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重生路

第16章


  百年前,□□皇帝用蛮横的武力打败了前朝皇帝,又用手段迫使各州老老实实地归顺降服,许州就是作为其中最早的一批中的一个,当时的许州还不叫许州,前任们将古老建筑遗留在哪里,现在看起来是不合时宜的,就像一只长腿鹤却装成鸡一般滑稽可笑。 
  现在,他们生生世世都要臣服的皇帝没了,古老的建筑却还留在中国的土地,又经过上百年的不断修补,两者风格逐渐融合于其中,在这片土地里遇见能看见来自西域的带点奇幻意味的装饰品,也能瞧见清新古朴的物体,两者和谐的结合在一起,就仿佛它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华丽、庄严是矗立在那里。
  凌霄看着面前的庙宇,华丽、精美,上头还有有一口钟,大肚子佛像大概是教堂的标志了吧,唯一不同的,菩萨竟然披着绫罗绸缎,且将面孔遮住了一半,随处可见庙宇里,这样的菩萨绝不多见。 
  这是最明显的,其他的细枝末节,凌霄压根看不出来,他从来就没注意到这些建筑有哪里不同,就算是哪里不同又有什么关系,都是神佛,都承载着人们最美好的愿望,所以当符润载说要进去的时候,凌霄点点头,想着他能有今天,全靠神明保佑。 
  主持正在讲佛法,前面是他的弟子,坐在蒲团上,双手合一,闭着眼睛聆听主持教会,后面放着一列列的椅子此坐满了香客,最中间里放着彩色的石刻大佛,两盘便是造型各异的十八罗汉,他抬头看了看,这几十个窗子用彩色的玻璃拼成了各种图案,这也是特点之一,最后一幅也是最大一幅,勉强可以认出一个坐在莲花上的遮脸菩萨,旁边还拼着善财童子童女,即使凌霄再漠不关心,也是知道那是菩萨和童男童女,墙壁上还精细的刻着各种图案的浮雕,皆是西域的花纹,走到后院,又是一片小树林,风吹树叶莎啦啦的作响,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造成空旷的错觉。 
  凌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孤零零的,像只落单的小鸟,幸好旁边还有符润载,他走过去,坐到第一排的其中一个椅子上,看着符润载似乎虔诚的祈祷着。 
  符润载本来就长得好看,此时安静的祈祷更是漂亮,头发梳成流行的发髻,带着紫金冠,中间一颗明晃晃的珍珠,英气俊美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搭在那边,直挺的鼻子下紧紧抿着一张形状姣好的嘴,就像一副浓墨重彩的画般安静端庄。
  凌霄本就喜欢美人,无论男女,虽然他曾经从前数次想好好的教训一下符润载,然而相离相遇将那些荒唐的年少中不愉快成功剔除。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符润载的确是个长相艳丽的美男子。这么安静的样子,凌霄想,如果他喜欢男人的话,大概是不介意跟他恋爱的,就像杜毓谦一样,然而这个想法出来了,他不由的笑了,又觉得幸好他是喜欢女人的,不然真的跟这种油腔滑调的男人谈恋爱,还不知道哪天就会伤心。 
  然而他又想起那个自己,就蕴藏在自己的躯体里面。
  他残酷,冷血,而愚蠢。
  忽然一种恶心的感觉渐渐的从他的心脏游遍全身,凌霄几乎是想离开这里了,离开符润载,
  因为喜欢男人这件事对他来说很恶心,即使对方再好看也恶心,幸好他知晓符润载,有过妻妾,不然他恐怕要怀疑符润载应该是喜欢男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今天开始正常更新
☆、喂大狗~~
  
