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魔王遇上孩子王

第68章


「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
  卓宁宁下意代丁佩佩答腔,却被舞蹈生乙抢先开口:「下?你可别跟我说发生了这么大件事,你身为契哥会不知情啊——」
  舞蹈生甲听罢一愕,惊问:「发生什么事?」
  未待卓宁宁给予回应,舞蹈生乙又抢先解惑释疑,毫不理会那俱神魂持续不在位置的女躯猛烈一震:「上两个礼拜音乐系的王子骡了ABL总冠军——」
  无奈舞蹈生甲只有更茫然的份儿。
  「那是很值得庆贺的事啊,佩佩为什么会闷闷不乐?」
  「因为王子当众抱起了一个美术系的女同学,而这个女同学当众吻了王子——」舞蹈生乙紧接着又道,任卓宁宁再想喊住也喊不住,仅能眼睁睁看着伤人的讨论继续延续下去。
  「什么?!」
  「搞什么啊你,反应这么大——你真的不知道的?」
  「我这两星期都在外头忙着校外表演,哪知道这么多?」舞蹈生甲无奈辩驳,投向丁佩佩的眸光增添了不少关心。
  「总之呢,佩佩就亲眼目睹王子被别的女生吻啦——」舞蹈生乙续八下去,兴致勃勃的于在意者面前道别人是非,完全不顾及友人的心情。
  颇为担忧的望了望面色越来越难看的丁佩佩,舞蹈生甲试着突兀地提出没这么伤人的可能性:「会不会是那个女生单方面做的主动而已?」
  「又好似是,那个女生强吻得逞后就给逃了——」舞蹈生乙又抢白,压根儿不把卓宁宁的警告眼色放在眼内。
  乍闻八卦下文,舞蹈生甲登时傻住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逃了?那摆明是一厢情愿啊,佩佩,既然是自来的野花野草,就不用这么介怀啊——」
  舞蹈生甲极力安抚丁佩佩的情绪,可舞蹈生乙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又将个人见解当成是事实真相来误导观众。
  「但又貌似自来得不完全啊——是王子主动抱起那个女生在先的,还要是公主抱那种呢——要不是喜欢的话,哪会用这么费劲的方式来抱起对方?」
  敏锐的察知丁佩佩面色有异,舞蹈生甲连忙提出另一个可能性安抚对方的情绪:「说不定王子很壮,那点重量不算是什么吧……」
  爱道人是非的舞蹈生乙本能地接话,却在发言前被一把幽怨的女嗓盖过。
  「他在我面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幽怨,非常幽怨,宛若一缕找不着归家路的幽魂,听得周遭的人都噤若寒蝉,未敢贸然制造出半点声响。
  纵然人类天生爱探秘,可还是没有人敢在这个当口询问类似的敏感话题。
  「他在你面前是怎样的?」
  沉吟片刻,丁佩佩才娓娓道出她认知中的形象,她表情惶惑,仿佛仍处于一片迷惘之中:「他在我面前时明明就很虚,像个绣花枕头一样……」
  舞蹈生甲听罢表情更错愕了,开口探问:「下……会不会是你误会了?」
  结果稍一不慎踩中丁佩佩的尾巴。
  「怎可能是误会?我上回险些掉下扶梯,是他及时拉住我,之后我发现他扭到了——」
  这么一来,不知内情的在场人士均愣在当场,率先回神的则是舞蹈生乙。
  「要是这样子都会扭到,根本不可能抱起一个人,更别说是公主抱——」
  殊不知这样的想法误踩丁佩佩的死穴,激得丁佩佩脾气暴躁的反驳回去。
  「要你多话啦——」
  吼得多嘴的舞蹈生乙胆子怯了一怯,明明是自己无风起浪,还要装佯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深怕友人间的争论会引发争执,舞蹈生甲慌忙当起和事佬来着:「佩佩,那回事跟这回事是两回事,不能够混为一谈啊——扭到这一回事,无论是力大抑或是力小都有可能发生,避无可避啊——」
  岂料又误踩丁佩佩的尾巴,使得丁佩佩更激动,情绪略显失控地回驳过去,听得舞蹈生甲反应不过来:「都公开交往了还会有什么误会?」
  ?!
  ※        ※        ※
☆、(12鲜币)127 正因为太用心,所以比谁都还要伤得重
    
