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爱我

50 第50章 思念


    虽然顾应承恢复了听觉,但是习惯说话看着他的眼睛的雷森,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灯光渐渐充满顾应承的眼睛,他的耳朵听得很清楚,他的音色他的音量。但是脑海里突然出现声音,他有些不习惯。
    “能帮我播放知知的视频吗?我想看。”
    雷森有些犹豫,他明天就要做手术,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他需要休息。
    “雷森。”顾应承看着他的眼睛,他知雷森担忧什么,但他对秦知的思念,就像一棵大树,撑得整个心脏就快要爆开:“我想看看小蚂蚁,你不用担心,我明天会醒过来。”
    雷森最终还是被顾应承说服,他将下午收录到的视频硬盘,插|在播放器上。
    60寸的大电视上,是秦知独自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的背影。
    顾应承双眼直视着画面,手一点点的握紧,心脏疼得几乎窒息。
    画面从她走在大雪冻结的街头开始,她拿着相机拍人,拍街边的雪景,拍挂了冰串的树。
    突然,一道男声从音箱里出现在病房内,顾应承脸上的笑容僵住。
    “不帮我拍一张吗?”是聂炎韬。
    而后,他的脸慢慢的出现在画面中。和以前一样阳光的笑容,温暖的眸子,看着秦知的时候,总是带着怜惜和爱意。
    雷森小心的看一眼顾应承,见他紧紧的盯着画面,嘴唇抿着,眉毛虽没有拧起来,但是眉心却有伤心。
    雷森小声说:“是我擅自做主把他录在里面的。”
    “不要紧。”顾应承轻声的说了三个字,视线没有离开过电视,像是怕打扰到画面中的秦知。
    他想起来,他曾经对她承诺,婚后带她去冰雪城市度蜜月,两个人在街边散步,拍照,然后找一个温暖的房子,画街头的雪景。
    可惜,是她一个人去做的。
    “知知,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吗?”说话的,是林邑棠。
    顾应承的手紧了紧,眼神也比之前锐利,雷森能看出来他对这个人的讨厌,他现在有点儿心虚,也在检讨他把林邑棠录在里面,是不是对的。
    冰天雪地的街头,行人很少,看风景的人更少。林邑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秦知面前。
    秦知平静如水,林邑棠却有心和她和好。
    “知知,我听说了你和的事。你和他不合适,他走了也好。我想和你重新开始。这段时间我是真心悔过,在巴黎我也爱上过一个人,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找来报复我的人。”
    第二次说到“”的名字的时候,林邑棠的牙齿咬得很紧,心中充满恨意。
    然而秦知只是动了动眼眸,并没有波动情绪:“我和你早已经结束,不可能再开始。你的过去我没有兴趣了解,你的未来我更不想参与。”
    说完,她平静的转身。就像林邑棠是一个路人。
    林邑棠不死心,急着上前要去拉秦知,却被从旁边快速走过来的聂炎韬拉住。
    聂炎韬捏着林邑棠的手,眼神凶狠而凌厉:“就算她和顾应承结束了又怎样?那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聂炎韬一拳砸在林邑棠的脸上,冬天挨打特别疼,林邑棠脸上火辣辣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他吐了一口血水,怒瞪聂炎韬。
    聂炎韬怒火不减,一拳又打在他的脸上:“照照你自己的德行吧,就算没有顾应承,也还有我永正集团的二少爷!”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林邑棠癞□□想吃天鹅肉。
    林邑棠听见“永正”两个字,瞳孔睁了睁,显然是惊讶。并且他之前的那一点点气愤,也变成了气怒和不甘。
    画面再次落在秦知身上,她低着头向前走,表情冷然的。但是顾应承却在她脸上读到了伤心。
    他的心,也跟着绞痛起来。
    两个月以来,她走过了她和顾应承一起去过的地方,也独自来到他们说好一起去的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她的心一寸寸的破碎,然后,又一块块的重新生长。
    现在,她可以淡然的听到别人说顾应承的名字。
    三个月后,秦知前往巴黎。这里也是她和顾应承说好会到的地方。这最后一站,她想她会彻底放下他。
    半年里,她也会打开他的微博,但是他的微博还是2月24之前更新的一条,之后,没有任何动态。
    她到巴黎,是应邀一位国际知名女星,为其画一本人物画册。
    她已经换了笔名,而她的微博“爬行的小蚂蚁”,也没有再更新状态。粉丝却依然在她的微博下留言,问她什么时候再回来上传绘画图给她们看,问她是不是和老公过恩爱的日子去了,忘记了她们。
    秦知心酸,却不能做出回应。也许,是心里还对顾应承有阴影。
    她的新笔名之所以能这么快被世人知道,一是因为她的功底,二是因为有一部分人知道她就是“爬行的小蚂蚁”。
    别人见到她,会问起顾应承。但她都是以一句淡然的“我们没有在一起”而结束这个话题。
    女星看过秦知的油画后,要求她在绘画本里画一张她的油画自画像。
