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灵异事件簿

第32章


那是……锁印!付出代价完成愿望的证明!
  “你……”我想起了上次那对双生互相残杀所付出的代价,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付出了什么?”
  时迁冷哼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夏腈担忧地问:“这样下去,如果像邱楠所说,整个世界被重构会怎样?”
  “……”没有回答。
  我们谁都不知道所谓的重构是怎样的概念,是死亡还是重生,根本不清楚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正是这样的未知才让人感到可怕。
  “我想,我知道怎么出去了。”从刚才一直没出声的夏晴突然冒出一句,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但是需要时间,平静没有暴动的一段时间。”
  说着,将目光转向我们,好像在征求意见。
  第一次见都这么正经,不苟言笑说着事的夏晴,我和夏腈都明显一愣。
  时迁点点头,揽下这个重任:“我来帮你们争取。”
  “你要怎么阻止?”我担忧地看着他,“你不是没有……”
  “能力”两个字被咽回了喉咙,想到上次在时家的突发事件,就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把他惹怒了,依旧有些后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没有能力,我也会去。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带走邱楠,你们也看到了,她在这个世界迷失了自我,你们带不走,那我也不会离开,我会陪在她身边。所以,你们找机会先走。”他的眼神坚定,语气里都透着一股难以反驳的执着,“如果是为了重要的人,就算世界被重构,我被掩埋成为渣滓,我也会负责将她带回。”
  说完,都不容我们商议,便朝着刚才邱楠的方向奔去。巨石如雨般倾落,他好像又忘记说了什么,回过头看着我,指了指脖子,说了三个字。
  在时不时就有降落声的嘈杂环境中,其实我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但通过他的口型,依稀好像是……
  欠你的。
  我摸了摸脖颈,在这个地方,现实的伤痕并没有带过来,不过他还记得,这算不算对我的道歉,就像羽夜曾经对我说的,他本性并不坏。
  不知道时迁用了什么方法,暴动虽然没有停止,但明显减轻了许多。
  “好,可以开始了。”夏晴自言自语了一声,闭上眼紧握住夏腈的手。
  “找到的方法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啊?”夏腈说着,不过还是回握住她的手。
  可没过多久,夏腈的表情就显得不太对劲,相对于夏晴难得沉静的面容,夏腈已算是惊恐,她努力地甩开交握的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怎么了吗?”我察觉到不对劲,赶忙问道。
  “姐,你在做什么?”夏腈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你是不是把你的能力给了我??”
  把能力给夏腈……可以做到这样吗?
  “你猜对了,嘿嘿……”夏晴松开手,面容疲惫,解释道,“我刚得知,这里真的是邱楠创造的世界,真实的,区别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次元,我们作为从梦境过来的人,这样的体质就算不被这乱石砸死,也是无法在这个地方待太久的。现在有人为我们找到了出口,回到梦境,但只有完全属于梦境的灵体才可以通过。夏腈,我们的能力不完整,半个‘幻觉’,半个‘梦境’,勉勉强强拼出的能力,还缺失了指引的气球,两个人根本做不到一起出去,这样做是最正确的,将我的能力给你,你便拥有完整的‘梦境’。”
  “谁?谁告诉你的?”夏腈喊叫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晴拍了夏腈一下脑袋,但力度轻的像是抚摸,假装嗔怒道:“这种时候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我才不是为了计较这个,我也可以的啊,将能力给你!”
  “别说胡话了,你们得走了。”她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你答应我的,会送她们回去。”
  紧接着,那边神奇般地出现了我们刚来到这边的入口,透明回旋着的漩涡,散发着一股强劲的吸引力,我的步伐都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
  夏晴说的都是真的!?