  符润载祈祷完了,朝凌霄笑了一下,就走到他身边坐下。
  “阿霄,你知道我刚才祷告了什么吗?”符润载笑眯眯的问,英气的双目里带着莫名些许期待。
  然而,凌霄不感兴趣,干巴巴的说了句:“不知道。”他只想快些离开,他想杜毓敏了,他原本计划在许州待个十天半个月,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对杜毓敏的思念愈演愈烈,几乎泛滥成灾,无法抵挡。
  “阿霄,你啊可真是无趣,我若是毓敏,一定会嫁给一个有意思的人,而不是你这块呆木头。”说着又想摸摸凌霄光滑黑亮柔顺的头发。
  凌霄偏了下头,对于符润载再也忍受不住,气鼓鼓的说:“我可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我平常都能逗得毓敏大笑。” 
  符润载见凌霄似乎要发怒了,他赶紧换了个话题,“你说的没错。”
  凌霄很是得意,哼哼两声道:“那是自然。” 
  这边和和睦睦,另一边却是反目成仇,一副不杀了你我誓不罢休的模样。 
  符润尔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符临一直紧紧的抓住符润尔的手:“少爷,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是你不要唾弃我。” 
  符润尔似乎没有任何动摇,美丽的面孔有些扭曲,眼里满是厌恶,他站了起来,看着符临,刻薄的说着:“这还真是恶心,也请你看看你的身份,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爱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符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符润尔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渐渐的,眼睛里的透明液体滑过光滑的皮肤,他却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如同疯子一般。
  他喜欢上一个男人很久了,然而男人不爱他,女人为什么不行呢?美丽的面孔,聪颖智慧如同小鹿一般的的头脑,活泼轻盈的身躯,丰满的胸脯,雪白细腻的皮肤,柔软的腰肢,灵活的双腿 ,这些都是值得喜欢的。
  然而为什么女人就是不行?
  符临试过,他花了大钱去睡了妓院的头牌,对方是个手段非常的女人,尤其是床上功夫,然而面对对方雪白的胴体,他硬不起来,头牌试着将他的东西han在嘴里,又轻轻揉搓两颗东西,他闭上眼,努力将头牌想象成其他人,符润尔的模样自然而然就浮现在他脑海里,效果很明显,他很快一泄如注了。
  这让他感到非常挫败,同时也是心慌不已 ,喜欢同性并非不能悔改,然而这不知道怎么改。 
  他想起以前的一位友人知道后,在漫漫长夜,喝的酩酊大醉之际,含含糊糊的问他:“你愿意悔改吗?这是关于永生与永死的问题,是值得你为之舍弃一切的问题?”
  “我有罪,可是这是没办法的,我喜欢少爷。”符临当时是这么回复的,眼里带着不容侵犯的光芒。
  对方摇了摇头,“ 可惜他不喜欢你。”
  友人又问:“那得不到怎么办?”
  符临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想尽办法得到。”
  对方轻声询问,生怕刺激到他,“这是犯罪。” 
  符临却勾起嘴角,显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意:“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
  他想起来,符润尔本就是这么无情,这么刻薄的人,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有什么办法,他站了起,朝外边走去。
  耳边隐隐约约有丝竹管弦之声混合着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一群鸽子飞过,“扑腾”的煽动着翅膀,扬起了细细的灰尘,符临走到阳光下,太阳耀眼的很,符临又笑了起来,又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接受我,那我只能逼着你接受了。”
  所以我看来是太宠爱你的,没关系,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他想:如果你不爱我怎么办,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就能满足了,反正你最爱的白面烟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持有了。 
  原本一张英俊的脸,此时却满是戾气,黑亮的研究满是笑意,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可是,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却造成一种对方是可恶的坏人嘴脸的错觉,在这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之下,显得格外违和。
  对于许州,凌霄人生地不熟的,从寺庙里出来,走了一会,完全迷失了方向感,转身一看,符润载竟然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左顾右盼,还是不见人影,天又热,不一会儿,凌霄就累了,看着周围还有竟有下山的藤椅,于是他走过去,轿夫不止一个,看见凌霄朝他们走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笑着对凌霄说大爷坐我的吧,又快又舒服。
  凌霄看了眼他们,又看看他们的轿子,皱了皱眉,十分不满,黄色的藤椅看着脏兮兮的,黄中透黑,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满是尘土,而中间只有一个人没讲话,凌霄看了看,那人见了黝黑的脸上,露出拘谨憨货的笑容,看着倒是个老实人。
  凌霄打量了他几眼,衣服穿的虽然不好,但看上去十分的整洁,身上衣服半旧半新,但是胜在整洁,就连脖子上挂着的毛巾也是干净的,这点让凌霄很满意,于是便问:“你的在哪。”
  “这是我的车。”老实人指了指,似乎有些自豪,凌霄顺着他的手看去,那个藤椅拭擦的很干净,翠青的,透着些许凉意,坐垫又很整洁,看上去被保护的很好,看来那个是他当宝贝来的吧,这大概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吧。 
  他笑了说:“就你吧。”
  “好嘞。”汉子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又叫上了三个在其他地方等着拉客的同伴回来,同伴也皆是干净伶俐的小伙,四个人抬起藤椅就走。
  凌霄坐在上面又报出了符家地址,那四个汉子如同脚上生风一般呼呼的跑了起来。
  凌霄坐在上面稳稳的,那个汉子看上去还真是用力气跑的,天热,身上汗不断流出,跑的多了,身体看来锻炼的不错,不像某些老滑头,速度慢还装模作样的,他决定待会就给他多点报酬,至少他坐的舒心,他又有些后悔,为啥好端端的跟着符润载跑这块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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