  故意的。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故意在明知她在场的情况下亲吻别的女生。
  这是出于报复抑或是出于试探,他不太清楚,两者界线并不模糊,但他不确认自己是否同时具备这两类动机,仅知道当他瞥见她表情震惊,脸上甚至乎出现些许受伤之类的情绪反应的时候,他惊觉内心深处跃现了一份愉悦感。
  没错,愉悦。
  因瞥见她受伤而感到愉悦。
  愉悦,剧痛里的一丝愉悦。
  她是他爱上十多年的女孩,用心疼着的女孩,可他今回却出手刺伤她。
  不但出手刺伤她,还不住为成功刺伤她而心生窃喜。
  他知道自己很病态,但他还是想让她尝到他过往受过的各种痛苦煎熬。
  不但要她体会到他的痛,还要她比他痛上十倍或以上。
  这是他的自私,埋藏于心底深处的自私。
  那丝藏得极深的自私。
  为她,他爱到底,甚至为她掏心掏肺。
  可他到头来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最爱的其实是自己。
  自爱上她那刻,不,自认识她那天起,不,说不定自出生那天起,他最爱的就只有自己。
  由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由始至终都是——
  冷不及防,一把震怒的男嗓破空而至,打断他反省的思绪。
  「王、子、轩——」
  循声抬首一瞧,对方是她其中一位契哥。
  几近是乍见对方的脸的一瞬,那张总能揪紧他胸口的面容自他脑际成形。
  顷刻间,一股强烈的自厌感油然而生,直教他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想像平日一样以绅士模样来应付眼前人,但脑海里那张俏丽脸容却持续叫他情绪波动,没法维持脸上的绅士面具,而他亦懒得强逼自己调整面部表情和态度。
  「找我有事?」王子轩漠然开腔,嗓音冷得异常,几可与周遭的冷风为伍。
  他的嗓音很冷,可那张原是轮廊冷峻的脸更冷,无他的,皆因他连一个业务性笑容都懒得施舍,间接使周遭气氛更僵,亦令专程来算帐的舞蹈生甲更为火大。
  「王子轩,你这个混蛋——」
  舞蹈生甲忿然向王子轩挥出强而有力的一拳,王子轩不慌不忙,歪头避过,气得舞蹈生甲再度出拳,但还是被王子轩巧妙地侧身避过。
  拳头几番落空,舞蹈生甲更气,气败急坏地道:「你果然是骗佩佩的——」
  王子轩闻言面色微沉,开口澄清:「我从来都没欺骗过佩佩。」
  他的嗓音醇厚依然,但多掺杂了一丝不显着的冷。
  纵敏锐察知对方的不悦,舞蹈生甲还是没打消他替友人抱打不平的念头,一记扎实有力的拳头又直往对方的身上送去,却被王子轩轻易躲过,不但拳头再次落空,手肘处还白挨了一记,痛得他没法挥出另一记拳头。
  「没欺骗过佩佩?你明明不是不会打的绣花枕头,但你却骗她说你是——」
  「我从没说过我是不会打的绣花枕头。」王子轩冷声纠正,原已严峻的面色旋即沉了好几分,好不骇人,可未有吓退执意替好友讨回公道的舞蹈生甲。
  「要是你没说过的话,佩佩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佩佩会拿这种事来冤枉你——」
  三番四次乍闻那个总能牵扯他心绪的名字,王子轩的面部肌肉绷得更紧了,薄唇溢出的每字每句都绷得极紧,宛若再紧一点就会绷断似的。
  「她只是误解了我的话而已,我说过『我觉得挨她一拳会英年早逝』。」
  舞蹈生甲想为友人说些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遭到王子轩抢白。
  「再者,我只会借力打力,就某个程度而言,我都符合『不会打的绣花枕头』这一点。」王子轩漠然补充道,嗓音较先前还要冷上数分。
  那份冷如利箭刺中舞蹈生甲的胸口,冷得舞蹈生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栗,但为了替重要的人讨回一口气,舞蹈生甲还是硬着头皮再开口责备对方。
  「既然是佩佩自己搞错意思,那撇去『不会打』这一点不谈——你为什么要欺骗佩佩的感情?!」
  「我从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王子轩反驳,语温又急降了几分,透着一丝令人毛发耸然的森冷,但为了好友,舞蹈生甲还是强逼自己继续追究下去。
  「没有?劈腿都不算?还是你想纠正我说是『始乱终弃』?!」
  「我没劈腿,也没始乱终弃。」王子轩立即否认,这回,多了几分紧绷。
  不但嗓音、表情、肌肉紧绷得很,还浑身迸发出叫人自动退避三尺的肃杀之气,该股气压极低,低得俨若能将周遭气温急降至零下十多度。「没劈腿?你跟我说你没劈腿?你跟佩佩在一起,又跟那个美术系的走在一起,不是劈腿是什么?!」
  宛若尾巴被误踩似的,王子轩面色丕变,态度恶劣地吼回去:「我从没跟佩佩在一起——」
  吼得舞蹈生甲更火大,大声吼回去,毫不理会周遭是否有观众:「你那一阵子天天跟佩佩出相入对,佩佩一下课就来找你,不是『在一起』会是什么?!」
  王子轩闻言胸口更闷,牙忿然一咬,反击回去,宛若要将屯积于胸腔处的不满一并宣泄出体外:「佩佩是来找我教她倒追皇上而已——」
  不曾料想过对方会说上近乎毁谤的一番话,舞蹈生甲的态度也跟着恶劣起来:「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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