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马疾奔,耳边呼啸的风声,傅书言回头看,身后远处点点火光,高昀大概已经发现她逃走,随后追来了。
高珩截营走的这条路,地形熟悉,几十里路两个人跑到天亮,后面的追兵没有影踪,二人不敢停留,直到看见青州城的影子,才勒马放慢速度,城门已开。
傅书言跟高珩进城,高珩进城门,方道:“大嫂要回娘家吗?”
“我回娘家查出下毒之人。”傅书言刚说完,发现高珩衣袖上渗出殷红的血,惊愕,“小叔,你受伤了。”
高珩满不在意,“划破点皮,没事。”
“回王府,我给你包扎。”傅书言看他衣袖上一片血迹,高珩眉头都没皱一下,语气轻松。
荣亲王府近,傅书言跟高珩先回王府,战时,叔嫂不避嫌了,傅书言去高珩房中,吩咐高珩的一个丫鬟,“去我房中拿药箱。”
高珩脱下大衣裳,傅书言看他里面穿的白色中衣袖子已被血水浸透,找了把剪刀,让高珩坐在炕上,把他浸血的衣袖用剪刀小心地剪下来,看他胳膊上伤口血迹已干涸,侍候长了,伤口往外渗血,仔细检查是皮外伤,傅书言才放心。
傅书言命丫鬟打热水,净手,按住止血点,高珩感觉按压他伤口止血点的手指异常温柔,伤口没感觉疼痛,心里反倒很熨贴。
丫鬟取来药箱,傅书言给高珩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手法轻柔又利落。
伤口包扎好,傅书言问一路一直想问的话,“你怎么知道我被高昀带走了?”
高珩穿上外衣,“父王命人传令,说青州城困顿已解,命我继续去兖州,招兵买马,我去大嫂府上告诉一声,看府上乱作一团,一问,方知阖府的人迷昏了,醒来后发现大嫂失踪了,我猜到是北夷人干的,趁着黑夜,带着十几个人,从北夷背后的营地摸进去,不想被人发现,被抓,误打误撞遇见大嫂。”
傅书言收拾药箱,“小叔等伤好利落再走,年下,百姓图个吉利,现在招兵时机不对,不如等出了年,地里青黄不接,百姓家里粮食不够吃,再行招募新兵。”
“大嫂分析得有道理,出了年我再去兖州。”高珩现在走了,怕北夷军折回,他来不及救援,不放心留下一个弱女子独自应对残酷的战争。
“我回娘家,等处理完事情回王府,我过两日准备一批年下嚼过送去前线。”
她把首饰典当现银置办猪、牛、羊肉等,城郊的农户年下杀猪宰羊,她派人去收购肉类,近处的收没了,去远处村镇,荣亲王十几万大军,所需量大。
傅书言低头整理药箱,高珩的视线对上她背影,她纤柔的外表骨子里刚强。
傅家经过一阵慌乱,府里人已经平静下来,杜氏急得直抹眼泪,没有主意,跟傅鸿说,“老爷快拿个主意,一夜了,言儿被弄得哪里去了。”
傅老太太也心焦,孙女在娘家生生被人抓走了,看杜氏哭哭啼啼,安慰道:“三媳妇,她小叔不是带人去救了吗?你别担心,七丫头是个有福的,三灾八难都能过去。”
小丫鬟跑进来,“老太太,太太,七姑奶奶回来了。”
众人大喜过望,杜氏看见女儿,扑上去,又哭又笑,老太太上下打量看孙女没少根汗毛,“阿弥陀佛,七丫头,你总算回来了。”
傅老太太道:“歹人真可恶,把我傅家吃的酒菜下了药,专门冲着七丫头去的,让老身查到,一定不轻饶他。”
这一句话,傅书言心里有数,没查到下药之人,知儿趁着别人不注意,拉了拉主子的衣袖,傅书言跟她走出去,傅书言跟知儿到西面墙根底下,知儿悄悄地道:“主子被人劫持,饭菜里下了药,阖府当时都迷倒了,奴婢醒来后,琢磨,酒水奴婢一口没喝,奴婢当时失去知觉,奴婢吃了菜,一定是菜下了毒,奴婢当日奉主子命去大厨房,看见大厨房没人,年下大厨房忙碌,奴婢想起路上碰见了诚哥,差点撞上,诚哥面色惊慌,不知是不是奴婢多心,奴婢想大厨房的厨娘们都在府里干不少年了,这样的事一次没出过,不知奴婢说的对不对,奴婢就想着告诉主子。”
傅书言联想诚哥对傅家的冷漠态度,诚哥一回来,傅家就出事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诚哥下毒有这个可能,但诚哥为何这么做,傅书言想不通。
“走,我们去四房找诚哥。”家里出了内奸,一定要找出来,不然以后还可能出事。
傅府借住东府的房屋,没有京城庆国公府面积大,几房人住在一起,诚哥大了,应该搬到外院住,刚回来,房屋没腾出来,跟四太太柴氏母子相见,暂时住在柴氏屋里,柴氏命下人把东面一间屋子收拾了,给诚哥住。
傅书言过四房,有个丫鬟看见她,往里回,“七姑娘来了。”傅书言先进柴氏屋里,柴氏正翻布料,要给诚哥做衣裳,手里拿着几块布料比量,看颜色,傅书言迈步进去,柴氏招呼,“七姑娘,快来帮我看看那块料子给诚哥做衣裳好看,帮我挑两个颜色。”
傅书言看看柴氏手里的布料,随便指两块,“这两块颜色亮。”
柴氏对身旁丫鬟道:“明日让府里的针线上的人来给哥儿量尺寸。”对傅书言让道;“七姑娘你坐。”
傅书言坐在炕沿边,看柴氏气色好多了,问:“四婶最近夜里还做噩梦吗?”
