下手太狠。
    一个点带动所有的面,夜羽溪突然发现,这样也能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唯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凌宸煜对她的搭救。一边是秃鹫组织相当舍得要她的命,一边是凌宸煜的多次救命,这二者矛盾得厉害,让夜羽溪对自己的想法有一些些的迟疑。
    “不行,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夜羽溪转悠到桌前坐下自言自语,光凭忍术,不能这么快给凌宸煜扣下这个帽子,再等等,等暗夜的调查结果出来,一切或许就能真相大白,凌宸煜到底是谁,到时候也能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给自己做了一些心里建设,夜羽溪爬上床闭眼睡觉,天不亮的时候醒来一次,翻个身又睡过去。
    君芜琰是在第二天的中午才回来的,彼时,夜羽溪正在花园里晒太阳,他一过来就先揪着夜羽溪狠狠的亲了一口,继而抱起她放在怀里,自己充当人肉垫子,眷恋的把下巴搭在她颈窝,贪婪的呼吸着。
    夜羽溪抬手揉了揉他的脸,没主动问起关于他在皇宫里的事,两人静静的呆了片刻,君芜琰先开了口,“娘子,皇上病倒了。”
    病倒了?夜羽溪头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昨晚不是说召君芜琰进宫去商讨有关于侵越攻打启宣的事吗?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他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操劳太多,其实早就病了,只是卡在这节骨眼上,贴身太监说他晚上做梦总是会叫我的名字,他担心自己会会一病不起影响朝堂安宁,才谎称是有事找我。”君芜琰语气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夜羽溪翻了个身,趴在他身旁,拖着腮帮子看他疲惫的神色,止不住的心疼,“夫君,你还恨他吗?”
    君芜琰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心里坚持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劝他放下,即便这个人是夜羽溪,她了解他,所以从不劝他放下,但是,她心里是希望他能放下的,当初的爱恨情仇,高位上的身不由己,其实说不清谁对谁错了。
    夜羽溪记得她和君祁天谈过一次话,那一次让她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汐妃的死或许是他的错,但这么些年,他自己也不好受,心理折磨远远比生理的来得更痛心。
    至于君芜琰,让他流落到死亡森林是残忍了一些,但若不这样,君芜琰根本活不到今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没有背景,没有母妃,本身却那么出色,出色到招人嫉恨,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退一万步说,他在死亡森林里生活了那么久,自己以为孤立无援,实际上,君祁天何尝没派人暗中保护他?他不像夜羽溪,拥有前世的生存技巧和本事,可以凭借这些勉强活下去,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个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死亡森林深处有多么可怕,夜羽溪亲身经历过,即便君芜琰再优秀,当年的他,能完好无损从那儿走出来的几率都非常低。
    再说后来的容若大师,哪有就有那么巧合的事,他一出来就能遇上绝世高手,这个人还是在各国都举足轻重的人物?即便知道他是天之骄子,可容若大师毕竟不是神,不可能知道他的生活轨迹,顺理成章的收了他做徒弟,看着长大,倾尽全力教育,这其中难道没有君祁天的推波助澜吗?
    不说别的,就单说前皇后白洛,她既然容不下汐妃,当初也心狠到设计想害死君芜琰,那么,在君芜琰被流放后,她不可能没有动作,就凭白家当时在朝中的势力,对君芜琰赶尽杀绝这种事儿必然不会少,然而君芜琰却没因为追杀而受到伤害,难道只是他命不该绝吗?
    君祁天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得太深沉,用错了方式,但细细想来,前皇后白洛和君祁天的争斗一直如火如荼,如今也可独当一面的君芜询,这么多年在宫里生活,若没有君祁天的暗中庇护,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只是他们这父子几个的性格都太相似,一方死扛着不说,另一方钻着自己的牛角尖不愿回头,误会越来越深。
    很多事情往往是当局者迷,夜羽溪明白这些道理,她却从没和君芜琰说过,她知道,他会自己想通,时间早晚而已。
   
 第五十章 药都该凉了
    君祁天的眼神虚虚的落在别处,沉默着一言不发,薄唇习惯性的抿成一条直线,许久才出声,“我不知道。”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应该是恨他的,可是看他躺在床上无力的咳嗽,感觉像下一刻就要离开,我心里堵得慌,娘子,我真的不知道。”
    这种感觉比上次君祁天被下毒更甚,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君芜琰对他的恨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退了,如今这架势,看起来应该是快要放下了,可又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轻易被拔出,所以陷入一个自我拉扯的过程。
    夜羽溪撑着手肘往上挪了挪,视线和君芜琰平视,腾出一只手掰正他的脸,脸上一派轻松,“夫君啊,你知道我最欣赏你性格里的哪一部分吗?”
    君芜琰收回视线,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疑惑,等待他解答,夜羽溪勾唇一笑,侧身躺在他身旁,语气悠悠。
    “我最喜欢的,是你爱憎分明的果断,不管做什么都有你自己的一套准则,从不拖泥带水,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简单明了,该记恨报复的,从不手软,该疼宠呵护的,尽全力爱到骨子里。”
    君芜琰抿唇,微微收紧抱着他的那条胳膊,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夜羽溪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把玩,“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仇恨,若能报仇就不要犹豫,否则就不要总给自己添堵,你还记得吧?”
    “记得。”君芜琰轻声回应,坐起来,两手交叠搁在膝盖上,微微垂着头,目光盯着脚尖,语速缓慢,“其实,我应该早就不恨他了吧,否则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死了不是更好?为什么他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在他身边照顾着呢?还担心他归西乱了朝纲,实际上,以君芜琰的能力,即便是君祁天立刻暴毙,他也有本事稳定北冥不出现动乱,所谓朝堂安定,不过是他给自己自我拉扯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夜羽溪没接他的话,而是别有所指的道一句,“夫君,你很聪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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