  我震惊地看着夏晴,就算我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但心口涌出的不安让我感觉阵阵发毛,而且我也懂了,她是想牺牲自己来送我们出去。
  夏腈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我也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坚定地摇了摇头,正声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她掰开我的手,打趣着开口:“你现在回去,可以好好认识一下夏腈,然后耐心等我回来,再来认识我……”
  她又在夏腈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使得她哭得更凶了。
  “不……”
  话还没说出口,那个漩涡就将我和夏腈吸了进去。
  夏腈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响在耳畔,而我只模糊看见双手分开后,夏晴最后那个带着苦涩的微笑。
  ☆、——肆拾捌——
  我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奔到夏晴躺着的地方,去查看她的呼吸。她就那样躺在床上,像陷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双目轻闭,呼吸柔软,却安静地让我几欲落泪。
  “怎么了?”印晓寒问我。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只定定地望着俩姐妹在的地方。
  夏腈早已醒来,她一动不动地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躺着,手里紧拽着夏晴的手,眼泪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眶掉落,坠入耳畔,她不知为何忍耐着自己不发出哭喊声,只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但更让人感到压抑的心疼。
  印晓寒马上明白过来,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我,随即甩开房门奔了出去。
  然后是厨房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
  再后来便是救护车的呜鸣声。
  还是跟邱楠时迁一样的病症,急救的医生也是之前的那个,他看见我们的时候一瞬间脸变得铁青,不知是不是被吓得。
  这个夜晚变得无比的漫长,我和印晓寒都没有回去,而是就着医院外的座椅凑合着躺了下,但始终无法进入梦乡,围绕着我们的是无边的梦魇。
  我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头整个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察觉到我醒来,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问道:“睡得怎样,头疼吗?”
  他居然整晚没睡。
  我摇摇头,道了声谢谢。
  他烦躁地揉乱了一头漆黑的头发,抱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的话里溢满的是自己对整件事深深的忏悔:“我不该让你们去的……”
  我明白他的心酸与愧疚,他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想要救回邱楠与时迁,却不料反而失去了夏晴,把她留在了那个未知的世界,生死未卜。
  如果我安慰他,也就那么几个字“不是你的错”。
  可是,这能改变什么呢?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将他凌乱的发丝抚顺,没有说话。
  这样的静谧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夏晴的出现才让我们神经紧绷,纷纷抬起头来。
  “你们该去学校了。”
  这样的开头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我原本以为作为本次事件最大受害者的她,会强烈地埋怨我们,甚至会因为这个恨我们,恨我们昨晚突然拜访,又突然提出让她们俩姐妹帮忙。
  而像现在那么平静地跑过来提醒我们去上课,我们压根没想到。
  “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
  印晓寒始终没有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仰视她,怀着愧疚的眼神。
  “我暂时会退出社团。”夏腈没有理会他的话,毫无波动的情绪和眼神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样说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我的决定。”
  “你……”印晓寒沉痛地说不出话来,“还会回来吧?”
  “……”夏腈紧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沉默了会,见我们都没话说,她掉头离开。
  “对不起。”印晓寒对着夏腈的背影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自己是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直到姐姐回来,我们才会接受。”夏腈没有转身,看不见表情,但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几丝愤怒,之前的冷静好像是被人叮嘱,现在像是漏气的皮球有些忍不住了,随后她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姐姐一定会回来!”,就快步跑开了。
  我们的内心百感交集,尽管如此,学校还是应该去上的。
  当我们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学校的时候,才发现现在才五点多,道路上根本没什么人,安静的可怕。
  “去社团活动室坐会吧。”印晓寒甩了甩手中的钥匙,提议。
  “恩。”
  来到活动室,让我和印晓寒比较惊讶的是——
  “谁把门给我们撬了!?”
  印晓寒看着锁被强行撬开导致门都有些变形的惨状,惊讶地喊着,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展现在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们倒吸了一口气。
  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散了架,花瓶盆栽无一幸免地碎了一地,书本杂物也乱作一团,比较明显的还属易雪的水晶球,破裂成了无数片,只剩下那个托底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易雪定会杀了我。”印晓寒喃喃自语。
  “对不起,我的力量比起之前有些控制不住。”
  细小的说话声从门背后传来,我们这才发现躲在角落,那位乱蓬蓬银灰色短发,拥有着像海一样湛蓝眼珠的女孩。
  “陆夜!?”
  眼前的陆夜拥有浅淡的表情,光亮的眼眸,不再是我在冰室的角落看到的残破玩偶,时隔多日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尤其还是在昨晚的刺激下,看到如此鲜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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