柴氏表情尴尬,遮掩道:“这阵子好些了。”
傅书言突然道:“诚哥越来越长得不像四叔。”
柴氏一惊,手一抖,手上的料子滑落,只刹那惊慌,瞬间便恢复常态,正色道:“七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诚哥不像你四叔?我看诚哥的长相跟你四叔一样,你是不是要挑拨我夫妻母子关系。”
傅书言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母子关系还用她挑拨吗?柴氏的表现她看在眼里,她判断没错,而且诚哥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柴氏亲生的,自己亲生母亲抛弃自己,骨血关系也能原谅,如果诚哥知道自己不是柴氏亲生,对柴氏致他生死不顾,产生怨恨情绪在所难免。
傅书言站起身,“四婶不必认真,我随便说说。”
“侄女告退。”傅书言转身出了门,看对面东间,径直走过去,知儿上前打起帘子,知会屋里人,“七姑娘来了。”
傅明诚正坐在桌案前看书,旁边一个丫鬟端茶倒水,傅明诚身前摆着书本,眼睛却不知看向何处。
傅书言随着知儿的声音人已经迈步进屋,傅明诚骤然看见她,眼神慌乱,傅书言站在他面前,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是北夷人的后代。”她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傅明诚惊得瞪大眼睛,嘴张了张,毕竟年纪小,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傅书言先发制人,“傅家饭菜里的毒是你下的,高昀已经都告诉我了,他让你这么做的,给了你药。”
傅明诚不知道傅书言套他的话,十岁的孩子,被傅书言一诈,以为傅书言已经知道事情真相,耷拉着头,没说话。
傅书言看着他,诚哥等于默认了,她原来以为这孩子要狡辩,气消了些,“诚弟,你虽然不是傅家的骨血,傅家养你这么大,傅家人没什么对不住你,我自认七姐姐也没什么地方对不主你,你为何害我?你这样做拍着良心想想,对吗?”
诚哥低头,嗫嚅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把我抓去治罪。”
傅书言看着这个孩子,生出几分可怜,问;“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汉人?”
诚哥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怨恨,“战乱时,我生病躺在客栈里,北夷人打来,母亲丢下我,自己跑了,我当时害怕,生病没有力气跑,躲在墙角,后面被夷兵抓住,他们想杀我,我害怕哭喊,挣扎,衣裳都扯破了,一个夷兵发现我背后有一小块类似胎记,我小时候,奶娘说我背上长个胎记,我就以为是胎记,那个北夷兵认出我后背的一块红斑不是胎记,是夷人一个部落生下男孩,都做个记号,后来他们没杀我,带着我,我就在军中打杂,后来高昀找到我,我恨母亲,就照他的话,把府里的水缸里下药,他说不会死人,我没想到他要抓七姐姐。”
诚哥眼中尽是懊悔,“七姐姐,你待我很好,我没想害你,我真不知道他们要抓你,我想祖先是夷人,跟他们都是一个血统,自然我心里向着他们的。”
傅书言点点头,“这倒是实话。”诚哥看着也是挺可怜的,既然知道了身世,留在傅家显然不合适,古人观念,断然不能接受混淆血统,其实,老太太心里应该有明白几分,不想揭出来,不愿意四叔痛苦难过。
“你想怎么办?离开傅家,回去你们祖先住的地方吗?”傅明诚盯着她,“七姐姐不准备把我交出去,处置我吗?”
“你叫了我几年的姐,我怎么忍心把你交出去。”傅明诚是北夷人,做了恶事,如果汉人知道,断然不会留他活命,他终究是个孩子。
傅明诚眼巴巴地看着她,“我想回祖先住的地方。”
傅书言答应,“好,你收拾一下,我派人送你回去。”
傅书言走了两步,转回头,问;“四婶自丢下你之后,很后悔,夜里睡不好觉,经常梦见你,如果她没有丢下你,你舍得离开她吗?”
傅明诚想了一下,摇头,“如果她没丢下我,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忍心离开她,现在我没法跟她亲近,想起她对我做的,我还是不能原谅,如果我是她的亲生骨肉,她能丢下重病的孩子不管吗?”