    秦知没有拒绝。
    这半年里,她努力练习油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顾应承帮忙执笔,才能将线条画好的人。
    “秦小姐,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女星用法语同秦知说话。
    秦知温和的笑着回:“谢谢,我也觉得很亲切。”
    :“噢,秦小姐,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我在家每天都会看一次你的画像,所以第一眼见到你,我有些惊讶。”
    听后,秦知也有些惊讶。因为,她没有画过她的自画像。不但她没有,她认识的画坛画家也没有。
    但是心中某一个地方,还是狂跳了起来。
    有一个人画过她。
    “秦小姐,你跟我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微笑着在前领路。
    秦知随着她走过一旋复古的楼梯,来到二楼。二楼的第一个房间就是收藏室,推开门站在门边请秦知进门。
    秦知对她礼貌的微微笑,在她热切的注视下走进房间。
    房间的光线不刺眼,很柔和,但是却足够秦知将墙壁上挂着的画看清。它的最中央,是两幅秦知的画像。
    一副是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另一幅是她收拾顾应承的卧室。
    两幅画的标题都是“她”,落款时间一副是一个月前,另一幅是两个月前。签名皆是“MZ”。
    “他是新出道的画家,虽然价钱很贵,但是他的画给人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值得收藏。爷爷想请他为他本人画一张自画像,但是却一直找不到画家本人。”有些遗憾。
    家族是巴黎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其爷爷在教皇工作,想找一个人,何其简单。但许久也未找到“MZ”,可见其的神秘性。
    秦知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画家签名上,“MZ”确实是画坛上新出来的画家,她之前没有见过。但是他的画,为何和她初学油画时的画笔有着相像的地方?而且它的画面里,也有着顾应承的光影。
    她的眼眶渐渐的发热,她努力的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MZ”是在说思念她吗?
    从家出来后,秦知找了一家露天咖啡馆,她坐在街边的伞棚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却逐渐多起来。街头的灯火也像是约好了一样,一齐亮了起来。
    巴黎的夜就这样到临了,充满着温馨。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她的耳朵。
    她端着咖啡杯的手僵住,但是马上,她偏过头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人来人往的街头,金发碧眼,行人步态悠闲,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
    也许只是幻听呢?
    渐渐的,她眼中的欣喜变成失望。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响起过。
    直到店家收起伞棚,她才失落的付钱离开。此时的街头,已经廖无几人,显得寂寥孤清。
    秦知低着头,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慢慢的走着。之所以失落,是因为白天见过“MZ”的画吗?
    他已经离开了半年,难道她还抱有希望吗?
    她苦涩的笑了笑。
    露天咖啡馆对面的一家法餐厅里,一位穿着休闲线衣和大衣的男子,他的头发和眼睛犹如世上最纯最黑的墨,脸部轮廓更是好看得没有一丝瑕疵。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伞下的秦知,脸上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但是当她离开的时候,他的眼中则出现焦急和痛苦。他滑动着轮椅朝她的方向追去。
    “。”
    当他的轮椅即将离开餐厅的时候,身后一道略带焦急的女声唤醒了他。
    顾应承看着秦知走远的背影,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三十天后,女星的画册秦知已经画完,并得到了她的认可。她在等印刷本,如果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她则可圆满回国。
    这天天气很好,天空湛蓝,白云漂浮。她站在画室的窗边,电话响了起来。
    “F小姐,我是小姐的朋友,我家先生看过你为她画的自画册,很喜欢,想请你为他画一本,不知可否约见F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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