傅书言再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脚刚一迈出门,看见柴氏呆呆地站在门口,显然她和诚哥的对话,全听了去。
傅书言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转身朝外走了。
知儿跟在她身后,主子跟诚哥的对话别说柴氏,连知儿挺吃惊,一路不解地问;“姑娘怎么知道诚哥是北夷人?昀皇孙告诉姑娘的吗?”
傅书言边走边道:“没谁告诉我,你没发现诚哥的五官,面横阔,颧骨高,眼凹陷,眼无上纹,典型的夷人面貌,当然我是猜的,不幸,让我猜对了。”
三日后,准备劳军的物资齐备,带一批伤药,傅书言准备北上。
傅书言在北城墙上找到高珩,青州城城墙破损的部分,趁着没有战事,高珩带人提早修缮,高珩听说她要去前线劳军,放心不下,“大嫂,兵荒马乱,路上不太平,大嫂一路小心,身边多带些人。”
“这里到大军驻地不远,不能有什么事,修筑城墙缺人手,带太多人路上吃住不便。”
傅书言看着青州城里的百姓自愿帮助修缮城墙,荣亲王军队乃仁义之师,颇得民心。
傅书言带着三百人十几辆马车,整装上路,山东府境内,太平无事,出了山东境内,天色已晚,日落,车马行到半路没有村落,一打听,过了前面的山口,有一个不大的村庄,可以借宿。
快到山口时,天暗了,傅书言催促车马快行,天黑之前,赶到山后的村落。
山口的风大,顺着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好像有很多人,这个地方偏,如果路遇劫匪,对她们非常不利,傅书言带着三百人押送,还有十几车东西,不能损失,傅书言颇为紧张,传令做好迎战的准备。
刚转过山口,迎面飞奔过来一队人马,飞沙走石,这支队伍有五六百人之多,顷刻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的车马围住。
一匹战马直奔傅书言的坐骑冲了过来,快如闪电,傅书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悬空,被马上之人捞到战马上,马上之人双臂有力地环住她,一股熟悉的气息,傅书言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软软地靠在高璟宽阔的胸膛上,“你怎么来了?”
高璟在她耳边亲昵地小声道:“想你了。”
事先没有约好,小夫妻却在半路遇见,对二人来说是个惊喜,高璟道:“今晚就借宿前面村庄。”
高璟和傅书言在村口一个户人家住下,这户人家就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的儿子出门给人帮工,没在家。
老妇人看她们带着马车,马车上装着东西,以为是商贩路过,待她们很热情,生火做饭,老妇人端着两个大碗进来,傅书言接过,放在炕桌上,“老人家辛苦了。”
老妇人看看二人,“你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吃吧!锅里还有。”老妇人说着出去。
傅书言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汤面,方觉出饿了,汤汤水水的吃完胃里暖和,傅书言捡了桌子,端到堂屋洗碗。
老妇人把二人安排在西屋睡,自己住东屋,出去抱柴火填灶膛里烧炕,念叨,“这几日晚上冷,这个屋子一直没人住,多烧点暖和。”
傅书言洗完了碗筷,帮着烧火,老妇人慈眉善目,问,“那是你男人?”
傅书言低头往灶膛里添柴,微笑着嗯了声。
老妇人笑呵呵地,“你们刚成婚,小夫妻俩感情好,我看你男人一直瞅你,你快回屋陪他去吧!男人你不能冷落他,冷落了他跟你发脾气。”
傅书言想老妇人这句话,高璟还真没发过脾气,她知道他脾气不是很好,但对她没脾气。
傅书言进屋,高璟看着她,问:“说什么了?”
傅书言不好意思学老妇人说的话,道;“说你人看着没脾气,对媳妇好。”
高璟眯眼,目光粘在她身上,“男人不能冷落,冷落我就有脾气了。”傅书言讪讪的,一脸赧色,知道他听了去,高璟看她娇憨可人,像一根很轻羽毛在心头拂过,心痒难耐。
老妇人进来,抱着被褥,放到炕上,傅书言铺好褥子,一床棉被,傅书言脱掉衣裙,把油灯吹了,高璟利落地脱衣,钻进被里去,傅书言犹豫,高璟掀开被,“快上来,地上冷。”
土坯房门窗破烂,往屋里灌风,傅书言没住过这样的房屋,突然生出感慨,投胎挺有技术含量的,自己出生就一直过着钟鸣鼎食的日子。
傅书言钻进被子里,往边上靠,身上搭了个被边,两人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背靠背,各把一边躺着,从夫妻见面,高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赤裸裸的,满含欲.望,傅书言心里埋怨,想媳妇做那事,都写在脸上,连老妇人都瞧出来,太丢脸了,出门在外,还老想那个。
门窗不严,有点动静外面对面屋子都能听见,女子脸小,她躲他,偏老妇人就抱来一床被子,她试着不盖被子,腿一伸出去凉飕飕的。
背对着高璟,高璟在背后没有一点动静,她奇怪,悄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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